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說著,陸戰平手臂一彎,對著林萌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請林公子賞臉陪在下跳支舞可否?” 林萌看著他笑容可掬的臉,想拒絕可又不知為什么說不出口,他揮了揮手,像要趕去這個念頭般,說:“陸先生去找別的女伴吧,我們不合適?!?/br> “跳個舞還分什么合不合適,有些東西是得自己覺得合適才行,比方像我覺得你很合適,我就會抓著你不放?!标憫鹌揭粋€轉身,倏時將林萌擁在懷里,兩人在剎那間雙手相牽,擺出個標準的起舞姿勢,陸戰平得意地揚眉說:“你看,我們多合適,簡直天衣無縫啊?!?/br> 一米九與一米七八,粗獷與優雅,帥氣與俊美,兩人看上去并沒有因為都是男性而失半點和諧,反而貼站在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契合。 林萌抽了抽手,臉色有點慍怒,“陸先生不要開這種玩笑,我不會跳女步?!?/br> 陸戰平仰頭大笑,“哈哈哈,沒關系啊,我帶著你就行了?!?/br> 幾年的海外生涯練就了陸戰平應付上流社會的種種招數,學習各種交誼舞及禮儀是特殊保衛人員必備的技巧,所以當陸戰平擁著林萌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優雅舞步旋進舞池時,全場的賓客們都瞪大了眼睛,不自覺地讓開位置,只一會時間,整個舞池就淪為陸戰平與林萌專場。 情愛味濃的音樂聲,陸戰平緊緊摟著林萌,兩具身體在暖味的曲子中貼合的親密無縫,隨著曼妙的音樂,彼此身體也在緩緩揉動,情/欲味濃的不可化開。 林萌眼睛忽眨了一下,余光中看到杜云飛正愕然的望著自己,他唇角微微一勾,綻出抹極淡的冷笑,可他不知道這微笑落在旁人眼里卻是不可思議的嫵媚妖冶。 離他最近的陸戰平見了更是呼吸一窒,他與林萌相距不過數厘米,漂亮的唇角似有若無地那么輕輕一勾,簡直能勾去人三魂六魄,陸戰平從下至上迅速燃起股熱血沸騰的沖動,他陡地一收緊臂彎,將林萌的身體貼的更為緊密,西褲間的凸起輕輕抵在林萌的腹間,隨著音樂暖味的摩挲著。 林萌頓時臉色微紅,惱怒地扭開臉,小聲罵了句,“流氓!” 陸戰平貼著他耳際緩緩呵著氣,“我流氓都是因為你太招惹人了,寶貝,你這會別隨便笑,再笑我可忍不住了?!?/br> 林萌霎時背部一僵,借著舞曲的轉換,一個優雅轉身推開了他,清清冷冷地道:“謝謝陸先生的邀請,我們到此為止?!?/br> 說完,他扭頭大步走出人群外,陸戰平剛欲去追他,不料被杜云飛拉住,沉著臉說:“等等戰平,爸有事找你談,麻煩你過去一下?!?/br> “這時候有什么事?我一會再去找他?!标憫鹌讲荒蜔┑厮﹂_杜云飛,可他前腳還沒抬起時,后面就傳來杜允成的笑聲,“戰平啊,怎么來了這么久都不跟爸爸見面啊?!?/br> 陸戰平真想翻個白眼走人,但他畢竟是杜家人,這點規距和禮節還是得保持,最后無奈地轉過身,對杜允成擠出個笑,“嗨,老爸,祝你生意興??!發財發財!” 酒店后方連著杜氏的總部大樓,林萌在夜色中疾步向大樓一側走去,到了陰暗的墻角下,他警惕地左右望了望,然后十指伸開,暗暗運力,掌心紅痣散發出陣陣紅光,待這股紅光包圍了十指時,林萌驟然出手,十指像吸盤似的緊緊吸附在墻體上。 矯健優美的體態像一條妖嬈的蛇一般嗖嗖地攀附著墻體,不一會就到達十七樓窗臺,林萌推開窗戶,輕巧地躍進去。 