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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手電筒和電擊棍就要出門找人,靜姐叫道:“你要不要稍微等等,我干兒子和我兒子馬上就回來了,三個人一起,有個照應?!?/br> “不是說只有早班車能到這里嗎?” “他們自己開車過來,應該快到了” 正說著話,外面傳來汽車熄火的聲音,鄒白走到門口,是一輛黑色的本田越野,車上的人也很快下來了。一張無辜臉出現在眼前,鄒白有點驚訝,是那個橘貓臉的網吧老板。 梁安買了很多年貨,他提著大包小包下車,一眼就看見個皮膚比燈泡還亮的個男人站在門口,等眼睛適應燈光后,他才看清楚那張比女人還精致的臉。 一旁的小野驚訝道:“誒哥,你怎么住到我媽這來了?” 靜姐接過東西:“瞎叫什么呢,叫叔,這是你媽新認的干弟弟?!闭f完,又一拍大腿,“快快快,拿手電筒去山里找人?!?/br> 梁安還沒來得及計較靜姐又認干弟弟的事,就皺著眉:“怎么了?有客人丟了?” 鄒白拿過桌上的手電筒,發給兩人:“跟我一起來的,有六個人,中午就去山里逛了,現在還沒回來?!?/br> “瞎鬧”梁安火氣立馬上來了,道,“又不熟悉,在山里瞎走什么” 靜姐著急道:“說這些也沒用了,我還以為他們就在周圍逛逛,誰知道現在還沒回來?!?/br> 梁安板著臉和鄒白一同出門,而小野則是在旅館陪靜姐了。 深夜的李院村十分靜,仿佛有一團黑霧籠罩著整個村子,鄒白兩人里的手電筒刺穿了這片黑暗,但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穿過那片林子,很快來到山腳下,山腳下立了一塊“禁止入內”的牌子,上面的木板因為風吹日曬了,已經發爛發黃了。 “這里是不是很久沒人來了?” 梁安點點頭:“自從前兩年出事以后,就很少人過來玩了?” 看起來,政府以前還是有想好好開發這里的,路上罕見的鋪了青石磚,并且還修了女媧神像,但是似乎只修了一半。女媧的身體已經雕刻了一般,臉也雕刻好了一半,但另一半卻是凹凸不平的石塊。 手電筒的光照過去,鄒白仿佛覺得女媧斑駁的廢臉仿佛活過來了,胸脯也似乎在上下起伏著。梁安把他的手電筒拉下來:“這里有傳統,晚上不能照女媧像?!?/br> “照了會怎么樣?” “會活” 鄒白跟上梁安的腳步,他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女媧石像的眼睛,在眼眶里轉了兩圈,他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接近十分鐘,那股臭味又出現了。 “關憐憐?”鄒白大叫了一聲。 那邊很快驚喜地回了一句:“小白!” 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人也進入到手電筒可照明的范圍內,只是個個臉色慘白,好像被嚇慘了。 尤其是關憐憐,一來就撲進鄒白懷里:“小白,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要在這地方過夜呢?!?/br> 鄒白身子僵硬,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安慰道:“沒事沒事?!?/br> 楊信誠似是在哪兒摔倒過,渾身上下都是土,見關憐憐撲進鄒白懷里,他吃醋道:“憐憐,你別害怕,我保證把你帶出去?!?/br> 關憐憐:“不,我就跟著小白,你先保護好自己吧,先前也不知是誰嚇得上蹦下跳?!?/br> 楊信誠臉色發紅,之前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有誰拉了一下他的腳,不然平平整整的地上,他怎么會摔倒,但是說出來根本沒人信,大家都說是他太緊張了。 鄒白數了數人數,剛剛好,他指指梁安:“這是梁安,跟我一起出來找你們的?!?/br> 其他幾人這才看向梁安,關憐憐剛還嚇得滿臉慘白,這下又興奮道:“你好,我是關憐憐,你長得好硬漢,好帥哦!” 鄒白無奈道:“回去再慢慢聊,靜姐還等著我們呢?!?/br> 于是一行人又往回走,路過女媧像的時候,曾子容忽然一下癱倒在地,整個人如糠篩一般。 梁安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安慰道:“就是石像,別害怕?!?/br> 關憐憐連忙把她拉起來問怎么了,曾子容搖搖頭,說是看錯了。雖然不知道她剛剛看見什么,但此刻幾人也不想繼續追究,只想快點回到旅館,這山上也太邪門了。 只有鄒白知道她為什么叫,因為他剛剛也看見了,女媧像的臉變了,溫柔美麗的臉龐,泛起邪笑,而另一邊未完工的臉,長出了腐爛的血rou,女媧像,顯然是要復活的跡象。鄒白割破手掌,鮮紅的血滴入石板,變換的女媧像又恢復平靜。 梁安在前面帶路,鄒白斷后。 見人回來了,靜姐連忙安排洗漱吃飯,梁安臉色十分不好,他敲敲桌子:“既然都回來了,我先把話說清楚,愿意在這里的住的,以后沒專人帶領,別亂往山上跑,那么大個牌子,禁止進入看不見?” 梁安十幾歲就在道上混,時間久了后對危險十分敏感,剛剛在女媧像附近,他聞到了血腥味,雖然后面又沒了,但他清楚的是,差一點他們這些人就回不來了。 因為確實不占理理,幾個人都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對不起”任靜秋道,“我是這次帶隊的隊長,出了這么大的問題,讓大家擔心了” 關憐憐幾人也接連道歉,梁安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看他們確實知道錯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讓他們先去洗澡,等會兒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