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怎么樣了?”辦公室內嚴厲行伸手夾著煙緩緩的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忽明忽暗的將周圍瞬間隔開一層薄障,他再微微頜首下意識的將煙頭放在煙灰缸前輕彈了一下,黑窘的目光再次和明寧對視。 “帖子都在同一時期的發表的,而且都是不同的ip地址,所以根本無法從網絡上查起,目前只能出來一個就只能聯系網站刪一個?!泵鲗幵谝慌月忉?看到嚴厲行的臉色變得晦暗時又止住了。 “繼續說?!彼贿呁轮鵁熑?,瞇起眼睛看著他道。 “是漢明娛樂報紙先報道,聽說是有人暗地里托關系寫的,照片也是在網站發帖區找到的。嚴先生你的猜測一直都沒錯,這事兒和杜家脫不了關系,不過嚴副總好像也牽涉在內,是他提供太太的身世背景以及嚴家和葉家以前的關系?!?/br> “你說什么?”聽到這里嚴厲行臉色鐵青的將煙蒂扔進煙灰缸中,目光驚詫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又伸手疲憊的扶了扶額頭,閉目不言,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我說嚴副總也牽涉在內,一直以來嚴副總就因為離婚時那件事對太太懷恨在心?!?/br> “那就先暫停他在公司的一切職務,讓他回嚴宅休息幾天或者去醫院看望叔叔也行。至于杜家那邊停止一切和他們的合作關系,另外將我和妍妍曾經注冊結婚的事情公之于眾?!彼渲槹底孕?,既然事情已經鬧大了,他越掩蓋反而會適得其反,此消息一出看還有誰敢說她是第三者,到時候那些大報小報只會抓住他們復婚的事實來報道。 嚴厲行心中斷定這事和嚴景良沒有關系,但如今也只能夠順水推舟,找到幕后主使者。 “董事長那邊怎么辦?”明寧頗為擔憂的問道,心想嚴先生為了老婆孩子當真是什么都不顧了,連一個機會都不給對方就直接撤資。 “先一切照我的吩咐辦下去,這些我會和他說明?!蹦钦Z氣儼然和古代的君王如出一轍。 葉研也一直在家里休養生息,這件事情風波也這樣平定了下來,媒體們都知道嚴厲行和葉研是復婚也沒在揪著這件事不放,網上的謠言也不攻自破,所有的是事情在嚴厲行的安排下一切都平復了下來。 葉研也沒再回公司上班,若是沒有身孕她還不回顧忌這么多,可經過上次被記者圍堵的事件后她心里一直有陰影,想著等著孩子出生后再去工作,這陣子姥姥時不時會過來照顧她,嚴厲行也按時帶她去醫院檢查。 家里已經有保姆替她準備三餐,都是按照營養來搭配的,每天都吃那么多補品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已經胖了一圈兒。 喝完姥姥送來的雞湯后,這會兒又跑去廚房吐了,這陣子不知怎么吐得也越來越厲害,每回自己有脾氣都會往嚴厲行身上撒,嚴厲行也任由她怎么來仍舊是陪著笑著哄著她開心。 感覺到苦膽水兒都快吐出來了,這時嚴厲行又打電話來了。 “太太,這是先生打來的電話?!边@時張姨拿著手機沖進了廁所,葉研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 “怎么了?”聽到那邊的流水聲嘩嘩的響起,嚴厲行擔憂的問了句。 “是老毛病,都習慣了?!比~研喘喘氣輕拍了下胸口平復氣息。 “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明天就去醫院看看?!眹绤栃行奶鄣恼f。 葉研關好水龍頭語氣不佳的回了過去:“廢話,你要是肚子里也揣個小東西看你難受不難受。你今天什么時候回來?” 嚴厲行在那頭差點兒沒因她這話笑出聲來,可聽到她后面那就話時心情大好,“我會早點回家的。別擔心?!?/br> “誰擔心你呀?!彼室饪谑切姆堑姆瘩g了回去,只是一個人在家覺得無聊而已。 晚上嚴厲行果然準時回家,進門換鞋將外套脫下,扔在沙發上目光溫和的看著她。 葉研見狀走了過去拾起他的衣服走到衣架旁掛好,嚴厲行眼帶笑意的將她摟了過來,埋頭親昵的在她耳邊撕磨了一會兒語氣輕佻道:“有沒有想我?” 她輕聲推開他,佯裝嗔怒的白了他一眼,轉身上樓了。 將衣柜里收拾了一番,再將他的衣服全部放好,這時嚴厲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剛開始還沒有理會,但過了一陣兒電話又一次響起。