十七樓是杜云飛的私人辦公室,以前兩人好時,杜云飛經常帶林萌來這辦公室調調情,當時的林萌有獨特的性潔癖,又守著不可開化的道德觀,認為一切得有名有實后才能行歡,在這辦公室里,杜云飛沒少軟硬兼施地磨蹭他,兩人時常倒在長沙發上吻得唾液纏綿,口舌糾纏,有幾次杜云飛的手都已經伸進他西褲里揉摸了,可最后還是被林萌理智的推開。 唯一做過的事恐怕也就只有這些了吧,想不到杜云飛連這些都暗暗錄了下來,林萌苦笑,合著這人一開始就留了一手,等著有一天算計自己啊。 林萌從口袋里摸出透明手套開始搜索,按他對杜云飛的了解,杜云飛喜歡把重要的文件放在私人辦公室里,這間辦公室設有內室,內室中還設有暗間,本來這是林萌所不知道的,只因有一次兩人在內室纏綿接吻時,正巧杜允成進來找杜云飛,手忙腳亂下,杜云飛忙打開墻室內壁的暗間,兩人急急地擁著擠進去。 林萌順利地進入暗室中,他運用指尖奇異功能,破解暗室中內格里的鎖眼,一個個內格拉出來查找,不一會就翻到了一個略硬的光盤,林萌夾起來細細看了看,暫且不知道這光盤里是什么,他先把光盤收進西裝內袋里,而這時一道不經意的余光瞥見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林萌猶豫了會,還是拿出來打開。 是鉆戒,而且是一對男戒,光彩奪目閃耀出璀燦光輝,男戒的環邊上還能清晰認出“loveling”的字樣,林萌望著這對男戒許久,最終還是輕輕合上,放回了內格里。 這時外邊燈光倏地大亮,林萌心一緊,忙敏捷地合好內室門,一個縱躍上了窗臺,他緊貼著寬大的落地窗,小心冀冀地挪著步子,借著窗簾的縫隙,他看清楚辦公室里進來的兩個人。 竟然是杜云飛和周雪詩。 林萌冷笑,這兩人怕是來這里偷=情吧,他無心偷窺這對渣男賤女的茍且事,正想著如何潛逃時,突地聽見周雪詩尖銳的指責聲。 “杜云飛,你剛才對我什么態度?!我好幾天沒見你了,你眼神都不瞟我一下,就盯著那賤男人,他有什么好看的!” 杜云飛坐在沙發椅上,神情疲倦又不耐煩地揉了揉額角,并沒有回答周雪詩的話。 “哎,你啞了啊,說話啊,你不會是真喜歡上林少吧!”周雪詩忿忿地走到杜云飛面前,推他一把,“你說話啊你!” 杜云飛倏地放下扶額的手,硬聲道:“是,我是喜歡他,這回你滿意了吧?!?/br> 周雪詩霎時花容失色,她氣急地捶著杜云飛的胸膛,嬌斥道:“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你又想氣我,你這壞心眼的家伙,明明知道人家心里只有你,還這樣欺負我?!?/br> 杜云飛閉了閉眼,神情疲倦茫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從荷蘭回來到現在,他似乎已經掉進了一個漩渦,那渦心中央就是一身清冷媚惑的林萌,他本能的抗拒這種極速顛覆的情感,可林萌就像個極具吸附力的渦心,牢牢地將他吸引了過去,從壽宴上,院校門前,今晚的再次相見,他是越來越渴望見到這個人。 難道情戲演多了,最后也會變成真心實意的付出? 杜云飛吁出口氣,輕輕推開俯在自己胸膛撒嬌的周雪詩,“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么?沒什么別的事,我要回去了?!?/br> “云飛哥,你干嘛對我這么冷漠,人家都好幾天沒見你了,你也不想我嗎?”周雪詩也是聰明的女人,她哪里看不出杜云飛的變化,男人要變心,眼睛最藏不住秘密,剛剛在宴會上,杜云飛見到林萌時一剎那眼中閃過的光輝就讓周雪詩暗暗心驚,所以她才強拉著杜云飛到私人辦公室里來,除了撒嬌耍性子外,她還得好好誘誘心上人,讓他記得自己的好才行。 周雪詩慢慢拉開腰身后的拉鏈,長裙瞬時墜落在地上,展現出玲瓏有致的性感身材,她邁著妖嬈的步子向杜云飛走來,嬌笑著說:“云飛哥,這么久沒見,你都忘我的溫柔了吧?!?