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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只是說某人, 諸位道友可千萬別對號入座啊?!鄙陦m子笑吟吟的。 是啊,不能對號入座, 若是自己先發怒豈不是承認這老匹夫說的就是自己了嗎。 太史方深吸一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乾坤未定,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备砂桶偷囊痪湓? 與前幾天眉飛色舞的模樣相比, 仿佛是變了個人一樣。 “況且, 玄天塔內共分三層,其中關卡無數,只看這一小節關卡, 未免太過武斷?!碧贩揭庥兴?。這是在提醒某人, 你現在別囂張,后面還長著呢。 “哼?!鄙陦m子冷哼一聲。心里又翻來覆去的把太史家的祖宗給拎出來罵了個遍。老匹夫,你也就仗著你孫子年紀比我徒兒大一些罷了…… 天玄塔內, 言曦怡然自得,生活真是美好,每天只需要打打鐵練練器,既不用去和妖獸搏斗,也不用從險境中摘取靈草。 每次在貿易的時候她看見其他試煉,這渾身是傷的模樣就心疼的厲害,恨不得哈哈大笑。嗯,基礎的療傷丹還是要多煉制,需求決定生產。 玄劍峰商行第二次遇到太史家族已經是二十天后了,兩方接著輕車熟路的開始交易。 “哼,小人得志,不過有些丹藥罷了,就敢漫天要價……”一個與太史家弟子裝扮截然不同的藍衣青年小聲嘀咕。 “慎言?!碧妨杳济话?,他能確定言曦聽得見。 藍衣青年不甘示弱的反駁:“表哥,何須慎言,我說的就是實話嘛,他們賣的東西比外面足足貴了三成。一群扒皮鬼!我最瞧不起這樣的家伙!” “你說什么?”一道冷靜的聲音從二人身后傳來,二人一回首,卻是一個玄劍峰的弟子。 藍衣青年瑟縮了一下,他本來以為自己身后經過的人是太史家族和自己家族的,沒想到居然是玄劍峰的……他一抬頭卻正好看見對方眼底的輕蔑。 于是一腔怒火直沖大腦,喪失了理智他直接大喊:“本少說的是扒皮鬼!外面才賣十靈石的東西,你們就敢賣十三靈石,呸!本少又沒指名道姓,怎么你還想自己對號入座?” 太史凌眉頭一皺,覺得有些麻煩。這藍衣男子是他表姑之子,前幾日遇到他們與一只妖獸陷入苦戰就順手救了下來。這幾日一直沒分開,卻沒想到這人如此沒腦子。 藍海輕蔑的看著那玄劍峰弟子,心里篤定這家伙必然會退讓。自己又沒指名道姓,這個啞巴虧他們只能咽下。 太玄塔外,太史方幸災樂禍的瞥了申塵子一眼,這叫什么?這叫惡有惡報,這叫風水輪流轉。 “啪!”一聲脆響,藍海捂著紅腫了的半邊臉不敢置信的向前看去,一塊金燦燦的法寶落在地上。 “女人,你敢打我!”藍海目眥欲裂地瞪著出現在那玄劍峰弟子身后的人影。 言曦不慌不忙:“沈黎,怎么還不走???”直接忽略了快要氣瘋了的藍海。 “你聽見本少說話了嗎?”藍海氣的幾乎要發瘋,自己身為藍家唯一的小少爺,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言曦這才慢慢悠悠的把視線投向他……腳邊的金磚。 隨后一手捂著微張的嘴巴,一副驚喜的模樣,“呀,我說我這幾天丟失的法寶怎么找不著了呢?原來是在這里啊?!?/br> 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藍海氣得渾身發抖,不管不顧的想要沖上去,肩膀卻被突然按住。 他目光一抬,看到臉色不好看的太史凌,心里一冽,稍微鎮靜下來。 “呵,你無緣無故打本少這可是在場眾人都看見了的,今日你玄劍峰必須給我藍家一個說法!”藍海厲聲。 打的就是你個狗東西,沒想到牙還挺硬沒能給打下幾顆來,真是可惜。言曦咂咂嘴,決定回去以后再給這法寶加強一下。 “為什么是玄劍峰給藍家一個說法,不是我給你一個說法?!毖躁刈⒁饬Ψ旁诹硪粋€地方,滿臉無辜地望著藍海。 藍海語氣一噎,啊這…… “那就你必須給本少一個說法!” “呵,沒用的廢物,二百歲了才是個金丹,我需要給你什么說法?弱rou強食,夠了嗎?”言曦臉色一冷,渾身元嬰期的威壓直沖藍海。 藍海不過是尋常資質,一身修為全靠家族的資源給堆積起來,哪里是言曦的對手瞬間就頭冒冷汗,臉色蒼白。 正在他心生恐懼之時,身上卻忽然一輕。 太史凌有心想讓這家伙吃吃虧就沒在意一開始插手。不過畢竟是現在與自己在一起的人,也不能看著其受欺辱,于是估摸著局勢差不多了就站出來了。 他彬彬有禮地看向言曦:“言道友,給他的教訓也差不多了,不如此事就此結束如何?” 言曦看了看太史凌。她對這家伙都沒什么惡感,修為挺強也沒一開始就偏旁藍海,甚至于情于理從旁觀者的角度現在藍海也算是得到教訓了,他這時才出來,甚至這家伙說話還挺有禮貌。 那么…… “這件事就算了,我卻還有一樁事要同他說說。我現在懷疑這家伙偷我的法寶,這摔在他腳底的法寶就是物證!”言曦冷笑。 不好意思,她還真不是見好就收的人,身為名門正派,言曦自認為自己身上唯一的小缺點就是有億點點瑕疵必報。 “你血口噴人!”藍海見到太史凌出手,還以為太史凌是在幫他,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