她想或許他的某個客戶打來的電話吧,思忖了片刻還是決定替他接電話。 “嚴總?!彪娫捘穷^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 “請問你是?”葉研的語氣頗有些好笑的開口。 “你是誰???”電話那頭語氣竟有些敵意。 葉研清了清喉嚨說道:“我是他老婆。請問你是?” “你……你是嚴太太,噢,我是嚴總的朋友?!?/br> “哦,朋友么?”她抿唇輕笑了聲,又接著說:“他在洗澡,可能要好一會兒才會出來,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說吧,我等下幫你轉達?!?/br> “噢,嚴……嚴太太,我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打電話問候一下。我先掛了?!?/br> 沒想到電話掛斷的倒挺快的,她記得來電顯示好像是廣州的,是嚴厲行上回出差的那個地方,該不會出差的時候又結識了某個紅顏知己吧,走了一個杜遠心,如今又來一個,她心里暗自揣測道。 葉研心中一直都知道在女人懷孕期間,男人是最容易出軌的了,所以她也認為不排斥嚴厲行在內,不知道是怎么了,要是以前她恐怕還有點自信,如今她大著肚子當然不能和外面的女人相比了,這男人基本都是外貌協會的,而且都會有生理需求,她越想就越沒信心。兩人復婚至今嚴厲行也沒有帶她去過他的社交圈子。本來就沒什么信心,如今被這么一個電話給攪得心神不寧的。 嚴厲行出來后不停的擦拭著頭發,因為頭發較短的緣故所以他只是稍微擦了擦,額前的幾咎幾發掛著水渣,他放下毛巾走上前問道:“剛才是不是我電話響了?!?/br> “嗯,我看見響了兩次就替你接了?!比~研說完后就將手機交給嚴厲行,嚴厲行翻開通話記錄看了看,再面無表情的將手機扔在一旁,她抬頭望著他繼續說:“號碼為139開頭的電話,來電顯示廣州,是你什么人?”此時葉研的口氣就像審問犯人一樣。 “一個普通朋友?!彼跉獾恼f。 “普通朋友,能在這個時候打你電話?普通朋友能在電話那頭嬌滴滴的喊你嚴總?!?/br> “妍妍,我怎么發現你一直都沒變?怎么老是愛胡思亂想?!彼行o奈的開口,這個女的就是上次在宴會時候認識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弄到自己電話了。 像是被嚴厲行這話刺中了神經一樣,以前他也是這么和她說話,可換來是兩人之間的冷戰,不知怎的葉研心里居然有些害怕了,張口的就反駁道:“我是沒變,嚴厲行你也差不多,你瞞著我多少事情你心里清楚,現在你終于忍不住了,忍夠了,要爆發了么,你一直都是為了孩子在對我百般忍讓,但我并有要求你非這樣做,你要是不樂意你大可以找別的女人,對了,你不是都已經找過了么?又何苦在我面前來屈尊降貴?!彼跉馄降恼f完后,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嚴厲行滿眼的怒意的瞪著她,又在極力的隱忍著。 葉研的話總是一針見血,句句都如利刃一般將嚴厲行傷得體無完膚。 “ 葉研,我發現你每天都是變著法兒的讓我痛苦,一直都在有意無意提醒我過去對你做得那些事情,你還是沒有釋懷,不管我做得再多,都無用。因為你永遠只記得我當初是怎么傷害你的,所以你現在也無時不刻的想著要給我等同的傷害是不是!”他冷著臉一步步的逼近她,語氣比她剛才的還要凜然,甚至帶著幾分寒意,直接滲入她骨髓。 這陣子他一直是熱臉貼著她,她都知道,那天她對他說了這樣的話,沒想到他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當時確實是想要報復,可是如今他們有孩子了,甚至都已經復婚了,她現在就只想著和他好好過日子。哪知道他是這么認為她的。 葉研聽后點了點頭,居然輕笑了聲仰頭望著他:“原來你一直都是這么想的?!贝藭r她的眼中蓄滿淚水,為了不讓嚴厲行察覺,她倔強轉身背對著他,連雙肩都在發顫,卻只能死死的咬住唇:“我真沒想過故意傷害你,我只是放不開自己?!彼龔臎]想過嚴厲行竟然會這么看她,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她的眼淚就這樣決堤了。為了怕嚴厲行發現,她不敢伸手抹淚。 