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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也不知道我另外兩個至親至愛的師弟們現在過的怎么樣了?!毖躁剡攘丝诓?,瞧著下面的歌舞,眼神盯在領頭身材火辣的魔女小jiejie身上。 陸齊黑著臉,心里已經把擅作主張的右護法給碎尸萬段。本尊都說了不要歌舞,不要歌舞,那個狗東西非要說—— “尊上,您想啊,要是您看見言姑娘在玄劍峰上一直看美男子跳舞……嗷嗷嗷,別打屬下。我的意思是,言姑娘肯定會覺得您也看歌舞,所以吃醋,嘿嘿嘿嘿……” 陸齊殺魔般的眼神瞪著角落里的右護法,嘴里漫不經心的回復道:“你不是給他們帶了靈石了嗎,他們那么大的人了,能照顧好自己的?!?/br> 言曦托著腮,嘆了口氣:“原本能過好,但是有酒七在身邊可就不一定了。不過,謝問一向有數,他應該不會被酒七玩弄于股掌。對了,這個跳舞的meimei我好像曾見過的……” “阿嚏!”謝問冷著臉揉了揉鼻子,又垂下頭鉆著木頭。點點火星迸發,他精神一陣,連忙加快了速度。 沐輕塵濕漉漉地坐在一旁,手里還舉著兩條串在一起的魚,催促著謝問:“快點快點,再生不起來火你都要被凍出風寒了?!?/br> “你不是會煉丹嗎,怎么不用點火術?”謝問默默用力磨著手里的樹枝。 沐輕塵面帶悲壯,深沉道:“回去一定學,我用的丹爐不用點火,所以一直沒學點火術?!?/br> “要不然你問問你身上的靈體,看看他會不會點火術?”沐輕塵鄙夷道,“我的那位爺,連點火術都不會?!?/br> 神器.從來沒有宿主問它低等法術.不會點火術的禹王鼎:…… [老夫這里有兩門法決,都是天階法決,一可以焚燒靈識,二可以侵蝕靈氣。]裴老侃侃而談。 [能點火嗎?]謝問在心中默默詢問。 裴老一時語塞,摸著胡子冷哼:[低級法術豈能入老夫法眼。] 謝問看著手里的樹枝,默默加快了旋轉速度,冷靜道:“裴老也不會?!?/br> 蕭瑟破敗的破廟,絲毫沒有遮擋作用,寒風凜冽的刮著臉。一般來說,龍傲天在這里一向會遇到困難,然后解決困難,得到紅顏傾心,或者絕世寶物。 “咕~”“咕~”肚子的抗議打破了一廟的寧靜。沐輕塵按著肚子,蹲下去幫著謝問生火。 點點的火星終于鉆出來了,在兩雙期盼的眼睛的凝視下順利的點燃了樹枝堆。周圍開始溫暖起來,兩個串著魚的樹枝被舉了起來。 沐輕塵松了口氣,心有余悸道:“可算著了。唉,要是再不著我就要餓死了,七天沒吃飯了??!再沒有吃的,金丹修士也要被餓死了?!?/br> “等回去后,一定要告訴師姐那個酒七有多不是東西!”沐輕塵狠狠地用牙齒撕扯著魚rou,仿佛手里的是酒七的rou一樣。 太慘了,實在是太慘了。沐輕塵想想自己這幾天受的罪都恨不得抹上一把辛酸淚。沒有靈石,儲物袋里只要冰冷的靈器和各種不管飽的靈草和丹藥。 東海域還地廣人稀,想找個地方賣點東西都找不到。沐輕塵感受著魚rou下肚的溫暖,珍惜的仔細感受著嘴里的rou味,這是七天來的第一頓飯啊,要吃慢點,多感受一下rou的味道。 謝問加著柴火,輕聲道:“告訴師姐,然后師姐就知道我們到底有多沒有用了?!?/br> 沐輕塵咀嚼魚rou的嘴巴停了下來,內心一片冰冷,就連噴香的烤魚可無法溫暖他內心的冰冷。 是啊,要是告訴師姐,師姐就知道他們到底有多么沒用了。沐輕塵哆嗦著唇,眼里含著的熱淚倔強的不讓其流下。 “對,不能讓師姐覺得我們沒用,我們過的很好,不愁吃……不愁住?!弊詈罅鶄€字,字字辛酸。 …… 東海城外眾人紛紛側目,下意識避開了城外兩個癡傻的乞丐。 還有一個男人牽著手里的孩子對著他們指指點點,“你以后要是不學好,就只能跟他們一樣要飯?!?/br> 孩子一聽,抬頭一看兩個衣衫襤褸的“乞丐”,被嚇得哇哇大哭,“我一定好好讀書,我不要做要飯的叫花子!” “啪” 一枚銅板滾到其中一個“乞丐”的腳下,他眼中含淚,嘴唇哆哆嗦嗦。 “謝問!我們終于到了東海城!”沐輕塵聲音沙啞,激動地一抬胳膊,塵土飛揚,嗆得他輕咳兩聲,他卻顧不上這些,一把抱住謝問又蹦又跳,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看他的古怪目光。 不容易啊,趕個路太不容易了。謝問也滿面感慨,本來就很慘了,路上又遇到了一只元嬰中期的妖獸,雖然費了一番力氣后還是有驚無險的解決了它。 甚至還得到了兩塊古怪令牌,可能是某個秘境準入令牌,也算是個機緣。但是,他們需要的是機緣嗎?不是,他們需要的是飯,是床,是熱水! 正經人誰需要機緣??! “我們先進去,先找個丹藥店,我買點丹藥,換點靈石,然后咱們就去找客棧,去吃飯?!便遢p塵看著這氣勢恢宏的十丈高大門,還有上面在他眼里顯得俏皮可愛的“東海城”三字,激動萬分。 好不容易收拾干凈,又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頓飯。沐輕塵愜意地癱在床上,毫無風范的披散著頭發,慢悠悠地開始計劃。 “我們首先要打聽好軒轅家那個孫賊到底在哪里,根據情況再去判斷是把他哄騙出來給宰了還是偷偷潛入他們家把他給宰了?!便遢p塵這幾天雖然狼狽,但是心里也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