/br> 窗戶外的林萌扭開了臉,接下來的戲碼他可以離開了,這時卻聽見杜云飛疲倦淡漠地說:“別這樣,我今晚很累,你快穿上衣服,一會我還要出去見其它客人?!?/br> 說著,杜云飛越過她,往門外走去,“離開時麻煩帶上門,不要在這里停留太久,一會會有保安上來巡視?!?/br> 周雪詩氣得臉都紅了,沖著杜云飛的背影狠狠地跺了跺腳,“杜云飛!哼!” 等杜云飛的腳步聲走遠后,周雪詩怒氣沖天地一掃桌上的紙筆茶具,嘩啦啦掉了一地,她還不解氣,又狠狠用高跟鞋尖去碾地上已碎的像框,林萌看過去,發現那是張自己與杜云飛的合照,那時兩人還好的很,一起在大學校園櫻樹下拍的,兩人搭著肩,笑容似春風般溫暖。 “賤貨!死變態!娘娘腔!去死吧!”周雪詩一邊忿恨地碾著照片,一邊惡狠狠地罵道,林萌輕蔑地笑著搖了搖頭,對這個女人他遲早要還以顏色,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雪詩罵了一通后,才撿起地上的長裙穿了回去,林萌以為她應該要離開時,卻發現周雪詩揉了揉手腕上的玉鐲子,玉鐲嗒地一下松開了,只見她從斷開了玉鐲一端倒出樣黑色的東西放在掌心上,林萌定睛望去,竟然發現是只極小的黑色蟲子。 作者有話要說: 被親們的地雷和火箭炮炸了出來,好吧,我本來還想好好修修文再發,看到親們留言和地雷我就咬咬牙先發了吧,么么噠,謝謝: 一劍品花影扔了一顆火箭炮 胖胖蛇扔了一顆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顆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顆地雷 胖胖蛇扔了一顆地雷 柳兒扔了一顆地雷 ☆、突發事件 周雪詩露出抹得意的笑,兩指輕輕捏起黑色的小蟲子慢慢走向一旁的玻璃茶幾,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包,取出個精致保溫壺,然后把小黑蟲子放進保溫壺中,晃了晃再蓋好,做完這些后,她嫵媚的揚起臉,貝齒輕輕咬著下唇,綻出個詭異的笑,“這下子,我看你還怎么逃得過我的手掌心,哼!” 林萌霎時心中一驚,憑著第六感他知道這蟲子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周雪詩放進保溫壺里是想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這個保溫壺怎么這樣熟悉,是呵,前世周雪詩時常打著合作的幌子來杜云飛辦公室,每回來都帶著這個精小水壺,說是給云飛送親手燉的補湯。 那時林萌就有些吃味,記得有一次進辦公室正巧見她又送來,杜云飛還親熱地叫他也一塊嘗嘗,周雪詩的燉湯技術如何林萌并不想知道,只是當時杜云飛一說,周雪詩臉色就變了變,立馬拿過保溫壺笑說手藝不好會讓林少見笑的。 說到底,林萌也沒有試過她的手藝,難道周雪詩的補湯是……… 正思索間,腳上突地一滑,不知哪里發出擦過玻璃的聲響,周雪詩驀地回頭緊盯著窗戶,低呵一聲:“誰?!” 她拎起裙子慎重地走過去,猛地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空空蕩蕩,只有不遠處熱鬧派對的煙火和喧嘩。 林萌一手吸附著墻體懸掛在十七樓上,他深深吸了口氣,再次運動掌心的能量,十指像打樁似的一點一點從上而下的下落,臨到三樓時,他的異能明顯已不夠維持,手腕突地一松,整個人從三樓處懸墜下來,林萌腳尖點墻,一個借力躍向旁邊的大樹,嘩啦啦,身體落在樹枝上,緩沖了跌落的力量,不巧樹木新植并沒有多大的承受力,林萌身子還沒坐穩,只聽“嚓嚓”幾聲,竟是身下樹枝斷裂的聲音。 