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節
齙牙駒眼睛就是一亮,原本已經打算走開的腳步停?。骸懊惶搨靼 ?!”轉身給陸文龍伸出一掌,陸文龍故弄玄虛的伸出右手尾指在對方手指上鉤掛一下,才擊掌,這幾乎是荀老頭好早就教給他的狡黠招式,江湖上這些小細節,有時候真能保命! 齙牙駒顯然對陸文龍這個帶著似乎神秘含義的擊掌約定附加動作有點在意,但估計是不好意思問,頓時就覺得這六爺莫測深高,笑笑轉身過去召集自己的心腹挨個低語,果然馬上就有人開始打電話,更多的散開去叫那些分了錢的矮騾子們準備分隊出發! 天曉得陸文龍出這個鬼主意,不過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不讓齙牙駒的腦子和手下人立刻運動起來,要是偷偷摸摸看著自己算計點什么,大家都在這個倉庫里憋著,鬼曉得會發生什么,沒準兒真是自己跟小莊下車時候無奈的那樣,這幾匣子彈夠打個屁! 現在就可以慢吞吞的朝著自己人走回去,低頭給小莊和阿剛吩咐:“小莊就不用跟著我了,你跟阿剛負責隨時準備搶車……只要我摸鼻子,你們馬上動手搶車,必要時候殺人都可以,這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然后立刻聯系電話上那個強叔的人,馬上安排大飛偷渡離開澳門……” 顧硯秋和阿剛這個時候就不敢跟他爭辯一定要跟著了,顯然他們都認識到自己在這樣的局面下,真的成了陸文龍的累贅。 小莊聽明白結果,也肯定的點點頭,陸文龍上面包車去閉目養神,換他一人站在下面警惕的看著已經越來越紛亂的倉庫場面。 陸文龍斜倚在最后一排座椅上,顧硯秋不敢說話的跪在旁邊,輕輕給他捶肩膀,襯得陸文龍就好像個惡少一般,阿剛無聲的摸出那把手槍,在手里感受這種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 陸文龍有一搭沒一搭的給他講解什么是保險,什么是扳機,開槍的時候盡量雙手一起握著…… 真希望用不到! ☆、第九百二十四章 想得多 但不得不說,陸文龍提出的這個建議是說到齙牙駒的心坎上了。 黑*道火并砍殺,無非就是兩層含義,一要打回面子給江湖中人看,二得乘機削弱對方實力,但還不得驚動警方介入,其實是個技術活兒。 攻其不備的思路顯然很符合眼前的場景,各種車輛開始陸續駛進倉庫,裝走了一撥撥人手,看著那些用毛巾或者布條把砍刀鐵棍纏在掌心里的古惑仔,陸文龍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種衰老的感覺,特別是那些十來歲,身上還穿著中學校服稚氣未脫的新扎弟兄,更是讓他覺得這條路真是……沒前途。 阿剛也參加過多次行動了,對這種準備群毆群砍的場面不陌生,也靜靜的靠在車窗上看著,手掌里的手槍不停的握緊、放松,其實就跟他們在棒球隊上場之前差不多。 最后一幫手里明顯提著裝滿器械沉重包囊的骨干簇擁著齙牙駒一起過來,小莊提前上車,示意阿剛把手槍藏好,陸文龍還是跟個地主似的坦然坐在最后一排伸直了腿,阿剛還放倒他面前的椅背,方便陸文龍把雙腿放在上面,顧硯秋就完全成了烘托氣質的丫鬟,盡量忍住不看那些人,專心低頭靠在陸文龍肩頭旁邊,倒是符合一般意義上帶頭大哥應有個妖嬈身軀靠在旁邊的形象。 