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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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的家宴,賓客很快就來齊了,來的人不多,但是個個都是很有分量的。 港商駱啟明準時到達,他也送來了一份賀禮,而且是一份大禮,他拿給夏陽的是一把鑰匙,據說是在京城購買的一套四合院。駱啟明對此的解釋簡單明了,“這是父親送來的,他很喜歡夏陽,希望下次來還能一起下棋?!?/br> 夏陽知道自己如今身在明處,之前購置的三進四合院也落在了大家眼里,蘇教授這幾年身體恢復的很好,等他帶著蘇荷前來的時候總要有個隱蔽些的地方來居住才好。想到這里,也就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鑰匙,跟駱啟明道了謝。 駱啟明從不主動與蔣家來往,現在是擔心夏陽在蔣家受欺負,全程坐鎮陪同,頗有幾分干爹的架勢。 駱啟明的這份擔心,很快就被前來的另外幾個重量級人物化解掉了。來的人都是夏陽認識的,緊跟駱啟明身后的是云家的幾位,雖然都是女人,但是一身的戎裝絲毫不輸給男兒,笑容也帶著云家特有的爽朗,一來就親熱的喊了夏陽一聲。 夏陽跟云家人也熟悉,先不說他和云虎的關系,單說他逢年過節送去的錦蝶服裝和小禮品,就足以讓云家的幾個女軍人對他好感提升了。她們家就云虎一個男孩兒,和云老太太一起打小就護著、疼著、愛著,是最盼著云虎走上正路的了,而夏陽正是引導云虎好好學習的那位,云家人怎么能不對夏陽有好感? 更何況,夏陽那里還有一個顧白蕊。 云老太太心里明鏡似的,也不點破自己那個呆孫子,云將軍當年也是挑夫出身,誰看不起誰呢?只要姑娘品行好,她老太太是怎么樣都滿意的。云家樹大根深,但卻只有云虎一棵獨苗,云老太太又盼著他成才,又怕他出事,對夏陽示好,跟蔣老心中所想也差不多,只盼著能借著夏陽幫云虎幾分,她也便心滿意足了。 云家之后,來的也是一身軍裝的幾個男人,為首的夏陽認識,是之前一直跟在岳老板身邊的一個叫吳輝的人,想來是岳斐派了人來撐場面的。 吳輝是當年在武城打靶場一眼看中蔣東升的那個三色迷彩服,他今天換了一身軍裝,旁邊跟著個軍銜不低的首長,瞧著也是三十幾歲的模樣,叫宋戎。幾個人都是軍部的軍官,個個年輕有為,蔣老自然認識他們,心里一想便琢磨過來,怕是蔣東升拿小子軟磨硬泡的讓岳斐派了人來,看來自己孫子心里對這個夏陽還真是照顧的緊,從沒見過那臭小子為什么事弄出這么多花樣來。 曾老和夏院長一同前來,兩位老先生穿戴整齊,洗干凈臉上巴拉古董的灰塵,倒是一個比一個儒雅,帶著幾分文人氣息。夏院長一進來,在場的不少和夏陽同輩的小輩都喊了一聲老師,連羊羊也高興的跟著喊了一聲,她當初也跟著夏院長學畫,后來夏陽來了,才跟在夏陽屁股后面當了小尾巴。 曾老先生的出場也引得一些人前來招呼,曾老鑒寶是高手,連故宮的工作人員都請他去幫忙,有些偏好書畫的人更是把曾老引為知己。曾老幼年富貴,起起落落也經歷了許多,如今對一些事也看淡了,倒是顯出一派大家風范。 曾老和夏院長一個在文壇一個在畫壇,都是泰山北斗似的人物,他們的出場,一下就逆轉了夏陽的局面。之前有說夏陽攀附的人,一時也閉上了嘴巴,有些人則是猜著夏陽和夏院長都姓夏,大約是夏院長的孫子,這么一想,倒是也傳出了不少似是而非的小道消息。 曾老和夏院長坐在一桌,一個個也是腰桿筆直,他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夏陽,眼睛一直跟著外孫(小徒弟)轉悠,瞧著夏陽坐下來吃東西了這才略微寬心一些。 夏陽在宴會上沒有受到難為,但是蔣易安不斷掃過來的目光他也留意到了,心里安安防備。 蔣易安對夏陽帶了些不屑,但是面上還是裝出些客套來,“干弟弟啊,真是,沒想到咱們還有成為一家人的時候,呵?!彼焓窒牒拖年栁找幌?,卻被夏陽躲開了。蔣易安臉色不好,紅紅白白的一陣,抬眼盯著夏陽也不吭聲了。 夏陽的疏遠太過刻意,一旁的霍明瞧見都忍不住笑起來,霍明上前環住夏陽的肩膀,果然發覺夏陽已經繃緊了身體一副隨時準備反擊的狀態,更是憋不住想笑。他和蔣東升都是暗地里黑人習慣了的主兒,瞧見夏陽這么直白的反應,還真是挺有趣。 