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你不是最討厭運動的么?!卑锥髂樕蠏熘⒉豢刹榈奈⑿?。他越發肯定自己的想法了,而且很滿意鄭和的變化,他一直追求的狀態就是兩個人永遠離不開對方,可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的,而現實給了他最好的獎勵。 鄭和拉著白先生的手,聽到‘要去運動’臉上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好吧,那你早點回來,我在家做好吃的?!?/br> 白先生掐了下鄭和微微鼓起來的小肚子:“還做好吃的,不怕胖了么?” 鄭和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很認真的直視白先生的眼睛,問道:“那我減肥?” 白先生頓了一下,他之前和鄭和說關于體重的問題的時候要不被對方給繞過去了,要不鄭和就大言不慚的說‘我變胖我自豪’,還從來沒說過打算減肥,其實白先生還挺喜歡鄭和身上多出來的rou,尤其是屁股一掐手感特別好,他默然了好久,說道:“算了吧,現在挺好的?!?/br> “你不是說我胖么?”鄭和斜眼看著男人。 “……我就是說說?!卑紫壬谝淮螄L到啞口無言的滋味。 三百五十四 山腰,地下室內。 dy從白先生的手上接過狗繩,揉了揉傻狗的腦袋瓜,屁顛屁顛帶著兩只狗到山里邊溜達去了。 一位保鏢過來將白先生的西裝外套脫下,陳銘等白先生松開扣子后將膠皮手套替他帶上,白恩問道:“他們怎么樣?” 陳銘想了想:“就那樣吧?!?/br> 白先生很無奈的看了眼自己還算滿意的屬下,打開門走了進去。 在這五天中,十四先是餓了他們兩天,期間二十四小時在他們頭頂開著高聚能燈不斷審問,等白先生進去的時候發現兩個人只剩下一個人了,并且那個人……嗯,禿頂了,腦袋上出現個圓圈,看著特別有意思。 白先生因為鄭和的原因心情很好,看到那人的發型還不厚道地笑出了聲,惹得眾人一陣側目。 興許他們是永遠都不知道在晦暗并且血腥味極濃的地下室里,白先生只是單純的被那個頭型逗樂而已。 十四道:“白少爺你真是越來越重口了?!?/br> “嗯?”白恩轉頭看他。 十四被男人恐嚇多了,還以為這次也是白先生在警示他呢,立刻閉上了嘴。 白先生很好奇十四為什么說自己‘重口’,他明明這段時間聽從醫囑每天食鹽量不超過5g了,便又問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好吧好吧,白老大,我以后再也不說你壞話了行不行,你別那么看我了,工作吧,工作?!笔男跣踹哆兜卮蜷_了審訊室的大門,自己站在玻璃窗外帶上了耳機。 無辜被指責的白先生瞥了莫名其妙的十四一眼,走到被手銬綁在椅子上的男人面前,用帶著膠皮手套的手抓住了男人的下顎,瞇眼看他,問道:“還有氣嗎?” 那人扯出個嘲諷的笑:“你們天天給我打葡萄糖,不就是怕我死了么?!?/br> “葡萄糖挺好的,”白先生想起自己發病的時候每次打完葡萄糖就會有短暫的精力充沛,道:“他能讓你活的更久一點?!?/br> 白先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特別真誠。 男人聽完卻氣得咬牙切齒起來:“你們這是非法囚禁!” 【哈哈哈哈??!】 玻璃那邊的人全部都笑翻天了。 白先生現在是真有點惆悵了。之前他那些不靠譜的下屬閑著沒事拆臺就夠了,怎么從薛青禾手里借來的雇傭兵們和杰子他們相處段時間也同化了呢?他一想到以后自己的下屬可能都是這種貨色,忽然生出一種把他們都給斃了的沖動。 “你們,笑什么?”男人惡狠狠地盯著白恩:“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你們一手遮天,有多少人就怕找不到你們的把柄呢!” 白先生從桌子上取出打火機,清脆的‘嘎嘣’聲,火苗升起,白恩側頭看著他,輕聲道:“是誰讓他們過來的?” “我不會告訴你們的!”男人說完便閉緊了嘴。 “你說你是何苦呢?”白恩似嘆息般開口:“你的同伴已經把宏至給說出來了,知道為什么你看不到他了么?