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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幾個人粗口一聲,瞬間沖了出來。 看著他們,追著兔子遠去的身影,梁安道:“行動吧?!?/br> 四十九個醬油缸,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也不知道兔子把人帶到哪兒去了。半個小時后,鄒白終于從一個缸找出了一個符合特征的女性尸體。 尸體全身幾乎化的都只剩下骨架,大概是浸泡的時間太長,連骨架都變得呈醬色了。梁安把從屋里拿來的臉被貼到尸體臉上,最后與鄒白一一把這些缸全部砸碎了。 巨大的聲音引來許多人,被引走的那幾個人也正好回來了。 看見院子里的慘狀,為首一人撲通一聲倒下了:“這……” 有人在后面叫道:“殺人了,報警??!” 不到五分鐘,警察就到了,至于抓不抓到罪犯,那就是他們能力范圍外的事情了,想來這醬油廠呢老板是逃不脫了。 梁安還貼心地把裝著尸體的麻袋移到中間,裝著福爾馬林的罐子也移出來幾個。 定罪應該是不難。 露絲有些擔心:“這樣沒問題吧?” “可能吧”,鄒白道,“等到明天晚上就知道了” 工廠的事情已經解決,工廠外的東西正在蔓延。 他們迎著風往車站方向走,熟悉的魚腥味再次出現,不過比上次聞到的要淡許多,想來是距離還遠。 鄒白忍不住問道:“現在幾點了?” 奈何手里都沒有表,他們拐彎去了一家小賣部,正中間的鐘清晰地顯示著,十點鐘剛過。 與上次的時間正好吻合,末班車剛到。 最近的事情,一個接著一個的密集,他沒心思再去cao心與他無關的事情。 鄒白想,他大概骨子里就是一個比較冷漠的人吧! 到公交車站臺的時候,那個學生已經消失了。由于下一班車一要等到晚上兩點,他們決定先在附近轉轉。 沒準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剩下兩個玩偶也在這。 走著走著,鄒白卻覺得情況不對,鼻尖那股魚腥味始終縈繞不散。他們走了這么遠,起碼有兩百米了,魚腥味還沒散開,他猛地回頭,背后只有空蕩蕩的水泥地,但他卻覺得那里應該站了個人。 只是他們摸不見看不著。 梁安在他肩上拍了拍,示意他不要著急。 好不容易等到兩點,他們坐著班車回到旅社附近,又走到客運中心。等著第二天,天亮了搭車,雖然不知道該去哪里,但他們商量好了,看著哪輛上哪輛。 只剩下最后兩個玩偶了,這都得碰運氣。 客運中心破破爛爛的,雅安特意觀察了一下最早的一班車,是去羅仙湖的。 他們明早極有可能搭的就是這一輛。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還沒等乘客來就上車了,去盧仙湖的路很崎嶇,跟著車搖晃的節奏,他們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過來時,是在旅店附近的公交車站, 是的,他們回到了那個公交車站。 梁安看著鄒白聳聳肩:“別掙扎了,都是天意?!?/br> 此時,兔子三人也一臉惆悵。 鄒白嘆了口氣,就地坐下:“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找找那位伙伴,或者說,查看一下這條線路到底有什么問題?!?/br> 看著兔子三人好奇地閃爍目光,梁安道:“你還是先把我們在公交車上碰見的事情講給他們聽聽,集思廣益一下?!?/br> 聽完鄒白的描述,露絲有些不解:“為什么要做在特定的地方才能看見她?她真的出現在公交車站上嗎?” “嗯”,鄒白點點頭,接過她的話道,“這就是我想說的,會不會,她其實一直都在車上,甚至說他存在于車上的玻璃窗里?如果這樣,他上不上車自然也并不取決于司機?!?/br> 根據鄒白聞到的氣味來說,每一次到站,她確實是在接近,但到底是由什么因素接近的呢? “我覺得”,梁安道,“這很可能就是個流程,就跟一個固定化程序一樣,不管發生什么,他每一站就會接近一些,直至最后到達終點站?!?/br> 鄒白記得老太太好像是下一站出現的,他決定先去下一站等等,指不定始發地會有什么線索。 他們很快隨著人群上了車,但同時發現,在下一站下車的幾乎沒有,好在這個司機象征性的停了一下,不然他們連跳窗的機會都沒有。 這里差不多是鄒白來這里,見過最荒涼的地方了。不僅無人居住,他們還發現,更是寸草不生。走兩步能發現一片極大的水域,看不見頭。 鄒白瞇著看向湖面,好像有個什么東西飄在上面,等那東西再近一些。 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救命!” 還好他拿了個小手電,本來一直背在書包里,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燈光直射到那東西臉上,是一個毛絨絨的鴨子,踩在一個浮板上。 等他近了,他們連忙把他拉上岸,鴨子氣喘吁吁趴在地上,毛絨絨的鴨屁股就這么高高撅起。 看起來手感不錯。 兔子吐槽:“身為一直鴨子,怕水會不會有點丟臉?” “我是玩偶,不是真鴨子”,鴨子有點無語。 只剩下最后一個了,鄒白感覺能看見曙光了,希望最后一個早點出現,這句話剛想完,就從后面傳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