齙牙駒也上了這部車,只帶了兩個人,五輛最后的面包車魚貫出發,出門以后卻分開行走,看上去孤零零的這樣一部車穿行進了車水馬龍的陽光街道,那種自己密謀要做什么卻跟普羅大眾的生活交織在一起的異樣感受,很容易就從心底升騰起來。 齙牙駒隨意的拉開面前一個黑色長筒包:“你習慣用什么?”嗞的一下,拉絲中間坦出一大堆閃亮精光的砍刀長棍,他自己就先從里面撥拉出一把狹長的日*本刀,直接拉掉刀鞘,掂量幾下遠遠的對著陸文龍。刀尖其實已經很近了,似乎一個急剎車,陸文龍就會不由自主的撞上去。 陸文龍不爭論自己是不是受傷了無法上場,解下顧硯秋脖子上的絲巾。把自己腿傷的地方緊緊的扎一下,突然的劇痛一下就讓他渾身凜冽一下,但顯然綁緊了的左腿就要能用得上勁許多。 阿剛只看了陸文龍一眼,就會意的從包里選出一根漆黑的實心金屬球棍遞過來,他自己也拿了一根,小莊看齙牙駒的眼神轉向自己,就應景的彎腰下去,原本打算隨意拿一件,卻下意識的翻到底部,抽出一把自己看見半截就忍不住的三棱軍刺! 齙牙駒顯然略微奇怪這三人的選擇。兩根不太有殺傷力和震懾力的球棍,一把在群毆時候顯得過短的軍刺,但也沒說話,無聲的瞇上眼靠在司機背后的椅背上…… 僅僅就是幾分鐘以后,面包車就是一個急停。陸文龍坐在最后,當然能看見一大片各種車輛顯然是從各個方向集中到這條街道,下車來的古惑仔們手臂上纏著綠色布條,朝著雙車道的街道中央走去,街道這一頭全都是綠布條,遠處那邊卻空蕩蕩的一片,只有些行人居民在急慌慌的躲避! 而一棟五六層高的居民樓下面?,F在正好像魚兒吐泡泡一般,把大量提著器械的年輕人也朝著街面上送出來,咋一看見外面密密麻麻的場面,都有些一驚,但后面推前面,擠作一團。也算是能給自己打氣,人數也在不斷增加,背對那邊空曠的街頭,跟這邊對峙。 按照陸文龍的心態,真要做掉對方。就會在人剛出來時候就暴起動手,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然后把人憋在樓里火燒啥的毒辣點,可齙牙駒瞇著眼的樣子就像要上球場,陸文龍就不吭聲,他上場時候也討厭別人唧唧歪歪。 但外面吵吵鬧鬧的場面是真的在錯失戰機,陸文龍瞇著眼靠在生硬的椅背上,轉頭好似很親昵跟小蜜玩情調,和他交錯頸項的顧硯秋也有點紅耳朵根子,卻聽見陸文龍在他耳邊輕聲:“悄悄摸我左邊兜里的電話,我們一下車,你馬上就給第一個號碼打電話,讓他們開車過來接應,地址是……”直到剛才陸文龍才看清路牌號。 嘩啦一聲,古惑仔們砍人必備的那一下拉開面包車滑門的聲音傳來,齙牙駒猛然睜開眼,握緊右手的日*本長刀一騰身就躍出車去,只在車廂里留下一句:“六爺請了!”還在回蕩。 陸文龍伸手摁住了要起身的阿剛:“你任務是秋秋妹……”自己撐著起來,試試左腿還是有點失去關聯的搖擺,但疼痛似乎能刺激自己的清醒,小莊已經就近跳下去了,陸文龍還得他扶著下車,很有大佬的派頭:“你也別離開這輛車,就在這里守住……” 小莊點頭。 陸文龍就拖著一條傷腿,也不掩飾自己的傷情,帶著刻意的滿不在乎笑意,環顧四周,看著那些吵吵嚷嚷的古惑仔,自己的血液其實也在開始燃燒。 最原始的打斗,從來都是男人們骨子里的火星! 