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青年哀求:“不要這樣,我是男人,不會有那東西的?!?/br> “你有的?!蹦腥说溃骸澳銜槲疑⒆拥?,等我病好了,你就在家里教養我們的孩子,你可以和他一起做午餐,看電視,上面可能會有你拍過的片子,然后等待我回家,我們一起共進飯餐?!?/br> 青年眼神迷茫:“雖然我也覺得很美好……可是,我是一個男人……” 男人將唇放在青年耳畔低語:“沒有可是,為我生個孩子,我們會永遠在一起?!?/br> “會永遠在一起嗎?”青年將唇貼在男人的嘴邊。 “會的……會的?!?/br> 二百零九 白恩拉開窗簾。 他借著月光翻出藥水,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棒涂在鄭和的手腕上。 鄭和睡得很沉,他的嘴角有個開裂的小傷口,想張嘴打呼卻被疼得直齜牙,白恩連忙合上他的嘴,輕手輕腳又涂上止痛用的藥水才緩緩松手。 他拉開鄭和身上蓋的被子,月光下勉強能看到幾個小傷和紫青地仿佛被虐待的痕跡,像是自虐般,他特意看了一會把這一幕記住后才涂抹藥水,他的呼吸很輕,深怕吵醒這個自己一心想要保護的人。 他以為這是一場夢,夢里他和鄭和吃了午餐,兩個人如往常一樣說笑,然后他說累了,鄭和扶他上樓梯,他卻將噴上藥劑的手帕捂在了對方的臉上。 他將人脫光了綁在床上,拿出手機照了好多張不堪入目的照片。 他抱著青年,一遍遍低喃著‘我愛你’。 鄭和醒了,他雖然很害怕卻仍保持冷靜地努力平復面前失控的男人的情緒。 然后,白恩瘋了一樣地傷害鄭和,一遍遍地要他,一遍遍地在他身上尋求自己的存在感。 他認為這是個美夢,醒來后發現旁邊躺著的奄奄一息的鄭和,美夢破了,比噩夢還可怕。 白恩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讓鄭和進入了他的心里,他覺得對方只不過是個床伴而已,孤獨了太久的他需要個人陪著,是鄭和讓這個‘誰都可以’的定位變成了獨一無二。 他想著等自己病好了,就解除這種關系,給鄭和投資、幫他找好劇組、盡自己的全力幫助這個一度拯救自己的青年。 可現在他傷害了他。 鄭和這么好的人,待在自己身邊,早晚會出事了,現在只不過是個警告而已。 該松手了。 ☆、第 53 章 二百一十 總之,無論白恩再怎么糾結與他對鄭和的傷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鄭和醒來,然后—— “寶貝,你醒了就睜開眼好不好?”白恩在鄭和耳畔輕聲說著。 “哼?!?/br> 鄭和很傲嬌地翻了個身。 “是我錯了,對不起,不生氣了好嗎?我給你上藥?!卑锥鞯?。 鄭和從床上爬起來,伸出兩只胳膊給白恩看,硬邦邦地說道:“你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嗎?” 白恩心疼的摸摸鄭和手腕上的傷口,語氣沉重:“我讓你受傷了?!?/br> “根本不是這個原因好不好?”鄭和道:“我在網上查過了,別人在玩、玩……”他的臉紅了紅:“在玩情·趣play的時候都會在手腕上放手巾或是使用塑料手銬,這樣不會讓皮膚受傷,可你根本就沒這種常識,為什么不學呢?” “我錯了,寶貝,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br> 如果還有以后的話。 白恩眼神哀傷,將鄭和的雙手攥在自己手里親吻,不斷低喃:“對不起……” “好啦,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沒什么大事么,”鄭和拍拍白恩的腦袋:“你怎么樣了?頭還疼不疼?” “我沒事,你不要再……”白恩說不下去了。 “再什么?”鄭和問道。 再對我這么好了。白恩張嘴想要說出來,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 鄭和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深呼吸,道:“山上的空氣就是好,晚上都能看到星星?!?/br> 白恩道:“是啊,昨晚還有流星呢?!?/br> 鄭和皺了皺眉,問道:“流星?我怎么沒看到?” “那時候你都睡著了?!?/br> 鄭和爬到白恩旁邊,從他的床頭柜上把安眠藥拿出來一顆一顆地數,忽然十分生氣地說道:“你告訴我,你都幾天沒睡覺了?” 白恩一怔,視線不自覺飄到別處,原本想好的措辭也收的不是那么理直氣壯了:“我這幾天睡眠質量很好,不需要藥物?!?/br> “你騙人!”鄭和道:“那你怎么還知道晚上有流星?白先生,請你對我說實話好嗎?” 白恩揉了揉太陽xue,他這段時間經常能夢到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去想的東西,這讓他很恐慌,生怕一個不小心,醒來時發現夢竟然成了現實——就像昨晚那樣。 “不要再談這個話題了,好么?!卑锥髋ら_臉,醞釀了好長時間,他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么顫抖:“我一會……讓桑北接你下山?!?