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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等?”沈寂溪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望著地上熬好的湯藥,眼睛一亮,心中豁然開朗。 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 章煜:你……親我? 沈寂溪:我呸!呸!呸! 何珥:千總,那小郎中在橋上親了參將一下。 詹荀:參將的下巴還好么? (PS:明天更新時間改為10:00,之后會恢復到8:00) ☆、南山 淡淡的藥香充斥著沈寂溪的鼻腔,他用力一嗅,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 熬好的幾碗藥,被伙計放到了托盤里,等待著沈寂溪決定它們的去處。詹荀端起自己熬的那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后抬頭看向沈寂溪。 他沉穩的目光,映襯著淡淡的燭火光芒,讓沈寂溪的心慢慢的找回了理智。 他要找到答案。 十二年來,面對血疫,沈喧絲毫不作為,并不是因為事不關己,而是因為他知道,這個答案只有沈寂溪一人能解開。 沈寂溪從詹荀的手上接過藥碗,吹了吹氣,然后將對方碗里的藥一飲而盡。 詹荀:“……” “味道不錯?!鄙蚣畔獜堥_手抱住詹荀,緊緊的摟了一下對方。 詹荀一臉別扭的有種想摸下巴的沖動,無奈雙手被對方箍住了,只得作罷。 “把藥倒了吧,壓根沒用?!鄙蚣畔贿叿愿乐镉?,一邊朝外頭狂奔而去。 十二年了,自己竟然沒試著熬過這方子里的藥試一試。如果自己提前試過,便可以早一點知道,這藥是自己年幼時做了噩夢,姚五娘熬了給他壓驚的藥。 沈寂溪有些后悔這些年沒好好跟著沈喧學過藥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連這樣一副方子都分辨不出。 被莫名其妙抱了一下的詹荀,尚未回過神來,那抱了自己的人便不見了蹤影。他不由在心里將此人不著調的性子又抱怨了一番。 無辜的伙計端著藥去倒了,他們對于沈寂溪的不著調,并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滿。 終于回過神來的詹荀提步剛向外走,便被人一下子撞到了懷里。 “慌什么?”望著懷中沈寂溪微抬且興/奮的掛著紅暈的臉,詹荀心里突然猛烈的緊了一下。 “借給我一匹馬,讓他們放我出城?!鄙蚣畔难劬锓褐陲棽蛔〉墓饷?。 出城做什么?詹荀眉頭一緊,卻沒有問出口,而是將對方扶穩,側身閃開了一步道:“城西的人不能過河?!?/br> 沈寂溪拉著對方衣袖,正視著對方道:“城東也有疫癥了,這條河什么都擋不住?!?/br> 他當然知道這河什么都擋不住,只不過有些事明明知道徒勞無功,也總想試著做一做。 詹荀想甩開對方的手,卻沒有那么做,只是轉身慢慢向前走著,道:“為了不讓疫癥傳到城外……” “我沒有疫癥?!鄙蚣畔行┬募钡拇驍鄬Ψ?,扯著對方的袖子強迫對方停下腳步,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染上疫癥?!?/br> 詹荀若有所思的望了對方一眼,隨即抽出自己的衣袖,道:“你那日在橋上親了參將,全軍的弟兄都知道了?!?/br> 章煜染上了血疫,這是眾所周知的。沈寂溪當日的舉動,確實有些欠考慮。 “我……”沈寂溪聞言有些著惱,原本由于興/奮而發紅的臉,此刻更紅了幾分。 詹荀深深望了他一眼,第一次見到對方氣惱之余略顯慌亂的神情,不由心中一動,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一炷香之后,在橋邊等我?!?/br> 這就同意了?沈寂溪一臉恍惚的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 急急的交待了伙計幾句,沈寂溪便奔著橋邊而去。遠遠的望見詹荀牽著一匹馬已經等在了那里。 “是上回你騎得那匹馬?!鄙蚣畔嗣R頭,便要去接對方手里的韁繩。 詹荀輕輕躲開對方的手,道:“我不問你去做什么,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去哪兒,幾時回來?!彼挥脝栆仓郎蚣畔诵卸ㄊ呛脱哂嘘P,所以沒有多此一問。 沈寂溪本想隨口應付兩句,但抬頭望見對方一本正經的臉,便思忖了片刻,道:“我要回家,是我出生的那個家?!?/br> 詹荀一愣,問道:“幾時回來?” 沈寂溪道:“一日后回來?!?/br> 詹荀將另一只手里的干糧袋遞給沈寂溪,自己牽著馬韁道:“我送你出城?!?/br> 沈寂溪什么也沒說,沉默的接過干糧袋系在身上。 城東也有人染上了血疫,這早已不是秘密,詹荀要送沈寂溪出城并不需要費什么周折。 出了城門,沈寂溪便爬上馬疾馳而去。 望著沈寂溪明顯不善馭馬的背影,詹荀皺了皺眉頭,腦補了一下沈寂溪在馬上左搖右晃最終被摔下來的情景。 “詹千總?!币粋€溫潤的聲音自詹荀背后響起。 “方大人?!闭曹鞑挥没仡^便知此人是誰。 方敬言饒有興致的朝沈寂溪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詹千總私自放了人走,可有問過章參將的意思?” 詹荀聞言便有些頭大,不由腹誹了章煜好一陣子。 “方大人誤會了,此人與我乃是故交,他與參將實在是沒什么交情?!闭曹鞯?。 方敬言挑了挑眉,詹荀見狀不由抽了抽嘴角,心道此人與章煜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連表情都那么一致的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