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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說笑了,允初他只是前些日子手扭傷了,一時半會使不上力罷了?!倍首优e杯笑了笑道:“父皇,兒臣和四弟等人就足以在這秋獵馳騁,那邊疆小蟲吾等定讓它有來無回!” 二皇子素來與刑部裴侍郎交情好,這話說出來,大家不得不信。 武宣帝淡淡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在此事上糾結。 不少獵來得珍禽野獸被當場剝皮燒烤,撒把鹽下去,rou質的鮮美瞬間散發出來,飄溢在燈火通明的各處。 與平日的大型宴會不相同的是,這次人數眾多,家眷也來了大半,卻不需過于嚴肅。有位子的隨意坐,沒位子的席地坐也是可以的。 “哇!”梁清素勉強依稀殘存的大家閨秀風范在她姐烤完那只小野豬的時候,早就蕩然無存了。 乳豬皮嫩,rou質鮮美。梁清洛在烤熟后,用小刀輕劃開一片。只見表面帶著層脆皮,中間是一條晶瑩剔透的肥脂,下面的瘦rou冒著油星,甚至還一滴滴往下掉。 梁清洛看著旁邊的meimei盯著這塊rou直咽口水,無奈道:“沒吃過rou嗎?” 吃過,但是沒這么香。呂蘭等人在心里回道。 刀快,用刀的人力巧,切出來的乳豬rou和不遠處同樣在烤乳豬的一堆人完全不一樣。梁清洛切出來的真真是薄如蟬翼,中間的油脂提起來能隱約看到對面的人。平常人切得只是一塊rou而已,根本談不上視覺上的享受。 梁清洛示意圍著她的人把碟子拿過來,使了巧勁把乳豬身上的嫩骨抽掉,才一片片飛到捧著碟子眼巴巴望著她的呂蘭等人手里。 沒有加任何香料,只有細鹽,卻比府上精雕細琢出來的rou食還要好吃。連平常不愛油葷的幾個世女也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喏,這個也好吃?!绷呵迓鍙淖约旱永锝亓艘恍≈舶偷搅呵逅乇P子里,剛剛如餓狼撲食一般,一只乳豬剛出爐就被一掃而光。梁清素沒吃著幾片,正垂頭喪氣地捧著空碟子。 “真的嗎?”就這么一支豬尾巴沒人要會好吃嗎,梁清素半信半疑地看向她姐。 “試試不就知道了?!?/br> 梁清素遲疑地放進嘴里,慢慢咀嚼。突然,水霧霧的眼睛睜得老大:軟糯彈牙的皮質口感在嘴巴里爆開。明明看著一層油,吃進去卻半點油膩感覺都沒有。 “搞、搞吃!”梁清素眼睛瞇成一彎月牙,嘴里還嘟嘟囔囔著。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梁清洛怒其不爭,“等下我再給你烤其他的,吃完再說話?!?/br> 開始回京城的幾天,看著梁清素還算是個正常的女子。雖然在外的傳言不好,但也多說得是不夠有才,不夠聰明?,F下怎么就變成這幅蠢模樣了呢? 梁清洛深深不解。 “姐,這些都是你跟著空然大師學得嗎?”梁清素小聲問道,“為什么他還要教你這個啊,你們在道觀里可以吃rou嗎?” 教個鬼!就那一年跟著他四處亂跑,也不管自己的死活。這好手藝當然是練出來的了,風餐露宿久了,自然需要找點樂子犒勞犒勞自己。 “道觀又不是寺廟,為什么不吃rou。嗯……不過是有些不吃?!绷呵迓鍖嵲诓欢廊嗽趺纯创澜讨腥说?,估計傳說話本看多了。 讓人把串好的兩只野兔拿了過來,梁清洛在上面刷了層油才開始繼續烤。 “大姐,二姐?!贝嗔恋穆曇魪牧呵迓鍍扇吮澈髠鱽?。 “楊兒,你怎么來了,爹爹呢?”梁清素伸長脖子往他身后看了看,空空如也。 梁楊跟著梁尚書一起聚在大官們那里,她們則是年輕女子呆在一塊?,F下梁楊一個人溜達過來,梁清素還以為父親也來了,連忙把嘴上的油擦干凈。 “我一個人來的?!绷簵畈恢浪愕男⌒乃?,露出大大的笑容,橘黃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牙齒又白又齊,憨態可掬。 梁清洛看著心癢,一把把人扯了過來。伸出魔爪在他臉上揉掐,“要吃什么,大姐幫你烤?!?/br> 剛剛還略有掙扎的梁楊,聽到這話,鼻頭聳動了兩下,停止了動作。 “爹爹那邊在烤羊吃,”梁楊本想用雙手比劃比劃,無奈被摟住。只好縮在梁清洛懷里用聲音強調:“那么大,那么大的羊!” 大羊烤起來費勁,梁清洛不愿意。突然想起上午獵得一只小羊,立馬招手讓人處理了。 “等下就幫你烤,先吃這個?!闭f著把一只烤好的兔子遞給梁楊,又遞給另一只給旁邊眼巴巴瞅著的某人。 味道太香,梁楊迫不及待地扯了一塊兔后腿塞進嘴里。燙得直呼氣,打仗似的終于吃了下去。 “好吃!” 梁清洛笑著說:“喜歡就多吃點,等下姐再幫你們做?!边@里的rou全是野生的,rou質細膩,吃起來本身就比家養的好吃。 和現代的rou比,這些rou可以完爆它們。所以梁清洛每次生出點寂寥,都會去吃上一點rou。安慰自己這里總有一些好處。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吃飽喝足休息好了,第二天下午就擺駕回京。與來時零零散散的隊伍不一樣,回去的時候隆重又威嚴。路兩邊站著想一睹天顏的百姓,士兵握著長矛整齊地站在兩邊,以防有百姓沖撞了帝王。 這時,如果有人往上仔細看,就會發現有黑色的小點齊齊地對著兩旁的百姓。這些全是大啟的精英弓箭手,他們一動不動地盯著下面,一旦有人異動,立刻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