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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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去找了?!笨な胤蛉说溃骸爸皇莾扇硕疾灰娏??!?/br> 那公子哥兒群中的一人便是大大咧咧道:“這有什么可猜測的,定是那殺人滅口的丫鬟殺了那告密的丫鬟,自知事情敗露,干脆逃之夭夭,所以找不到罷了!”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默了一默,這話倒是極有可能,也十分順其自然??聪蛴嵫诺哪抗庥质菐追之悩?。俞雅氣急,本來找到那兩個丫鬟便能證明她的清白,至少能證明不是她讓人去謀害郭五姑娘的??墒沁@兩人卻突然不翼而飛了,怎么也找不到。她不由得看向蔣阮,莫非又是蔣阮搞的鬼? 蔣阮唇角的笑容自開始便沒有落下,那告密的丫鬟便是翻遍整個郡守府都找不到,只因為那本來就不是什么丫鬟。錦三雖然身為殺手,喬裝卻也做的不賴,便是這些小姐也不曾起疑。至于俞雅身邊的那個丫頭,自是永遠也不可能回來的了。 俞雅眼下真的是騎虎難下,如眉咄咄逼人,偏生郭夢中了迷藥又不知何時能醒來。今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又急又怒,只能生硬的重復道:“我沒有命人去害郭夢?!笨上o人相信她的話。 僵持中便聽得有人匆匆來報。只說夏家侯爺讓俞雅和申柔趕緊馬上回府,夏侯爺必是已經得了消息才這般傳話。一想到申柔的下場,俞雅心中便升起一股快意,只是夏誠的怒氣向來是很可怕的,她便也對自己的要遭受的有些擔憂起來。 如眉雖然如潑婦一般,卻也是個精明的,知道夏家做主的還是夏誠,惹怒了夏誠對自家老爺也沒什么好處。俞雅今日當著眾位夫人的面幾乎是沒有抵賴的余地了,夏府不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事情夏家遲早會給她一個說法。既然夏誠知道了,倒也不急于一時,夏侯爺便是為了自家府上面子和不為外人所詬病,自也是會想辦法補償的。 于是如眉姨娘便做傷心之態:“罷了,想來夏侯爺當是知道了此事,才要夏家奶奶回去商量的,我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如今夢兒還未醒,便等夢兒醒來,咱們這事情再慢慢談。到那時候,希望夏侯府能給夢兒一個明白的說法?!?/br> 俞雅又是心中氣怒了一回,惡狠狠地應了,教丫鬟進里屋去喚申柔。片刻后,便見申柔面色慘白的跟著丫鬟出來,兩人同郡守夫人匆匆告辭一番,便帶著丫鬟落荒而逃。這狼狽的模樣,哪里之前來的時候的意氣風發,甚至忘記了蔣素素和蔣阮。 不過蔣素素和蔣阮如今也是不適合去夏府的。 出了這樣的事,可眼下時辰還早,郡守夫人也不愿好好地一場聚會便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情攪合成了這樣,便又賠罪了一回。要諸位千萬不要將這個意外放在心上,請繼續賞花玩樂。 眾人不好掃郡守夫人的興,便也應了,只是已經出了這樣的事情,怎么又能如先前的心境一般,再次開始的時候,討論的話題便不是花兒了,甚至不是看中的“她”或“他”。而是夏侯府的這樁秘事,想來倒是不失為一樁極好的談資。 郭夢因為還未曾醒,郡守夫人一直讓下人守著她。如眉姨娘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直與郡守夫人哭訴,郡守夫人安慰的有些惱火,直到保證了郡守府也一定會給郭家五小姐好好補償一番,如眉才收起了方才的哭相。 時間飛逝流過,轉眼便瞧著天都快黑了,也到了快告辭的時候,趙瑾與蔣阮說起此事的時候,還搖頭道:“那如眉姨娘也真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就算是妾也做得太過了些,看她跟郡守夫人說的那些話,活像是來打秋風的窮親戚般,見什么好都想拿,眼皮子淺成這樣,也真是聞所未聞了?!?