其實她只是害怕背叛,害怕嚴厲行又一次無情的離開她,所以她只好縮回自己的保護殼中,將他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都當做視而不見,她覺得自己再也經不起那樣的重創了,她到現在根本就無法摸透他的心思,嚴厲行還有很多事情隱瞞著她從未向她解釋過。無論什么發生什么事他總是選擇一個人默默承受,不會和她分擔心底的秘密,所以她才會胡思亂想,她害怕他又會因為什么原因再次放開她。 嚴厲行站在床頭無聲的看著她,目光也變得愈來愈冷,只覺得脊背僵直,無法動彈。兩人之間就這樣一直靜默著。 她想了想,點點頭,整個過程一直是背對著他:“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受不了我的,冉信說得對,我們倆的再次結合就是一次傷痕累累的相互慰藉,每個人都在懷揣著過去來自欺欺人?!彪[忍了這么久他們還是吵起來了。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破鏡重圓,人都是自私的,如果能將以前的傷害徹底抹去,那些付出的感情又能算什么,說到底還是心有不甘而已,不甘心自己默默付出,更不甘心付出了得不到回報,因為對方愛的本來就是彼此之間所給的感受,做不到心心相惜那就只能分開。 葉研閉上眼睛說完最后一句話后,轉身決然離開了房間。 ☆、第三十五章 葉研才剛跨出門口一步,正準備下樓來著,嚴厲行大步走了上去拽緊她的手臂說道:“你又想去哪里?” 葉研板著臉低頭沒有說話。她早就習慣嚴厲行這種強勢的口吻,就連他以前的溫柔都是刻意在自己面前隱忍裝出來的,現在怕是受不了她,這霸道強勢的性子開始顯露了,兩人如今就因為孩子還在相互強支撐著維持彼此的關系。 嚴厲行冷著臉思索了幾秒,又低聲問:“還是想回你那兒?”這回他的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嚴厲行擔心葉研這倔強的脾氣一來,沒準兒還真能半夜三更跑去她原來的地方住,決心和他冷戰到底。 葉研臉色微變,口氣不善道:“我去哪兒關你什么事!”她說完后還大力的甩手,想掙脫嚴厲行的鉗制。 哪知道嚴厲行聽后瞬間就怒了:“大晚上的你還想出去,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前一秒他還想著一定要克制自己不理她,都是他把她寵壞了,現在都快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了。 可當嚴厲行一看到葉研神色落寞的走出房間,那一刻他又開始舍不得了,心中復雜不已,心疼,不舍,眷念將他全部包圍,所有的理智在他的一絲殘念下全部瓦解,他發現這么做難過仍然還是自己??墒撬齾s不知道。 此時葉研仍然是和他僵持不下,可也不說話。似乎等著嚴厲行先放開她,這時嚴厲行又上前走了一步用著蠻橫的語氣說:“我不管,你不準走,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樣搬到客房睡!” “憑什么?!比~研口氣僵硬反問道,語氣中竟然參雜著幾分悲涼,卻依舊沒有轉過身看他。 嚴厲行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松開她的手從身后摟著她的腰,再低頭埋在她頸間:“憑我們是夫妻?!?/br> 葉研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好了,剛才還對自己氣勢洶洶的,現在這個舉動莫約是向自己來服軟,想主動求和。她低著頭動了動身子,嚴厲行還是不放開她,圈緊她的腰,生怕她又會生氣跑掉,再隔著肚皮摸了摸他們的孩子,間接暗示著他們之間的關系之后,反而在她的后頸處輕輕的咬了一口。 與此同時他的呼吸聲還此起彼伏的弄的她頸子難受死了。 葉研深吸了一口氣忍住呼痛和哽咽聲,斷斷續續的說:“嚴厲行,你……是不是開始煩我了,又像以前那樣煩我無理取鬧,我脾氣暴躁,你就嫌我不夠溫柔體貼了是不是,你受不了我了是么?終于受夠我了吧。就連當初和我結婚你也是不甘愿的,不甘愿我趁你酒醉勾引你上床,然后還威脅你跟我結婚,你現在是不是想著跟我離婚再去找別的女人?!?/br> 她說后面都止不住哽咽了,又說:“可是……可是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以前我太依賴你了,現在我獨立了你又不高興,你想要我變成什么樣的,你說啊。