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音波帶著金軒去了軍需官那里,巫承赫延展意識力監聽他們的談話,順便盯著對方的棕熊量子獸。 那邊談了足有半個小時,金軒態度誠懇但不過分諂媚,很符合他“首都土豪二代”的身份。一開始那名軍需官有些懷疑他的來歷,巫承赫依靠量子獸的反應提示了金軒幾句,金軒順著對方的毛兒摸,很快就取得了信任。 音波更是功不可沒,他剛開始倚在吧臺上,后來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軍需官大腿上,不時摸他的脖子和面頰,手伸進他襯衫后擺*。軍需官初時還端著架子,被音波像蛇一樣纏著,很快整個人就軟了下來,眼神也有些迷離。金軒趁機和他頻繁碰杯,又叫酒保加酒,不知不覺兩個人就干掉了三大瓶威士忌。 他們談了角斗場的事,又談了規模和分成,每年的紅利,后來軍需官大概是真對這生意動了心,開始主動問及一些經營層面的問題,十分詳細。 金軒想繼續和他拉關系,看看時間不早,便邀請邀請他去角斗場玩玩。軍需官同意了,站起身的時候用眼角掃到巫承赫,問金軒:“那是你的人?” 金軒在巫承赫的事情上極為敏感,立刻察覺到了危險,瞇了瞇眼睛,道:“哦,是,我從首都帶過來的情人?!?/br> “首都的貨色就是不一樣?!蹦侨藫е舨?,還不停瞄巫承赫,舔了舔嘴唇,“今晚去湯屋,我請客,大家一塊玩玩?” 湯屋就是垛口隔壁的酒店,地下娼寮,他這么說就是想4p的節奏了。金軒不置可否,只淡淡笑了笑,沖巫承赫打了個響指。巫承赫結了酒錢走過去,金軒自然而然地將他摟在懷里,對軍需官道:“他太靦腆了,不熟悉的人放不開,不如大家多相處幾天再說?!?/br> 軍需官暗褐色的眼珠在巫承赫身上轉了兩圈,哈哈一笑道:“好好,我還有在這兒呆半個月,有的是時間熟悉?!鄙焓窒牍次壮泻盏南掳?,被金軒不著痕跡地擋開了,道:“走吧,去我的場子玩玩,這里太沒勁了,一群娘娘腔,我喜歡男人的游戲?!?/br> 軍需官已經有三四分酒了,聞言哈哈大笑,勾著音波的腰與他們下樓,在門口的柜臺兌了籌碼,將一大把紙幣塞在音波胸口,親他的臉:“都給你,我的小*?!?/br> 音波嗤笑一聲,將錢一張一張從衣領里抽出來,整成一沓裝進褲兜,道:“這點錢也好意思拿出來打賞嗎?我可看不上。不如等會兒幫你押個角斗士,看看你今晚手氣如何?!?/br> 軍需官又是大笑,之后便跟他們去了角斗場。 午夜時分,角斗場內氣氛正熱,主場的“死亡大輪換”已經進行了七輪,現在在場上的是連勝三場的一名壯漢,光頭紋著一只巨大的紅蜘蛛紋身,渾身肌rou像鐵鑄的一樣雄偉,因為已經放倒了三名挑戰者,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看上去極為兇悍。 周圍的看臺上,士兵們像瘋了一樣大聲喊著他的名字,不時有人叫侍應生幫他們下注,沒人用電子轉賬,用的都是紙幣,仿佛只有紙幣才能在這種場合讓他們體會到購買人命的快感。 “下一個挑戰者,地獄佐羅!”主持人跳上拳臺,大聲喊道,“紅蜘蛛對戰地獄佐羅,讓我們拭目以待,今晚的人氣之王能不能戰勝第四場,贏犬死亡大輪換’累計三十萬聯邦幣的獎金!” 