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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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院長樂得眼睛都瞇起來,跟著在那點頭稱是,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平白占了曾老一個大便宜。 畫展臨到尾聲,夏陽帶人去收拾字畫,真蹲在那鋪開箱子一樣樣擺放進去,忽然聽到背后有腳步聲,轉過頭去就看到了駱啟明一行人。 駱啟明推著一輛輪椅,上面坐著一位銀發老人,老人似乎身體不太好,沖夏陽微笑點頭的時候還咳嗽了幾聲。他身邊站著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漂亮女人,穿著一身得體的套裙,頭發也精心打理過,燙地微卷。她見了夏陽眼睛立刻就亮了,幾步走上前去,聲音和臉上的笑容一樣甜美,“寶寶!” 夏陽幾乎每個禮拜都要跟蘇荷通話,一下就聽出來了,微微有些驚訝,“媽?你怎么來了?” 蘇荷比之前清醒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事會糊涂,尤其是激動的時候反反復復幾句話說不太清楚。蘇教授坐在輪椅上笑著替她答了,道:“我們來瞧瞧你,上次你入學的時候因為我身體不好沒能來,現在你畢業啦,外公身體也好了很多,是一定要來祝賀你的?!?/br> 夏陽的稱呼是順著蔣東升一起的,他喊蘇荷mama,自然也喊蘇教授外公。 蘇教授也是喜愛字畫碑帖的人,觀賞了夏陽的作品之后,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夏陽神情認真的聽他指正,小聲的和老人討論,他往日陪著夏院長和曾姥爺習慣了,說的話也謙恭,很對蘇教授的脾氣。 蘇教授看了夏陽,忍不住點頭道:“你的字很好,不愧是元白兄手把手教出來的。夏陽,你外公他現在好嗎?還在癡迷那些碑帖吧,呵呵?!?/br> 夏陽剛要回答,就聽到后面有人叫他,聲音里還喘著粗氣,一聽就是急匆匆趕來的,“夏陽!夏陽,外公來晚了,故宮博物院那邊實在活計太多,差點脫不開身!” “梁泉、元白,是你們嗎?”坐在輪椅上的蘇教授忽然開口道,臉上滿是驚喜,“啊喲,我上次聽啟明說起的時候就覺得我們幾家有緣,這可真是……怎么說才好,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巧的事!” 曾老被夏院長一路帶著氣喘吁吁地趕來,額頭上還帶著汗,但是眼神里不見一絲疲勞,瞧見蘇教授略一停頓,立刻連聲迎了上去,握著他的手聲音都顫抖了,“良恭兄!” 夏院長在旁邊更是激動莫名,“啊呀!真是蘇師哥!” 蘇教授和曾、夏兩人數十年未見,又都是吃苦過來的,聊起來不免有些激動。曾老和夏院長分別說了自己這些年的經過,曾老提了幾位已經逝去的師兄弟和師長,蘇教授聽了更是幾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一時只能握緊了曾老的手哀嘆。 曾老安慰他,道:“如今好了,你還未去見過孫先生吧?他老人家如今在京師大學任副院長,一直很掛念你,當年國文念的最好的明明是我,不知道老先生怎么會那么喜歡你,呵呵?!?/br> 蘇教授也笑了,帶起眼角細密的皺紋,“老爺子身體可還硬朗?我是該去拜訪拜訪,上次來的匆忙,家里又出了那樣的事,實在j□j無力沒能走動……” 曾老對蘇教授的事也知道一二,夏陽跟他提起過,實在是讓人憤慨同情的,他怕老伙計又想起當初的悲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了,都過去了,現在都是好日子,你想和先生他們多走動也來得及嘛!