那種胸腔開始劇烈吸氣,心臟部位大力泵動血液,腎上腺素分泌以后,渾身有點輕飄飄,神經系統收縮抓緊了肌rou的連帶生理反應,就跟吸*毒產生的初期快感沒區別! 只是吸*毒到了后面就陷入自己完全的世界,現在卻一切盡在掌握! 比吸*毒還帶勁! 黑色的實心金屬球棍明顯就是專為打斗制作,現在拖著在水泥街面上,有噌噌噌的聲音,雖然在嘈雜的吵鬧聲中不顯眼,但襯托出這位跛子哥的不羈,還是很有些古惑仔喝彩的。 陸文龍伸手拉起自己脖子上的絲巾,遮住了臉,不單是遮掩自己的身份,蒙面也更有嗜殺的氣質,這讓不少古*惑仔跟著都拉起什么遮住臉,氣氛再一次好像油鍋里面撒了一把鹽,高漲起來,這讓前面原本滿臉兇相,雙手握刀的齙牙駒都轉頭看了看,試著也把刀拖著走。 哦,他比陸文龍矮了太多,日*本刀又太長,看上去就是高頭大馬神駿非凡和負重騾馬拖行李的對比! 但氣勢還是有了,紛紛閃開一條道的手下們高聲怪叫著,叫囂著要對方的大佬出來說話,這讓陸文龍聯想到了古時候的兩軍對壘。 果然從對方樓梯中,也有個三十多歲的漢子,提著一把造型怪異的狗腿刀出來,一張黑臉死死的盯住齙牙駒,兩人的目光從交錯的那一刻開始就緊緊鎖在一起! 陸文龍聽見身邊的小崽子們在竊竊私語:“駒爺能宰了阿坤么?” “當年耀爺臨死可是要駒爺跟坤哥齊心協力的……” “死仔坤搶我們地盤,跟駒爺對著干,不是駒爺當年扶他上路,他有今天?這個吃里扒外忘恩負義的反骨仔!” 這不過是一面之詞,那邊的黑臉可看不到絲毫心虛內疚,只有滿臉的憤慨跟怨毒! 陸文龍心中哂然,真的是錢字右邊一把刀,利益面前弟兄義氣……不過就是狗屁! 自己如果不能持續的給大家帶來利益,那一片弟兄真的還會這樣凝聚在一起?就憑自己從奧運冠軍,龍頭大哥的神壇上走下來,還壓不壓得住場面,那都兩說! 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不過他感慨自己的,場面上已經陡然進展,齙牙駒沒有什么啰嗦,長刀一指:“阿坤,我對你,對所有兄弟,對得起天地良心,你被人挑撥想要上位……那就問問這把刀同不同意!”說完就直接雙手一擎,高舉過頭猛沖上去! 陸文龍還以為是帶頭大哥先單挑對砍呢,沒曾想齙牙駒身后的十來個骨干手中刀棍一揮,吶喊著就跟上去,其他小崽子更是潮水般的就涌上去了! 直接就群毆?! 好像自己當年不也是拉著十八個弟兄這樣沖殺么? 球棍依舊斜撐在地面,身邊不少年輕身影沖過去,陸文龍就好像站在奔騰河水那一動不動的巖石一般,看著眼前的場景。 齙牙駒十來米的距離,小崽子們也不超過二十米的沖刺距離,雙方猛一下就撞擊在一起,變成短兵相接。 但是和當年陸文龍他們三三為陣的訓練有素不同,這里就是一片混亂,一個照面倒下的人并不多,因為很多刀棍一撞擊就飛了開去,明明都是一群菜鳥嘛,沖到前面的都是菜鳥,還有跟大姑娘拿著搟面棒一般秀氣的小幅度敲打,松骨按摩的節奏,哪里是在拼死搏殺? 可無論怎么樣,血總是迸發出來,總有些心狠手辣,擅長搏殺的家伙穿行其中,雖然大多的刀棍都在叮叮當當的撞擊奏曲,還是有人在慘呼著倒地,后面一些實際上更深諳群毆訣竅的老油子們借著第一波沖擊的混亂,開始抽冷子下手,捅、砸、砍! 陸文龍一動不動的看著眼前的混亂,好像在看自己的那些弟兄日后反目成仇的模樣。 舉刀猛砍的那齙牙……會不會變成削瘦的另一個齙牙? 