轉瞬間,林萌就從樹上跌落了下來,當他以為自己即將沉重落地時,一雙強有力的手牢牢的接住了。 這人正是陸戰平。 陸戰平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好極了,他聽完杜允成的一頓說教后,就急急跑回宴會廳四處找林萌,憑著以往經驗,他很快就找到了酒店后方的杜氏大樓,正在下邊想著要不要上去時,抬頭一看,十七樓的窗臺上竟俯著自己的心上人。 陸戰平霎時怔忡了,那激動的心啊,差點沒喊出來,他一顆心懸著懸著,又想叫林萌,又怕自己一喊真把林公子給嚇掉下來,上去與不上去在他腦子里權衡,看這林少的身手和處境肯定另有隱情,與其打破還不如坐等。 于是他就一直在樹下等啊等啊,就在他胡思亂想著會不會林公子一個不小心從天而降呢,果然沒多久林萌就從三樓掉了下來,意料之中的躍向大樹,再意料之中的跌落自己懷里。 陸戰平笑瞇瞇地對懷里人說:“嗨,林少怎么從樹上下來啦?”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早就發現林萌的秘密,林萌好面子,又心思謹慎,不說破是聰明,這樣才有情=趣嘛。 林萌一見是他,眼神怔了幾秒,然后馬上推開他,正了正臉色說:“你怎么在這?” 陸戰平瞇瞇笑:“我要不在這,哪能接的到你呢,要接不到你,你不是得摔傷了嗎?呵呵,今晚天氣不錯啊,林少真有雅興,還爬樹上賞月啊?!?/br> 林萌沒好氣地回他一記冷眼,“陸先生也這么有雅興,專程在這樹下等么?” “嘿,你怎么知道的?我還真是等了你很久,望的我脖子都酸了?!标憫鹌皆捴杏性挼匦Φ?,他不信林萌暗地里沒點事,誰特么吃飽了撐著攀樓墻啊,可他也摸透了這位高干貴公子的性子,你若是直接的問,那就等著吃白眼,沒準還警惕性起,把你當仇人也說不定。 陸戰平軍警保衛出身,對些迂回戰術還是有所了解,對林少這種人啊,可得玩玩心計才行。 果然林萌一聽他的話,俊臉微微變色,眼神倏時變得犀利,“你都看到什么了?” 陸戰平大笑,湊前去問:“你真想知道?”他勾勾手指,“過來點,我告訴你我看到了什么?” 林萌秀眉蹙挑,冷哼,“裝腔作勢!” 說罷扭頭就走,陸戰平急步追上去,“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經逗,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嘛?!?/br> 林萌頓足,回眸又看他一眼,還是清清淡淡地問:“那請問陸先生是看見了還是沒看見?” “呵呵呵,這個事嘛,以后我們再慢慢說,不如咱倆另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樣?”陸戰平不失時機地邀他獨處,貴公子太難約了,不制造點機會怕是又被林萌走脫,這幾天陸戰平都快得相思病了,再不好好抱抱林萌,他怕自己會受不了半夜翻墻去書記家里劫人了。 糾心成這樣,陸戰平自己也納悶過,明明有毒的人是林萌,怎么現在反過來中毒的人成了自己? “今晚不合適,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步?!绷置鹊鼗氐?,他快走幾步又回頭說了句,“至于陸先生看見什么,對我并不重要,你愛說不說?!?/br> 陸戰平頓時像吞了蒼蠅一樣被生生哽住了,過了半響,望著那個煙火璀璨中逐漸遠去的背影,想著這一別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抓住他,陸戰平心里那股火焰便燒了起來,燒的自己整個心臟都在疼,他握了握拳頭,三步并兩步地沖過去,猛然扳過林萌肩膀二話不說就強吻上去。 