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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為什么呢? 梁安試著幫忙分析:“你看,那邊世界對狼人感興趣的有幾個人?不說我們不知道的,就說我們那個小團體就三個人,你,我,小狄,我們先前之所以覺得是小狄,是因為他對狼人世界懂得多,但誰說我們這具身體的原身就懂得少?只是因為我們不是他們,根本沒有他們的記憶。 另外,除開我們,我們根本不能確保沒有其他人不了解狼人?!?/br> 鄒白陷入沉思,梁安的分析十分有道理,但這樣一來,他們的范圍就太大了,再回到那邊的世界,這個風險更大,比如糾察隊,那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他有點迷茫,但又有種預感,有些東西被他忽略了。 學校小團體,他,梁安,小狄,既然小狄不是,那就只剩下他和梁安。等等! “我知道是誰了”他不禁脫口而出 “誰?” 他真笨,應該早想到的,那個世界喜歡狼人的不少,恨狼人的數不勝數,但是對狼人又愛又恨的,只有一個! 鄒白興奮道:“是……” 還沒等他說出來,梁安噓的一聲,臉色不太好看,他不自覺地往門口看去,那里有一雙眼睛,已經一張鮮紅的大嘴。 這是一只狼人,從體型看,還沒成年。 梁安端起□□,狼人的身體一動,跑了。 出來的時候倒是一路順風,很奇怪,那只狼人竟然沒有為難他們。 鄒白剛剛還認為自己明明看透了,但現在因為這個狼人,他覺得眼前又多了一層看不清摸不著的迷霧。 梁安猜到他在想什么:“別想了,到你家,謎底自然解開了?!?/br> 天已經完全黑了,整個世界靜悄悄的,但鄒白知道,他腳下的每一棟房子,都有狼人在,如果他們被發現,可能會被撕碎,希望那只小狼人的速度再慢一些,不要把他們的存在傳出去。 到他家的時候,他竟然有點緊張。 梁安拿著兵工鏟:“準備好了嗎?” 他點點頭:“挖吧?!?/br> 跳下去的時候,梁安細心的把頭頂的瓦和土重新蓋好,掩藏行蹤,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下來后,鄒白幾乎瞬間就確定了,他們的猜測沒有錯,劉小聰確實是這個世界的創世者。 房子的格局與外面沒有任何區別,但唯一有差別是,房子的地下多了一個地下室,長長的階梯一直通到地底。階梯走到底,是一扇長滿鐵銹的鐵門,門縫里已經被灌木爬滿了,上面掛著無數顆慘白的人頭。 人rou植物在守門。 幸好他們不會說話,不然,打不過就算了,罵也罵不過。 鄒白看見這些東西,不僅鼻子和胃難受,眼睛也仿佛被污染了:“怎么進去?” 梁安拇指和食指夾著一個打火機,上下拋耍,挑眉:“燒?!?/br> 他就不信了,火還燒不死這些東西,春風吹又生,生了我還燒。 看是燒得快,還是長得快。 鄒白攥緊拳頭:有點帥,怎么回事。 梁安“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向鐵門扔去,鐵門瞬間燃起熊熊大火,那些人rou植物的臉被燒得變形,它們張著嘴想逃出來,但無奈火勢太猛,很快就化作一地灰燼。 鐵門也漸漸顯出它本來的面貌,里面一個人捂著口鼻,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看見鄒白,他連咳都忘記了,瞪大眼睛:“你……” 沒錯,正是劉小聰,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梁安準備用兵工鏟撬開門鎖,卻驚奇的發現,鐵門竟然沒有鎖,兩扇門是焊死在一起的。 劉小聰怯生生的:“你是?” “我也是劉小聰” 鄒白沒打算隱瞞任何事情,全盤托出才是解決事情的上策。 劉小聰有些好奇,也沒這么怕他們了,慢慢走過來:“你是我嗎?你跟我長得真香,外面沒有狼人攻擊你們嗎?咳咳……” 因為濃煙,他的嗓子依舊有些啞,忍不住咳嗽。 里面沒有任何食物,只有一碗濁水。 梁安把從克叔身上拿下來的水壺遞過去,劉小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忙不迭地舉起水壺。 舉著空水壺,他有點愧疚:“不好意思,把你們的水喝完了,我好久沒喝過這么清澈的水了,他們說,外面很危險,他們只能打到濁水?!?/br> 外面明明都是清水,比另一個世界的水質還好。 鄒白問:“你為什么一個人住在這里?” 劉小聰一臉怪異地看著他:“這個世界早就被狼人占領了,這個庇護所還是糾察隊幫我挖的,他們每天會給我送水送食物,可是我真沒用,只有他們在外面沖鋒陷陣,自己卻幫不上忙?!?/br> 除糾察隊這個問題外,梁安另外抓住一個重點:“這個世界是什么時候被狼人占領的?除了糾察隊,只剩下你一個人嗎?” 這是除糾察隊外,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跟自己聊天,雖然對方很奇怪,但劉小聰依舊開心地解答對方的疑問:“有很多年了,那天我在睡午覺,醒過來后家里一片狼籍,我沖到外面,結果路上全是狼人,我只好躲進家里,最后是糾察隊過來,幫我挖了地下室裝了鐵門?!?/br> 鄒白心道:這也就是你心大,全世界都變了就你沒變,還不懷疑自己是主角。 結合上個怨洞,唯一重合的就是糾察隊,這兩個怨洞的改變,應該有糾察隊的一份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