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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還逼迫我師父脫離玄武劍宗?”言曦冷笑。 臨淵不說話了。師命難違,他的師尊的遺命就是把玄劍峰一脈逐出玄武劍宗,銳劍尊者臨死之前認定了當時還是化神的申塵子來日必是玄武劍宗的心腹大患。 ……而且,他和師兄也沒把申塵子看在眼里,自然也不會管申塵子心里的感受。 臨淵臉上是在藏不住心思,言曦只是稍微猜測,就把他的心思猜了個大差不離。 言曦猛地閉上眼睛,拿著銀針的手啪的把銀針給折斷。心里只為申塵子和自己覺得悲涼,原來他們根本不曾在意過被逐出玄武劍宗的他們的感受,因為不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去管看不上的人的感受。 尤其是一直對此耿耿于懷的申塵子,她的師父,那個從七百年前就被不公平對待的申塵。 七百年的恨和埋怨都只是一場笑話。 “抱歉?!迸R淵抬著頭,輕聲吐出一句,“我對你……” “今日之事,還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毖躁乩渲?,又重新從儲物袋中挑出一副工具。她低著首,依舊在改著鎖鏈上的陣法。 鎖鏈已經被解開了一半,臨淵得以喘息,他看著正在仔細破解著地面上高階陣法的言曦,抿著唇。 “若是當初我收下了你?!迸R淵輕聲道。 “你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徒弟,干嘛總是肖想別人的弟子啊?!毖躁匾话櫭?,手下故意用力。 臨淵悶哼一聲,方才言曦那一拽讓他身上的鎖鏈又緊了緊。只是他強行壓抑著疼痛,不愿意讓別人看到他狼狽的模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山洞中只有言曦破解陣法和破壞靈寶時不時發出的清脆叮當聲,還有外面輕微的腳步聲。 “言曦,好了嗎?”陸齊不放心地探進來一小節身子。 臨淵臉上的血色越來越少,言曦給他喂了兩顆丹藥,卻也只是勉強治愈了他體內的傷勢,神魂上的傷勢就不是普通丹藥能夠醫治的了。 看到陸齊后臨淵眉毛微皺,聲音微不可聞:“他是誰,為何會在我玄武劍宗的禁地內?!?/br> 言曦幾乎要氣笑了,真是老頑固啊,這都快要死的人了還在想著禁地。 “哦,他不是玄武劍宗的弟子,你們玄武劍宗不能進入禁地的禁令管不著他?!毖躁厣焓忠怀?,失去了靈寶基礎的鎖鏈頓時破碎,散落了一地。 “好了,現在你試試調動靈氣。對了,本次營救費用,三根法寶級別的靈針,一堆天材地寶,還有你吃的那兩顆丹藥……給你打個九九折,承惠十一萬靈石?!?/br> “你是誰!”一道陌生的質問聲打破了言曦內心對自己這一單能賺多少的計算。 言曦驚訝地轉過頭,然后目光緊跟著往下移,一寸兩寸……一個一身白衣的小豆丁正倔強地舉著劍用劍尖指著她。 小屁孩才到她腰高,臉上一副警惕的表情,手里舉著的臨淵劍幾乎和他的身體一樣高。身上還掛著那身熟悉的,帶著干枯血跡,幾乎看不出白色的白衣,一只手緊緊裹著寬大的衣袍,一只手顫微微地舉著劍。 “嘿,看我發現了什么東西,一只中暑的小臨淵!”言曦眉毛一挑,來了興致。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六歲左右大小的臨淵,忽然眼中出現疑惑,她蹲下身子,正視著小屁孩臨淵:“喂,變小加上失憶……這么巧,之前一直都很正常,我一開始談靈石你就變了。你該不會是故意想要欠債不還的吧?” “你是誰?”小臨淵咬著牙,怎么忽然一覺醒來就不在家中了呢,還到了這個好像是山洞的地方。這個女人還說自己欠她的靈石。 “我沒有欠你靈石。我從來不向別人借靈石的?!蹦呐轮雷约嚎隙ù虿贿^這個女人,臨淵還是挺直了脊梁,反駁道。 只是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中還是不可避免的盛滿了懼怕。對于一個六歲的孩子來說,孤身一人來到不熟悉的環境中,還獨自面對不知道是敵是友的陌生人實在是太難了些。 小屁孩還挺橫。言曦起了逗弄的心思,于是轉眼間就換了一副表情,垂淚欲泣,梨花帶雨,拿著手帕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幽怨的看著臨淵。 “你不認我了,我的心,好痛。痛的無法呼吸,痛的撕心裂肺?!毖躁卮蠛暗?。惹得在外面等著的陸齊嚇了一跳,急忙忙地竄了進來。 “咋了?”陸齊閃進來后迅速掃視了一遍言曦,確認她沒受傷以后才松了口氣。這才來得及把注意力移到別處,順勢也看見了小豆丁般臨淵。 陸齊嘴角一揚,電光火石之間就猜透了現在的情況,他眉飛色舞,開口就想嘲笑:“你也有……唔!” 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不是拿著你那柄破劍追在本尊身后砍的時候了!陸齊叉著腰就想大肆嘲笑一通,卻被言曦一把捂住了嘴。 你干嘛啊。陸齊控訴的瞪著言曦。 嘿嘿,我教你個更好玩的。言曦擠眉弄眼。 兩個人擠眉弄眼一陣,終于充分的交換了經驗。陸齊老老實實地退到一邊,滿臉的幸災樂禍,呵,落到言曦的手里……好戲還在后面呢。 小臨淵抿著唇,看著面前這兩個陌生人動手動腳。他不說話,臉上表情嚴肅,小小年紀已經有了后來的棺材臉模樣。 除了小孩子特有的嬰兒肥和他翹起的呆毛讓他的“面無表情”顯得有些呆外,其他的都正經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