對了,我聽夏陽說你身體動了手術,現在怎么樣了?” “好了許多,已經穩定下來了,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沒想到還有能回來的一天,這次來一定要多去看看。我同幼楠說好了……哦,對!”蘇教授忙把蘇荷拉到身前,笑呵呵道:“元白兄,這是我的女兒幼楠,她的乳名還是你幫著給起的?!?/br> 夏院長在旁邊忍不住感慨了句,“當年我們幾家住的近,幼楠扶著竹籬笆就能走到曾師哥家里去,曾家嫂子也不嫌煩,總是喂些棗糕給她吃,有段時間幼楠都喊曾嫂子叫‘娘’呢?!?/br> 蘇教授也連連點頭,道:“是啊,那時候我還和元白兄說笑,說以后讓孩子們結親才好。時間過的真是太快了,這一晃就幾十年過去了,我總還記得幼楠小時候的事,唉?!?/br> 曾老也陷入了沉思,大約是想到已逝去的夫人,眼睛有些泛紅,啞聲道:“是啊,孩子們都這么大了,我也忘不了過去的事兒?!彼亮舜聊X袋,又笑了下,“這里記得清清楚楚的,一點兒也不敢忘記呢!” 旁邊的人見兩位老人又悲傷起來,忙哄勸著帶他們離開,駱啟明是個體貼慣了的,來之前就在京城飯店訂好了位置,連車都一并安排好了,帶著幾位老人和夏陽一同換了地方敘舊。 席間幾位老人多喝了幾杯薄酒,夏院長高興,敲著碗忍不住高歌起來,曾老在一旁瞇著眼睛笑呵呵地低聲吟唱,連一貫儒雅的蘇教授在聽了幾句之后,也忍不住跟著顫聲唱起來: “萬里長征,辭卻了五朝宮闕,暫駐足衡山湘水,又成離別!絕徼移栽楨干質,九州遍灑黎元血……千秋恥,終當雪!多難殷憂新國運,待驅除仇寇復神京,還燕碣??!” 歌聲蒼涼悲壯,一股豪氣由胸而發,只聽到第一句就忍不住讓人激動起來。幾位老人連聲唱了三遍,這是他們在西南聯大時所唱的校歌,多少年過去,那個時代他們各自的理想抱負,在命運的安排下扭曲轉變,兜兜轉轉,卻依舊無法改變他們深愛著這片土地的心。 幾位老人喝的酩酊大醉,蘇教授身體不好少飲了幾杯,但也是難得的醉了,臉上帶著久違的舒暢笑意。 夏陽知道老人們見面還有許多話要說,便掏出一串鑰匙,遞給了駱啟明道:“舅舅,這是你之前給我的那套四合院的鑰匙,我一直讓人收拾著,里面的床鋪被褥也齊全,您帶他們去那邊吧?!?/br> 駱啟明接過鑰匙,臉上露出些柔和的表情,“你有心了?!?/br> 那套四合院是夏陽當初被蔣老認做干孫的時候,駱啟明怕他被蔣家人瞧不起,當眾送出的一份賀禮,原本只是套了幾句虛詞,說是蘇教授送的,怕以后來京城沒什么落腳點,讓夏陽代為打理,不曾想夏陽倒是一直妥善打理那處院子,時刻準備著。 駱啟明扶著幾位老先生走了,夏陽幫著善后,先給夏院長家里去了電話,同師母解釋清楚請了一晚上的“假期”。夏老太太倒是好說話,聽見夏院長喝多了也只囑咐夏陽多照顧著些,晚上給泡點濃茶讓老爺子醒酒,聽見夏陽答應了這才掛了電話。 夏陽多喝了兩杯,兩頰微紅,駱啟明那邊人手充足不用他照顧,見他這樣勸道:“不如你也留下來,一起住在這里?” 夏陽愣了下,還是搖了搖頭,道:“我明天早上再過來,我得回去?!?/br> 駱啟明是個通透人,立刻壓低聲音追問道:“是……他在等你?”他見夏陽點了頭,臉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許多,笑道:“也好,你回去吧,路上小心些。你告訴他家里人都好,讓他也照顧好自己?!?/br> 夏陽應了一聲,還未等出去,就又被喊住了。這次喊他的人是蘇荷,她老遠看到夏陽就忍不住提著裙子跑來,把手里的一個盒子交給夏陽,道:“寶寶,這是mama買的,里面的東西你一個,東子一個,你們倆都要好好的?!?