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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曦笑瞇瞇地搖搖頭:“呀,你竟這般粗魯,我和你這種粗魯的家伙可不一樣,我人美心善從不打架,向來以德服人?!?/br> 一旁的林彥和靈契忍不住輕咳起來,以德服人?用那塊大磚頭以德服人嗎? 水清寒瞬間紅了耳朵。 可她除了打架別的都不會。 “要不然就這樣好了?!毖躁啬樕细∑鹨荒▔男?,“你以后叫我好jiejie我就幫你報仇?!?/br> 好jiejie? 水清寒懵了,隨后一張俏臉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朵尖。 怎能,怎能……怎能如此孟浪。 言曦咄咄逼人,趁火打劫:“你可想好了,在這秘境里,除了我以外,誰還有那個本事幫你?你不想替你的那個小侍女報仇了嗎?” 叫她一聲好jiejie又能怎么樣。 水清寒抿緊了唇角。在這個秘境中也的確只有言曦這個面善心黑,一肚子欺負人壞水的家伙有能力幫她報仇。 只是她還有些猶豫,師尊和師伯還在外面看著……她這樣會不會墜了玄武劍宗的顏面? “怎么,你不愿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若是這個心結不解開,怕是你一輩子都會懊悔吧?!毖躁孛嫔焕?,語氣不善。 ——活脫脫一個登徒子做派。 言曦看著水清寒還有些猶豫,干脆直接又一次給這叢小火苗上澆上汽油。 “至于你師尊和師伯,這個你不用擔心,要是說丟顏面的話,天劍子三十歲那年喝醉了一腳踩進泥坑里爬不出來,你師尊七情六欲劫的時候……” “好jiejie!”水清寒慌忙開口,想要堵住言曦的嘴巴。這為尊者諱,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長者的短呢? 言曦得意挑眉,眼睛都愉快地瞇成一條縫,“來再叫一遍,你好jiejie剛才沒聽清?!?/br> 水清寒臉上露出屈辱之色,聲如蚊吶:“好,好jiejie?!奔热唤卸冀谐隹诹?,再掙扎便毫無意義了,水清寒破罐子破摔。 痛快! 言曦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輕浮地掐了一把水清寒光滑的臉。 “行,那你今日便跟著我回京,我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你安置下來。放心吧,你竟然叫我一聲好jiejie,我也不能不為我的傻meimei報仇啊?!?/br> 秘境外 “哈哈哈,本座徒兒竟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個傻meimei!”申塵子肆無忌憚的大笑。 尤其是他眼型狹長,眼角上勾,嘴唇偏薄,再帶上這副嘲諷的表情?;蠲撁摰匕逊磁裳堇[得淋漓盡致。 “鏘”一柄銀白的劍忽然出鞘,臨淵眼中肅殺之意隱隱浮現。 隨著劍出鞘,幾十道流光驟然在申塵子身邊爆發。 半息后,申塵子躲在由十八件靈寶組成的防御殼下,毫無懼怕之意。 “怎么,我一說實話你就要拔劍嗎?有本事你過來呀!” 申塵子十分囂張地掐著腰,“你要是真敢和我撕破臉,我就把你和你師兄從小到大做的那些破事都給發出去,我這還有一堆留影石呢!你試試從十二歲就認識你們的我,手上到底能有多少你們的黑歷史!” 臨淵手中劍鳴不止,劍氣縱橫。一時間連離他近的幾位同級別高手都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姬憂光硬著頭皮勸申塵子,“申塵子,你少說兩句吧?!庇置芤魝鞫?/br> [咱們暫時又打不過他,你又不知道這些個劍修,要是把他們惹急了,說不定臨淵能干什么事呢……] 這話到沒錯,申塵子哼哼唧唧。玄武劍宗的這群劍修雖然腦子不怎么好用,情商更是都為負數,但是一個比一個戰斗力強,跟二愣子一樣,提著一柄劍就敢上來和你拼命。 “哼,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反正我徒弟比你徒弟不知道強到哪里去?!鄙陦m子哼唧一句,轉而專心致志地盯著靈鏡,不再說話。 臨淵垂下了眸子,按著劍的指尖微微有些顫抖。 秘境之內,已經到了午時,言曦帶著水清寒坐上馬車正往京城內趕。 只是不知為何今日街道上要比平日蕭瑟了許多。言曦輕輕放下簾子,端坐在馬車里。 行過鬧市口,馬車卻驟然停了下來。 “小姐,這前面全堵了,車馬都被堵在這里了!”駕車的馬夫聲音傳進車廂。 馬車夫開始抱怨:“也不知這些膽大妄為的賤民都聚在這里做什么。奴才看著這路還要堵上好一陣,若不然,奴才帶著王府令牌去傳九城巡衛讓他們把這些暴民都給趕開吧?!?/br> 他是其驕傲的,雖說他是個奴才,但他是王府的奴才,生來便比這些賤民要高了一等。 言曦不快的皺皺眉,卻不是針對百姓?!拔覀兘袢沼譄o事,再等等吧?!彼崎_簾子。 又吩咐道:“你去打聽打聽前面發生了什么事,語氣好些,不要仗勢欺人?!?/br> 車夫訕訕地跳下去,去打聽了。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車夫就面帶嫌棄的又回來。跳上馬車前沿,臉上又瞬間換了副恭敬的模樣。 “奴才打聽著了,今天是處決李臣那個暴臣一家子的日子。前面那些愚民都是過來給他家里人奔喪的,哭得好不凄慘哩?!?/br> 言曦沉默了一下,李臣,這個人她知道。舉世皆濁他獨清,眾人皆醉他獨醒,不愿與腐朽的官場同流合污,一頭撞死在金鑾殿上,以死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