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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沒有什么破解之法?” “沒有” “能私聊嗎?” 再回消息,那人已經下了,鄒白點開那個小可愛的頭像,點擊發送“加為好友”。 因為昨天睡得比較晚,鄒白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鞭炮聲吵醒的,推開窗,梁安正和小野在外面放鞭炮,是那種一塊錢一盒的,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春姐在下面叫道:“不準炸稀泥巴,我這墻上被你們炸得都是泥點子?!?/br> 鄒白洗漱完,迎面撞上胡波。 “早上好” “早上好” 春姐看他們下來了,連忙招呼道:“快來吃早飯,昨天買了好多菜,今天過年,先墊墊,下午再吃頓好的?!?/br> “春姐早上好”,鄒白拿了一個饅頭,越嚼越甜,“等會兒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量叫我” 春姐笑道:“我等會兒可不會客氣?!?/br> 也許是因為過年,在這個冰冷的村子里,今天都能感覺到喜氣。龔城氣候條件比較優越,就算是臘月天也不冷,梁安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脫了羽絨服,里面依舊是那件橘色的高領毛衣。 鄒白一邊嚼饅頭一邊坐在門口看他們倆放鞭炮,拿出手機,昨天的好友申請已經通過了,他發了個消息過去: “在?” 那邊很快回復了:“嗯?!?/br> “女媧像真的沒有破解的辦法嗎?” “沒有” “真的沒有?” “我跟你說實話,以前我在書上看到過,天師的血液滴在亡器上,可以消滅怨氣,自然就解了,但是距離上一個天師的出現,已經幾百年的了” “亡器是什么?天師是什么?” “亡器就是死者死前的一件物品,有可能是致死的兇器,有可能是生前喜歡的一件衣服,甚至有可能是尸體旁邊的一塊石頭,不過聽你說那個人是吊死的,那亡器很可能就是麻繩,至于什么是天師,我去查一查” 天師?鄒白看著自己手上的紗布。 梁安盯著鄒白好久了,從他開始就坐在那里玩手機,現在又盯著手看了半天,他把剩下的鞭炮遞給小野:“小心點玩?!?/br> 梁安走到鄒白身邊他都沒反應過來。 “怎么了?在想昨晚的事?” 鄒白回過神來:“沒事,就隨便發呆” 手機屏幕亮了。 “天師就是……” 梁安想起昨晚春姐說的事,他聲音的音量陡然降低:“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鄒白轉身就走。 梁安抓住他的肩膀:“你最好說清楚,你知道這里已經有多少人死了嗎?并且這個數字很可能會增加?!?/br> 鄒白掙開他的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最好今天晚上就帶著他們離開?!?/br>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今,晚,可,能,還,會,有,人,死”鄒白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梁安點了支煙,他心里很亂,半分鐘后他踩滅地上的煙頭:“行,我去跟春姐說讓她早點做飯,我們中午就走?!?/br> 鄒白把小椅子搬進屋,然后進廚房幫春姐摘菜。梁安在外面看著鄒白的側臉,心情一陣煩躁,這個人雖然總神神秘秘的,但人還是不錯的。 年夜飯大概是在一點鐘左右好的,胡波不參與,端碗面一個人去樓上了,春姐熱情地招呼大家吃飯:“快快快,趁熱吃,我還剁了餃子餡,晚上吃餃子?!?/br> 梁安沒說什么,只一個勁的吃飯,鄒白只埋頭吃飯,兩個人互不看,春姐以為他們鬧矛盾了,還幫著開解:“哎呀,男生心胸開闊一點,別跟女孩兒似的,有點什么事就鬧別扭,有句老話不是說的好嗎?啥啥啥床頭打床尾和?!?/br> “噗”鄒白梁安同時扭頭噴飯。 小野無奈道:“媽,那是夫妻……” “哦哦哦,是我沒文化”,春姐笑得前仰后合,“你們別見怪啊” 因為這句玩笑話,飯桌上的氣氛也沒那么緊張了,鄒白也算圓滿地過了個年。 “春姐,我們現在就走吧,我已經整理好了,您隨便收拾收拾,那邊安頓好了再回來收拾”梁安整理好東西放到越野車上。 春姐道:“怎么這么著急?” “我幫小野在那邊聯系好了學校,老師也幫您約上了,您過去聊聊吧” 春姐有點糾結:“但我這旅店還有人呢,我總不能把人丟下自己走了吧,要不你幫我帶小野去看看?!?/br> 鄒白看他說謊也不眨眼,一臉看好戲地看著他怎么繼續胡扯。 梁安看他笑得跟個狐貍似的,就知道他在看笑話,他無奈道:“你也幫我勸勸?!?/br> “算你欠我一個人情,春姐,把鑰匙給我吧,我幫您守著店” 春姐道:“不太好吧?!?/br> 梁安眼睛咪起,漏出狐貍牙:“我不是您干弟弟嘛,應該的?!?/br> 春姐笑道:“行,等我回來好好謝謝你?!?/br> 隨著車子的轟鳴聲離去,鄒白拿出手機。 捂鼻子的小人:“您好,您能仔細給我講一下怎么消除女媧像的怨氣嗎?” 小可愛:“你找到天師了???” 捂鼻子的小人:“嗯?!?/br> 小可愛:“能讓我見見嗎?我要告訴我師父?。?!” 捂鼻子的小人:“你先告訴我怎么消除煞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