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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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他們和咱們還有田老板家,一起搬去善水府!”莫天涵怕秋妍激動,趕緊按著不讓他動彈,將李大夫家的事情也跟他說了,秋妍聽了,一掃先前的離愁,高興的就差蹦起來了:“那么說,等咱們搬走了,就跟現在一樣啦!” “可不是,比起現在離的還近些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莫天涵在餐桌上也跟家里人說了李大夫家的事情,沒想到除了秋妍之外,古么么和劉么么竟然也高興,而且他們比起秋妍來,要更高興些:“好好,這李家夫郎是有經驗的接生么么,等秋妍要生了的時候,就讓李家夫郎來接生!” 這幾日,三家人家都忙著準備搬家,鏡水縣衙里的楊老縣令也忙著收拾細軟,他已經接到了升遷文書,這兩日家里前來道賀的人不斷,田金松也來了一次,跟他說了些事情,這個時候他怎么會看不明白? 他的這位遠房親戚,肯定走朝中有人,而且勢力不小,他一個沒實力的芝麻官,又怎么可能會選擇跟他們對著干?不但不能對著干,還得向他們靠擾,爭取在致仕前,保住這善水府府尹一職! 田金松跟他說的事情,他當即就點頭同意了,二話都沒有! 也幸好前幾日,田金松和莫天涵送了他們家一些實用的東西提前做賀禮,里面除了東西,還有一匣子的碎銀子,雖然數目不多,卻足夠他用來應付這些人了.老縣令比誰看到的都請楚,他只是上面那些人爭來斗去的一個橋梁,通過自己實現新舊府尹的交割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他也樂的當這個橋梁,到致仕了還能按從六品的品級來安頓,何樂而不為呢。 家里的東西需要收拾五天,還得等下一任的縣令到達,交割了文書和大印之后,就可以去善水府就任了。 另一邊,王逸晨王府尹接到了新的文書,卸任后,他將直接帶著家眷進京述職,由吏部根據官職品級和聲望,為他安排適合的職位,而且他也在京里的同窗也有給他寫信,告訴他,有一個監察御史的職位,很適合他,又是清流們都眼熱的空缺,他趕上了好時候,現在京里候補的官員之中,只有他的品級最高,資歷也足夠,但是據說三皇子他們也想拿下這個空缺,而太子殿下那頭也眼熱,畢竟監察御史雖然在京里的品級不夠大,可是它有專參奏的職權,見官都大一級??! 京里的幾個監察御史,哪個不是官聲赫赫?就連今上都要禮讓三分呢! 可是他們清流們雖然不肖于跟那些喜歡搬弄權勢的小人們爭權奪利,但是也要保證自身的清廉,更不能讓他們把持住自己的官聲考績,所以這個位置對清流一派很重要,但是他們的實力,自??赡軟]問題,但是要想跟他們爭,可就有些不夠看了! 王逸晨坐在書房里,看著同僚們寫給他的信件,心里一陣煩躁,這種事情不是他們想爭就能爭的到的??! 自從先生的夫郎去世之后,先生就閉門謝客,專心教導師弟了,他們這一派能保住自己不染是非已經是難得了,如今看來,還是潔身自保吧! 那個位置他不是不想要,但是他們沒這個實力,就別妄想靠官職品級來爭奪,東宮和西宮都盯著呢! “老爺,有人送來一封信,要老爺您親自過目的?!惫芗疫M來,恭敬的放了一封信件在書桌上,就退了出去。 這幾天他家老爺有些難事,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是讓老爺自己在書房里清凈一下,他則是站在門口守著就是。 王逸晨一臉煩悶,以為又是京里哪位同僚給他的信件,其實這些信件都一個意思,他們想例薦他就任監察御史一職,要他準備好! 將信拆開,里面就一張信紙,有“些詫異,一看信紙上的內容,王逸晨“騰”的就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張薄薄的信紙,信上就幾個字,一句話:監察御史之職,非君莫屬! 