牙齒硬撬開緊閉的唇瓣,貪婪霸道地伸了進去,每寸地方都像戰亂般瘋狂放肆的侵襲,卷著舌頭狠狠一吸,像是要把這個人都吸進心里肺里一樣,用力之猛烈讓自己都感到麻痛,咬著那紅舌使勁地吮咬,幽暗發出清脆靡醉的嘖嘖聲,唾液順著兩人嘴角流了下來,夜色中散發出晶亮光芒,顯得格外情=色。 林萌的手剛抬起來就被陸戰平扣住,他喘著氣鉗緊林萌的身體,戀戀不舍地摩挲著他的嘴唇, “別走,我需要你,你不要這樣離開,我是真的喜歡你?!?/br> 陸戰平的聲音沙啞暗沉,靜謐黑夜中令人有種心顫的感動,林萌張開的五指停頓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彎曲著收回去。 “我幾天見不著你心都慌了,你知道我在院校門口一直等著你吧?!?/br> 林萌扭開臉沒有回答,他當然知道陸戰平天天守在院校門口,這個男人一開始還把車停在院校門外的大樹下,坐在車上抽著煙等,后來干脆下了車站在院校門前等,再后來跟保安吵了一架,硬闖進校園,趴在教室窗口盯著他等。 不管是哪種等法,對林萌來說他就是團空氣,林萌很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樣的人,不要說陸戰平是不是杜家人,就是陸戰平跟杜家沒半點關系,林萌都不會喜歡這個粗獷野蠻的男子,林萌身上有著高干家庭的優良教育和天生的優越感,從小到大,他身邊圍攏的都是門當戶對的干部子弟,他的世界與陸戰平的世界完全是兩個不能交匯的平行世界。 而陸戰平卻沒有林萌這種復雜心思,他的性子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性子,想愛就愛,不管不顧,要愛就拼了命的去愛,陸戰平對愛情的幸福定義也很簡單,只要每天一睜眼能看見林萌,他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即便是兩人最貼密的擁吻也不能真正交匯成一條線。 所以林萌依然沉默,而陸戰平依然堅持。 過了許久,見林萌沒有說話,陸戰平嘆了口氣,無比依戀地用手指慢慢摩挲著林萌鮮亮的唇,這么好看的唇為什么不能說出讓自己歡喜的話呢,最該死的是,自己還那么的著迷它,看著看著就想咬下去。 “陸先生對我的想法我很明白,但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很謝謝你的熱情,可很多時候,不是光有熱情就可以?!绷置韧崎_了陸戰平,只分開些許距離,陸戰平就開始心慌,他伸手去摟林萌,可林萌做了個手勢,“對不起,我并不是個好親近的人,陸先生還是趁早另尋它人吧?!?/br> 林萌慢慢地往后退了幾步,無盡璀璨的煙火在他身后肆意張揚燦爛怒放,而陸戰平的眼睛里卻只有這個人清冷淡薄的目光,他望著林萌一刻都不能移動視線,太想要又抓不住的煩燥感讓陸戰平胸口隱隱作痛。 可他終是望著這個人決然轉身離開,在一片怒放的煙花火焰中,漸漸融進人群里。 宴會還在繼續,而林萌已經悄然越過人群往酒店大門外疾步走去,上了車,他緩緩吁出口氣,下意識摸了摸胸前口袋里的光盤后,對司機說:“送我回家吧?!?/br> 本田車駛離酒店,兩分鐘后,一輛淺金色轎車緊跟其后。 “林少,好像有車在跟著我們?!彼緳C是林家一手提起來的警衛員,敏銳性極強,開上高速公路后就發現有點不對勁,回頭對林萌說道:“要不要采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