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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宴行止自從搬出去后,只偶爾在周末,還有過年過節時回去吃頓飯,最多除夕那天晚上在家里留一.夜,第二天就離開了,疏離又客氣,和他們幾乎不像家人。 現在狀況終于有了轉變,即便兒子只是提前一天回家,意義也是不一樣的。 他們收拾好東西,下午就出發了。 街上人潮洶涌,車來車往,許多商鋪門口掛上大紅燈籠,貼了福字和對聯,年味已經很濃了。 宴家宅子也經過了裝扮,隨處可見紅色福字,冷清的宅子多了幾分喜氣熱鬧。 剛剛在路上的時候,宴行止跟白小溪說過,在這里過年的人,除了他們一家三口,還有其他關系比較近的宴氏族人,他們這一兩天里也會趕回來。 “那我見了他們是不是要主動打招呼?”白小溪問,她有點擔心,如果一下來了十七八個,她弄混了誰是誰怎么辦。 宴行止輕輕搖頭,說:“我的輩分比較高,除了一些明顯年長的,你見了可以主動些,別的不用管?!?/br> 宴宏中輩分高,現在同一輩里就剩他和一個jiejie,也就是宴行止的姑姑,這位姑姑身體不好,已經在療養院住了好幾年,過年也不會回家。 而宴行止是老來子,看起來年紀不大,輩分卻不低,可以說,家族里,年紀比他小的,肯定是他晚輩,年紀比他大的,卻未必是他長輩。 白小溪點頭表示明白。 家里,蘇穎如已經在等著他們,見面說了幾句話,她帶白小溪去看她的房間。 她問過林嫂,得知兩人在家里是分開住的,于是就把白小溪安排在宴行止隔壁。 這座宅子明顯有些年頭,裝飾家具都有種厚重感,白小溪這個房間的床上,甚至掛著華麗的床幔。 蘇穎如說:“這都是以前的設計,我和你伯父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喜好,小溪先住著,過完年咱們再叫人來改?!?/br> 白小溪忙說:“現在這樣就很漂亮了,我看網絡上的那些復古風,都沒有這間屋子好看呢。我特別喜歡,謝謝伯父伯母!” 蘇穎如笑了,越接觸,她越喜歡這名小姑娘,盡管年輕,卻懂事,會體貼人,同時她又充滿活力,讓人看著就心情明媚。 等他們把帶來的行禮安置好,蘇穎如就叫人拿著釣具,帶兩人去水庫。 雖然是冬季,山上草木卻還是青綠色的,鳥雀在林子里嘰嘰喳喳,可以想象春夏季節時,山上會有多熱鬧。 現在是枯水期,水庫里水量不多,白小溪跟在宴行止身后,順著岸邊慢慢往下走,直到抵達一塊突出的大石頭才停下來。 宴行止擺出架勢,勾上魚餌,甩出魚桿,人往折疊椅上一坐,然后,等。 白小溪蹲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無聊了:“就一直等著嗎?” 要是魚一直不來,得等到什么時候? 宴行止笑著說:“或者你可以叫那些魚快點咬鉤,我們就能早點收工了?!?/br> 白小溪失落了,在她記憶里,釣魚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記得有一回,她變成原形趴在湖邊睡著了,尾巴垂到水里,有只不懂事的小魚咬了她,把她尾巴毛咬掉一撮,她氣起來,跳下水去將那條魚甩上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好出了口氣。 雖然后來因為剪了師父養的錦鯉的尾鰭而受罰,可她一直覺得,捉魚是件有意思的事,哪知道現在只是在這里干等,那她之前白高興了嘛。 宴行止早料到她會覺得無趣,因此帶著一種悠閑的心態,看她一會兒皺皺眉,一會兒嘟嘟嘴,一臉“怎么會這樣釣魚難道不是該很有趣嗎我被騙了”的表情,心情有些愉悅。 確實,休假的時候不該總待在書房,外頭的風景也挺不錯。 白小溪等得直打哈欠,快睡著了,才終于有條魚上鉤,她一下蹦起來,比宴行止這個釣魚的人還高興。 “釣到了釣到了!”可以回去了! 費了不少力氣把魚裝進桶里,宴行止用手顛了顛,搖頭說:“有點小了?!?/br> “???”白小溪臉上的笑垮下來,“還要再釣嗎?我、我覺得這條魚不小啊,你看這么大呢,我都提不動了?!?/br> 為了能早點離開,她都不惜撒謊了,明明擁有可以把汽車撞飛的怪力,卻硬裝出提不動幾斤魚的嬌弱無力,提著桶走得跌跌撞撞,雖然演技略浮夸,可她真的很努力了。 宴行止失笑,總算饒過了她,接過水桶,說:“我們先回去吧,一會兒讓其他人再來釣一條?!?/br> “好好好?!卑仔∠B連點頭,發誓以后再也不來釣魚了。 好在之后摘草莓的環節,是她喜歡的。 花房里的草莓被照顧得很不錯,雖然數量不多,但每一顆都鮮紅飽滿,總算慰藉了小狐貍受傷的心靈。 吃過晚飯,白小溪陪蘇穎如散了會兒步,因夜間溫度有點低,蘇穎如很快讓她回房休息去了。 最近一陣,白小溪每天晚上都要上網課,好歹開學后她就是大學生了,不指望把老師講的內容都聽懂,就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當然,網課間隙可以看點電視劇,雖然上回做的功課被宴行止否決了,但她還沒放棄跟電視劇學習的打算。 拿出手機她才發現不知道這邊的網絡,只好去隔壁敲門。 宴行止開了門,看樣子他剛洗完澡,裹著浴袍,額頭搭著幾根頭發,跟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