看臺上的士兵們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有人喊著紅蜘蛛的名字,有人喊著地獄佐羅的名字,腎上腺素在燥熱的空間里被炒到了頂點,即使巫承赫這樣心平氣和的人,站在vip看臺上也有些血脈賁張。 “來吧,幫你下個注?!币舨◤难澏道锾统黾垘?,兩指一搓排成扇子狀,啪啪啪扇著軍需官的臉,“你看好誰?地獄佐羅還是紅蜘蛛?” 軍需官瞇著眼睛看著場上兩個精壯的男人,紅蜘蛛塊頭略大,但畢竟已經打過三場,受了點輕傷,地獄佐羅年輕一些,肌rou不如紅蜘蛛賁張,但赤紅色的雙眼泛著兇悍的光,顯然斗志極強。 “地獄佐羅吧?!避娦韫俚?,“你看呢?” 音波吊著眼睛一笑,吹了聲口哨叫侍應生來,幫他下了地獄佐羅。金軒湊興,也跟了一千塊的注。 巫承赫有點rou疼,畢竟他們倆都太窮了,在學校的時候一千塊夠他們倆吃半個月的。金軒通過意識通感察覺了他的痛苦,咬著他的耳朵道:“這是公款?!?/br> 巫承赫拍胸,欣慰地點了點頭,道:“那幫我也下個一千塊吧?!?/br> 金軒笑,叫人來幫他下注,巫承赫仔細看看場內兩人,道:“我下紅蜘蛛,他勝了三場,氣勢正猛?!?/br> 軍需官聽了伸頭過來,褐色眼珠色迷迷看他,揩油似的貼著他側頰道:“聽哥哥的,下地獄佐羅,紅蜘蛛腿都骨裂了,肯定撐不過三局?!?/br> 巫承赫給他一個招牌式“呵呵”,女王似的斜吊著眼睛瞟他一眼,繼續下紅蜘蛛。軍需官被他清純中透著魅惑(大霧)的模樣勾得魂兒都飄了,還想湊過來和他搭訕,金軒一伸胳膊就將他抱到大腿上,避開sao擾,勾著他的下巴親他,寵溺地道:“隨便玩玩,你喜歡下誰就下誰吧?!庇譀_軍需官曖昧地眨眨眼,“在跟我鬧別扭,小孩子脾氣,你別理他?!?/br> 軍需官哈哈大笑,摟著音波摸來摸去,這時比賽開始了。 場上響起嘈雜的吼叫聲,那是下了注的士兵們在為自己的角斗士吶喊助威,巫承赫想想那一千塊錢,雖然是公款,也有點緊張,勾著金軒的脖子往拳臺上看,只見兩名拳手你來我往,拳拳見rou,打得那叫一個兇殘,紅蜘蛛明顯體力不支,被地獄佐羅逼至一角,壓制著狂打,不一會兒頭上就濺出血花來。 “哈!”軍需官大叫道,“打死他,打死他!”場上買了地獄佐羅的人們也大聲附和:“打死他,打死他!” 地獄佐羅不負眾望,在第一局壓倒性獲勝,中場休息,沿拳臺快走一圈,舉著雙臂發出野性的呼喊,將場上氣氛推向最□□。然而接下來的兩局卻讓大家大跌眼鏡,第一局一直示弱躲避的紅蜘蛛在第二局后半場忽然發力,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將地獄佐羅打了個落花流水,第三局結束的時候,甚至卸掉了他一條腿。 逆轉性勝利,當裁判報紅蜘蛛獲勝的時候,場上發出轟然叫聲,軍需官跟著吼叫,太陽xue青筋暴跳。只有巫承赫喜氣洋洋——十幾分鐘的工夫,他的一千聯邦幣就變成了三千,除掉金軒輸掉的一千,還賺了一千。 這種無防護、無底線的搏命式決斗,最能勾起男人們的血性,之前在賭場內還懶洋洋的軍需官,此刻雙眼發紅,像打了雞血一樣又叫又吼,喊侍應生過來幫他下注,興致高昂??上难酃鈱嵲谑遣辉趺春?,接下來他連著四場都下新人贏,結果紅蜘蛛卻撐到了最后,連贏八場,成了今晚的挑戰王。 巫承赫運氣則好得驚人,一直下紅蜘蛛贏,一個多小時的工夫就賺了近兩萬聯邦幣,都夠睡音波十回了。 