/br> 蔣阮笑著搖頭,恰好遇著了趙玉龍和趙飛舟兩兄弟往這邊走來,見了蔣阮,趙飛舟道:“表妹,大伯母說讓你等會跟我們一道坐馬車,送你回蔣府?!?/br> 俞雅和申柔落荒而逃,她和蔣素素卻還是要回府的。蔣阮點頭。趙玉龍饒有興致的看著她,也不避嫌的道:“表妹真是冰雪聰明,今日一番手段令人嘆為觀止?!?/br> “表哥很懂錦上添花的道理?!笔Y阮淡淡答道。 這兩人一人一句啞謎般的話落在趙飛舟耳朵里卻是覺得糊涂,不覺抓了抓頭:“你們倆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明白?!?/br> 趙玉龍深深看了一眼蔣阮:“無論如何,我都替趙家謝謝你?!壁w玉龍雖跟趙飛舟年紀相仿,心性卻是比趙飛舟成熟一些。一直以來也覺得蔣阮心性太過涼薄,對將軍府也是利用的心思更多,若說情分,倒是真的看不出來。今日卻是出手相助,若非蔣阮,恐怕到了最后這金菊宴遭殃的卻是趙飛舟了,那郭夢若是真的進了趙家的門,指不定又會翻起什么風浪來。蔣阮肯出手相助,便是說明待趙家還是有些情分的。 “不必謝,夏家本就是沖我來的?!笔Y阮答。俞雅好端端的何必去算計將軍府的人,還不是將對她的怒氣想要報復在趙家身上么?,F在蔣信之天高皇帝遠怎么都沒辦法都動手,她郡主的身份又令俞雅有些忌憚。倒是趙飛舟傻大個一個好欺負,自是想出這樣陰損的法子來了。 趙玉龍正要說什么,便聽得另一個尖利的女聲傳來:“蔣阮!趙飛舟!” 那氣勢洶洶端著一副質問態度來的,不是郭夢又是誰?郭夢才是有苦難言,莫名其妙破了相,醒來后卻又聽得出了別的事情,眼下和俞雅的梁子便是結下了,要再說什么也都晚了。一出來看見蔣阮,怎么不惱怒無比? 蔣阮挑眉,眼下過了兩個時辰,郭夢自是醒了,只是擺出這么一副姿態來,應當說郭家五小姐和她娘一樣,不見得有多聰明。 郭夢沖到蔣阮面前,怒道:“你竟然算計我,你……?!?/br> “閉嘴,”卻是另一道女聲前來,語氣嚴厲,回頭一看,正是郭家大小姐郭襄。 “是你!是不是你與他們一道算計我的?”郭夢見了郭襄,反倒更是囂張了一些,拔高聲音質問道,倒是與蔣府的蔣儷有幾分相像。 “啪”的一聲,只見郭襄干脆利落的給了郭夢一巴掌,令幾人都是一怔,郭襄面目沉冷,語氣含著微微冷意:“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她再看向蔣阮,這位郭家大小姐行事大方得體,又有一種利落果斷,沉靜的朝蔣阮行了一禮,道:“庶妹無狀,還望郡主寬宏?!?/br> “無礙?!笔Y阮輕輕笑起來。 第一百四十章 雞飛狗跳的夏家 金菊宴過后,似乎一切都恢復了平靜。那一日蔣素素卻沒有跟姚氏的馬車回去,只說是哪家公子哥兒將自己的馬車讓了出來,執意要送蔣素素回蔣府。蔣素素也不知怎地應了下來,只是眾人談論的中心都是今日夏家奶奶,倒將她忽略了。 回蔣府的馬車上,姚氏從趙飛舟嘴里得知了心中的事情,又謝了蔣阮一回。只是有些奇怪道:“那兩個丫鬟去了什么地方?” 俞雅身邊的丫鬟和之前告密的丫鬟到最后也沒能找到,蔣阮道:“告密的丫鬟本是我的人,至于夏二奶奶身邊的婢子,眼下先被送到莊子上去了,過幾日再將她打發出京?!?/br> 姚氏點點頭,安下心來。趙玉龍卻是有些不信,蔣阮做事向來干凈利落,更是不會留下什么把柄。俞雅的婢子活著便是一個隱患,如蔣阮這般狠絕,怎么會放心一個隱患留在身邊。只是她的話從來半真半假,趙玉龍也找不出什么證據,便只得放在心里。 待回了府后,蔣權還未回來,夫人小姐們看向蔣阮的目光卻是有些不同,有膽子稍大的一點的婆子還拉了露珠在一邊悄悄地問:“夏大小姐果真是夏二爺的女兒?!?/br> 露珠敷衍了幾句就和蔣阮先回了阮居,待回去之后將屋門掩上,連翹和白芷迎出來,連翹快人快語率先一股腦兒的說道:“姑娘,夏家那丑事如今可是傳的整個京城都知道了,老爺也知道了此事,在門口遇著回府的二姑娘,說了幾句便與二姑娘起了爭執,二姑娘眼下在院子里思過,老爺怒氣沖沖的出去了?!?