/br> 夏陽握著那個小盒子,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蘇荷放了什么進去,他見蘇荷露出不舍的表情忍不住上前擁抱了她一下,安慰道:“媽,我明天一早就過來看你?!?/br> 蘇荷抱著他,輕聲問道:“寶寶,東子不跟我說話了,好久沒聽到他給我打電話了……你說,他是不是怪我太久沒回來看他?” 夏陽聽了鼻子發酸,拍了拍蘇荷的后背,柔聲道:“沒有的事兒,媽,他也很想你,但是他現在長大了,上班了呢,要做更重要的事。等他忙完了就來看你,到時候讓他陪你下棋,好不好?” 蘇荷咬了下唇,道:“好,我等他回來?!?/br> 夏陽辭別蘇荷,慢悠悠回了霍明的那處小院。他喝了點酒,兩頰微微泛紅,走在路上呼吸著涼夏夜里的空氣只覺得心里前所未有的舒暢。家人,事業,愛人,這三樣東西好像并不是那么遙不可及的,夏陽抬頭仰望天上的繁星,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 再過幾年吧,慢慢來,到時候蔣東升功成身退,兩個人一起總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讓家人接納他們。 夏陽在后院的門上敲了兩下,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夜色下看不清來人的樣貌,但是那么高大的身影他是絕不可能認錯的。夏陽抬腳進來,卻未能踏過門檻,踉蹌了幾步幾乎撲到那人懷里,“蔣東升,我、我回來了?!?/br> 蔣東升扶住了他,低頭就聞到了淡淡的酒氣,忍不住皺眉道:“你喝酒了?怎么不讓人送你回來?” 夏陽揪著他的衣襟站起來,呼出的熱氣噴在蔣東升胸膛上,喃喃道:“我自己能回來,不用別人送。今天高興,我想多走走……你知道我今天下午見到誰了嗎?” 蔣東升把院門關上,讓夏陽依靠在自己懷里,道:“哦?碰見誰了,你在京師大學詩社的同學?他們集體去捧場了?我猜猜,肯定還當場寫了好些酸詩?!?/br> 夏陽醉酒之后倒是比平?;顫娦?,招手示意蔣東升湊近了,咬著他耳朵親昵地說了。蔣東升只聽了開頭一個名字,就猛地把夏陽打橫抱起來,照著夏陽的嘴就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聲音里帶著難掩的興奮,道:“都來了?這個你進屋跟我好好說說!” 作者有話要說:滿江紅·西南聯大校歌: 萬里長征,辭卻了五朝宮闕,暫駐足衡山湘水,又成離別。絕徼移栽楨干質,九州遍灑黎元血。盡笳吹弦誦在山城,情彌切。 千秋恥,終當雪。中興業,須人杰。便"一城三戶",壯懷難折。多難殷憂新國運,動心忍性希前哲。待驅除仇寇復神京,還燕碣。 “夏教授當年一寸證件照”篇: 曾老:看起來不傻啊。 蘇教授:咿,是‘看起來’嗎? 曾老:對,‘看起來’不傻…… 夏教授:師哥你們夠了喂?。?!=皿=?。?! 第200章 鵬城萬里 夏陽雖然喝了幾杯酒,但是話還能說的清楚,把蘇教授眾人來的事兒說清楚之后,又遞過了蘇荷送他們的那個盒子,道:“媽讓我帶回來的,說是送給你的禮物,我還沒打開,你瞧瞧?” 蔣東升拆盒子的手有點笨拙,幾次才成功打開,里面放著一對腕表,款式相同,只是表鏈調整過,一只略寬大些。 蔣東升拿起一只給夏陽套在手上,夏陽看了一會,晃了晃系到最緊還顯寬松的手表,道:“這個好像是你的,戴錯了?!?/br> 蔣東升笑著又把另一只手表也給夏陽套上,道:“我出門不方便戴這個,你替我盡盡孝心,都戴著吧?!?/br> 宴席上喝的酒后勁兒不小,夏陽原本就有些醉了,這會兒更是有些發暈。他聽著蔣東升說話,覺得哪里好像不對,但是也想不出什么反駁的話。夏陽迷迷糊糊的看著蔣東升低頭給他戴上手表,耳邊啪嗒一聲輕響,手腕上一沉緊接著就感受到一片冰涼觸感。 蔣東升撥弄了夏陽手上的腕表一下,兩邊手腕一邊一個,晃起來銀光閃耀的。