軍需官連輸五場,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連音波的討好都視而不見,口中罵罵咧咧一直在詛咒紅蜘蛛。這時主持人跳上了拳臺,道:“好了,今晚紅蜘蛛連勝八場,順利晉級‘挑戰王’,現在讓我們問問他,是愿意繼續挑戰,和我們的年度冠軍‘鐵頭’來一場大決戰,還是拿十分之一的獎金走人!” “死亡大輪換”總獎金累計三十萬,現在退賽,紅蜘蛛作為“挑戰王”能拿走三萬聯邦幣,如果繼續挑戰,贏了年度冠軍,他則可以拿走全部三十萬。當然,年度冠軍不是那么好打的,那是精英里的精英,強者里的強者,用拳頭和血rou拼出來的死亡之神。 三萬比三十萬是很少,但也差不多抵得上一個高級礦工半年的薪水了,紅蜘蛛和經紀人商量了一小會,上臺表示放棄挑戰,拿三萬塊走人。 看臺上發出激烈的噓聲,失望的士兵們喊著紅蜘蛛的名字,買他贏的人大聲挽留他繼續打下去,買他輸的人則紛紛拇指沖下發出鄙視的口哨聲,罵他是孬種。 “媽的,就這么退賽了,害老子輸了五千塊!”軍需官也是一臉憤怒的表情,顯然對比賽相當投入。金軒見他面色不善,叫侍應生來幫他退錢,另外送一瓶酒給他退退火。誰知那軍需官完全不買賬,不要錢,連酒也摔了,罵罵咧咧詛咒著害他臉面掃地的紅蜘蛛。 這種沒賭品的人最討厭了,連音波都有點膈應,在他看不見的角落翻白眼。但這人是他們的大主顧,好不容易搭上,堅決不能放棄,金軒拍拍軍需官的肩膀,安慰他道:“行啦,人都走了,角斗場的規矩,他要走不能攔著??蓯?,害我五千塊都打了水漂?!彼宦犯娦韫傧伦?,也輸了五千塊,不過巫承赫都給他翻倍掙回來了。 軍需官哼了一聲,附和道:“是啊,他媽的,打贏了就跑,放著三十萬不要,拿三萬塊走人,真他娘的窮酸!” 金軒想了想,忽然站起身來,道:“今晚真是無聊啊,挑戰王居然退賽,我可沒興趣再等一個挑戰王?!贝蛄藗€響指叫侍應生過來,道:“去,給我報名,我要挑戰年度冠軍!” 巫承赫嚇了一跳,跟著站起身道:“你干什么?你瘋了嗎?這是角斗場!”這種地下角斗場是要簽生死狀的,打死無論! 音波也是皺眉,道:“老板,拳臺上無大小,簽了生死狀,他們可不會因為你是股東就給你面子,還是別玩了吧,咱們去隔壁湯屋看午夜場表演怎么樣?” 軍需官聽說他要下場,先是眼睛一亮,繼而咳了一聲,道:“不錯,這樣太危險了,你還是再想想吧?!?/br> 金軒一笑,道:“難得大家今晚有興致,我也很久沒打拳了,就當給大哥助助興吧。怎么樣,你敢不敢買我贏?” 這就開始稱兄道弟了,軍需官低迷的情緒立刻被調動起來,高興大笑,道:“好好好,兄弟你要敢上,我就敢下注,我買一萬押你贏!怎么樣夠誠意吧?” 金軒點頭,道:“行,有你這一大注,我今晚一定贏?!?/br> 巫承赫看著坐在拳臺一側的年度總冠軍“鐵頭”,那人是個異能者,個子倒是與金軒相仿,但足足比他寬了一半,尤其上半身,簡直跟鐵塔一般。金軒雖然也是強異能者,但因為是華裔,骨架遠不如歐美裔那樣彪悍魁梧,而且他前一段才受過傷,身體并沒有完全恢復,肌rou偏瘦,體能并不在巔峰狀態。 【太危險了】巫承赫面帶憂色,通過意識通感對金軒道【你的體能遠不如他,就算以技巧獲勝,也會非常辛苦】 金軒回道【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