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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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不光覺得神清氣爽,身輕體健,竟然突然間就聽懂了王揚與傅青書的對話,而且還能夠結結巴巴地往外蹦詞了。它先前聽到“阿黃”、“青書”、“師兄”之類的稱呼,便以為這都是他們的名字,因此學著傅青書亂叫起來,哪里知道是鬧了笑話。 王揚趕忙將阿黃抱到手上,只見它一動不動地,像是昏迷了過去,還以為它受了重傷,趕忙將靈識探進體內,然而仔細一觀察,并沒有內外傷,只是單純地睡著了,也許是剛才跟龍打架打得累了吧。只是不知怎么地,在它身上一摸,就能揪下一團毛來,王揚只得小心翼翼地托著它,害怕將它揪禿了。 他想起剛才的情形,不由問傅青書道:“青書,你覺得阿黃它真得是麒麟嗎?” 傅青書輕輕點頭道:“不無可能?!?/br> 阿黃剛才現出的影子似乎可以說明一切,它身上雖然沒有靈氣波動,但它顯露出來的能耐足以證明它是只靈獸。只是它一直以幼獸的形態跟在他們身邊,二十多年也不見長大,傅青書猜測它可能需要極其漫長的時間和足夠多的靈氣滋養才能夠長大蛻變。 王揚也清楚這個道理,他剛將阿黃塞回扳指里,然而小猴子一見阿黃不見了,就急著亂蹦亂跳,口齒不清地不斷喊著阿黃的名字,拉著王揚的袖子一副急得要哭出來的樣子。 王揚心念一動,出聲問道:“你想跟阿黃待在一起嗎?” 小猴子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 王揚見它這么喜歡阿黃,想著給阿黃找個伴也不錯,省得它在扳指里太孤單,便也有心將它送到扳指里去。 傅青書自然無異議,說道:“師兄,不如給它取個名字吧?” 王揚點頭道:“叫什么好呢?” 兩人想了一會兒,最后得出“小白”這個爛大街的名字,看來他二人都不是會取名字的主兒。 “小白,小白……”小猴子有模有樣地學起來,到最后竟也能夠說得十分清楚。 只見它瞧瞧王揚,又看看傅青書,突然對著他倆說道:“師兄、師兄,青書、青書!”比之前口齒清晰了許多,說得還真像那么回事。 聽得王揚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傅青書卻臉色一沉,對猴子亂喊王揚師兄可是大為在意,對其嚴肅道:“師兄可不是你能夠隨便亂喊的,你不能夠喊師兄,聽見沒有?” 小猴子搔搔腦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王揚將小白收進扳指里,傅青書伸手一招,那柄躺在池底的銀白長劍便回到了他的手上,他的御風劍報廢了,正好拿這柄龍光劍來替代。雖然龍魂被他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龍光劍失去了劍靈,威力大減,到底是高階法寶,比之原來的飛劍不知強上多少。而他現在能力不足,不到萬分緊要關頭,是不會解開體內龍魂的封印的。 王揚見事情已畢,便要和傅青書離開裂隙,回去找李重元他們。傅青書卻另有想法,池子里的液體雖然被龍光劍和阿黃吸了個干凈,洞窟中的靈氣變弱了許多,但是也足夠他們修煉的了。 而且這處洞xue十分隱蔽,唯有猴子們知道他們到過這里,卻下不到地底,只要將山洞的缺口封住,布上幾層結界,他和師兄就能夠在里面潛心修煉,不受塵世干擾,卻比回云天門,提心吊膽地活在那個陰陽怪氣的師父的怒氣下更逍遙自在??伤@設想雖是好,但也知道王揚心里除了他之外還記掛著一個李重元,是不可能平白丟下他和自己隱逸的。 他吃著李重元的醋,卻沒有將真實想法說出來,只是點頭附和王揚的話,兩人駕起飛劍,飛回了地面,到了半路上,見到一群猿猴攀在一旁的石壁上,向著裂縫深處探頭探腦,見到他們出現,立刻sao動起來,顯得異常高興。 兩人和猴群來到地面上,王揚喚出小白與猴群見面,猴子們見到小白突然間渾身的灰色毛發變白,跟猴群里的兩位活了有百來歲的首領變得相似,覺得十分吃驚,起初甚至都不敢接近它。當知道小白要跟著傅青書、王揚兩人離開,顯得十分依依不舍,它們卻不知道,小白跟著文中的兩個主角,日后自然會遇到許多難得的機緣,能夠脫離獸態,化成人形,也未可知。 59第五十九章 :師父的陰謀 王揚和傅青書帶著小白告別了猿猴們,飛回到了云天門弟子抓捕靈獸的區域,卻找不到李重元和張九延的影子,就連云天門的弟子都不知去了哪里。難道他們已經回門派去了嗎?在綿亙的群山之中尋不到他們的蹤跡,兩人便御起飛劍趕回了師門,果然見到派出去的弟子已經回來了,便向他們打聽李重元回來了沒有,那弟子卻與他們不熟,只搖頭說不清楚。 兩人回到所住的地方,然而院子和房間俱都空蕩蕩地,用靈識四處打量了一下,并不見李重元的人影,便猜想他或許在張九延那邊,剛要動身去找他,突然傅青書皺了一下眉頭,拉住了王揚的手。王揚也像是察覺到了什么,腳步停了下來。 果然下一息,一條墨黑色的人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院子里,他二人看清楚來人是誰,趕忙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上前拜見。 