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王杰看著手機上突然出現的【白先生來電】,驚喜的遲遲不敢動彈,生怕這是個一碰就碎的夢。 鄭和聽著那邊并沒有回話,半信半疑地將手機還給白先生:“好吧,這次我相信你了?!?/br> “這種小事都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如果你對我是這樣的不放心,”白恩隨手把手機丟了出去:“這會好嗎?” “拜托!家里邊是二樓,我家可是六樓??!”鄭和扒開白先生向下看,多虧他鼻梁上還帶著眼鏡,很輕易地看清了樓底下的手機粉身碎骨。 白恩閑閑的說道:“碎了好,省得他們再給我拿回來?!?/br> 鄭和終于算是了解白先生了,他在摔手機的時候不是為了鎮壓,而是真的閑手機這個東西麻煩,隨時準備著消滅對方。 “算了算了?!编嵑蛧@氣,看著白先生從桑北手里搶過來的手機就這么報廢了,實在是非常心痛。 那廂,終于決定好給白先生打電話的王杰,聽著電話那頭的:【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陷入深深的懊悔中。 三百一十六 送鄭和去xx電影城的路上出了一點小意外。 xx電影城外密密麻麻都是狗仔隊,簡直已經到了讓藝人插翅難飛的地步。 鄭和跑龍套很多年,練就了一身好本領,他在車里鼓搗出身女裝給自己穿上了,怕別人發現自己,還用白恩車上的油性筆充當化妝彩妝給自己抹了張十方俱滅的臉。 白恩忍著笑扶著他進入休息室,和幾個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出現認識自己的人隨口聊了幾句,余光看到鄭和跟著一個男人出門了,他匆忙而禮貌的截斷了幾個人仍然還想說的話,走出門,左右看了看,他們倆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 他才鄭和應該是去洗臉了,在旁邊的逃生地圖里查詢盥洗室的位置,順著樓梯找過去了。 剛想推開盥洗室的門,一個男青年匆匆忙忙的過來了,喊:“鄭老師,您還在嗎?” 白恩攔下他,問道:“鄭和在里面?” 青年看到白先生,眼神;略微有些變化,續而推開門,先一步走了進去,邊看邊說道:“可是鄭老師似乎不在這里面,奇怪了,剛才還在的啊?!?/br> 白恩一直緊緊盯著這個男青年,他在這人的身上感覺到一種突兀的感覺,雖然不明顯但白恩很確信自己的第六感以及雙眼,他忽然注意到那人手里拿著的瓶子,問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青年的神情一下子緊張起來了,他抓著口袋的力氣不由自主加大力氣、眼神漂移,白恩知道這些個小動作是人在極度不安或是心虛的情況下才會出現的。 青年說道:“冰塊,鄭老師剛才卸妝時把眼睛給卸腫了,他讓我下樓給他拿冰塊?!?/br> 白先生道:“讓你費心了,把冰塊給我,我送過去吧?!?/br> “可是……” 白恩接過冰塊,一種nongnong的酸味,他冷笑一聲從袋子里的冰塊中拿出個小圓球,單手捏碎一把扇在對面人的臉上,聲音很輕很?。骸案嬖V你那邊的人,下次背著我搞這種小手段,我就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了?!?/br> 青年被扇摔倒后第一反應竟然是拼命的用衣服把臉上的淡藍色粉末擦干,白恩甩了甩手:“你走吧?!?/br> 青年臉頭都沒敢抬,扶著墻面匆匆跑了。 白恩并不是什么心軟的人,不過杰子還等在外邊,他剛剛已經通知對方觀察這個人看他到底和誰交接,現在還有用處。 他揉了揉鼻梁,拿著已經無害的冰袋走進了一扇剛才就不斷發出細微聲響的單間。 “寶貝,在嗎?” “嗯,我在!”鄭和推開了門,眼睛就像是兔子一樣紅腫著,看起來特別可憐。 白恩問道:“你怎么忽然成這樣了?” 鄭和彈出個腦瓜:“那人走吧?!?/br> “嗯,你放心?!?/br> 鄭和撅起嘴:“還不是那人笨手笨腳的,竟然拿膠水來封我的眼睛,幸好的當時用的是油性筆,用香皂洗的時候順便把膠水也給剝落了,要不這眼睛就完了?!?/br> “疼不疼呀?”白恩對著他的眼皮吹氣:“乖,讓你受委屈了?!?/br> “和你沒關系啦。是我的原因,早知道就不畫了?!编嵑拖胍嘌劬?,手剛碰觸到,疼的‘嘶’了一聲。 “過來,”白恩將冰袋放在鄭和的眼眶上:“一會消腫了,就不疼了?!?/br> 鄭和眼睛腫成這樣都不忘了吃豆腐,他在白恩的臉上親了親:“謝謝咯?!?/br> 白恩動作更加輕柔。 ☆、第 78 章 三百一十七 白恩打算和鄭和結婚,白老爺子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但白恩是那種你說什么我就聽什么的人么,再說在他心里,十個白老爺子都抵不過鄭和的一根手指頭,他很利落的把信息給刪了,順便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白老爺子氣得不輕,剛開始琢磨怎么才能讓白恩乖乖就范,他眼中一直還算優秀的孫子,唯一一個可以被認為是白家長孫的白潤澤,也和男人在一起了。 白老爺子:“……” 全叔走過來給他斟了杯茶,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忙碌了大半輩子,也該好好歇歇了?!?/br> “歇歇?”白老爺子冷哼:“你看看白恩,他只不過出去幾年就敢做出這樣的事!丟盡我白家人的臉!氣死我了!” 