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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平被梁安看得有點發憷,咽了口唾沫,把被子往前拖了一米,躺回去鉆進被子里。 梁安:“你是真的要去?” 被子抽搐了一下。 鄒白:“嗯” “砰”的一聲,梁安關門了。 鄒白感覺那門隔空甩到他臉上了,他摸了摸臉。 被子里的千平探出頭:“你明天會來吧?” “放心睡你的覺” 鄒白也“砰”的一聲甩上門,不知道周圍哪個房里傳來幾聲罵聲:“cao,大半夜神經病這么多,再吵他媽弄你死,滾你媽的?!?/br> “砰砰砰”,外面傳來梁安暴怒的聲音,“出來,你再罵一句試試,明天讓你橫著出去你信不信?” 那個房間聲音忽然軟下來:“那個,我剛剛做夢呢,您有什么事嗎?” 鄒白開門:“回去睡覺,抽什么瘋呢?” 梁安:“老子明天又要陪你出生入死了,還不讓晚上罵罵人了?你也回去睡覺,明天早點起床買點東西?!?/br> 鄒白愣住了,梁安晃悠悠的回房了。 第二天一大早,鄒白起床的時候千平和梁安已經走了,他心里有點失落。去樓下大廳退房,梁安正坐在沙發上,低頭喝豆漿,見他下來,忙起身過來了。 梁安把一碗米粉遞他:“我吃過了,你先把粉吃了?!?/br> 鄒白接過來,吸溜一大口:“我上午要去見個人,你找個地方等我?!?/br> “見誰?” “問一下洞的事,還有”,鄒白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還有我自己身上的事?!?/br> 梁安皺起眉:“你怎么了?” 鄒白:“我能聞到鬼和洞的味道?!?/br> “你讓我緩緩……”梁安低頭思索。 鄒白渾身的血都仿佛凍住了,心臟上下跳個不停。 梁安抬頭看他,“你身體應該沒問題吧?” 鄒白放松了,同時一股暖意直達心底,他笑道:“沒問題?!?/br> 一個大大的微笑在梁安面前展開,他覺得那笑容好像一副畫,有山有水,有陽光,就仿佛有人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揉碎了,撒進這副畫里,他心里倏然一動,漏了幾拍。 與姜尋約定的時間到了,鄒白找個了地方坐下,梁安則坐在他不遠處那桌,他給姜尋發微信:“到了嗎?” 姜尋很快就回了:“早就到了,我穿著一件黑色條紋衫?!?/br> 鄒白站起來,在四周查看了一遍,在前面五六桌處坐著一個穿條紋的男生,大眼睛娃娃臉,長得很可愛,與他同桌的還有個穿白襯衣的男人,頭發比較長,看不清長相。 他走過去:“姜尋?” 條紋衫甜甜笑起來:“我是,你是鄒白吧?!?/br> 鄒白點點頭,姜尋又給他介紹旁邊的男人:“這位是我師傅,魏喻,H大歷史系教授?!?/br> 旁邊的魏喻一直沒有抬頭,鄒白道:“您好,我叫鄒白?!?/br> 魏喻這才抬起頭,這人五官長得十分好,但是湊到一起卻有種疏離感,不過他一頭長到下頜的長發卻微微遮蓋了這種疏離感,讓他看上去只是有點慵懶。 魏喻的聲音有點沙?。骸澳愫??!?/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太晚了,明天爭取早點碼字 ☆、013 不知道為什么,鄒白有點怕他:“你好?!?/br> 三個人坐下來,姜尋和魏喻點的是藍山咖啡,鄒白猶豫了一下,點了黑咖啡。 魏喻:“你喜歡喝苦的?” 鄒白搖頭:“不是,只是不太喜歡喝甜的?!?/br> “哦” 姜尋笑嘻嘻的:“小白,你不是說有問題問嗎?現在快問,我師父什么都知道?!?/br> 鄒白喝了口咖啡,皺皺眉:“關于鬼魂,我想問一下,鬼魂有殺人的能力嗎?” 也許是沒料到鄒白一上來就問了這個問題,魏喻詫異看了他一眼:“沒有,鬼魂最多只能拉你一下,或者絆你一下?!?/br> 鄒白想起劉雨竹,明明村里的人都是劉雨竹殺的,他繼續問:“但是我見過可以殺人的鬼魂?!?/br> 魏喻:“能殺人的鬼就不叫鬼了,統稱為傀儡,因為只有被人驅使的鬼才能殺人?!?/br> 鄒白恍然大悟:“請問,您知道洞嗎?就是那種憑空出現的洞?” 魏喻的嘴唇被咖啡燙了一下,他不著聲色的用餐巾擦了擦:“你見過洞?” 鄒白尷尬的笑笑:“不是,我認識的一個人,他進洞了,要不是我見過鬼魂,我也不會相信這些?!?/br> 說完,他干巴巴的笑了幾聲,在沒有深度接觸這兩個人之前,他是不會透露老底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姜尋的大眼睛忽閃忽閃,里面的興奮都要溢出來了:“怨洞?” 鄒白:“什么是怨洞?” 魏喻薄唇輕啟:“怨洞,集死者怨氣所生,是開啟去另一個世界的通道,通過怨洞,你能見到死者的內心世界,如果你無法達成他的心愿,就永遠被關在里面,當然,如果你完成了他的心愿,并且找到亡器作為開門鑰匙,那你就能出去了?!?/br> 鄒白有點好奇:“那個世界,那個世界與我們世界的本質區別是什么?” “那個世界只有紅黑綠三種顏色,充滿了絕望和悲傷,這就是與我們這個現實世界最大的區別,我們這個世界五彩斑斕,有陽光,有希望,有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