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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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應德佑把存折和錢包給她的時候,她一臉驚訝,不知道為啥要給她,自從他們結婚以后,家里的錢都放在盒子里,沒了他就往里面添,她要用就從里面拿。 她覺得這樣挺省事的,起碼不用她cao心,“你還是自己拿著用,盒子里還有錢呢,再說你還要做生意,用錢的地方多得是,給了我你到時候要用不方便?!?/br> “你拿著,我另外還有錢,這些不多,你先將就著用?!?/br> 錢進寶都不知道說啥好了,以前大家都沒錢,每家情況都差不多,可現在不一樣,每個家里收入都不一樣,手里的存款也不一樣了。 他給的錢大概有兩千多,她手里本來就有一千多,現在一下子有四千塊了,這四千塊真的挺多的,至少對現在的錢進寶來說是一筆大錢。 她跟他開玩笑,“你就這么放心我?萬一卷著錢跑了你怎么辦?” 應德佑看著她,半晌道:“那么你會嗎?” 她搖了搖頭。 他輕輕一笑,“我相信自己的眼光?!?/br> 錢進寶沒聽懂他這話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眼光’上去了,外面又想起了徐貴的聲音,原來他又從碼頭那邊跑過來了。 徐貴確認應德佑醒了之后才大喊出聲,“佑哥,生意上的事,我得跟你說一聲?!?/br> 應德佑從屋里出來,錢進寶跟在他的身后。 “什么事?” 徐貴看了一眼錢進寶,明顯顧忌她在,“要不我們去那邊說?” 應德佑蹙眉,徐貴的做法惹他不快,沉聲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吞吞吐吐干什么!” 徐貴額頭有冷汗冒出來,尷尬的笑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說到底啥事。 錢進寶對他們的生意沒有興趣,知道徐貴不想當著她的面說,她找了個機會離開,出門溜達去了。 應德佑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對徐貴警告道:“她是我妻子,你有什么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比f一她想多了跟他生氣怎么辦? 徐貴快哭了,他夾在中間也為難啊,“佑哥,我也是沒辦法,還記得之前找你的那個女大學生不,她來鵬城了?!?/br> “誰?” “就那個姓白的,她從滬市那邊來的,本來要過來找你我給攔了,人家是大學生長得又那么漂亮,要是嫂子誤會了啥我怎么有臉面對她,不避開嫂子不行啊?!?/br> “你跟她談就行了,先探探她的口風,看她有什么目的?!?/br> “我也想跟她談,可人家指名道姓要找你,還說我做不了主啥的,我大字不識一個哪里是她這種讀書人的對手,佑哥,她說要跟你談筆大生意,你還是親自去見見比較好?!?/br> 應德佑跟著徐貴一起離開,車子經過正在溜達的錢進寶身邊時停下,他探出腦袋,跟她解釋:“有個人找我,說是想跟我談生意,可能要晚點回來,今天不用帶我煮飯?!?/br> 錢進寶擺擺手,“成,你忙吧?!?/br> 車子啟動,篤篤篤遠離了馬路上的人。 應德佑道:“錢進寶是我妻子,我沒有什么可瞞她的,咱們這多年的兄弟我什么性子你清楚,別再有下一次?!?/br> 徐貴這會兒不敢反駁,只敢順著他的話說:“我曉得了,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br> 他還以為佑哥和大學生能有點啥,看來是他想多了,佑哥真的把錢進寶當成了自己人,做事坦坦蕩蕩沒覺得有什么,反而是他這么一搞,弄得兩口子起了隔閡。 *** 白曉桃帶著十足的誠意來跟應德佑談生意的,她知道他的本事,也知道他的魄力,所以她展示出足夠的優秀,把好處利益都跟他說了。 這次談了很久,結束后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白曉桃站起來,跟他握手:“應先生,合作的事就這樣說定了,我很期待在不久的將來大家一塊兒賺錢?!?/br> 白曉桃離開以后,徐貴一直目送她離去,直到身影消失在視野里,這才湊到應德佑身邊:“佑哥,這大學生到底跟你談了啥合作,我看著她就像個學生妹子,難不成要跟我們一起干個體戶?