想得還真多! ☆、第九百二十五章 氣質 兩軍相遇勇者勝,應該就是指在冷兵器的年代。 因為現代戰爭中再膽怯,也可以躲在后方扣動扳機,但手持刀棍砍殺,那就只有憑著一腔勇猛,才能沖殺出一條勝利的血路了。 當然訓練跟陣型之類的可以彌補勇氣這種不太容易琢磨的東西,但在眼前這種古*惑仔砍殺中,不考慮這個因素。 也許就是齙牙駒和陸文龍的帶頭效應,又或者真的這個時候突然襲擊有點出人意料,勉強招架的水房一方混亂中就有些人膽怯得開始退縮。 兩邊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往上涌,哪邊有人退縮,自然他身邊的人就會面臨更多攻擊,就好像堤壩缺口的潰塌一樣,原本就是些只會嚇唬人的古惑仔開始成片后退,隨之帶動更多人望風而逃,局面基本就注定。 其實說起來別看兩方對砍多么慘烈,大多數情況下,包括古時候的交戰,都這樣,一交錯幾個回合結果就出來了。 陸文龍看過去,倒在地上被砍翻的不過十多人,其中被身中幾刀的倒霉蛋就兩個,到處都在冒血,如果不趕緊送醫,估計是有生命危險的,其他大多就是掛彩而已。 齙牙駒一方顯然見了血又占據上風,就越發熱烈,狂吼著一起追著砍殺上去! 那個正在跟齙牙駒對抗的水房坤顯然心神大亂,左右兩邊突然有人一夾攻,就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但好歹也是老大,身邊還是有幾個悍不畏死的弟兄,沖上來一陣亂砍,又逼退這邊的人,搶了人就往后退。 這邊也不急一時,使勁揮手鼓勁全體上壓,把水房的人往街道另一頭攆! 陸文龍身邊幾乎沒人了?;仡^看看那邊停著的大量汽車,少數幾個歪瓜裂棗確實不適合打斗的瘦弱家伙站在車頂上鼓勁,小莊已經坐在了那輛面包車的駕駛座上。 陸文龍就提著球棍,應景的往前走了大概十多米。免得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剩在后面,可其實他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不過沒多少人注意罷了。 他心里盤算的是這就完了?看來澳門的群毆主要還是就攆走為主要目的?因為有幾個后方過來的家伙會合了齙牙駒的幾個能打的親信已經悄悄上樓去,看來是要順勢搜刮好處了。 但顯然陸文龍還是低估了這些成天在街頭搶地盤家伙的狠心程度。 當亂糟糟的水房幫古*惑仔們丟刀扔棍的逃到街頭那一邊,正要作鳥獸散的時候,那邊街頭的路口突然就涌出又是一大幫人! 齙牙駒居然在那邊埋伏了人! 專門瞅著那些已經嚇得扔掉手中武器,打算快跑的家伙下手! 場面頓時大亂,就好像奔流的河水突然遇上一道閘門,后面往前沖的,前面嚇得往后逃的。撞擊在一起,亂七八糟的場面更是讓輸掉的士氣落到最谷底! 窮寇莫追,兔子急了也咬人似乎是沒錯,但是眼前這些外強中干的古*惑仔被打成了落水狗以后,第一反應就是跪下來求饒或者干脆抱頭蹲下去。 擅打順風仗的綠布條們高喊著沖上去亂踢亂打。能反抗堅持的人就越來越少,十多個頭目逐漸背靠背擠在一起! 神情緊張的把那個水房坤擁在最中間,顫抖的手舉著刀棍朝著周圍! 好像一只把全身皺在一起的刺猬,立起所有的尖刺,就算這邊人數眾多,碾壓上去,肯定也會被刺傷不少。