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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阮面色微紅,卻無法反駁:我在你心里就是一個吃貨嗎??? 過了一會兒,酒菜便端了上來,唐阮阮見上了一盤鹵牛rou,便趕緊拿筷子夾了一塊,吃了起來,折騰到這個時候,她早就餓了。 鹵牛rou肥瘦適中,軟爛中帶著三分勁道,嚼起來十分過癮。 剛剛吃完了一塊,便進來了三個姑娘,大約是看他們衣著光鮮,來的姑娘們也是人上之姿,嬌媚得很。 為首的姑娘叫玉梨,她著了一身鵝黃衣裙,生得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又仔細瞄了紅妝,看起來千嬌百媚,另外兩位姑娘看著年紀略小一些,一個著紅裙,一個著藍裙,都是我見猶憐的模樣。 唐阮阮一下子想到了一個詞:花團錦簇。 玉梨姑娘一上來便立在了秦修遠身邊,道:“公子,奴家為您斟酒吧!” 她剛剛說完,另外一邊的紅衣姑娘也熱情地為唐阮阮倒了酒,她見這個小公子生得十分精致,心里頓時多了幾分好感,便柔聲道:“公子,請!” 唐阮阮色厲內荏:“我不喝酒?!?/br> 說罷,冷著臉繼續吃菜。 秦修遠有些失笑,便道:“我這弟弟有些害羞,你們別理他?!?/br> 說罷,三位姑娘便一齊圍了秦修遠。 秦修遠本就生得風流瀟灑,坐在眾美人中居然好不違和,他飲了一杯酒,漫不經心道:“我和弟弟第一次來益州城,原本是想找個鋪子做生意,可聽說這城南和城北的規矩還不太一樣,這是真的么?” 唐阮阮看他一眼,心中暗罵:紈绔子弟! 玉梨姑娘道:“公子有所不知,這城南是由李大人管轄的,城北是王大人管轄的,兩人行事風格不同,轄區內的規則自然是不一樣的。不知公子是想做什么生意?” 秦修遠信口胡謅:“我家中產業,從酒肆客棧,到胭脂水粉都有涉獵,還未想好在益州做什么?!?/br> 幾位姑娘瞪大了眼睛,這兩位公子不但生得好看,氣度不凡,更是家財萬貫,幾個人便都生了討好的心思。 玉梨姑娘忽閃著一雙美目,道:“公子若要經商,那去城南便是更好?!?/br> 秦修遠問道:“為何?” 玉梨姑娘道:“小女子家中有人在城南做點小本生意,聽聞城南的經商的賦稅比城北竟是要低了不少,且城南還開設了不少私塾,李大人還親自出資請了帝都的大儒來為寒門學子授課……” 秦修遠聽得意外,問道:“那這李大人為何如此?” 紅衣姑娘道:“我之前聽一位客人說起,覺得李大人的沽名釣譽之輩,說是因益州城沒有一把手,他為了力爭上游才做出這么多舉措的……” 藍衣姑娘卻道:“你又沒見過李大人,莫要污蔑了他!” 紅衣姑娘嬌容上帶著三分怒氣:“說得好像你見過似的?” 藍衣姑娘道:“我曾經為大人斟過酒呢!一屋子男人對姑娘們動手動腳,只有李大人守著君子之禮?!?/br> 幾個姑娘你一言我一語,秦修遠和唐阮阮聽了個大概,約莫是這樣的。 這李錦程出身于帝都的世家大族,卻是個庶子,得不到家族重用,于是被外放到了益州。 他精明強干,又長袖善舞,在益州城南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發展措施,深得百姓愛戴。 而秦修遠之前也聽說有很多人舉薦他出任益州指揮使,也不知道是家族的推力,還是他自己的爭取。 總之這人在當地確實是有一番作為,而想上位卻也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城北的王然王大人,又是什么情況? 對于王然的情況,幾位姑娘倒是知之甚少,只說城北治軍嚴明,士兵們從不擾民,其他的信息就聊勝于無了。 “畢竟這王大人從不來甜水巷,姑娘們也就不得而知?!庇窭婀媚镙p輕給秦修遠揉著肩,一邊嬌嗔道。 唐阮阮本來只顧著桌上的吃食,聽了這話頓時起了興趣,道:“為何?” 玉梨姑娘道:“聽聞王大人與他夫人伉儷情深,夫人陪著他幾番出生入死……旁人自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若是有郎君這樣對我,我也愿意陪他出身入死呢~” “嘖嘖嘖……就你堅貞!” 幾位姑娘一邊揶揄一邊嬌笑,唐阮阮挑了挑眉,對她們的話不以為意。 秦修遠問得差不多了,便淡淡道:“多謝幾位姑娘作陪,我和弟弟還有些事商量,你們先退下吧?!?/br> 玉梨姑娘一愣,心道這公子居然不留宿么?對于她們來說,能遇上彬彬有禮,相貌俊俏的郎君,已經是一大幸事了,且不說這郎君還非富即貴。 她輕咬丹唇,竟是有些不甘,道:“不如讓奴家留下,伺候公子吧……公子有什么事,若不急的話,明日再商量也無妨……” 秦修遠看了一眼唐阮阮,道:“家有母大蟲,管教甚嚴,實在不敢勞煩姑娘了?!?/br> 玉梨有些錯愕,遂問道:“公子家中,已有妻妾了?” 秦修遠仍然看著唐阮阮道:“不錯,家中已有正妻,而我也無納妾的打算?!?/br> 唐阮阮聽了,面染紅霞,垂眼偷偷笑了一下。 玉梨姑娘卻癟了癟嘴角,敷衍地行了個禮,領著兩個姑娘離去了。 唐阮阮吃得有點多,她趴在桌上,笑道:“你干嘛讓人家姑娘走?沒見人家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