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
千難萬險下了山,天色黑了。 江酬在當地的縣城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往H市趕。 是的,H市。 接了爺爺的囑托,正事沒辦好,假公濟私往心上人的地方跑。 他沒有告訴她這一趟來得多不容易,江家現在是怎樣的處境。 他肩上多重的擔子,江醒放肆一回帶來了怎樣的連鎖壓力。 都不重要,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就足夠了。 寬大的西裝外套將她整個人裹得很小只,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伴著月色搖曳,清涼的燈光照出她的不確定。 她說喜歡,她說不敢。 不是故作矯情,是他之前傷她太重。 他知道,并且心疼了,不自覺輕撫女孩精致的臉頰,用掌心的熱度去暖她的冷意。 “我知道的?!?/br> 江酬笑得很純真,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一如那年夏天的少年。 他擁緊她,用一腔歡喜溫暖她的猶豫。 耳邊傳來他的纏綿低語。 他說:“溪曦,不要怕?!?/br> 西服下的小手輕抬,移到男人的腰間攥緊襯衣布料。 她沒有表態,只是被風吹紅了的眼眶漸漸濕潤。 要落不落的瞬間,她低頭埋進男人的胸膛,輕而易舉染濕他的心口。 劉溪曦自小上房揭瓦,調皮搗蛋的事情沒少做,是上天入地的膽大妄為。 外有家世撐腰,內有劉森維護,一路張牙舞爪就沒受過委屈。 所有的挫敗感都在江酬這兒受的。 現在他溫柔哄她,字里行間全是疼惜。 她聽出來了,然后先前種種的痛又不記得了。 不意外的,江酬很容易感動劉溪曦。 確實沒出息,明明是再蒼白不過的幾個字。 那天晚上,江酬背著犯困的女孩一路走回酒店。 不算平坦的柏油馬路,他走得步步沉穩。 溪曦環著他的頸項,柔軟的唇貼著他的耳根,隨著步伐偶爾輕觸。 “你還沒說,怎么突然來這了?!?/br> 如果不克制好奇,她也會像尋常女人那樣追根究底。 這句追問江酬等了一晚上,她松了口,他也寬了心。 “因為想你?!?/br> 這是原因之一。 但不是最主要的因素。 西服上都是煙味,他不抽煙的,除非是了不得的大事。 溪曦氣他避重就輕,張口咬在男人的勁動脈處,才解了氣。 她沒輕沒重的,江酬吃痛地倒抽一口氣,手指警告似的掐了掐彈性十足的臀rou。 “再咬,當心摔著你?!?/br> “摔著我就分手?!?/br> 剛剛某人可沒松口答應和好,這一句話脫口而出直接破功。 男人逮著機會上綱上線:“這可是你說的?!?/br> 他站穩了,將背上的大寶貝往上托了托,背得穩穩當當,這才安心往前走。 “我哥從前有個女朋友,后來家里人沒同意,就散了。然后我哥順了長輩安排,娶了現在的大嫂,這些年他們相敬如賓地處著,起初我也以為他放下了,后來發現并不是,哪怕他藏得再好?!?/br> “前段時間前女友回國,他就原形畢露了。跟著她跑到貧困山區做什么義務教師,堂堂常青藤金融系畢業的高材生,拿著粉筆教小學叁年級的等邊四邊形公式,這場景要是讓爺爺看見了,肯定氣出病來?!?/br> “爺爺叫我把他帶回家。我去了,看到他簡直換了一副面孔。白T恤暗了幾個色度,硬得像石頭的窩頭就著野菜吃得很香,孩子們提問他都耐心解答,他其實不喜歡孩子的,家里人催了很久都不為所動,可到了這,什么都打破沖造了?!?/br> “他很放松,也很開心,嘴角噙著笑,眉心都是舒展的,我記憶里他就沒有這樣松快過。明明是叫他回家的,可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br> “送我下山前,我問他幾時回家,他搖頭,說愿意跟著那個女人去天涯海角?!?/br> “我突然就懂了,爺爺想要的那個大哥再也回不來了。如果江家不接納這個女人,就等于丟了一個江醒?!?/br> 江酬說到此處,一顆心麻麻得想被人攥緊了,聲音暗啞,帶著不知名的感性。 溪曦聽著他碎碎念一路,不覺得繁瑣,反而感同身受。 他的擔憂和崇拜,心跳和無奈,她仿佛都能知道。 江醒甘愿用一個江家來交換顧希安,權勢富貴,他統統不要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他的眼里除了顧希安,再也容不下半分山河。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艱險。 江酬走得格外謹慎,每一步都不敢出差錯。 他捫心自問,如果是劉溪曦呢,他會怎么做。 然后,他就來到了H市。 他親自來確定這個答案,并且不悔不休。 “江酬,我們好好的?!?/br> 背上的人安靜了一路,突然開口,她的聲音糯糯的,很撩人。 江酬垂下眼瞼,壓住了洶涌翻騰的鼻酸,不止是為了她話里的意思,還有那份安慰的心意。 “好,說定了,誰都不準反悔?!?/br> 眼看著快到酒店了,他放下她,輕輕整理她的黑發,笑著允諾。 江酬在H市陪了一天,規規矩矩地和她分睡在兩個套房里。 他能忍,盡管心里全是親親抱抱摟著睡,面上還是一臉嚴肅地互道晚安。 白天有一場吻戲打破了男人的偽裝。 他沒在現場,只是聽說便黑了臉。 溪曦收工回酒店時已經凌晨2點了。 江酬還沒睡,并且故作無意地開門,穿過走廊,很“巧妙”地偶遇剛出電梯的她。 Joyce看到小江總,也不好奇,一溜煙帶著隨身物品就跑回了溪曦的房間。 偌大一個走廊只剩下他和她。 “你怎么在這?等我?” 她走近,男人順勢牽起她的手,在掌心把玩揉捏。 嘴里不大情愿地“嗯”了一聲。 溪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明明忙了一天超級累,看到他,莫名好心情全跑出來了。 反客為主地被她一路牽著進了房間,他的房間。 關上門的那一刻,江酬沒忍住心動,轉過身將她壓在門后,帶著幾分解氣的狂躁吻住柔軟的紅唇。 誰允許她拍吻戲的,吃了醋的男人又起了想讓她退出娛樂圈的念頭,卻不敢說。 這是他們分手許久后第一個炙熱的吻,陌生感讓人心悸。 舌尖被他吮吸著不肯放,牙齦頂的生疼,溪曦有些慌亂,轉著臉想要退,卻被男人的大手控著后頸,無處可逃。 她渾身上下都是無力的,只剩乖乖配合。 被動吃著他胡亂攪和的潺潺津液,腿軟地撐不住身子,溪曦伸手環著他的脖子,借力掛在他身上才穩了心神。 她的一點點回應,讓男人更加肆無忌憚。 手掌從后頸一路滑落至腰間,從襯衣下擺處伸進去,熾熱的指尖游曳在細膩嬌軀上。 推高內衣,一把握住軟白的渾圓,他揉得很大力,是長久不見的心急。 粉色的乳尖在男人的手心里變硬,單薄的輕紗襯衣上被頂出一個圓點。 她激凸了,江酬看得眼熱,身體比任何時候都誠實。 一口含住,舌尖繞著圈地玩弄,吮吸的力度近乎于粗魯,他連啃帶咬的囫圇吃著,口水弄濕了白襯衣。 襯衣布料緊貼著嬌乳,兩朵艷麗的梅子色清晰可聞,在曖昧黃光下閃著yin靡色澤。 ńρo18.coм 預告,下章沒rou,有就是假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