我甚至不知道我留下孩子是不是太自私了,因為他我們才會復婚,感覺我們一直都在妥協,一直妥協的過日子。我現在知道我們復婚真的很草率,甚至中間連個緩沖的過程都沒有,所以才會這樣漏洞百出,相互折磨?!?/br> 嚴厲行聽后渾身一怔,他都不知道她想得是這些問題,怪不得人家說懷孕的人都會心思敏感多慮且極其脆弱,正因為知道是這樣所以他才一直寵著她,讓著她。哪知道她一直翻著舊賬來說事兒。 看葉研一哭,嚴厲行便有些心慌,“你如今后悔都晚了,別哭?!眹绤栃袑⑺哪槹膺^來,伸手拭干她的淚,以前無論發生什么她都倔強得不肯流淚,只有和她拿著結婚證回家那次,被父親摑了一巴掌她哭過一次。甚至他逼著她離婚,也沒見她流過一滴眼淚,那時他就想著這樣也好,免得自己又心疼后悔,可如今自從懷孕后她動不動就*哭,總是哭得讓他束手無措。 嚴厲行看葉研不反抗又將她摟進懷中,伸手撫了撫她的頭發,嘆氣道:“我從來就沒想過去找別的女人,要是有這個念頭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在一起。當初就因為我們倆的年齡差距,所以才導致性格也截然不同,你活潑,開朗,好動,伶牙俐齒的,再配上你那小脾氣,你都不知道當時你那小模樣可逗了?!彼胂肽菚r候他大她十二歲,自己怎么會忍心對她下手的。 嚴厲行一邊說著一邊在回憶她以前的樣子,回憶他們的曾經,回憶以前葉研當著他的面把嚴景良損得一無是處的模樣,想到那些事情他的嘴角也不經意的揚起,他又繼續說:“而我待人接物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也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更不懂什么叫浪漫,和你之間總會有些小磨擦,覺得你們這些小孩玩得花樣太多,可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很開心,有一回我看著你和你的同齡人有說有笑的,那么開心,我很羨慕,那時我就突然間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真的隔了很遠很遠,因為你我第一次有了年輕十歲的想法,我想自己再年輕幾年,想和你在人生的同一個起點,一起走同樣的路,而不是我比你先行了十幾年?!彼肓讼胗值皖^吻了吻她的臉頰。 他們倆一個像冰一個似火,處在一塊總有一方會招架不住。 葉研聽后身形俱震,她不敢想象這是嚴厲行說出來的話,甚至還沒緩過勁兒來,嚴厲行又說 :“還有你真是傻,你以為我那晚真的酒醉了么?”他輕笑了聲,見葉研仰頭雙眼圓睜不可置信的望著他。她的眼中都是他。 嚴厲行用一副深沉目光的和她對視:“其實我那晚只微抿了一點酒而已,并沒醉,你以為要不是我自己也愿意,你會這么水到渠成的和我發生關系?男人酒后亂性是做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不得已的亂性,我只不過是借著酒精的作用順理成章的得到了你,本來想著等你畢業再要了你,哪知道你比我還心急,所以我不是受你的威脅,就算沒有那件事我還是會用盡手段和你在一起?!彼峭砭谱硖稍谏嘲l上睡覺就連杜遠心那樣主動投懷送抱的人,他都能夠克制住,何況別人,他不是柳下惠,更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心*的女人這么熱情的引誘他,要是還不動手話,那他就真不算個男人了。 嚴厲行一直說,葉研埋頭在他懷中怔怔的聽著,這算是他的表白么,好像又不是,卻是嚴厲行第一次將心底的一部分事情全部向葉研吐出,葉研聽后心情倒也緩和了不少,她也沒想過嚴厲行居然肯和她說這么多,她吸了吸鼻子,埋頭在他胸膛中磨蹭了幾下,過了一會兒又問:“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br> “我早點告訴你,不就天天被你欺負么。又哪能那么理直氣壯的吃了你?!眹绤栃羞@話是故意在她耳邊撕磨說出來的,一邊說著還一邊俯身摟緊她的腰,唇也不由自主的從她的頸子延伸而上覆在她的唇上,將她怒氣全部堵住,兩人唇瓣相碰,嚴厲行的大手也從葉研的后背游弋至腦后,進一步深吻,唇齒間的纏綿讓他忘乎所以,伸出舌頭在她口中來回的糾纏,不,他要得還不夠,他伸手盤桓在她的胸前不停的揉捏,將她口中的呻/吟一口口吞下。 “你孩子可在我肚子里呢,你可別亂來?!