他已經被我們送出去了?!逼鋵嵞侨嗽缭诘诙毂阋驗槟_踝的傷口發炎高燒不退被隔離治療了。 男人閉起了眼睛不去看白恩。 “何苦呢?”白先生繞道那人的身后,手上的打火機特意在男人的耳朵旁繞了一圈讓他感受到其中溫度,滿意的看著對方被嚇得額頭青筋暴起卻強撐著不開口,道:“我會用這個打火機燒熟你的手指,手上的脂肪會一點點流出來,并且你的手會便焦,那是種很難聞的味道,顏色也會很奇怪,你想試試嗎?不過,手指燒熟之后似乎就永遠都不能動了呢……我給你個機會,五分鐘后從左手開始?!?/br> 白先生合上打火機姿勢很悠閑地坐在男人面前,視線冷漠地看著他的掙扎。 窗戶那邊的十四等了三分鐘后對白先生做了個手勢,白恩點頭,通過對話器說道:“找個人進來,我一會還要回家吃午飯,不想讓這些東西沾手?!?/br> 男人的唇頓時白了。 白先生雙手交叉,食指慢慢地繞著圈。 十四派來的人很懂這其中玄妙,他接過打火機后笑著丟了丟,從紅色火焰開始,等男人疼的滿頭冷汗后一點點挪移,用最下面的青色火焰繼續烤,雖然溫度依然很高,但是至少那人的手能夠保住。 白先生做事從來都給人留活路,輕重有序。 沉默了片刻,地下室里只有男人不斷的哀嚎和火焰燒焦的‘茲拉’聲。 “你的手是不是不那么疼了?”白先生輕聲說道。他的音色特別奇怪,不陰不陽的還總帶著nongnong的嘲諷意味,好好的話從他嘴里吐出來永遠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平日里聽沒什么的,現在看見這么恐怖的場景又冷不丁聽到他的聲音,不光受刑的男人,連帶著審訊室外的其他人都是一哆嗦。 白先生頓了一會,繼續道:“那是因為你的手應該已經快烤熟了,你要做好心里準備,你的手烤熟之后就會廢掉,醫生會建議你截肢,你不用拿著必死的決心面對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而已,得到我想要的,我不光會送你出去,還會給你一筆足夠你躲去國外的錢,其中包括你的家人?!?/br> 在男人身后的保鏢聽到話筒里傳來十四的命令:“將麻醉劑注入a號犯人的手指里,注入量零點五毫升,不要讓a號犯人察覺?!?/br> 白先生等了幾分鐘,抬手制止保鏢的動作,笑瞇瞇地看著男人:“沒知覺了吧?看來已經熟了,接下來是右手,對了,烤熟的左手很好吃的,嘗點?” ☆、第 89 章 三百五十五 白先生從地下室里走出來的時候,dy旁邊的哈士奇和雪納瑞明顯后退一步,男人一怔,側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彎腰對兩只狗輕聲問:“你們問聞到了什么味道?” 哈士奇露出獠牙,前身低下做出警戒的姿勢。 白恩不悅地皺起眉頭,道:“dy,你開車送我去山下找個地方洗澡?!?/br> dy看了下時間:“現在離您和鄭先生約定的時間還有三十分鐘,您確定來得及?” “這么晚了……”白恩脫下手上的膠皮手套,讓陳銘幫他將外衣,道:“那算了,我之前安排你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dy道:“是……宏至嗎?” 白恩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dy睜著兩只大眼睛,嗲聲嗲氣地說道:“沒有呀,我沒有事情瞞著您呀?!?/br> 白恩:“……” 白恩道:“收起你那張令我感到心情不佳的臉,看起來一點也不萌而且有種讓人一圈砸過去的沖動?!?/br> dy立刻正常了:“好吧,其實我確實無意中查到一件小事,但是我不知道需不需要告訴您?!?/br> “有話直說?!卑锥髅嗣倒返哪X袋瓜,大約是因為他那雙手套被摘下去了,哈士奇的反應正常了許多,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掌心。 dy從口袋里拿出張照片,將它拿到男人面前,道:“我們查到他和宏至的太子爺有很密切的來往?!?/br> 白先生接過照片,瞇起眼睛看著上面面容俊秀的年輕男人,忽然覺得有點熟悉…… “嗯,我知道了?!