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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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 沒多久人們陸續回來了。 白知秋和老李扛回了幾大包戶外裝備:手搖野營燈,強力電筒,衣服,食物,水…… 在他的指揮下,眾人在家紡店的每堵墻上都掛了幾盞野營燈。心存疑惑的不止我一個,不斷有人問白知秋,入夜后是不是有什么可怕的惡魔出現。 白知秋敷衍道:“是的,黑暗很可怕?!?/br> 掛好燈,白知秋又用雪紡帳在樣品床周圍隔出一個獨立的空間,然后鉆進來靠在床頭昏昏欲睡。 人類的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白知秋也會累…… 其他人墊著被褥,在雪紡紗帳外歪東倒西地睡著。 我百無聊賴,坐在床邊拿著蒜香青豆的包裝紙胡思亂想。包裝紙很模糊,上面的日期是2010年3月10日,同我們迷失在死域的時間相差無幾。這個世界與現實世界之間有關系嗎?兩個世界的時間是否重疊呢? 窗外的光線漸漸暗了下來,最后終于變成墨黑色。四周沒有半點聲音,也沒有現實世界特有的電流雜音,一派末世般的安靜。 許久,白知秋迷迷糊糊說了聲:“快睡覺?!?/br> 我說:“你以后別把我當小孩,我能照顧自己?!?/br> “還照顧自己?臟得像頭小豬?!?/br> 他翻身下床,蹲在我面前,脫掉我腳上臟兮兮的高跟鞋。又拿過一瓶礦泉水,細心地沖掉我腳上的黑泥,連腳趾縫都仔細搓干凈。 冰涼的礦泉水激得我打了冷戰,故意用沾著水的腳在他手里踩了一下,濺起無數小水花:“在死域還講究這么多干什么?” 他柔聲道:“作為一個淑女,在任何地方都不能失禮?!?/br> 用棉布將我亂動的腳丫子擦干,然后坐到床邊,掀開外套將我的腳拉進去捂好。 溫暖的感覺透過他的襯衫傳到我的腳底心,癢癢的。 想縮回來卻被他卻牢牢抓住腳腕:“腳受涼容易感冒,這地方沒有藥。要是感冒只能讓你做做某種劇烈運動,發發汗?!?/br> 用腳趾磨蹭著他結實的側腰,我挑了挑眉:“我不虧啊,某人物大活好,做的全是頂級服務吶?!?/br> “sao女人……” 旁邊傳來一道憤憤然的聲音。 聞言我大窘。 一時得意,忘了不遠處還有陌生人,說話說過頭了。 白知秋用棉被將我的腳蓋好,撩開雪紡帳望著眾人,笑著問:“誰罵的?” 大伙默不作聲。 “誰罵的?”他又問了一遍。 “我罵的?!币粋€身穿露臍裝的女孩嚯的站起身,對使勁拉扯她的男朋友說道,“怕什么,大不了殺了我啊。憑什么我們女人睡地上,他一個大男人睡床,還跟他的sao、貨談情說愛,他是皇帝嗎?我呆夠了,我在這鬼地方呆夠了,我要回家!都怪你,特么的非要去麗江,不是你我能困在這個鬼地方嗎!我要回家,你必須讓我回家!” 她的男朋友也站起身,大聲吼道:“王思思,你發什么瘋,安靜點行不行?!” “什么“我家小姐聞不慣煙味,不準在室內抽煙”。特么的剝削階級???解放多少年了,憑什么聽他們的?老娘不伺候了!b區的家紡店又不是只有這一家!”女孩甩開男友,氣哄哄地走過去推開堵在門口收銀臺,解栓在把門把手上的鐵鏈。 她的男朋友想勸阻她,卻數次被她推到一邊。 “先生……”老李問。 “隨她去?!卑字镄Φ?。 終于,女孩解開了鐵鏈,抓住門把手使勁一拉。 就在她拉開玻璃門的瞬間,門外黑暗的光線中突然像水一樣動了起來,從中間伸出無數只手臂形狀的黑色觸須,密密麻麻地纏住她的身體就往外拖。 她眼疾手快死死扣住玻璃門兩邊,嘴巴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似的,艱難地發出模糊的呼救聲:“救……命……” 她的男朋友愣了愣,忙cao起登山杖沖過去往門外亂捅。