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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下次,絕對沒有下次了,鄒白心道。 見小孩走了,梁安才過來,聽了小孩說的話,他也沉默了,然后道:“你說,劉雨竹的心愿是不是殺了李有義?畢竟她是被李有義殺死的?!?/br> “反正無論怎么樣,我們還是得回趟村子” 再次返回,梁安的橘貓臉好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嚴肅無比的表情,他把鄒白緊緊擋在身后,兩個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 劉雨竹的宿舍門口圍了很多“人”,梁安叮囑道:“你準備好了沒?等會兒讓你跑就跑?!?/br> 鄒白點點頭,朝那群人走去,面上強作鎮定:“我剛剛去上廁所了,大家圍在這兒干什么呢?” 為首的是李有義,夜晚降臨,他的模樣已經完全變了,滿臉腐rou。他推開眾人走出來,每笑一下,臉上的rou就往下掉一塊,露出森森白骨:“我們村有點事,跟你聊一聊?!?/br> 梁安側身擋住鄒白,鄒白抓住梁安的衣服下擺:“行啊,就在這兒說吧?!?/br> 李有義往前又走了一步:“我聽村里說了,你想繼續留在我們村支教,但是你男朋友不同意?!?/br> 鄒白疑惑道:“是有這么回事,但是我們已經商量好了,等新的支教老師來了,我再走,不會耽誤孩子們的學習?!?/br> “這不是看你跟你男朋友吵架了嗎?我們也想了個主意,要不你嫁到我們村算了,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我們村了?!?/br> 鄒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那好啊,你說我應該嫁給誰呢?”,他又看向對面的村名,“我在村里支教了這么多年,就換來這個結果嗎?” 李有義嘿嘿笑了兩聲:“我唄,你別看我年紀大了,但是我會疼人,還有你那個男友,也早就在外面有人了?!闭f完就上來拉鄒白的手。 村長鐵青色的臉露出為難:“算我們對不起你,有義是個會疼人的人,你行行好,我們村這么下去,再過幾年怕是要絕種,你再幫幫我們,求你了?!?/br>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呢?”梁安拉著鄒白,一腳踹到李有義胸口。 李有義在地上滾了兩圈,胸口一下凹進去了,露出半截腸子垂在外面,但他好像沒感覺到一樣,又一瘸一拐的爬起來了,看見梁安,他一臉怨毒:“這男人是誰?” “這是……”鄒白感覺到,這具身體在聽見說胡波外面有人后,胸口處抽疼了一下,他捂住胸口,拉著梁安轉身就走,叫道,“新男朋友不行啊,我現在就跟他走?!?/br> 兩人轉身還沒走兩步,身后一群人呼啦啦全圍上來了,白天還面善熱情打過招呼的村民,此刻就想換了個人一樣,全部換了副表情,手里的鋤頭鐮刀浸在血色的光里,散發著血氣。 你知道被一堆能動的尸體是什么感覺嗎? 鄒白和梁安知道,那就是渾身發涼,感覺小命不保。 在這種緊急時刻,鄒白忽然想起了了一個人,胡波,既然他是劉雨竹的男朋友,那劉雨竹的心愿會不會跟他有關? 當下,鄒白立刻氣沉丹田,手做喇叭狀:“胡波,胡波……”。 劉雨竹的尖細嗓音在村子里回蕩。 村民還沒反應過來,山坡上遠遠出現了一個人影,那人揮著手臂也叫道:“我在這兒呢!” 原來這貨根本沒走,一直坐在山上。 “沖出去” 梁安點頭,兩個掃堂腿就踹出一個缺口,然后把鄒白夾在腋下就沖出去了,身后的村民爆發出駭人的吼叫。一路追著兩人砍,要不是梁安跑的快,說不定第一下就被那鋤頭薅掉了半拉腦袋。 于是,在山坡上的胡波就看見了這么一幕,自己的女朋友被一個男人夾在腋下跑,一群拿著武器的村民在后面拼命的追。他又氣又急,一下就跳起來了,從山坡上往這邊跑。 兩隊人在村口匯合了,鄒白從梁安身上跳下來,一手抓住胡波,一手抓緊扛著麻繩的梁安。 終于,那個山洞在這種奇妙的環境下出現了,三個人一頭撞了進去,后面的村民也跟著往里跑,但還沒進洞口,就被切成了尸塊,器官腸子流了一地,但他們好像感覺不到疼,只一個勁的往里沖。 一旁的胡波都快嚇尿了,吐得昏天黑地。 ☆、010 胡波嚎叫道:“這是什么?你們是誰?” 鄒白一摸自己的臉,果然進洞后,就會恢復原來的樣貌,梁安拉著他站起來,看著地下還在嘔吐的胡波:“你是跟我出去,還是留在這兒?” “跟你們一起走?”,胡波慢慢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通紅的雙眼環視一圈,“你們看見雨竹了嗎?雨竹不是跟我們一起進來的嗎?” 鄒白向洞外看去,人群最后面一個熟悉的白吊帶,劉雨竹果然不能進來。 胡辛仿佛夢中驚醒,漸漸的,他有點崩潰了,甚至要回去找劉雨竹,但是只有鄒白知道,這個世界的劉雨竹只會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噩夢。 梁安按住他的兩只手,著急道:“這怎么辦?” “你知道她為什么不見了嗎?”鄒白蹲下來,迫使胡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她死了,你知道嗎?” 今天的情形其實誰都看明白了,不管李有義最后有沒有脅迫成功,以劉雨竹的能力是絕對逃不出去的。并且,現實世界的結果已經表明了,劉雨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