除此之外,別無他句。 “管家!” “哎,老爺!” 王府尹舉了舉手里的信件問:“這信誰送來的?” 管家看了看信紙,是他剛才遞進來的:“是東城田府的畢管家送來的,說是他們老爺讓送的?!?/br> “哪個田府?”田姓人家? “田金松田老爺家的畢管家?!?/br> 田金松?那個商賈? 172 萬傘殊榮 辛酉月乙亥日,善水府府尹王逸晨任期已滿,卸任進京述職;同一天,下一任善水府府尹、鏡水縣縣令楊松鶴,正式入主府尹衙門,接收善水府府尹一職。 當天早上跟楊老縣、哦,現在應該稱呼為楊府尹了,交接了所有的文書還有官印和事物,楊府尹因為新搬來,家里有些亂,就早早的告罪回去收拾了。 王逸晨看著待了五年的府尹衙門,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他當年離京赴任,其實也是存了躲開奪嫡之爭。 當年三皇子成年出宮建府,后宮又有皇貴夫郎在,太子殿下的儲位雖然看似穩固,他卻看出日后這儲位必定會不穩,三皇子如果再找個有些勢力的外家,娶個他們家的嫡哥兒做正君,就有了和太子殿下一爭長短的實力。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他來這兒的當年,塞外戰場失利,今上卸駕親征,太子殿下親率先鋒營,一營十萬人馬,幾乎全軍覆沒,若說這里沒三皇子的功勞,他是絕不會相信的! 但是三皇子這一步走的奇差無比,惹惱了軍部的那些老兵油子,哪里有他的果子吃?從那兒以后,三皇子是一點兒兵權都沒有,就連今上也是對這件事情很不滿,哪怕是三皇子蹦的再厲害,也無法觸及儲位了。 因為一個可以不顧國家安危的人,是無法成為一國之君的。 要真是那樣,軍部第一個就敢反! 不過,今年年初,三皇子和他戶部的勢力,依然是找上了他,要不是有楊老縣令給他指點一下,說不定他還真是掉進坑里去了,他在京中的同窗給他寫了信,自從他運糧進京之后,所有接到征糧令的州府,都跟他學了,當場驗糧,并且,都沒有交回征糧令給戶部! 隨后今上也在大朝會上,免了他們江南道七省的夏供歲糧,聽說,現在戶部的糧庫都不讓隨便靠近呢,這里面說是沒有貓膩兒,誰信??? 如今他要回京了,還不知道情勢到底如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還有那天的那封信,到底是誰授意田金松,給他來的這么一封讓他一頭霧水的信呢?信里面說的,會死真的么?京里那么多人看著呢,在哪能那么肯定監察御史的職位就會是他的?除非是今上,否則天心難測,誰知道今上到底會不會另有著好的人??! 想起來就一團亂! “老爺,可以出門了?!惫芗疫^來跟王逸晨稟報,家里其他的家當前幾日就已經出發了,這幾天就是等新的府尹大人調任到達之后,交接一下,他們就會跟著老爺一起上路回京。 “走吧?!蓖跻莩靠戳丝瓷扑玫拇箝T,轉身走了出去,這里,將會成為他吏治記錄上的一個標往,或者說,一個曾經任職的地方。 兩個人不是從大門走的,而是走的府衙后面的偏門,到了的時候,發現偏門被鎖住了,王逸晨皺眉:“怎么鎖上了?” “唉,小的的錯,忘了今天新老爺到達,這會兒估計后院里,都是人家的內眷,咱們不方便從偏門穿過去,老爺,咱們還是走前門吧?!惫芗亿s緊解釋給王逸晨聽,這幾天他也是忙話壞了,都把這茬幾給忘了! 王逸晨這才想起來,偏門如果要出府衙,那就得穿過內院,那里可是后衙的內院,住的都是官員的內眷,如今他離任,家里的人早就跟著先行回京了,哪里還有人在內院??! 他們倆兩個漢子,還真不方便進人家的內院。 “那就從前門走吧?!蓖跻莩肯葞ь^走了回去,從府衙大門那里出去,然后上車回京。 天氣有陰,秋雨細細的撒開,雖然不大,卻是更添離愁。 剛一出大門,王逸晨和管家就發現不對勁兒了。 等候的馬車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遮天大的巨傘,看不出來多少個布條在上面搭拉著,弄的跟個花轎一樣,紅紅綠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