他們這種人都是吃公家飯的,怎么想都不應該跟我們攪和在一起?!?/br> 應德佑摩挲著手心里的老繭,意味深長:“這天底下哪有不愛錢的人,有錢能使鬼推磨,她謀算這么多不就是為了利益,這女人沒你想的那么簡單,不過她有什么目的都無所謂,只要能替我們賺錢就行?!?/br> 應德佑對徐貴道:“你回去處理一下,把庫存的貨全部調出來?!?/br> 徐貴好奇道:“這些貨都是調給大學生的?” “嗯,這些還遠遠不夠,我找找其他服裝廠,跟他們商量一下,看能調出來多少貨,別磨蹭了快去辦?!?/br> 應德佑辦事很迅速,吩咐好了人之后就離開了,徐貴不敢耽誤,開著車又回去了。 *** “你們來幾個人,給這邊搭把手?!?/br> “小孩子別在這邊玩,小心碰到你們?!?/br> “那邊的貨堆這邊,碼穩點,對對對就是那樣,再弄結實一些?!?/br> 錢進寶聽到倉庫那邊有動靜,睜開眼迷迷糊糊,還沒清醒過來就看見小寶往外爬,她把他撈回來,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中午的時候睡了一覺,沒想到睡了兩個多小時,她出門一看,很多人搬貨。 徐貴在那里指揮,大嗓門嚷嚷個不停,余玲拿著本子好像在跟他確認什么,杜鳳英在車子旁邊上車。 一群人忙的熱火朝天,漢子就徐貴一個,其他人都是婦女,錢進寶走過去詢問。 “臨時要貨,他們都在忙,根本抽不出空,只能一群女人自己來?!?/br> 錢進寶不好看著,撩起袖子,跟著他們一起干活。徐貴跟余玲對好貨,回頭看到她在那里忙活,接過她手里的包裹,把她拉到了一旁。 “嫂子,這些都是苦力活,有她們干就行了,你是跳舞唱戲的,不能做這些粗活,要是被佑哥知道了肯定要怪我?!?/br> 錢進寶鬧了個大紅臉,她又不是那種看見別人干活自己閑著的人,“我自己要干的,跟你沒關系,放心吧怪不到你頭上?!?/br> 徐貴想讓她別干又勸不住,站在一旁干著急,杜鳳英看不下去,朝著他踩了一腳,在他吃痛的時候咬牙切齒罵:“有空心疼別人媳婦,你自己媳婦咋就不知道心疼,我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你還站在這里看熱鬧,你去上貨,我來對單子?!?/br> “你這婆娘,說什么胡話呢,讓你對單子你識字嗎,當時讓你去上掃盲班死活不去?!?/br> 杜鳳英羞得一臉燒紅,被周圍的人取笑,氣的又踩了一腳徐貴。 可能是太久沒干重活的緣故,錢進寶腰酸背痛,坐在床上的時候不停的錘大腿,一邊看書一邊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晚上九點多了,應德佑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回來,她給身邊的小寶蓋上被子,在他軟軟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錢進寶去廚房看了一下,雖然他說不回來吃晚飯,她還是給他留著,要是他忙起來顧不上吃飯,回家了也沒一口吃的,那也太慘了。 就在她回屋要睡覺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車聲,她探出腦袋往外看,正巧看到他往這邊走過來。 她壓低了聲音:“餓了么,廚房里給了留了飯,要是餓就吃點?!?/br> 應德佑連水都沒喝,更不用說吃飯了,一直在忙,其他人還在外面干活,他是怕她一直等著,這才回來,沒想到都被他猜到了。 他吃飯的時候看到她也過來了,坐在了他對面,撐著下巴看他。 “以后別等了,困了就先睡,我這邊也沒規律,也不知道會忙到什么時候?!?/br> 錢進寶嘴硬,不肯承認:“你少自作多情,我看書呢,鬼才等你?!?/br> 應德佑:“……” 他沒有戳穿她。 “下午的時候徐貴把倉庫里的貨都搬空了,怎么一下子調出這么多貨?” “倉庫里的不夠,我又去找服裝廠要了一批,滬市那邊來了個女同志,說想跟我一起做生意,這批貨調給她的?!睉掠右娝鲃訂柹鈭錾系氖?,很高興,愿意和她多說一些,“她很有想法,有些地方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調這么多貨也有風險,要是她從中搞鬼我會損失很大,等她回滬市的時候我會讓信得過的人一起過去?!?/br> 一是為了盯著她,二是培養自己的人。 他做事喜歡留后手,多考慮幾步,以防被人陰。他根基不穩,發展的太快,已經被很多人盯上了,做生意就是這樣,賺錢快,同樣地要算計的地方也多。 “女同志?還是滬市的?”錢進寶來了興趣,一臉聽故事的好奇樣,“你又沒去過滬市,怎么會認識滬市那邊的人?” “我們在鵬城認識的,她是滬市那邊的大學生,好像跟著導師過來做什么項目,當時也是巧合,她在碼頭那邊被偷了錢,身無分文,正巧碰到我,我就隨手幫了她一下,后面交談中,發現她很有想法?!?/br> 從應德佑話中錢進寶聽出他們一共不過才兩面之緣,擔憂道:“就算她有想法,萬一她忽悠你的怎么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選擇盯她的人挺機靈的,要是她敢動歪心思我也不會客氣?!?/br> 錢進寶這才放心了一些,她問這些純屬上輩子她做生意失敗了,留下的后遺癥就是不敢碰生意,而且總懷疑會被算計。 應德佑飯吃完了,要去洗碗,錢進寶道:“別洗了,放在那里就成?!?/br> 他沒跟她客氣,把碗放在鍋里,享受她這樣寵他。 他伸手抱住她,笑著看她:“進寶,你跟以前不一樣了?!?/br> 錢進寶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為啥莫名的心虛,“還、還好吧,不都是我么?!?/br> 是啊,都是她,無論以前的還是現在的,他都喜歡。 錢進寶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在他要吻過來的時候捂住他的嘴,“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說的滬市那個女同志叫啥?” 她突然想起來白曉桃在滬市念大學,算起來應該已經畢業了,沒聽白玉梅說白曉桃要回江市的消息,那么很有可能白曉桃要留在滬市。 雖然不太可能,她也沒多想,就是隨口那么一問。 “姓白,叫白曉桃?!?/br> 應德佑不太滿意她的拒絕,控制住她的雙手,再次吻下去。這一次他沒讓她反抗,直接抱著她回了屋。 錢進寶腦子里暈乎乎的,終于找到機會從他懷里鉆出來,“什么?白曉桃,你確定是白曉桃?” “你們認識?” “如果她真的是白曉桃,何止認識啊,還熟的不得了?!?/br> 錢進寶便把白曉桃就是白玉梅女兒的事說了,剩下的,不用她怎么說,應德佑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依著錢進寶和白玉梅的勢同水火,跟白曉桃的關系也不會好到哪里去。他對錢進寶討厭的人感官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那我跟她的合作取消?!睉掠拥?。 他說的是陳述句,錢進寶卻聽成了疑問句,她也做過生意,知道在商言商,雖然她討厭白家母女,但是不想因為她的關系影響到他的生意。 “不用,按照你的計劃來就行了,生意場的事不用摻雜私人原因,而且這是我跟她們的恩怨,你不用摻和進來?!?/br> 應德佑捏住她的手,什么都沒說。他們是夫妻,除了互相扶持,還有同仇敵愾,他不可能明知她討厭白曉桃的情況下還跟白曉桃合作。 在錢家的那些日子他看得清楚,白玉梅輕飄飄的幾句話都能讓她暴跳如雷,要是他跟白曉桃合作,將來錢進寶回娘家的時候,還不知道又會被白玉梅怎么擠兌。 錢家的事他不太好插手,錢家有些做法他很不喜歡,只是身為女婿,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貨物往滬市那邊運,運過去之前,應德佑把幾個人叫到了一起,交代了一些事,這幾個人都是跟著他一起長大的發小,關系很好,應德佑把話說出來以后,其中深意他們已經明白了。 “佑哥,你說的我們都懂,可……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厚道了,怎么說大家都是合作伙伴,過河拆橋傳出去不好聽?!?/br> “老五,做生意沒有厚道不厚道的說法,我們要對錢看,到時候給她工資打發了就成,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多給她點就行,不過丑話說在前面,多給的錢從你工資里扣?!?/br> 老五脖子一涼,頓時明白了,求饒道:“別,佑哥我錯了,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況,幾張嘴都等著我那點錢呢,要是扣了他們喝西北風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