/br> 鄭和跪坐在床上看著白恩,問道:“你要買什么東西?給我列個單子?!?/br> “我不買東西?!卑锥鞑幻靼奏嵑蜑槭裁磿@么回答。 “不買東西你讓我下山干嘛?其他事情不可以讓別人做呀?!编嵑褪植粷M道:“你現在離得開人么,能不能多關心自己一點,別讓我這么cao心?!?/br> 白恩苦笑:“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走了?!?/br> “我干嘛要走?你病好了么就敢開口?!编嵑陀职炎约旱母觳蔡饋砹?,趾高氣揚地說道:“這些都是證據?!?/br> “寶貝,”白恩把鄭和的臉面向自己,道:“我在和你說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能再在我身邊待下去了,我是為你好?!?/br> 鄭和對于白恩的話很不屑:“現在想起來為我好了,那當初干嘛死皮賴臉地非要把我包下來?當時我都專職了?!?/br> “但是現在我……” 鄭和捂住白恩的嘴,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想現在放手,門都沒有!白恩你給我記住了!” 二百二十一 安撫好別別扭扭的白恩,鄭和很嚴肅地給他喂了一大堆藥丸,確定他不回再精神失常在自己臉上捂個手絹后,鄭和打開電腦,找到自己珍藏已久的所有資源,一部一部給白先生掃盲。 “聽著,”鄭和指著圖片上一個圓圓的東西說道:“這個東西是用來增加情·趣的,可以放在胸前,但不要學上面一樣貼膠布,我皮膚容易過敏,連嘴上都不能貼膠布的,這點切記?!?/br> 白先生一臉迷茫地點頭。 如此又看了十分鐘,鄭和按下暫停,道:“這個東西在進去之前一定要涂xx,不然我會受傷,很痛的,明白了么?” 白恩道:“我明白了,可是你為什么要給我看這些?我發誓以后不會再那樣對你了。還是說你仍然怪我?” 鄭和的臉色紅了又青,他在白恩腦袋上拍了一下,道:“我說以后不讓你那……那樣了么?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白恩嘆氣:“但我無法原諒自己?!?/br> 鄭和嘟囔道:“把技術練好了我就不會受傷?!?/br> “寶貝你的意思是?”白恩睜大了眼睛。 鄭和破罐子破摔了:“其實你昨晚那些……我還蠻喜歡的啦?!?/br> 二百二十二 桑北正在和白恩打遠程電話。 那邊,桑北后面是之前來刺殺白恩的男人,他被膠布捂著臉反綁在椅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不知為何,白恩居然在這種低氣壓的環境下想到了鄭和那句:【我皮膚過敏,臉嘴上都不能貼膠布……】 白恩面無表情地說道:“把他帶過來?!?/br> 鏡頭拉近,男人抬起了腦袋,對白恩露出個挑釁意味極其強烈的笑容:“怎么,想起我來了?” 白恩抬起自己的大長腿放在另一條上,姿態雍容地問道:“你皮膚過敏嗎?” 男人:“……” 男人:“你在逗我嗎?” 二百二十三 白恩是個無藥可醫的蛇精病。 等價式是:白恩的仇家很多很多。 在白家光環的庇佑下,白恩在h市混的風生水起,可惜的是他天生不走好道,仗著時機不錯,硬生生開辟了個信息倉庫,所有消息單線連接,最終轉入白恩的私人網頁中,半小時內刪除,不留一點痕跡,而貯存信息的倉庫就是白恩的腦袋,那顆雖然聰明卻不太正常的腦袋。 販賣消息的地方很多,能夠像白恩這樣不怕死的可真是絕無僅有。 來刺殺白恩的男人是專業的,填上‘專業’兩字,也就證明了他只是拿錢而已,被抓后半小時內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吐了個精光,內容之詳細連記錄的dy都嘆為觀止。 雇傭他的人是白恩的老熟人宋老板,鄭和的頂頭上司。 桑北直搖頭:“白先生,這人是不是不要命了,還敢和您對著干?” 白恩淡笑:“他又不傻,你說,是誰在背后給他撐腰呢?” 桑北道:“這個您不是比我們還清楚么?!?/br> 白恩緊縮眉頭閉上雙眼,在腦海中把信息一條條篩過,道:“20xx 年2月16日,榮誠飯店貳貳肆號包廂內,張局與宋老板共商議了三十多分鐘?!?/br> 桑北詫異:“張局?您覺得是他?” 白恩笑問:“除了他你還能想到其他人嗎?” “雖然他的嫌疑很大,”桑北道:“不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您是他的合作伙伴,我想張局還是知道輕重的?!?/br> 白恩道:“他當然知道,所以他這只是一個警告而已,”他指著鏡頭那邊被綁起來的男人,道:“把他的槍拿出來?!?/br> 桑北將槍放在鏡頭下。 白恩繼續道:“打開彈夾?!?/br> “是……嗯?”桑北不解,又研究了下槍支的構造,確定只有一個彈夾后,道:“彈夾里沒有子彈?!?/br> 門那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白恩按下關機按鈕,輕聲道:“我早料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