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葉時維小心翼翼的屏息不動,寄希望于面前的荊棘鳥能夠在游玩一番后大發慈悲的離開,但是顯然老天并不太偏愛他,不過短短兩刻鐘,他就看到有兩個身著黑衣的弟子向他的方向走來。 魔教! 葉時維皺起眉頭。 每個門派都有其專有的衣袍顏色,魔門的就是黑色,當然,門派這么多,自然會有撞色,這個時候就需要根據各門各派的繡在衣服上的云紋來看了,魔門衣袍上的云紋他上輩子看了那么久,斷然不可能認錯。 小心的遮掩起身形,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張隱匿符,葉時維剛才所在的地方就空空如也,就算是神識掃過,那地方也是空無一人。 不一會,那兩個魔門弟子就到了葉時維旁邊。 “沒人?”其中一個弟子皺著眉頭在面前的叢林里掃視著。 “靈力波動就是在這里斷掉的?!绷硪粋€弟子補充道。 而看著兩個弟子越來越近,葉時維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魔門是有一種探查之術,但是這種探查術卻需要采集當事人的靈力波動。 靈力波動這東西說簡單也簡單,因為無論修士在做什么,只要和靈力有關,哪怕是在修煉都有靈力波動,但是其實掌握這種波動還是非常困難的,一般只有在親自交鋒的情況下才有可能,而且這種波動一旦掩蓋,施術人很難找到想要找的人。 所以說,這東西頂多也就是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陰一把,在大多數時候都沒什么大用。 讓葉時維覺得奇怪的是,這兩個不過是普通弟子的人,到底是從哪里采集到他的靈力波動,并尋上門來的。 但葉時維還沒來得及找到答案,那兩個大大咧咧的魔門弟子已經被荊棘鳥發現了。 “啾啾啾~~~~~~~~~~~~!” 荊棘鳥除了最后一擊力量大的驚人外,在前期的攻擊力并不強,兩個魔門弟子并不將它放在心上,而且北離秘境里面大小密地足足上千個,除了葉時維這種神識遠超常人的人,一般人只記住幾個最危險和利益最大的地方就可以了,其他的,還真不會太過注意。 特別是荊棘鳥這種有明顯缺陷的生物,只要不被其發現或者不將其殺至瀕死境界,飛出密林,它們自然不會跟過來。 可這兩個魔門弟子顯然是不知道的。 ╮(╯_╰)╭既然他們不知道,葉時維也沒有義務去告訴人家,特別在人家不知何原因追蹤他的時候。 可惜這次要被連累了,葉時維心中暗想。 而荊棘鳥不愧燃燒的火焰之稱,脾氣很是暴烈,看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人類,就雄赳赳的飛過去,一手烈焰之術殊為難得,兩個魔門弟子也不禁得小心對待。 但終究是二打一,荊棘鳥的靈智也不甚太高,所以很快,一個魔門弟子的劍便從荊棘鳥的胸口中插了進去。 “啁啾~~~~~~~” 荊棘鳥的聲音陡然轉高,葉時維神色一凜,也顧不得暴露,直接在半空畫起了隔音陣,可惜靈力筑陣終究太過脆弱,不過一會兒,就被音攻的波動沖散掉。 而葉時維只能忍著痛苦一遍一遍的畫著隔音陣。 葉時維還好,另兩個魔門弟子就慘了,在音攻的攻擊下不斷抱頭打滾,在地上慘叫,偶爾翻過身來還能看見七竅中流出的鮮血。 不時有蟲子從樹上僵直著掉下,若是葉時維的神識開著,還能看見深入的地下里,一些微小的生物都已經死亡。 不愧是死亡之歌。 兩個魔門弟子已經不動了,不一會,就化為白光消失不見,可是荊棘鳥還在唱歌,身上猶如一團火焰一樣燃燒著,仿佛正在燃燒著生命。 事實也正如此。 葉時維沒有試圖去攻擊荊棘鳥,無數前輩證實,這個時候的所有攻擊都是沒用的,這種歌唱已經超脫于靈力,更像是一種規則,一種道。 他只是一遍一遍的畫著陣紋,只要撐過這一遍歌唱就沒事了,至于之后引來的荊棘鳥,只要且戰且退,不將之打成重傷瀕死即可。 葉時維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隔音法陣上,耳朵里已經流出點點血色,自然沒注意到,腰間的仙獸袋正在一鼓一鼓的動著。 直到那袋子已經將葉時維的腰間掙松,掉在地上,葉時維才將注意力從法陣轉移到袋子上。 “孔雀……” 葉時維看著鼓來鼓去的小袋子,突然想到孔雀的血脈等級,抿了抿唇,還是將小孔雀從袋子里放了出來。 “唳~~~~~~~~~~~~~~~~~~~!” 小孔雀剛從袋子里出來就向天鳴了一聲,接著看向荊棘鳥的方向。 荊棘鳥此時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一直燃燒的身體已經只剩下骨架,只有那歌聲,還源源不絕的從它的嗓子里冒出。 而這歌聲,在聽到那聲鳴叫之后,也仿佛受到驚嚇般走了調,而這一走調,聲音中的音攻效果驟然消失。 與此同時,那荊棘鳥燃燒的速度仿佛加快了十倍一般,不過片刻,就見那骨架在大火的燃燒中消失不見,只留原地一捧灰燼。 葉時維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寵物,雖然俊麗不凡,但也掩蓋不了那嬌小身體未成年的事實,沒想到,這樣的小東西不過一聲鳴叫就能讓荊棘鳥變成這個樣子。 萬萬沒想到,我的寵物居然這么叼! 而葉時維還沒從自己的寵物突然變厲害的情緒中走出的時候,森林里突然出現翅膀拍打的聲音。 葉時維苦笑一聲,“荊棘鳥?!?/br> 果不其然,只見領頭的三只大荊棘鳥領著十余只荊棘鳥一同前來,看那領頭荊棘鳥的王冠,竟是荊棘鳥王。 將小孔雀從地上撈起來,剛想趁機挪移符跑路,就聽見小孔雀再次叫了一聲。 “唳~~~~~~~~~~~~~~~~~~~!” 只見氣勢洶洶襲來的十幾只荊棘鳥仿佛被點xue一樣停頓下來,領頭的荊棘鳥王歪了歪腦袋。 “啁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