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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的刺客攻勢越發凌厲,水清寒這樣冷清的脾氣都不由嘔一口氣。但是言曦的做法也沒錯,本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是敵非友…… “師兄,我們向右走!”水清寒手上劍光不斷。 右邊,他們之前路過的時候那里是一處懸崖。林彥心領神會瞬間明白了水清寒的打算,二人且戰且逃。 半刻后,兩道水花濺躍,懸崖邊上的刺客們面面相許。 “老大,怎么辦?” “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活不了了?!?/br> …… 死道友不死貧道,言曦拉著謝問和沐輕塵一口氣跑了數十里路才氣喘吁吁的趴在地上。 “師,師姐,呼呼,他們兩個,呼?!便遢p塵像條累狗一樣癱在地上吐舌頭,氣喘吁吁。 言曦也不顧儀態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帕擦著汗。 “沒事,你不用管他們,他們沒那么輕易死,實在不行他們還能退出秘境?!?/br> 真是要被這兩個人給害死了,說有追兵也沒說是多少人,這烏泱泱的上百個人怎么打得過啊。 三個人就這么不顧形象的成大字形躺在地上,呼哈呼哈的喘著氣。也沒靈氣也不能用遁術,用兩條腿這么短的時間內跑了數十里路,哪怕是身體素質強也累得夠嗆。 歇了足足半個時辰,三人才有心思想下一步。 言曦靠在一塊石頭上,也不管自己被灰塵糊了半身的裙子,懶懶散散的開口道。 “進京城以后,我們先去王府……” 謝問和沐輕塵認真聽著,臉色認真,面上躍躍欲試。 沒了林顏和水清寒兩個拖后腿的后,言曦三人一路上都很順利,不過三日時間就到了京城。 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煙柳畫橋,紅袖倚樓。不過幾十里之隔,京城與其所附屬的郡縣就仿佛是兩個世界。 沐輕塵有些感慨:“誰能想到如此繁華的京城,其下所屬的郡縣卻是民不聊生?!?/br> 不僅僅是所屬的郡縣,更準確點是除了京城和南方一些繁華城市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民不聊生,百姓衣不遮體,食不飽腹。 “不過到了這里我就熟悉了,師姐、謝傻,走,小爺帶你們去吃好喝好!”沐輕塵在這里生活了半年多,紈绔子弟的做派是學得有模有樣。 沐輕塵意氣風發,腳下邁著八字步。三人身上的衣服都是綢緞錦繡,加之容貌又格外出眾,所到之處,百姓紛紛避讓。 這樣的大家公子小姐他們可得罪不起,只能躲著走。 千里樓里,十分熱鬧。此處是京城最有名的食肆,達官貴人絡繹不絕,現在正好趕上午膳的點,更是座無虛席。 一處靠窗的小桌上,沐輕塵無奈坐下:“咱們來的晚了,二樓的包廂已經沒有了?!彼纳矸莸故悄茏屨乒窠o開個包廂,但是沐輕塵向來不愿意仗勢欺人。 “在這就挺好的,這家食肆飯做的是真不錯?!毖躁刈炖镞€塞的鼓鼓的,一筷子的紅燒肘子塞進嘴里,她幾乎想要表演一個當場落淚。 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這三天每次到吃飯的時候她都后悔,當時應該把林彥給救下來的。她、謝問和沐輕塵,弄的東西勉強能吃,還得是因為她們身體好不怕拉肚子才敢吃。 沐輕塵看著言曦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咕嘟”沐輕塵咽了口唾沫。 “我再去加幾個菜?!边@一桌菜不夠他們吃的。 于是在眾多談笑風生的客人中,這一桌子埋頭苦吃的三人就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就連路過的小二也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這三個客官男的俊女的俏,怎么就像餓死鬼投胎一樣呢…… 二樓雕花欄桿處,一行人正默默的站在欄桿邊俯視著桌邊埋頭苦吃毫無形象的三人。 為首的一人眉目飛鬢,眼角微挑,一雙幽深的黑眸流轉著捉摸不透的幽光。 他直接磨挲著一枚碧綠的玉佩,玉佩的水色極好,男人卻絲毫不見珍惜。 “王侍郎,你看那三個人了嗎?!蹦腥寺唤浶牡闹讣庖恢?。 跟在他身后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滿臉諂媚,“王爺,下官認識這人,這個穿白衣服的公子是鎮南王府的世子。王爺真是好眼力啊,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此子不凡?!?/br> 凌源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說的是那個女子?!?/br> 王侍郎冷汗涔涔往下冒,腰彎的更低了?!斑@,這女子……”他不敢多說,怕再猜錯凌源的心思。 “行了,不會說話就別開口。本王瞧上了這個女子,走,下去看看?!绷柙凑Z氣戲謔。 他已經關注沐輕塵很久了,不知道為何,他對這小子總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敵意。 沒想到居然還有女人能讓沐輕塵俯首聽命,還有另一個小子……“凌源”心里有些堵,他為何看著這個人也有敵意? 不過他不是這種任性妄為的人,他強壓下心里的敵意。只是對言曦的好奇又增添了幾分,這三人應該是同一個師門—— “凌源”只是他在秘境里的身份。他也是從外界進來的,只是和那些宗門弟子不同,他是運用手段溜進來的。 “不知這位姑娘芳名是何?本王是當朝大皇子,源王?!币坏缆燥@輕浮的聲音從言曦三人身旁響起。 沐輕塵和謝問瞬間警惕起來。沐輕塵皮笑rou不笑地站起身抱拳行禮:“小子鎮南王世子沐輕塵,見過王爺。這兩位是在下的朋友,鄉野之輩,不知禮儀,還望王爺見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