一邊捅一邊喊:“到底是什么東西,我怎么捅不到?”他回過頭望著白知秋,一臉哀求,“救救她!” 我也趕緊抓住白知秋的手:“快想辦法!” 可白知秋把我的手反握住,只是笑:“早說過,黑暗很可怕?!?/br> 慌亂中,女孩的男友扔掉登山杖,揪住了女孩亞麻色的馬尾。 旁邊幾個人見狀,忙沖過去摟住他的腰,一起往里拖。 “唔……唔……” 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凄厲…… 僵持了大約半分鐘,忽然,女孩的頭發連著頭皮一起,生生從頭上整個脫落。 鮮血飆出,濺的墻壁天花板到處都是。 而她的身體瞬間被拉進了門外的黑暗中,那幾個試圖救她的人兀地失力,倒在地上成了一堆。 91、第五章 “血!血!” 不知是誰尖叫一聲,眾人刷的一下散開。那個男人驚恐地坐在房間中央,手心里還攢著女友那把血淋淋的馬尾。 片刻,他像意識到了什么,飛快地將那把頭發扔開,瘋瘋癲癲跑向玻璃門:“思思?!?/br> “攔住他?!?/br> 聽到白知秋的話,老李一躍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蛇€是慢了一步,他已將玻璃門拉開,剎那間黑暗中的觸角又伸了出來,纏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將他身體拉進了黑暗中,只剩左胳膊還留在家紡店中。 用腳抵住門框,老李大聲喊:“先生,我抓不住了!” 白知秋拿起床邊的強光手電筒,快步走到門口,打開手電朝男人身上一照。只見一片凌亂的黑影在電筒光的照耀下驚慌失措地四下逃竄,發出野獸受驚般低低的吼叫。 老李則趁機將男人從門外拽了進來。 男人身上并沒有傷,可他大概被嚇壞了。進門就倒在地上,臉上已沒有一絲血色。目光呆滯,嘴里喃喃自語:“怪物……怪物……怪物……” 白知秋將手電筒扔給他,他忙死死抱住,縮到墻角繼續繼續喃喃自語:“怪物……怪物……怪物……” “誰還想出去?”白知秋問屋里的人。 沒人吭聲。 “沒人我就關門了?!闭f完,他撿起地上鐵鏈,同老李一起將門把手用鐵鏈栓緊。 又靜了一會兒,眾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一齊撲向墻邊的手電筒堆。 越過因為搶手電筒打成一團的眾人,白知秋回到雪紡帳中,掀開被子鉆了進去:“快睡吧,天就快冷了?!?/br> 我依到他懷里,壓低了聲音問:“為什么不救那個女孩?” 笑容依舊:“我需要休息,別質問我好么?” 雖然我不是什么圣母,也不善良,剛才還很想揍那女孩一頓。但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被黑暗吞噬很難受,明明打開手電筒就能救她的…… 心里很難受,酸酸的…… 穿上白知秋給我找來的戶外鞋,拿著手電走到玻璃窗邊,打開手電朝外照。電筒光所到之處,黑暗中凌亂的黑影便倉皇逃開。有的黑影像動物,有的黑影像人。把手電關上,黑影們又重新聚攏過來。根本看不出它們是躲藏在黑暗中的怪物,還是本身就是黑暗。 “小姐,你聽,它們在說話?!崩侠钭叩轿疑磉?,小聲道。 我仔細一聽,果然,陣陣細碎的聲音透過玻璃窗傳來,就像男女老少在一齊低低耳語,說的還是不同的語言…… 漸漸的,耳語聲越來越大。黑暗中有人哭,有人笑,甚至有嬰兒的呀呀學語聲。 其他人也聽到了,紛紛抱著手電筒驚恐地往后縮。 “哥……你聽見沒……”我問白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