全叔嘆口氣:“白少爺這些年您也是看著的,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我瞧著鄭和這人不錯,跟了白少爺這些時日,該怎么做一點都沒有差錯?!?/br> “我沒說鄭和不行,”白老爺子說道:“但是結婚這種大事,怎么可以兒戲?c國的法律是不承認同性之間的婚姻的,與其這樣為什么還要舉行婚禮?當初我就告訴過他,c國并不是很適合他,可他偏要一意孤行,你瞧瞧,這事鬧的要怎么收場?” “您還是對于當年的事情沒有放下,”全叔說道:“老爺子,你不要想太多了?!?/br> 白老爺子十分不自然的蜷起手指敲了敲桌子,這個習慣和白先生非常相似:“算了,不說他了?!?/br> “那您能不管這事么?”全叔問道。 “憑什么,我當然要管,”白老爺子神情隱晦:“我倒想看看,三十年的老鼠精能聰明到哪里去?!?/br> “您真是……”全叔放下茶點轉身要走。 “站住,你想做什么去?”白老爺子很有威嚴地說道。 全叔停下腳步,表情很無奈:“您都打算這樣了,我總要給白少爺同個口信吧?” “不許去?!卑桌蠣斪诱f道:“你管他做什么?沒長良心的玩意兒?!?/br> 全叔把門給關上了。 三百一十八 鄭和絲毫不知道白先生正在經歷的那些腥風血雨。 beacher被鎖后很快宏至的人就來找白先生談判,希望可以讓出一點點‘地盤’,白恩覺得很可笑,這是法治社會,誰有能耐錢就歸誰賺,和他這個正經混黑的白家人說地盤,真不知是不是消息查漏或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恩也沒和他們廢話,拿出地契和股權文件直接丟在了桌子上,道:“看吧?!?/br>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將信將疑地翻開文件,臉色越來越差。 白恩跟看戲似的保持著自己良好的心情不至于笑出聲:“你們這些時間對我做的事情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惱,這只是我對你們的一個態度,后續應該怎么辦我還沒有想好,你可以繼續看,我有的是時間陪你們玩?!?/br> “您還真下的去血本?!鼻嗄攴畔挛募?,唇色有些泛白:“我們只是想要和您達成互惠互利的關系而已,您何必如此?” 白恩笑了笑:“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真有意思,行了,該看的你們都已經看完了,言以至此,日后再見?!?/br> 坐在最邊緣的一個男人像是氣惱不過,從口袋里拿出一把槍拍在了桌子上。 青年直視著白先生:“我們再好好談談,可以嗎?” 白恩默不作聲,他不是因為害怕,槍這東西可以說是他最早的玩具,他是被這些人的幼稚給驚到了,聯想起這段時間的重重,再看面前的人,他問道:“宏至是不是你在主掌?” 青年點頭:“是的?!?/br> “怪不得?!卑锥靼祰@一聲。怪不得那些事情如今想來都是漏洞,原來他這些天壓根就是陪一孩子玩了:“你們走吧,這事我也不追究了,不要讓我再看到你?!?/br> 青年急了,轉頭給那持槍的人一個顏色,那人迅速撥動安全栓,指向白恩:“白先生,請您三思?!?/br> “放下槍?!卑锥鞯溃骸敖o你們最后一個機會?!?/br> “那我們的合約……” 白恩單手拄著下巴,另只手敲了敲桌子:“杰子,dy?!?/br> 杰子從書柜與天花板中間的縫隙里爬出來,捷克槍正指著青年,而與此同時,窗戶和門都被打開,二十多個人包圍了這個屋子。 青年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白恩動也沒動,淡淡開口:“給你句忠告,其他人看在你祖父的面子上讓你一步,我可不會,下次來前,多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br> 青年讓持槍的人放下槍,勉強冷靜的說道:“那么,我們就先告辭了?!?/br> “呵……”白恩還沒笑完,dy已經捧腹大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笑,旁邊經常跟他一起的保鏢也笑起來了,雖然不知道在笑什么但笑一笑十年少么,于是—— “哈哈哈哈?!?/br> “呵呵……咳咳?!?/br> “赫赫赫?!?/br> 白恩目光冷凝的一個個掃過去。 瞬間鴉雀無聲。 白恩對青年說道:“我讓你走了么?!?/br> 青年雖然覺得這個白先生真的很嚇人,但剛才的氣氛被這些不知所謂的保鏢們一笑,瞬間放松下來,他恢復了一些理智,知道白恩不會動自己,于是開口:“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們是您的小輩,還希望您不要在意?!?/br> 白恩就是那種你給足了面子還不順著樓梯走的人,再加上剛才他那些不長臉的保鏢又讓他顏面盡失,于是他道:“不行,我太介意了?!?/br> 青年:“……” 三百一十九 陷入愛情(?)甜蜜的人總是覺得時間過得飛快。 現實卻是白恩二十四小時在家里蹲點看著鄭和,而鄭和半軟禁性質的每天在家里收拾收拾屋子,看看電視,過著悠閑的日子。 和白先生一直斤斤計較的那位新來的京官早就被張局給排擠走了,他的玉石大樓也即將開張,名字都已經定好了,‘漢新唐’,他認為足夠符合c國人的審美了,卻還是被鄭和一頓吐槽。 唯一令他不太滿意的,就是現在。 鄭和在電話里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呀?現在到哪里了?】 白恩看了看車窗外:“剛從beacher出來,還有十多分鐘到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