/br> 蔣阮挑眉,如今是什么時候,夏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蔣府既然是姻親,自然也會被百姓的目光盯住。偏生蔣素素還不知其中利害,做了別家公子哥兒的馬車回來,豈不是將把柄送到百姓面前讓人議論。眾人只會說夏家人骨子里便是帶著行事不規矩的血脈,蔣素素如此,便是將蔣府也一并送到了火上烤。如今蔣府又非當初花團錦簇的模樣,只許進不許出,哪里能經得起別人的議論調笑。饒是蔣權再疼愛蔣素素,也不免有了火氣。 白芷道:“如今夏家可算是聲名狼藉了,夏家大小姐怕是也得從宮中的秀女處除名?!?/br> 這叔嫂有了首尾后生下的孩子,身價不清白,自是不能入宮的了。蔣阮垂眸,上一世夏嬌嬌在宮中因為有夏誠在身后支撐,十分得臉,同為品級相同的美人,夏嬌嬌與她過的日子卻是天壤之別。即便她并沒有什么威脅,夏嬌嬌也隔三差五的找她麻煩。這位自以為金枝玉葉的夏家大小姐,如今得知了自己只是一個孽種的身份,是否又會有別的落差? …… 夏侯府中,申柔和夏天才跪在地上,夏天逸臉色鐵青,狠狠地踢了申柔一腳:“賤人!”看向夏天才的目光也是充滿怨毒。 夏誠手持請家法的長鞭,烏黑油亮的長鞭粗壯無比,因著浸泡多年的藥水顯得分外結實,抽打在人的身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而每一聲過后,申柔嬌嫩的皮膚便多一條血淋淋的傷痕。 “別打了,別打了?!鄙耆峥藓爸?,衣裳早已在長鞭抽打下破破爛爛,可原本嬌嫩白皙的肌膚此刻遍布血痕,上頭傷痕累累的模樣已經沒有平日里的美感,瞧著令人作嘔。夏誠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中的鞭子,方才一連抽了十幾下,已然覺得有些吃力。夏天才跟申柔好了這么些年,眼看著申柔受苦,此刻倒是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對夏誠道:“爹,此事與柔兒無關,都是兒子的不是,別打柔兒了!” 不說還好,一說夏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就是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和這個傷風敗俗的大媳婦一起給夏家惹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笑話,便覺得只恨不得沒有生過夏天才這個兒子。登時就長鞭一甩,朝夏天才抽去。 “老爺不要!”旁邊傳來一聲驚呼,夏夫人已經撲將過來,一手將夏誠的胳膊攥住,道:“天才是你的兒子啊,你怎么舍得這樣打他?都是這個女人勾引的天才,若是今日天才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你要打,就連我一塊打吧!” 夏天逸性子生硬,不如夏天才活泛機靈,風月場上的老手自是說的一手漂亮花兒,平日里就將夏夫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夏夫人最疼愛自己這個小兒子,雖然也惱恨夏天才做出這等混賬事,眼看著夏天才挨打卻是著急,自是要護的。 夏誠見此情景,心中更是大怒:“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 見夏天才如此維護申柔,本在一邊看好戲的俞雅心中登時起了一層不甘心,不過是一個賤人,到了如今這種地步還能得夏天才的憐惜,只恨夏誠沒有將申柔打死才好。 夏天逸也自是將自家二弟的行為看在眼里,怒氣沖天。平日里性子陰沉生硬的人真的起了怨毒,便是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 俞雅聲音悲悲切切道:“娘這話說的如此,可對大伯是否太不公平了些?大伯可是受了委屈,又何人過問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