夏陽不舒服,皺著眉頭抽手回來,“不要這個,沉……一個就夠了?!?/br> 蔣東升不答應,他瞧著夏陽手腕上的東西,眼睛暗了下來,輕輕撫了兩下小聲道:“干脆把你綁在身邊算了,鎖起來,讓你在我床上就這么過一輩子?!?/br> 夏陽聽不真切,臉上酒意上涌有些發燙,閉著眼睛推了推蔣東升湊過來的腦袋,低聲囈語了一聲,“好?!?/br> 蔣東升愣了下,湊近了又道:“夏陽你說什么?你答應了?” 夏陽跟說夢話似的又嗯了一聲,姣好的唇形鮮艷欲滴,長長的睫毛垂下,臉上一片春意。蔣東升看的口干舌燥,俯下.身在夏陽耳邊親了兩口,嘀嘀咕咕又說了幾句,半真半假地提了些要求,“我今兒晚上能摸摸你么?夏陽你,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每天都想我回來?我不在家的時候你都躲在被子里害怕的哭對不對?” 醉酒的人脾氣實在是好的很,嗯嗯唔唔的只會說好。 蔣東升一顆心頓時膨脹起來,他發現夏陽是真的醉了,要換了平時哪里會這么好說話,不抬頭瞪他就不錯了!蔣少虛榮心作祟,抱著夏陽挨挨蹭蹭地又開口道:“夏陽你覺得我上回做的你爽么?” 夏陽被他抱著,習慣性地略微調整了姿勢,在他懷里尋了一個位置繼續睡,回他的依舊是一聲模糊的呢喃。但就這一小聲兒,也讓蔣少心里美的開花了,蔣東升膽子大了起來,捏了捏夏陽的耳垂,笑道:“你喜歡我射.在你里面了,上次都爽哭了,對不對?” “嗯?!?/br> “夏陽,”蔣東升手指在他飽滿的唇上輕輕抹過,心跳忍不住跳動的快起來,吞了吞口水跟他商量道:“你用嘴巴給我做一次,好不好?” “嗯……” 蔣東升的小兄弟幾乎在聽到這句話的同時立正敬禮,硬邦邦地撐在褲.襠里顯示自己的存在感,撐起了一頂小帳篷。 作者有話要說: 蔣東升把夏陽和自己的衣物脫了隨手扔在地上,房間里開著一盞小臺燈,蔣東升借著那點微弱的光亮先親了夏陽幾口,然后顫顫巍巍地扶住自己的東西,在夏陽的唇上磨蹭了兩下,一點點的擠了進去。 嘴巴里的熱度和禁忌的感覺讓蔣東升頭皮都爽的快要炸開了,還未抽.動,就硬生生在夏陽嘴里又脹大了一圈兒,滿足地吁出一口氣。他用手握住自己的勃.起,輕輕在夏陽嘴里動了幾下,雖然只進去小半,但是里面的濕熱和緊致已經快讓到達噴發邊緣的rou.根有些忍耐不住了。 蔣東升難得的機會,不舍得就這么弄出來,略微往后撤了撤身子,只剩前面最敏感的頂端在夏陽嘴里含著,微微聳.動。 夏陽似乎在睡夢中也覺察出了不適,眉頭輕皺了一下,舌尖抵住入侵進來的rou.根試圖推送出去,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呻吟。 蔣東升措不及手,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夏陽“咬”的噴射出來!他從未射的這么快過,一時有些不甘,自己伸手下去揉弄了幾下,但是在看到燈光下夏陽那張含著白.濁的唇時,手里的欲.望頓時又硬了。 嘴里的舌頭靈活的討好再度入侵的rou.棒,吸吮似的在最頂端的小.孔里嘬個不住,再加上酒后的高溫,呼出的氣都讓蔣東升直喘粗氣,更何況在狹窄的口腔里抽.送了。蔣東升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伸手捏住夏陽的下巴,再也忍耐不住地慢慢往里深入…… 蔣東升最初還能克制,但是到后來就忍不住了,夏陽醉酒之后乖巧聽話,商量的事兒沒有不“答應”的,這樣的機會蔣大少哪里肯放過,里里外外把夏陽吃了個通透,直到天色將明才不舍地松開。 床上的人一身狼藉,混合著兩個人噴出來的白.濁液體,嘴巴上,臉上,甚至頭發上都有,身上更是紅.痕斑斑,被再三疼愛過的地方齒痕鮮明,青青紫紫地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蔣東升給他擦拭的時候,心里忽然有些后怕,要是夏陽醒了想起昨晚的事……會發火吧?