钡葒绤栃蟹砰_她之后,葉研才小聲的開口還伸手不停的推了推他。 “又不是懷孕期間都不可以?!眹绤栃心樕y看的說了句,看葉研急了,他又緩了緩神色語氣寵溺的說:“我們先回房睡覺,都別鬧了?!?/br> 嚴厲行還是頭一回和她說這么多的話,目的就是希望她不要胡思亂想,不要總拿著過去說事兒,就連以前教葉研繪畫,他都是三言兩語就說完了,語言精煉簡短,渾然不顧當時的她一頭霧水,他給葉研授課,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畫畫是需要用腦子的,而不是整天蒙著頭機械的畫。嚴厲行想著這次也算對她吐露了不少真言,她應該不會再胡思亂想了。等著公司的事情全部忙完,大局已定他什么都不再瞞她,將以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她算了。 兩人之間因為那晚短暫的交心關系也緩和了不少,葉研也不再對嚴厲行冷言冷語的,相處中多了幾分默契少了幾分敵對,就連心情也好了不少。 這段日子嚴厲行因為葉研上次差點流產的事情,明理暗里可沒少打壓杜家,以前因為兩家的利益關系才得以結交,再加上那時候公司的權力一直都在嚴盛賢的手上,若不是嚴景良和蘇微言那次的床照事件,也不會將嚴盛賢弄成了病危,到現在一直是陸陸續續往醫院里跑,如今嚴厲行也不會暫時掌握公司大權。 此時嚴厲行正在辦公室內批閱文件,這時候明寧敲了敲辦公門,走了進去。 “嚴先生,杜**在下面一直說要見你?!泵鲗幮⌒囊硪淼拈_口,深怕觸怒了嚴厲行,嚴厲行一直對杜家的人頗有敵意,他甚至是有些心疼杜遠心那副委屈可憐的模樣,所以才壯膽來辦公室找嚴厲行。 嚴厲行抬頭目光審視的看著明寧說:“就說我沒空,他們杜家的人,我一個都不想見?!?/br> ☆、第三十六章 “可是董事長不是也打電話吩咐了么?!泵鲗幘従徚四樕掷^續問道。 “明寧,我們的交情也有好幾年了,工作方面也一直是我得力的助手,你對杜**的心思我不是看不出來?!眹绤栃姓f完從抽屜里掏出一盒煙,用打火機點燃后,愜意的吸了一口。 “不過我這已經是對杜家最大的寬容了,你知道她和那個人對我老婆孩子干了什么。今天就我買你個面子,暫時放過他們家,但是日后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眹绤栃姓Z氣強硬的說完后,用一副諱莫如深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而此時明寧的眼神卻有些閃躲。 明寧最后是低著頭離開房間的。這些日子連著召開了幾次股東大會,關于嚴盛賢病情加重的事情也進一步傳開了,也不知道嚴盛賢還能堅持多久,總之接下來便是打算選舉新一任的董事長。嚴厲行也在為此事在做準備工作。 周六嚴厲行就安排好了時間帶葉研出去走走,每天看她呆在家里也抑郁得慌,可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 大清早的葉研就下樓去廚房準備早餐。 嚴厲行見葉研在廚房忙碌進出的,將她一把扯進懷中疑惑的問:“怎么,今天張姨不在?!痹瓉硭笄逶绲钠鸫簿褪菫榱伺绮?。 葉研自然明白嚴厲行是什么意思,她抬頭看著他笑了笑:“我叫她今天先回去,主要是我自己想做的?!逼鋵嵥皇窍牒退毺?。 此時葉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掙脫嚴厲行的懷抱跑去廚房忙活了,她低了低頭打開鍋蓋,拿起碗盛了一碗粥端在桌上,在將剛炒好的小菜也端了出去。 “我來弄,你小心身子?!眹绤栃幸姞蠲碱^一皺急忙走去接過她手中的碗擔心道。 兩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兒,嚴厲行吃完后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嘴,此時葉研還在擺弄著碗里的勺子,因為懷孕的原因她吃得也多,所以嚴厲行也不急著催促她,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望著葉研。 “看著我干嘛,我是不是變胖了,而且變丑了?!比~研看嚴厲行這么奇怪的看著自己,心底一慌這話已經壓在她心里很久了,今天算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