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合適的時候
賀盈妍陰沉著臉回了教室,心煩意亂地坐到了座位上。 她最終沒有再去足球場。林適有一點沒說錯,這個時間那邊肯定已經有體育生開始訓練了,眾目睽睽之下,她確實不好再去找莊梓源。 而一想到林適,她抬眼下意識看了看斜前方那挺拔清峻的背影,心里更是張皇不安。 她拿出手機想先給莊梓源發微信問一下,但打了字又刪,刪了又打,如此反復幾次后,她索性放棄了。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用什么委婉又能讓那傻子看懂的語句來表達出這么個意思:剛才在小倉庫里爽完后,你幫我穿衣服的時候是不是忘了給我穿內褲? 況且那傻子又沒有心機沒有防備,她大刺刺發這么一句話過去,如果他的手機被其他什么人看見了怎么辦? 想來想去,只好作罷。 她打算在晚自習前吃晚飯的時候,如果能遇到莊梓源就問問他。 這邊的問題算是暫時告一段落,而另一邊更麻煩的林適又讓她頭疼。 她回想著剛才林適那幾句話,只覺得無比詭異又莫名驚悚。 所以他是知道了自己和莊梓源剛才在小倉庫里做的事嗎?甚至有沒有可能他還親眼看見了? 一向高冷的班長,竟然有偷窺的癖好嗎? 賀盈妍心里一陣寒意,強迫自己靜下心來細細琢磨。 他最后好像說的是,別去。 是要她別去找莊梓源嗎?可是這又關他什么事呢? 所以他到底想表達什么?還是有什么企圖? 她想來想去只覺滿心煩躁和不安,干脆又打開微信找到了林適的賬號。因為都是班委,他們之前走程序式的互加過微信,但實際上從未聊過,對話框都是空的。 她給他發過去一句:你到底什么意思? 林適一直沒有回應。 后面整個下午她都在惶惶中度過,又因為下身的空蕩一直坐著沒敢動。 終于捱到了晚飯時間,她去食堂卻沒再見到莊梓源。 于是她潦草吃完飯,然后找到一個沒人的角落,試著給莊梓源撥了語音過去。那邊很快接了,莊梓源的聲音很是興奮:“妍妍!好巧哦!我剛好休息,正想給你發消息呢!” 接著他又頗為失落道:“你現在是不是已經吃完飯了?我還想跟你一起吃的,但教練就是不肯早點結束” 賀盈妍根本顧不上這些瑣碎,只有些遮掩地試探問道:“我問你,中午在你那里完事后,你有沒有看見我掉了什么東西?” 莊梓源那邊頓了頓,大概是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過了會才愣愣問道:“???妍妍你掉東西了???掉了什么???” 賀盈妍無奈,既然他這么說,那應該是也沒有察覺了。她也不想太直白地告訴莊梓源讓他去找她的內褲,她怕這小傻子藏不住事,到時候弄出的動靜太大,搞得人盡皆知。 她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去那地方找,要被人撞見了更是說不清。于是只好匆忙跑到學校外面的便利店買了條一次性內褲,去衛生間穿上,才稍稍安心。 晚上回到家,賀盈妍做了會題,發現自己仍是心浮氣躁。 這種狀況真是糟糕透了。 她正煩悶著,莊梓源就發了條語音過來,說他到家了,緊接著又撥了視頻請求過來。 她接通了,一上去就直接問道:“今天中午你是不是忘了給我穿內褲?” 這種事,終究還是要問清楚了才能安心。 莊梓源愣了愣,眼神竟然有些閃躲:“我,我” 賀盈妍一看他這神色就意識到了不對勁,臉色黑了下來:“你真的沒有給我穿上?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的?” 莊梓源更慌了,搖著頭支支吾吾就想否認,賀盈妍厲聲道:“不許撒謊!” 莊梓源低下頭:“我是故意沒給你穿的,我錯了” 賀盈妍都要氣死了,怒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是要整我嗎?玩這種惡作???” 莊梓源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怎么可能整你??!我就是,就是”他垂下頭,臊紅了臉小聲道:“就是想要你的內褲” 賀盈妍更是滿頭問號:“你要那個做什么?!” 莊梓源的手下意識伸進褲兜里,緊緊攥著那片薄薄的絲綿織物,一臉羞澀又甜蜜:“我想,我想晚上能抱在懷里,聞著你的味道睡?!?/br> 賀盈妍整個人都凝固了,一時間只覺得又羞臊又隱隱地興奮。她真沒想到小傻子竟然學壞到了這地步,這也,這也 太會玩了吧? 她咬了咬嘴唇,忍不住暗罵了句:“變態?!?/br> 不過她似乎也并不討厭這樣?;蛘哒f,她很喜歡有人對自己這般的狂熱迷戀。 這么看,她也挺變態的。 但那又怎樣?雙方都心甘情愿,都樂在其中,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語氣緩和了不少:“你拿了要跟我說啊,害得我擔驚受怕了一下午!” 莊梓源囁嚅道:“我怕你不給嘛妍妍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跟你說的!” 賀盈妍故作嚴厲地斥道:“你還想有下次?!” 莊梓源這下有些不滿了,竟開始跟她講條件:“那你要每天都能讓我親親舔舔,我就不這樣了?!?/br> 賀盈妍果斷地拒絕:“那不可能?!?/br> 學校那種地方,偶爾玩一兩次刺激的就夠了。每天都搞是嫌死得不夠快嗎? 莊梓源又開始哼哼唧唧:“可我就是想啊,每天都想” 賀盈妍不再理他,自顧自做繼續起題來。 莊梓源哼唧了一會,見她不為所動,也只好作罷,安靜了下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過了會他又想到什么,臉上泛起一片緋色,湊近了手機神神秘秘道:“妍妍,我們都這樣了,什么時候可以,可以那個???” 賀盈妍做著題,漫不經心回應道:“哪個?” 莊梓源紅著臉結結巴巴道:“就那個像那種視頻里那樣,親完了舔完了就,就一起脫光了衣服那個” 賀盈妍停下了筆:“你想那樣?你知道那是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趙學宇說那個叫cao”莊梓源無意間說出了那個字眼,立馬懊悔地咬住了嘴唇,還使勁拍了拍自己的嘴,呸了兩下:“我又說臟話了,該打該打!” 賀盈妍又被可愛到了,笑著柔聲對他道:“我告訴你不用臟話的叫法?!?/br> “那個叫,zuoai?!?/br> “zuoai?”莊梓源跟著重復了一遍,又回味了一陣,道:“好好聽哦?!?/br> 片刻后他又定定看向賀盈妍,輕聲問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zuoai???” 賀盈妍想起他那肌rou緊實的腹部和粗長猙獰的性器,突然又感覺燥熱干渴起來,她沉下嗓音:“等合適的時候吧?!?/br> 莊梓源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道:“那什么時候是合適的時候?” 賀盈妍卻不想再回答。這個話題不能再深入下去,否則又把她的yin欲勾上來,心就會更躁,更加不能專心學習了。 莊梓源癡纏了她半天,都沒得到一句準話,又實在困得撐不住,最后只好不甘心地睡下。 好在他手上還有件寶貝可作安慰。 莊梓源把那片輕薄的織物放到鼻尖深深聞了聞,癡癡笑了起來。 是妍妍的味道。 于是他又開開心心地把它抱在懷里滿足地進入了夢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