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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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書的修為依舊突飛猛進,已經達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照這個速度下去,似乎辟谷也近在眼前。但他整個人的狀態似乎不大對勁,這點就連神經大條的李重元都察覺到了,不止一次地跟王揚抱怨青書越來越冷冰冰地,不愛理他們了。 雖說云天門當中的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這種毛病,而且傅青書本身的性格也有點冷,但是王揚卻覺得他隨著年齡的增長,修為的提升,似乎變得越來越陰郁孤僻了,他雖然以前也不愛理睬人,但是對他和重元卻還算親密,三個人在修煉之余還能夠坐在一起談天說地,氣氛融洽。 但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即使面對著他倆,他也變得冷冰冰而生疏,話也越來越少,最后只顧待在自己房中埋頭修煉,三個人甚至數月都見不上一回面。王揚和李重元雖然也是勤奮修煉,但是也沒像他那樣變得冷若冰霜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王揚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曾經就這個問題旁敲側擊地問過傅青書,對方擺著一張漂亮的面癱臉,沉默半天,只對他搖搖頭,說出了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蓖鯎P不禁為之絕倒。 王揚回憶著這十年之中是否發生過特殊的事情,但是這十年之中,他們的生活很平靜,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并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傅青書很好地繼承了謝玄修煉狂魔的特性,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他們之間的交流愈少,甚至發展到后面,就算碰面都很難得了。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渾身的氣質變得愈發冰冷,再加上他本來膚色就白,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乎變得愈來愈蒼白,皮膚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遠遠一望,仿佛一尊漂亮的玉雕,沒有一點生氣。雖然這可以歸結為是他終日待在房間里久不見陽光的原因,但是王揚總是忍不住生出擔憂。 而且有一天他湊巧碰到他的手,驚訝地發現他的手意外地冰冷,與自己溫熱的手相比簡直天壤之別,先不說當時正值暮春,一個人即使再怎么畏寒都不至于會手腳冰冷,再說早已達到筑基期的修士,體質經過靈氣的不斷鍛造,已經不會受外界環境的影響,畏寒怕熱了。 “青書,你是不是生病了?手怎么這么冷?”當王揚出聲詢問時,傅青書只是淡淡地瞧上他一眼,然后將手從他手心抽出,轉身走了。 “青書!你到底怎么了?”王揚不甘心他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奔到他身前攔住他。 面對王揚急切的詢問,傅青書冰冷的面孔方才出現一絲神色波動,他動了動眉毛,抽動了幾下嘴角,似乎想要開口說話,王揚滿懷期待地盯著他,希望他能夠給他一個解釋,但是結果卻又讓他大大地失望了。對方終究還是像以前一樣抿緊嘴巴,緘默不語,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推開他,進到了房間里。 只剩王揚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臉上難掩沮喪的神情,以往的歡聲笑語,和諧融洽一去不復返,如今圍繞在他身邊的只是一團冰冷疏遠的氣息,指不定他什么時候就會因為感情的徹底斷裂而離開他們。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師父在我們之前還有徒弟?” 