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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詹荀嘆了口氣,道:“往后我去東屋睡吧,你也長大了,這床裝不下兩個人?!闭f罷抬腳推門而出,卻被門檻結結實實的絆了一跤。 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漆黑一片,做夢了。 詹左右,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少年,永遠也長不大了。 彼時的詹荀,完全無法接受這個從小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形同親弟弟一般的人,對自己有特殊的情愫。 于是,在對方那一點情愫初露苗頭的時候,詹荀便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那可是他此前做過的最迅速的決定之一,少有的不糾結,不思前想后便做出判斷。 詹左右自然是失落的,可是兩個人共處同一個屋檐下,來日方長嘛??上?,他們倆的來日,并不長。 起身出了門,詹荀睡意已然盡消。 他不是一個愛傷春悲秋的人,可是有些事,不管過去多久,想起來時那種感覺,都恍如昨日一般。 七年前,詹左右十二歲,他十三歲。兩個人正式開始相依為命的生活。 五年前,詹左右十四歲,他十五歲。他發覺了詹左右對自己態度的轉變,毅然拒絕對方,從兩人同住的西屋搬去了東屋。 四年前,詹左右十五歲,他十六歲。詹村爆發了血疫,全村只剩了他和沈小河。詹左右在喝了沈寂溪的血后,解了血疫,卻死于劇毒。 現在,只剩他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 “爹……”沈小河慵懶的聲音響起,隨后踏著晃晃悠悠的步子走了過來。 詹荀一回頭,便被沈小河撲了個正著。正要說話,卻發現對方氣息平穩,竟然撲在自己懷里又睡著了。 詹荀伸手摟住沈小河,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好像,也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眼么前不是就有一個么,不遠處的屋里還有一個呢。 夜深了,外頭有些涼。詹荀抱起沈小河,送到了東屋,將對方塞到了沈寂溪的懷里,兩個人自覺地抱在了一起。 詹荀不由失笑,伸手探了探沈寂溪的額頭,確認對方沒有繼續發燒。熟睡的沈寂溪抬手一拳砸向了詹荀的下巴,雖然是在睡夢中,力道卻絲毫不亞于醒著的時候。 詹荀:“……” 一番折騰,天也蒙蒙亮了。詹荀在東屋坐了一會兒,見沈氏父子倆都沒有要醒的意思,遂起身牽馬出了院子。 一覺醒來,沈寂溪便大好了,看到煥然一新的自己,不由夸贊了一番沈小河,感嘆這兒子沒白養。 沈小河安心的等對方夸完,才將詹荀托了出來??墒请S即便發現,院子里早已沒了對方的蹤影,便連對方的馬也不見了。 “恐怕是你做的夢吧?” 沈寂溪抬眼望見院子里晾的自己的里衣,便有些相信了對方的話,又道:“做好事不留名,沈小河,你往后要學著點知道么?!?/br> 沈小河嘿嘿一笑,拿起桌子上詹荀留下的餅,沖沈寂溪搖了搖,道:“做好事不留名,卻留了餅?!?/br> 沈寂溪瞅了一眼自己一早抓起來套在身上的衣服,心道,那人好像還真留了不少東西。 沈小河啃了口餅,還不忘遞給自己的便宜爹一張。 “你吃吧,我要去捉螃蟹了?!鄙蚣畔f罷便提步出了門。 沈小河咬著餅忙跟了上去,嘴里含糊不清的嚷嚷著魚鱉蝦蟹什么的,不過都讓他就著餅子吃下去了,旁人壓根無緣聽見。 時隔一天,沈寂溪又來到了村里的另一口井旁。他手里拿著搜羅來的繩子,在井口綁好,然后便要下井。 沈小河剛欲開口,沈寂溪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停下來把外袍脫了扔給對方,才躍躍欲試的要下去。 “爹,要不你都脫了吧?!鄙蛐『由酚薪槭碌牡?。 沈寂溪張口剛要罵小混蛋,一想也是這個理。這里左右也沒有外人,都脫就都脫吧。說著利利索索的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白?!鄙蛐『涌粗约豪系穆?體一本正經的評價道。 “小混蛋……”沈寂溪上前便欲出手給對方一個腦瓜崩,誰知對方反應神速,抱著他的衣服起身便逃開了。 沈寂溪像一條赤/裸的白泥鰍,追著沈小河便跑了起來。跑了半天突然看見旁邊多了一個人,瞬間便石化了。 詹荀手里拎著一個用布包著的瓷罐,抬頭望著天,看那架勢,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沈小河見追著自己的白泥鰍突然不追了,四處張望了片刻,發現了望天的詹荀,遂一蹦一跳的竄過去叫爹。 “沈小河,把衣服給老子拿過來?!鄙蚣畔獪喩砻颊?。 作者有話要說: 俏郎中小劇場: 炸毛受:你也是夠丟臉的,做個夢都能硬了~ 總攻大人:我以為那個人是你。 ☆、水蠱 望天的詹荀目不斜視,他怕被沈寂溪揍。 沈小河可沒有這方面的壓力,他心知肚明,自己這便宜爹頂多就是嗓門大,嘴又有點毒,可是真要出手打人,沒什么技術含量。 呵呵,詹荀如果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為自己的下巴叫屈的。 詹荀一早閑著沒事兒,去附近的村子尋了些吃的,大早上的,總不能啃干糧,沈小河小,需要營養。當然,順便也算是照顧一下病號吧。 “爹你真疼我?!鄙蛐『右黄ü勺秸曹髋赃?,接過對方盛過來的一碗粥,那碗捧著還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