夏陽的睫毛微微有些顫抖,人似乎快要醒了,蔣大少嚇得毛巾差點掉了,匆匆給夏陽擦拭干凈,但是看到夏陽明顯比平時紅潤許多的嘴唇的時候,喉結滾動了下,心臟快速跳動著。蔣東升想著夏陽知道以后可能發生的后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憑借本能做出了最佳生存選擇——隨便裹了件衣服,狼狽地翻窗戶逃跑了! 第201章 鵬城萬里 駱啟明從未這么早就被人拜訪過,他穿著寬松的睡衣坐在小會客廳里,未經打理的頭發微微有些凌亂,看起來跟他往常得體的著裝很不一樣。 不過坐在他對面的來訪者穿著更加糟糕,簡直可以用衣衫不整來形容,頭上戴著一頂壓低了帽檐的帽子,摘下來之后露出同樣亂蓬蓬的頭發。蔣東升自己撓了一下,后腦勺上的亂發更翹了,他臉上難得露出了點狼狽,道:“舅舅,我聽說我媽和外公回來了,你安排個機會,我偷偷跟他們見個面?!?/br> 駱啟明臉上的表情舒緩下來,藍色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道:“好,不過你現在方便嗎?要是太勉強了,可以等下次機會,我和軍方最近會簽一筆大合同,你mama和外公會經常來京城,見面也不是多難的事情?!?/br> 蔣東升眼睛亮了一下,小聲道:“什么大合同?最近又要買什么了?舅舅你跟我說一下唄?!?/br> 駱啟明臉上依舊掛著笑,道:“秘密?!?/br> 蔣東升切了一聲,往后仰躺在寬大的紅木沙發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您還跟我保密呢,真是,咱們這都是一家人,真小氣。舅舅我借你這邊的客房睡一會,等天亮了我就去找我媽和外公他們,您給騰個安靜的地方讓我說幾句話就成……” 駱啟明應了一聲,又不放心的問道:“岳老板那邊真的同意了?” 蔣東升咧嘴笑了,道:“軍部那幫人巴不得外公留下來,岳老板還希望我能當說客呢?!?/br> 蘇教授是有名的物理學家,研究的方向亦是炙手可熱的核動力理論,自然受到軍部的高度重視,老教授前些年平反,連卓公都親自過問,可見他的身份特殊。 蔣東升一向睡的少,兩三個小時就恢復了精神,坐起來一會忽然聽見外面有腳步聲,似乎駱啟明帶著什么人走過來了。他從玻璃窗里往外看了一眼,喉結滾動一下,轉身就退了回去! 另一邊,駱啟明帶著夏陽很快就推門進來了,邊走邊道:“就在這里,他一早就過來了?!?/br> 夏陽跟在后面,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句什么,駱啟明又道:“他沒跟我說什么,我猜大概是東升怕天亮了被人瞧見吧,說回來,他現在的工作也有些不容易?!?/br> 夏陽跟著駱啟明在房間里繞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里面有人,駱啟明微微皺眉疑惑道:“奇怪,也許已經起來了,要不我帶你去見父親他們吧,興許東升去那邊了呢?!?/br> 夏陽腳步穩穩地停在那,道:“舅舅你先過去吧,我在這里等一會,要是他還沒回來我就去前面找你們?!?/br> 駱啟明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你mama在前面給你準備了小酥餅,你記得早點過去,還能趁熱吃?!?/br> 夏陽應了一聲,等駱啟明關門走了,這才慢慢向那張稍顯凌亂的床鋪走去。那是一張核桃木雕花大床,四面有帷帳,落了一半的輕紗垂到床腳哪里,顯出幾分厚重感。床上放著伸開的薄毯,手伸進去,還能感覺到未散去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