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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弟你這……”譚迥雷還沒有來得及嘗一口,他揮揮手道:“當然,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br> 說著,譚迥雷拿起碗也喝了一大口。在嘴里的時候酒味清甜,喝進肚子里后卻暖意頓生。一口過后喉嚨沒有像一般烈酒火辣辣的感覺,卻已經有了微醺的感覺。 這酒…… 譚迥雷用火熱的眼神看著周良御懷里酒。 “說好了的?!敝芰加焕頃?,“老哥你這禮我收了?!?/br> 他以前在老廣店里曾經喝了一碗,一直記到現在。萬萬沒想到譚迥雷能弄來一壇這酒。 第六十七章 說是這樣說, 周良御到底還是把一壇酒給分了。老廣的酒極易醉人, 即使兩人習慣喝酒也受不住, 半壇子下去兩人都紅了臉。 “老弟,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梁清洛的?”譚迥雷往碗里倒滿酒推到周良御的面前問道。 周良御一聽, 渾身一冷, 連酒意都散了三分。好端端扯上了主上, 莫不是發現什么了 “不,不認識?!敝芰加笾囝^說:“老,老哥問這個干什么?” “沒事, 我就是之前見你府上有個人很像我認識的那位?!弊T迥雷擺手隨意道。 周良御聽了這話并沒有放下心來,之前譚迥雷受傷昏迷在床,主上是來看過的。難道那時候譚迥雷是有意識的? 因為這簡單的一句話, 兩人開始輕松的氣氛早已消弭。周良御的心開始防備起來, 不是他太過小心,即使譚迥雷和主上關系好也不能隨意暴露不是? 一頓飯到最后吃得頗不是滋味, 譚迥雷有心問出點什么, 努力讓自己清醒。周良御防備自己會說露嘴, 裝作一問三不知。最終兩人不歡而散。 “老哥你不在這休息一晚?”周良御拉住要走的譚迥雷, “這都這么晚了?!?/br> “不必, 軍營還有事我得回去處理?!弊T迥雷見始終問不出什么來, 干脆也不想再在這煩人了。反正從周良御那夸張的防備表情來看,他八成是認識小洛的,而且關系還不淺。 譚迥雷已經確定小洛就是那天在書房的人了。 晃悠悠地回到軍營, 譚斌見他叔這么快回來了, 不禁好奇:“叔,您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不可以嗎!”譚迥雷粗聲粗氣道。 譚斌連忙扶住他叔,狗腿道:“可以可以?!?/br> 開玩笑,他叔一看就是喝醉了。以譚斌多年來的悲慘經歷來看,要是有不順他叔的意,立馬就被武力鎮壓。 譚迥雷見他乖侄子來了,就徹底放松下來。只是苦了譚斌,他咬著牙把他叔拖了回去。 老廣家的就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只醉今天,第二天不會像一般的酒一樣造成人頭疼。是以譚迥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半點不像喝醉過的人。 一醒來身邊也沒個人守著,譚迥雷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桌上除了一碗冷掉的醒酒湯再無其他。 奇怪,人呢? 譚迥雷走出去看著門口也空蕩蕩的,思量一會,他往主營走去。 果然人都在這,門口的守衛見譚將軍來了,立刻要行禮。譚迥雷用手揮了揮示意不用,他站在外面也不進去。 看來是發生了什么,譚迥雷看著遠處的太陽若有所思。 “將軍,您怎么不進去?”應長致首先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立在一旁的譚迥雷。譚斌說譚將軍喝醉了,干脆就讓他休息沒有等他。 “嗯?!弊T迥雷點頭,見后面一堆人出來了才打算進去。 一進去,商胡和譚斌就坐在那說著什么。聽到聲響兩人抬頭看向門口,譚斌一見他叔立刻起身。 “叔,您醒了。桌上的醒酒湯喝了沒?”譚斌倒了杯熱茶送過去。 “你這臭小子,那玩意兒都冷了,叫你叔怎么喝?”譚迥雷佯裝生氣。 譚斌還沒來得及解釋,商胡就不滿道:“您讓我準備的酒不是要送給周郡守的,怎么自己喝了起來?” “這不是盛情難卻嘛!”譚迥雷頗為不好意思。 商胡趁此機會多懟了幾句譚迥雷,這才開始說正事。 “那金魁似乎亂了。據探子來報,金魁王近來萎靡不振。且聽說金魁的軍師不見了,金魁王把整個宮廷都翻了個邊也沒找著,氣得殺了好幾位寵妃?!鄙毯驯娙私衼砭褪巧逃懺趺闯藱C從中得到益處 “一個軍師而已,怎么值得如此興師動眾?”譚迥雷不解,這軍師之前一點消息都沒聽說過,像是突然冒出來的。 “我懷疑他有可能就是幕后推動的人?!弊T斌皺眉說道,“這金魁往年老實的很,連打起仗來都老實的很。也就這兩年變得厲害,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點?!?/br> 譚迥雷并沒有先回應譚斌的話,反而是頗為感興趣地看著他道:“看來小斌來之前做了不少功課??!” “叔這就小瞧我了?!弊T斌帶著得意道:“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這點我還是知道的?!?/br> 話雖說得輕松,但當時譚斌來得時候可是咬著牙懷著深仇看金魁的資料。畢竟當時都以為譚迥雷已經陣亡。 “如果是像你說得這樣,那些尸人極有可能就是那位軍師搞得鬼?!弊T迥雷想起了之前跟蹤失敗的那些人,如果在大啟有人里應外合,能逃過譚家軍的跟蹤也未嘗不可能。 “我們商量著不如干脆趁人病要人命?!鄙毯J真道:“金魁這么多年都在sao擾大啟,不如這次直接解決掉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