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靳璋的葬禮
金雨苒的聲音帶著嘶啞和哽咽,喃喃道:“靳璋,我的心好痛?!彼?,你最終還是做到了,讓我為你傷心。 夜云秋打開金雨苒的房門,看到金雨苒倒在地毯上,眼角還有干涸的淚痕,懷里抱著什么?整個人卷屈著,看起來非常傷心。 夜云秋緩緩蹲了下來,輕輕的整理了一下,黏在金雨苒臉上的頭發。 金雨苒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嗓音嘶啞道:“云秋?!?/br> “我在?!币乖魄锇阉隽似饋?,“我讓景吏去定機票了,我們馬上回家?!?/br> 金雨苒垂眸沉思了許久,“我想留下來?!?/br> “什么?”金雨苒的聲音很低,落入夜云秋的耳朵只是一串聽不清的音調。 金雨苒抬頭定定的看著夜云秋,“我想留下來,參加靳璋的葬禮?!?/br> 夜云秋看著她眼中閃著疼惜,“其實不用的?!?/br> “我想?!?/br> “好?!币乖魄镩L嘆了一口氣,“我去聯系靳先生?!?/br> 看著夜云秋起身走到一邊,金雨苒把手里的相片,重新塞回了文件夾里,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會為了你的離世而傷心,那么我一定要參加你的葬禮。 “好的,麻煩靳先生了?!币乖魄飹鞌嚯娫?,走了過來,揉了揉金雨苒的頭發,“我們在酒店再休息一天吧,葬禮明天舉行?!?/br> 金雨苒的情緒一直不是很高,手中的書很長時間才翻一頁,有的時候直接陷入了回憶,手中的就那么一直攤著。 夜云秋也沒有在勸慰,只是無聲的守在旁邊,他知道如今說什么都沒有用,只能靠金雨苒自己走出來,但是他希望她的這個過程,能一直有他陪著,不至于在她崩潰的時候還是一個人。 金雨苒穿了一套黑色的連衣裙,夜云秋和夜景吏都陪她一起去了墓地,夜景吏知道金雨苒剛剛經歷了一次生死,如今心情不好,便沒有開口,車內的氣氛莫名的凝重,但是和要去的場合,一樣的莊重。 他們進入大典,這里來了不少人,但是臉上帶著悲傷的人很少,甚至有些人在交談的時候笑的很放肆。 靳先生見他們進來,連忙走了過來,“多謝夜夫人不計前嫌,還會來參加犬子的葬禮?!?/br> 夜云秋點了點頭,“靳先生節哀順變?!?/br> “我帶夜先生入座吧?!币慌砸粋€年輕人客氣的請夜云秋他們走了過去。 落座后,夜景吏就湊到夜云秋的耳邊低聲道:“剛剛帶我們來的人,好像就是靳家的繼承人,看起來確實比靳璋靠譜的多,不過據說他原本只是靳先生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不過靳璋不爭氣,他這個私生子有很有能力,這一對比傻子也能看出來靳先生的心思,這不就認祖歸宗了?!?/br> 說完夜景吏很感慨的嘆了一口氣,“不過這靳璋也是可憐,原本可是一個天之驕子,突然來了這么一個私生子,不僅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還在慢慢代替自己的位置,要是我啊,我也受不了,而且這靳先生一看想要的就不是兒子,想要的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靳璋不能做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就沒資格做他的兒子?!?/br> 夜云秋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看著在葬禮上談笑風生的人,諷刺的勾了勾唇,“利用自己兒子的葬禮,給這個私生子介紹人脈,順便相當于變相的宣布這個人就是自己未來的繼承人了,這個靳先生還真是個狠人?!?/br> 夜景吏也在一旁嘖嘖感慨了許久。 金雨苒在一旁聽著,轉頭看了看在一旁應酬的風生水起的少年,他看起來和靳璋一般大,卻和靳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長相,如果靳璋是那種張揚邪氣的人,那面前這個人就是內斂沉穩的那種人。 這樣的人看起來不僅沉穩而且聰明,是擅長背后使刀子,暗地里下絆子的那種人,金雨苒默默的想著,‘靳璋你變成這樣和這個人有沒有關系呢?’ 但是靳璋不能回答她了,在她想了解他的時候,他卻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還真的如他所愿,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她可能永遠都忘不掉他了。 臺上的牧師開始念著追悼詞,念著念著牧師都開始掉起了眼淚,臺下卻并沒有多少人悲傷,甚至很多人在感慨追悼詞寫的好。 一個陌生的牧師都在為這個去世的青年流淚,而臺下那些死者熟悉的人,他所謂的親人,朋友,伙伴,卻像是在開一場無聊的會議,有的已經開始打盹,有的或許是給靳家面子,還在強撐著。 牧師說完之后,就到了來賓獻花的環節,本該更加沉重的環節,因為不用再聽牧師的長篇大論竟然透著一絲的輕快。 金雨苒拿著菊花慢慢的走到靳璋被放大的黑白照片前,這個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了,照片中的他揚著燦爛的笑臉,和宋婉清的照片一樣,像是在這個世界上經受的都是nongnong的善意,人們就是喜歡自欺欺人,擺放這樣一副照片,可以讓活著的曾經虧待過他的人,得到一絲心理慰藉。 金雨苒深深的鞠了一躬,緩緩起身,‘靳璋,我來看你了,你要記得我啊?!?/br> 從葬禮出來,金雨苒的情緒也一直不高,他們回到酒店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回國了。 夜景吏看著飛機一點點升高,最后整個城市都落入了他的眼里,有轉身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金雨苒。 他發誓以后再也不來法國了,每次來都會出事,上次是被綁架,他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救出來,這次好了,直接面臨生命危險。 每次都是金雨苒受到最大的傷害,嗚~他可愛的小嫂子啊,都嚇成什么樣了。 金雨苒合上了眼睛,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靳璋并沒有打算殺了她,因為沒有人會信,畢竟自己剛開始也覺得靳璋會和她同歸于盡。 許是昨晚沒有睡好,金雨苒沉沉的睡去。 夢里她似乎又見到靳璋了,他在沖自己招手,他在問她有沒有認出他,金雨苒想開口發現怎么也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