所以齙牙駒的人緊緊圍在周圍,卻并不靠近最后一點距離。 右手邊的三樓上,突然推開窗戶,接二連三的扔下不少東西,從陸文龍認識的籌碼箱、文件柜到各種酒瓶,亂七八糟的扔下來。幾個文弱點的家伙估計是會計軍師之類的,更是被反扣住推到窗臺上,隨時都能摔下來,其中一個女人更是驚聲尖叫! 其實齙牙駒的人有半數都在收拾那些蹲躺在地面的水房小崽子,現在就能很有控制的挨個抽打幾棍教訓。再趕到一邊的路沿下脫了牛仔褲在膝蓋邊蹲下,剩下近百人圍住那十多人虎視眈眈! 趕盡殺絕看來是不可能的,對方身上估計還有槍,也許有什么不成文的底線,齙牙駒意氣風發的揮動長刀,他的臉上身上都有血跡:“說話??!現在這個局面!拿個交代出來??!”聲音中的得意之情四溢。 對方還在沉默,齙牙駒的手往后一伸,后面打開一個黑色布包,遞上一捆土黃色管狀物體和一個打火機! 陸文龍都聽張志強說過齙牙駒是個喜歡用爆炸物的瘋狂家伙! 現在的局面不用弟兄沖上去,只需要點燃這么扔過去,這圍在中間的家伙一定會傷亡慘重! 連齙牙駒的弟兄們都齊刷刷的往后退了兩步,讓開點距離,顯然知道這玩意兒扔出去就威力非凡! 這一幕好像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被圍在中間這群人的心理防線,接二連三的刀棍扔到地上,齙牙駒提高音量:“還有火器!” 幾把手槍也扔出來,那個阿坤站在中央臉色鐵灰,看周圍赤手空拳的弟兄一個個散開去被雨點般的棍棒打倒在地! 臉上痛苦無奈的表情堆在一起,更黑了,直到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都被拖出去,終于提高音量:“夠了!我認栽!這些場子全都歸你!”手上握著的狗腿刀縱然手背青筋直冒,還是松開來,哐嘡一聲掉地上。 齙牙駒冷笑著伸出手里的長刀,把冰冷的刀面靠在對方臉上,很侮辱的拍兩下:“阿坤,你記得是當年我給你進碼房的機會么?是我給你第一個場子?你覺得傍了棵大樹,居然就想著要吞掉我了?!”越說越激動,口水四濺,似乎很想把唾沫吐到這個反骨仔臉上,湊近了點。 變故突生! 大約就在一米左右距離上,也許曾經的熟悉和痛恨讓齙牙駒有些忘乎所以,距離水房坤靠得太近,黑臉漢子突然就一巴掌抓住了細長的日本刀,縱然齙牙駒下意識的把刀身一扭,刃口立刻把這只手拉出鮮血流出來,但水房坤另一只手已經乘機靠近把一柄巴掌長的尖錐猛頂在齙牙駒的咽喉! 真真是一寸短一寸險,這樣貼近的狀態下,長長的日本刀完全沒了用武之地,那邊松開血淋淋的手,齙牙駒的脖子就被順勢反摟住了,他比水房坤低半個頭的狀態也讓他沒法反擊,縱然手中還提著那把長刀! 原本已經占盡優勢的局面下,居然被人絕地反攻弄出這樣局勢! 齙牙駒手下幾個反應快的想撲過來,換來都是尖錐在齙牙駒的脖子上挺進,齙牙駒不見太慌張,但水房坤根本不讓他說話,只聽憤怒的荷嗬聲,已經被挾持著往外走:“放了他們!我說到做到,讓出來的場子就是你們的!但放了我的兄弟和我的女人!” 陸文龍還抬眼看了看那個被推在窗臺上的女人,才發現她的裙子都已經被撕掉露出內衣,有幾只手還在她的大腿上亂摸,如果不是下面的變故,沒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