坐在溪邊,李重元在聽到張九延的講述之后不由驚聲問道,他搔搔頭發,奇怪道,“那他們,以前的師兄師姐都去了哪里,我們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見過他們,師父也沒有提起過他們?” 李重元的一連串問話也問到了王揚的心坎里,只不過他正因為傅青書的原因而悶悶不樂,因此雖然被李重元和張九延兩人拉出來散心,依舊沉默不語,只當個聽眾聆聽他倆的閑聊。 李重元知道青書變奇怪之后,師兄也變得情緒低落,愁眉苦臉,師兄不開心,他也不開心,到最后,三個人統統變得情緒低落。李重元坐在溪邊的鵝卵石上,捧著阿黃說道:“阿黃你去安慰一下師兄吧?!闭f罷將狗放到了王揚的膝蓋上。 阿黃在扳指里待了十年的時間,長是長大了一點,但依舊是小奶狗的模樣,毛發倒有些變白了。它似乎知道王揚心情不好,乖巧地趴在他的膝蓋上,拿前爪扒拉著王揚的手指,企圖引起他的注意。王揚看著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的阿黃,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伸手摸摸它的頭,雙眼再度望向遠方,不知又想起了誰。 “是呀,”面對李重元的疑問,張九延點點頭,“我這也是好不容易從師父和師兄們那么問出來的,你們可別對外說出去?!?/br> 李重元趕緊點頭以示保證,張九延便繼續道:“我聽說,謝師伯很久以前收過一男一女兩個弟子,那兩個弟子資質也很好,差不多都修煉到了辟谷期??墒呛髞?,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男弟子突然死了,女弟子也瘋掉了,后來就不知去向了?!?/br> 33第三十三章 :更年期到來的師父 “??!”聽得李重元一聲驚嘆,就連物外神游的王揚的注意力也被拉了回來,集中到了他倆的談話上,出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九延?怎么好端端地,人就死了瘋了?” 張九延搖頭直道自己也不清楚,最后說道:“也許是意外吧?!?/br> “怎么不光連師父,就連其他的人都沒有向我們提起過?”好奇寶寶李重元仍還一個勁兒地追問著。 張九延搖搖頭,之后道:“也許這件事情影響不好,所以門派里知道的都寥寥無幾吧?!?/br> 王揚心里明了,謝玄這個人平時連一句話都懶得對他們說,又怎么會把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對他們抖出來,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之前那兩個徒弟看似結局都不好,不知是人為還是意外,王揚雖然不太喜歡這個不負責任的師父,也不好妄加猜測。只不過他一聯想起傅青書的詭異現狀,心中又隱隱生出不安來。 三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只聽張九延忽然道:“關于三個月后門派內開展筑基期弟子比試的活動,你們聽說了沒有?” 王揚與李重元兩人點頭,他們也聽說過這消息,本想找個時間仔細問問張九延,現在聽到他率先提起,立即點頭應聲并詢問詳情。 原來每隔三十年,云天門就是舉辦一場比試,在筑基期弟子當中選拔優秀人才,參加三十年開啟一次的秘境試煉,這一活動與王揚在三百多年后參加的幻境試煉大同小異,因此王揚并不陌生。 只不過現在的云天門正處全盛時期,單單筑基期的弟子就逾百人,而比試只擇取十五人,這個淘汰率可是相當厲害。 當張九延詢問他們參不參加這次的比試時,王揚與李重元互視了一眼,李重元問他道:“師兄我們去參加嗎?” 此時,王揚已經有了筑基中期的修為,而李重元還停留在筑基初期,張九延的修為與王揚相同。王揚略一思索,便將頭點了一點,道:“去試試也沒什么不好?!辈磺竽軌驍D進秘境試煉的名額當中,即使只從比試當中摸清自身的實力,吸取打斗的經驗,也是好事一件。 李重元聽王揚說定,自也在一旁點頭附和,張九延朝他們點頭道:“也算上我一個,”頓了頓,又問,“青書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王揚剛剛揚起笑容的臉頓時沉了下來,朝他搖搖頭道:“他還不知道呢,我會去告訴他的,不過參不參加比試都隨他?!?/br> 張九延聽他故意將語氣說得淡漠,知道他心里其實十分掛心對方,不免一笑,說了些寬慰之話,三人話別而去。