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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 你什么時候回去?商叔在那一直跳腳?!弊T斌倒沒有直接就問了出來。 “你叔我再休養休養, 實在是老了,這點傷都受不住?!弊T迥雷摸著自己胸口神色哀傷。 譚斌腦門上青筋蹦了蹦,看來他叔可能真的中毒入腦了。 上前走進了幾步,譚斌肅著臉說道:“金魁的人不對勁!” 譚迥雷臉色雖未變,眼瞳卻是一縮:“怎么回事?” “昨日我們交手,與我初次來的時候相比,那些人強上不少。長致讓我們先退了,說金魁的那些人不對勁,像是有病?!弊T斌皺著眉道。 “有病還能更強?”一聽譚迥雷就發現了不對之處,他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測。從蛇襲到現在金魁的行事風格更像江湖術士在背后插手,以金魁的條件和環境這種人基本沒有,只有可能是大啟的人。這意味著大啟有人和金魁勾搭上了,譚迥雷心中一陣陣發涼:之前的猜測絕對有幾分準確,只是不知周良御在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叔,我們……”譚斌明顯感到了譚迥雷身上的低氣壓。 “你先回去,我留在這再看看?!弊T迥雷讓譚斌先回軍營。 叔侄二人對視一眼,譚斌立刻明白了是何意思,點頭離開。 今日來見他叔也就是想探探口風,現在看來他叔也是懷疑了什么。譚斌心里沉重了幾分,有些事往深處一想就會覺得可怖。京城那些人成天笑意晏晏,誰知道背后有什么心思。 豐城這邊都知道了金魁人有古怪,梁清洛不可能不清楚。這些當然是北狼的杰作。不過,金魁也是厲害,不僅搭上了北狼還和大啟的皇子有關系。 梁清洛想了想打算解決了北狼之后再去揭穿那位皇子,也是厲害隱藏了這么多年。 “主子,北狼的尸窟已經找到了在哪?!绷呵迓逭粗鴱呐嵩食跄琼榿淼呐磷影l呆,夜海就進來稟報情況。 “尸窟?你也去了?”梁清洛轉向夜海,問道。 南鷹知道的比譚斌他們多得多,金魁那些士兵的確算是病了。北狼不知道從哪招了一堆用毒、盅高手,不斷用人在尸窟里來做實驗。 那些士兵神志不清,壽命只有五年,且只聽一個人的命令。力氣極大,常人與之無法相比。 上次譚斌他們因為帶領的士兵本身就是佼佼者,加之又及時撤退,所以沒有受到離譜的傷害。更何況那也是金魁第一次試水,劉濟沒有強追,否則那天絕對不會這么輕易讓他們離開。 “是,只有我們幾個去了?!币购C鏌o表情道,似乎尸窟只是一個正常的地方。 “他們還在那?”梁清洛指的是那些制造活尸的人。 “我們沒看到,不過里面沒有多少活尸,應該是放到金魁那去了?,撿\說金魁打算來一次強攻,我們可以去一趟尸窟?!币购O胫禳c結束,主上一向愛美景,最喜江南山水。如今待在這邊疆,雖然主上沒說,但夜海就覺著主上不太高興。 “哦,你準備一下吧,我也去?!绷呵迓灏雅磷邮者M懷里道。 “主子這個我們去就行了?!币购2毁澩?,他們主要就是看看尸窟里的人是如何制造的,好有個防備。南鷹也不是沒有制藥制毒高手,萬一北狼突然發狂四處咬人,還有個解決的法子。 “反正無事,而且……你們打得過我?”梁清洛瞟了一眼夜海隨意道。 主子都這么說了,夜海也不能拒絕,而且的確主子武功最強。 一腔思念無處傾述,梁清洛只得借著武力來發泄。 抵著下巴,梁清洛左思右想還是起來從書桌上拿了紙筆過來。她還沒寫過情書呢!今天得試試,好容易有個心上人,展現她文采的時候到了! 一封情書,寫了又寫,涂了又涂。梁清洛要寫得情深意切,卻又不露骨黏膩,實在難!從中午到晚上,梁清洛都快把筆桿咬壞了才最終寫好了。 小心把它封了起來,梁清洛突然后悔了。這么普通的紙怎么能彰顯出它是一封情書呢?想當年自己還在讀書時,那群小姑娘寫情書的時候,哪個不是寫在花花綠綠還帶著香味的紙上的。就算是在古代也一定是這樣的! 不行,還得重寫! 梁清洛悄悄跑出門,去找賣紙的店。結果可想而知,大晚上的又是寒風臘日。大家都忙著回家團圓,哪個還賣東西,這又不是京城那么繁華的地方。 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梁清洛剛剛頭腦發熱的癥狀被冷風呼呼地吹散了。大概是傻了,梁清洛對自己也是無奈了。 不過都出來了,紙還是要拿得。梁清洛決定去周良御那偷點紙,她可是聽說過周良御大半的俸祿都花在筆墨紙硯上了。 之前沒有告訴周良御她到了豐城,梁清洛現在也懶得再去說,而且半夜三更的找他要那什么好看的紙還帶著香味的!她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干脆進去偷點出來好了,留些錢當買得。不過估計周郡守要在心里罵她了。 周良御府里的守衛比其他人要強上好幾分,一來這是邊境需要這般,二來周良御是南鷹的人,不少侍從直接就是南鷹派過來的。 這對梁清洛來說卻無任何影響,輕而易舉就混了進去,這么多年在南鷹不是白呆得。 周良御的書房太好找,最顯眼,最大的就是,不過周圍的防衛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