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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在是死無對證了。再加上藍家和玄劍峰也不熟悉,根本就不會有人突出懷疑。老者心情愉快,一群賤命的散修還有不在意自己命的傻子,也配老夫陪著他們去死嗎。 “哦,是嗎。怎么我得到的的消息是一個狗都不如的東西棄城而逃!”一道含怒的聲音從院子外響起。 緊接著,一襲藍衣的跋扈公子推開門,大步走進來,面色惱怒,眼神冰冷居高臨下望著趴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老者。 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藍海先是扭頭對著中年男人恭敬的點點頭,“三哥?!?/br> 隨后直接一聲不吭地抽出刀來,冰冷的盯著瑟瑟發抖癱在地上的雜碎:“棄城而逃?天下在吾等身后,你這雜碎也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我藍家是囂張不假,可我藍家,雖然囂張護短,卻也容不下你這樣的雜碎!” “少主,您聽我……”老者內心瞬間冰冷,下意識想要撒謊。 “夠了!”藍海厲聲喝道,“若非玄劍峰的大師姐言曦及時趕到,如北城就真的被妖獸攻破了,那我們整個藍家就是天下的罪人!” 他是真的生氣了。雖然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時偶爾也仗勢欺人,囂張跋扈。但是好歹也知道在妖獸面前天下一家,還知道作為修士要守護天下呢。 結果這個狗都不如的東西呢,我都在前線拼死拼活了,你一個普通弟子還敢打著藍家的名號棄城逃跑。 老者低著頭,眼中神色慌張。完了,不是說藍家和玄劍峰沒有交情的嗎,他就是仗著這一點才敢造謠的啊……忽然就在藍海和中年男人都不注意之時,老者忽然化為一道流光。 “還敢跑!‘中年男人大喝一聲,雙手一抓,已經在數里外的老者頓時慘叫著被拉回來。藍海冷哼一聲,直接一刀下去,一顆還沾著血的金丹被活生生刨出來。 “啊啊??!”老者凄慘的叫聲劃破天際,中年男人臉上閃過一絲不忍,直接捏斷了老者的脖子,給了他個痛快。 藍海反手把金丹收進儲物袋,接著轉身給中年男人鞠了一躬:“三哥,這個……” “少主不必如此?!敝心昴腥丝嘈σ宦?,“我雖然是這畜生的叔叔,卻也是我藍家的弟子,是人族,孰輕孰重還是知道的?!北緛硪怖簧隙嗌訇P系,都差了七百歲了還能有什么親情。 藍海這才走出院子,想想,又愁了起來。 完了,別看剛才他這么帥氣,但是想著要去見言曦那個大魔王還是害怕啊。不去,不去還不行,這事的確是他藍家的人不對……要不然讓表哥轉帶? 對,表哥是無雙白虎,是天下年輕一代,可能第一厲害的人呢,他一定不怕言曦。藍海眸子一亮,興沖沖地跨出了門,朝著太史家的駐地去了。 兩刻后—— “什么!我不但要親自去,還有在帶上這個家伙!表哥,咱們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表兄弟啊,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彼{海哀嚎著,幽怨的望著太史凌。 太史凌輕咳一聲,手里還端著茶盞,面不改色道:“我知道,你是我兄弟,所以才把這等好事交給你啊。再說了,這位可是地榜第七的天機在握陳天機,這一路上也可以讓他指導一下你的修煉嘛?!?/br> 藍海懷疑的打量著旁邊笑的不懷好意的布衣青年,吸吸鼻子,真的嗎。難道表哥是真的為了我好? “不是?!币坏蓝纠钡穆曇魪耐獗盹L輕云淡的青年口中吐出,青年看笑話一樣道,“你表哥就是嫌我煩了,又沒有理由支開我,才美其名曰請我保護你把我支開的?!?/br> 他的眼睛透亮,內里確是一肚子壞水。一雙透亮的眼睛好似能夠穿透人心一樣,直勾勾的望著藍海。 “如北城有你害怕的人?是玄劍峰的言曦?嗯,看來沒錯?!标愄鞕C好整以暇的看著已經露出慌張之色的藍海,手指按著自己的下巴。 “讓我聽聽,玄天塔,和這里有關啊。還有,姐就是女王?這是什么樂曲……”陳天機附耳聽著,腦中根據得來的線索迅速組裝信息。 “哦,你是被一個還沒有自己年紀一半大的小姑娘給收拾的哭爹叫娘的。嘿,甚至還留下了心理陰影?!标愄鞕C譏笑的看著藍海,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藍海拉下了臉,甚至顧不得太史凌的威嚴,怒視著太史凌??尤税?,我娘好歹是你親姑姑,你還是我表哥呢,有這么坑表弟的嗎? 陳天機,天機閣姬無憂的親傳弟子,生來帶異象,出生之日北斗變換,雙目蒼白,其父母以為妖孽,拋棄。后被算到異象的姬無憂及時趕到救下,收為親傳弟子,也是天機閣下一任鐵板釘釘的天機子。 就是這個人,實在是討厭的厲害。他生來就能算到天機,還是輕易就能算到,偏偏這家伙不像天機閣別的術士一樣,人家都是天機不可泄露,這家伙偏偏喜歡猜別人的秘密。然后這家伙,還心思縝密,憑借著一點消息就能猜出來人家的秘密。 討厭,誰喜歡自己的想法被人一言道出啊,還有自己的秘密。 太史凌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嗯,他也對陳天機一言而盡。誰還沒有個秘密呢,誰又喜歡自己的秘密被別人一言道出。 “你們都覺得那個叫言曦的人能夠收拾我?”陳天機挑挑眉,倒是被挑起了一分興趣。他倒是很想知道,為什么太史凌能夠覺得憑借著言曦能夠收拾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