卑锥髡f道。 三百五十六 鄭和將電視打開,邊聽狗血劇邊單手拿著筷子將烙好的蔥花餅從鍋里夾出來。 他的胳膊在那天受傷,當時疼的滿臉冷汗還以為會粉末性骨折什么的,結果等掃完x光后醫生一臉沉重的又拿手指頭戳戳他受傷的地方問他什么感覺后,直接開了瓶紅花油打發走了眾人。 醫生道:“骨頭、肌rou什么事都沒有,最多會青幾天,抹抹紅花油就好了?!?/br>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反正當鄭和聽到醫生這么說之后,忽然覺得一直疼痛難忍的胳膊嘛感覺都沒有了,第二天一覺醒來,連胳膊上被壓了個枕頭都沒感覺出來。 這次的事情于他是個不小的沖擊,在此之前哪怕他知道白先生的身份可疑,但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從自己這里入手,他還以為自己是當初那個出門連墨鏡都不用戴也不會被人認出來的三流藝人。 那天晚上他失眠了,趴在男人的懷里細細回想這兩年的種種。 他終于知道,有什么已經悄悄改變了。 他有了一個值得自己付出所有的愛人,他的愛人也用同樣的、甚至更多的疼愛來回報這份感情,兩個人同樣精心而細致地謀劃著將來,他不希望自己提前退出,自己也不愿意為了自己的疏忽而就此離開這個男人。 他想他應該和白先生談談,關于自己也帶保鏢這件事情。 三百五十七 白先生現將兩只狗放進柵欄里,從院子里的玻璃門走了進來,道:“寶貝我回來了?!?/br> “今天你回來的有點晚了?!编嵑兔呀浻悬c涼的盤底,埋怨道。 “對不起,”白先生走過去親了親鄭和的額頭。 鄭和忽然鼻子癢癢的,打了個噴嚏,捂著鼻子后退一步離開男人的懷抱,道:“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你去哪里轉悠了?” “什么味道?”白恩將外套脫下。 鄭和順手接過來,道:“臭臭的……反正挺難聞的,你去洗個澡吧,衣服給我,我幫你洗了?!?/br> 白恩忽然回頭吻住鄭和的雙唇,發出清脆的聲音后笑出來:“寶貝你簡直太賢惠了?!?/br> “得了吧你?!编嵑吐冻鱿訔壍纳裆骸斑€不是你什么都不會做,還不讓阿姨來,天天就會壓榨我?!?/br> “能者多勞……晚上我給你加工資?!卑紫壬诙湓捠窃卩嵑投险f的,聲音低啞,氣息曖昧。 鄭和嗔了男人一眼,將他推進浴室,喊道:“趕緊洗吧,一會飯菜都涼了?!?/br> 白先生笑著關上了門。 鄭和這才紅著臉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白先生的要求他從來都無法拒絕,并且甘之如飴。 他彎腰將白先生脫下的衣服撿起來,被氣味熏得特別難受,他也說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很復雜,就像是塊腐爛的rou又被火焰烤過之后的蛋白質味道,他捏著鼻子將衣服兜里的東西拿出來準備掛起來干洗,忽然摸到個有點硬的紙片,他好奇的將紙片拿出來,腦袋一片空白。 三百五十八 白先生在浴室里磨蹭的時間有點長。 他清理干凈自己腋下、胸前和腿毛,對著鏡子觀察自己還有哪里需要整理,最后拿出剃須水壓出泡沫將下顎的胡須刮干凈,噴上香水。 因為種種原因,他已經兩周沒有和鄭和夜生活過了,都說小別勝新歡,他對于今晚其實還蠻期待的。 鏡子里的男人有著線條流暢的肌rou,偏向西歐人種的倒三角體型,在遇到鄭和之前,他對于自己外表的要求只是‘干凈’、‘一絲不茍’就好,但似乎是被同化了一樣,白恩也開始變得注重自己的外表起來。 好吧,其實就是男人終于學會如何自己清理恥·毛了。 要知道鄭和當時第一次看到男人脫光了衣服,然供應約的美容師給自己清理全身時,嘴里都能夠吞得下一個鴨蛋了。 處理好所有,白先生穿上居家服,吹干身上的水漬,打開門邊走向廚房邊計劃著一會需要忙完的工作。 廚房里沒有人,只有已經涼下來的餅和兩盤菜,鍋里的煲湯鍋已經開始冒泡了,他走過去關掉天然氣,疑惑的四下張望,喊道:“寶貝,我把湯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