謝玄淡淡地嗯了聲,用靈識打量了一下兩人,眼中閃過一絲奇怪的笑容,神色放緩下來,用著輕柔的聲音說道:“聽說你們去參加抓捕靈獸的活動了?” 王揚怕他再度找茬,趕忙告罪道:“是弟子們自作主張,請師父責罰?!?/br> 然而這回謝玄非但沒有動怒,反而和顏悅色地搖了搖頭,接著說道:“你們在找重云嗎?” 真是邪了門了,王揚與傅青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疑問,什么時候這個黑面神變得這么和顏悅色,好說話了? 事有反常必為妖,王揚提醒自己要多加小心,謝玄的后一句話透露出他知道李重元在哪兒的信息,王揚拿不準他有沒有跟李重元碰過面,因而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見過重元師弟嗎?” 只聽謝玄道:“為師正好有事要找你們,看你們兩個還未回來,就先帶他到為師在后山開辟的洞府里,既然你們也已經回來了,就跟為師回后山敘話吧?!?/br> 王揚不知怎么地,聽了他的話心中一緊,總覺得里面隱隱透出一絲詭異,然而他既然已經李重元給帶走了,他們這回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不容他們有異議的了。只是不知道他將他們三人帶到后山去安得什么心,當下只得應聲。 謝玄像是極為滿意他們的和順模樣,笑了一下,大袖一揮,卷起一陣清風,三人俱都消失在了院子里。后山景色更加奇幽,青山嗟峨,高聳入云,然而王揚與傅青書俱懷心事,誰都無心觀賞。 隨后三人在一座峭壁前凌空站定,王揚放眼望去,只見峭壁之上俱是苔蘚藤蘿,并無任何缺口,知道上面必定布下了障眼法。果然只見謝玄大袖一揮,口中念念有詞,頃刻間,石壁上宛如有波紋閃動,憑空顯露出一個丈許寬高的洞口來。兩人亦步亦趨地跟了進去,王揚待再往身后看去時,洞外的景色已然消失,連帶著那洞口都不見了。 看得他不由皺了一下眉頭,轉過身來時,被傅青書輕輕將手拉住,投來一記關切的眼神,王揚朝他微微一笑,以示安撫,然而對方卻像是擔心那般,將他的手愈加攥緊幾分。不一會兒,他倆便來到了謝玄清修的洞府,只見石室寬敞而明亮,一塵不染,丹爐、石床、石幾樣樣具備。 王揚打量了四周稍許,卻不見李重元的影子,心里又是擔心又是奇怪,忙問向謝玄道:“師父,怎么不見重元師弟?” 卻見對方背對著他們,輕輕笑了一聲,這輕笑聽在王揚的耳朵里只覺得有些詭異。這時謝玄業已轉過身來,一張僵臉上掛著一兩絲笑容,輕聲道:“重元暫時在別處,為師找你們過來是有話囑咐你們?!?/br> 王揚方才知道李重元并不在這里,是老狐貍拿來誆騙他們的,心里十分不滿,卻也不好發作,只得按捺住性子問道:“不知師父有什么話要囑托我們?”一面盤算著該怎么脫身才好。 這時只見謝玄朝他們走近幾步,出聲道:“你倆的修為進步得如此神速,真是叫人吃驚?!?/br> 王揚心里咯噔一聲響,知道他看出了什么,忙打哈哈道:“徒兒慚愧,是師父教導有方?!?/br> 謝玄輕哼一聲,臉上似笑非笑道:“我看不盡然?!?/br> 原來他先前用靈識觀察他倆的時候就有些吃驚于他倆的修為,特別是他的大徒弟,修為退到了筑基初期,卻只用了十年的時間就躍到了辟谷初期。而他給他的只是云天門中稀松平常的修煉口訣,即使他天賦再高,也不可能修為進步得如此之快。 而且這兩人體內靈氣精純充沛,經脈寬闊堅韌,實力竟遠高于同期修為的弟子,怎能不叫人既吃驚又生疑?謝玄這個老狐貍又如何聯想不到這里頭的蹊蹺,他又時常不在三個徒弟身邊,根本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會有什么小動作,當下就要逼問出來。 王揚可不愿傅青書辛辛苦苦得來的東西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便要極力躲過對方的盤問,傅青書見謝玄咄咄逼人,嘴臉甚是難看,眼神越發冰冷,繃不住就想要翻臉走人。謝玄料不到他威逼利誘一通,一個只沉著臉不說話,一個又百般推諉,他本就性子暴躁,當下就將耐性磨光,冷笑一聲,動起手來。 “師兄,小心!” 傅青書預先看出一點端倪,大喝一聲,一面急急后退,一道白光頓時從他袖中飛出,迎向謝玄。那白光耀眼無比,一下子將整個石室照得通亮,竟比謝玄鑲嵌在洞頂的夜明珠還要亮眼。 謝玄大吃一驚,認得小崽子使出來的飛劍絕不是他所送給他的那柄,定睛看去,只見是柄通體銀白的三尺長劍,寒芒逼人,堅石更異常,與自己的飛劍相擊,非但沒有被截斷,反而與其僵持在了一起。 “好劍!”謝玄暗喝一聲,立即起了覬覦之心。 王揚有了傅青書的提醒,當下退出數丈遠,張手一揮,也將自己的飛劍放出,與傅青書一起迎擊謝玄,知道謝玄既已出手,等于和他們撕破了臉,事情再無回轉的可能。心里卻暗暗著急,要知道對方可是金丹中期的修為,金丹與辟谷又是一個不可跨越的鴻溝,即使他倆聯手,也取勝不了。 他當即對著傅青書傳音入耳,不要戀戰,速速撤離。傅青書清楚局勢,正有此意,趁著龍光劍還能夠抵擋謝玄的劍光,與王揚向著所來的地方退去。然而老狐貍早有準備,他辛苦準備數十年為的就是今天,怎會讓入了籠子的鳥兒再度飛走,先前早已在洞府周圍布下天羅地網,將他二人圈在了石室當中,料插翅也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