王揚回到住所,敲了敲傅青書的房門,隔著房門將事情告知與他,對方沉默一會兒,只淡淡地道了個好字,之后再無聲響。王揚這幾年中已經習慣他這德行,之后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和李重元兩人專心修煉。 謝玄依舊呆在他的洞府內清修,去參加比試一事也用不著知會他,三人選了一個日子報了名,隨后便為即將到來的比試準備起來。謝玄慳吝,除了送給他們三把飛劍外,并無其他,他們手頭上有的只是門派每年派發的一點低級丹藥與符箓。 王揚知道,在打斗中,不光比得是本身的修為,丹藥、符箓、法寶等的好壞也是取勝的關鍵。他看的小說當中,多得是主角本身修為不濟,靠嗑丹藥、拼法寶、比靈寵,打敗修為比他高許多的人,妥妥的主角光環籠罩全身。他自認為老天未必會垂青于自己,還是腳踏實地的比較好,手頭有用的東西雖少,不過聊勝于無,對于能否擠進前十五名并不抱過多的期望。 為表比賽公平,云天門將參加比試的筑基期弟子按修為分作初期、中期和后期三組,各自進行比試,決出獲勝的前五名,共十五人組成隊伍參加秘境試煉。比賽情況自不用細說,無非是參賽者各顯神通,奮力搏殺,法寶與符箓齊飛,丹藥與靈石共磕,實在撐不住就放靈寵咬人。 出乎王揚意外的,比試結果一出來,他竟然名列第五,實在是又驚又喜。這固然有一部分是運氣使然,但更多的其實都歸功于他的基礎功打得扎實,在以往的修煉當中沒有過分依靠外力來提升自己的修為。他們仨都是憑借自身的實力完成筑基的,并沒有使用門派里分發給他們的筑基丹。 筑基本不是易事,所以才有了筑基丹的發明,使用筑基丹,便能夠將筑基的成功率提升40%,再者云天門家大業大,靈草靈藥豐富,幾乎每個臨近筑基的弟子都能夠分發到一枚筑基丹,難怪乎門內筑基成功的弟子這么多。 也是機緣巧合,他三人沒有靠筑基丹就能夠成功筑基,體內的經絡卻比同期使用筑基丹筑基的弟子要擴展得更加寬闊強韌,體內運轉的靈氣自然也要更加濃郁,這是他們的一大優勢。再者,王揚知道自己缺少法寶丹藥,便在法術、劍術上下功夫,力求純熟,所以能夠單憑一把飛劍,數張符箓及一點丹藥就沖進前五名。 張九延排在他上頭,是第四名,而傅青書則位列筑基后期第一名,這卻是在王揚的意料之中。只可惜唯有李重元失利落敗,他見自己的兩個師兄及張九延都成功進入了前十五名,不禁垂頭喪氣,悶悶不樂,被王揚安慰了一番,方才去掉了心里的一些難過,抱住王揚的胳膊,趴在他身上不動彈。 這場景若是被外人看到,心里不免犯嘀咕,因為李重元早非昔年的小小孩童,也非以前的青澀少年,業已長長一個儀表堂堂的青年小伙,卻仍還抱著他的師兄,形狀親昵,叫別人怎不覺得奇怪? 屈指一算,自他們拜師入門,倏忽十五年已過,三個人俱都長成了儀表堂堂的青年小伙,王揚現年二十有六,傅青書與李重元則都是二十五歲,只不過因為踏入筑基期的緣故,壽數變長,所以三人看著要比實際歲數小上一些。 而李重元在山上呆了一十五年,不受塵世濁氣所擾,心性仍是單純憨厚,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妥,仍還像以前那樣纏著王揚。他小時候就是只瘦皮猴,長大了,個子雖然拉高了,身形依舊削瘦,所以顯得格外瘦長,趴在王揚身上,王揚并不覺得吃力。 王揚雖然曾經提醒過李重元,他們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再動不動就摟摟抱抱的,只不過積習難改,李重元在外人面前還算持重,不過一回到住所便原形畢露,再加上這回比試失利,頗受打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纏住了王揚。 張九延見了只不過笑笑,傅青書一張冷冰冰的面孔,神情卻似益發陰沉,負手站在一旁,目光直直地盯著對面的兩人,眼底只閃著冷冷的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過了片刻,卻一聲招呼也不打,徑自往房間里去了。 不久之后,謝玄卻突然間到來,神色陰沉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張九延便跟王揚三人一齊上前見禮,謝玄見到自己陸師弟的弟子在這里,濃眉微挑,只冷淡地嗯了聲。隨即卻是帶著質問般的口吻對著三個弟子道:“聽說你們去參加筑基期弟子的比試了?” “回稟師父,確實如此?!蓖鯎P恭敬地說道,見他神色與語氣皆都不善,好像他們犯了錯一般,內心好不奇怪。 “這樣自作主張!”謝玄冷哼一聲,斥道,“誰讓你們自作主張去參加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