霍明給夏陽打了圓場,他最擅長的就是交際,原本一張不饒人的嘴,到了蔣易安這兒更是帶了幾分刻薄,不帶一個臟字的提點了蔣易安幾句?;裘饕浑p眼睛笑盈盈的看著蔣易安,湊近他小聲道:“不用這么瞪著人瞧,京城可不是西北那里,你掉進水里也不會有人追著你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被朱家的人打怕了,聽說現在都不敢一個人出門?這樣也好,在西北挨的是棍子,到了這兒有可能是槍子兒,想想朱建康,做事本分點的好?!?/br> 蔣易安身體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微微有些扭曲。 霍明還在笑,攬著夏陽的肩膀帶著他去了另外一邊,附在夏陽耳朵旁小聲道:“你不用這么緊張,你在這兒就等于是東子,他平時怎么做,你就怎么做?!?/br> 夏陽疑惑道:“蔣東升平時都怎么做的?” 霍明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下,“估計得大嘴巴抽丫的,算了,東子打人下手太黑,你還是別學了,不然光左手拳就夠你練半年的?!?/br> 蔣宏少了一個兒子,雖然提起的時候有幾分悲涼,但是終究比不過自己的事重要,略微傷感了一會,又忙去了。 蔣易安也在跟對自己有用的人試著接觸,只是說的時候勉強帶著笑,換來的回報也少的可憐。他的母親還關在精神病院里,而且自從蔣夫人鬧出了那樣的丑聞,蔣易安的名聲已經一落千丈。 不少人寧可去跟夏陽結交,也不愿同他說話。蔣易安跑了一圈,倒是把人都趕到了夏陽身邊,夏陽左邊霍明,右邊駱啟明,兩個人照顧的周全,絲毫不見慌亂,簡直就是手把手的教夏陽如何適應這樣的場合。 蔣易安一肚子酸意的看著這陣仗,把玩著手里的酒杯,抬眼看向門口,他不無嫉妒的猜想,夏家那個窮小子恐怕一輩子也沒被人捧得這么高過,心里也期待那個土包子能當眾出丑,才能讓他痛快一點。 夏陽同霍明說話的時候正巧是側著頭,不知道說到了什么,微微笑了下,一時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襯得眸子烏黑發亮,嘴角也帶了薄薄的紅潤。蔣易安有一瞬間驚艷了一下,但是在看到夏陽跟一些女孩站在一起說笑時,立刻又厭惡起來。 這次來的女孩很少,但是其中正有蔣易安想認識的一個,董蕓。 蔣易安握著酒杯喝了一口,眼神里滿是陰郁,他這次在海南倒賣汽車批文,并沒有賺到什么錢,還差點陷在里面,父親蔣宏本就是碌碌無能,也幫不到他什么,要不是他用錢把他們二人拴在一起,怕是蔣宏這個當父親的會毫不猶豫的拋下他不管。 蔣易安咧嘴冷笑了下,他這次回京城,也是該有些自己的打算了。蔣家沒了蔣東升,即便又多了個干孫,哪里能比得上他這個親生的! 駱啟明與其他人沒什么話說,他的身份特殊,竟然有人不知道怎么給安排到了蔣家親友的一桌上去。駱啟明臉色不太好,端起酒杯說了一句失陪,竟然自己去找了位子重新坐下。 駱啟明坐在了曾老身邊,同老人聊了一會,發現竟然是舊識。 一旁的夏院長拍著手笑道:“巧了,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你看,咱們今晚都坐在這,沒想到你竟然是蘇師哥的孩子?!毕脑洪L碰了碰曾老的胳膊,眨了眨眼睛道,“我說,師哥,我記得你當年可是也答應了蘇師哥,說是有了女兒也嫁到他家去,為這還要了人家的一套庚辰本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 曾老咳了一聲,道:“都是陳年往事了,這個,這個我們就不提了?!蹦翘讜夏萌ニ土俗约旱睦蠋?,后來老教授去了京師大學,那套庚辰本據說被老先生珍而重之的放在了京師大學的圖書室里。 曾老剛想岔開話題,就聽到后面有人輕輕嘆氣。夏陽站在他身后捧著個茶壺,一邊給幾個老人續上茶水,一邊微微皺眉,“姥爺,這可是第二回了,你到底把我媽許給了多少人家?” 曾老看著夏陽給他倒茶,瞧著外孫眉目俊秀,又想起家里那個小外孫夏志飛還不到十歲就已經壯得跟小牛犢一樣而且模樣也越發像老夏家那窩土匪,一時悲戚道:“我許多少人家也沒用啊,還不是讓夏石三那窩子土匪給搶走了,唉?!?/br> 駱啟明聽他們說起古書,一時也插話道:“老先生喜歡這個?我回頭幫您找找看,興許家里還能有幾本?!?/br> 曾老擺擺手笑道:“你不懂,這種算是孤本了,本來就難找,要不然也不值得我們費這么大心思去翻出來收藏了。你說的那個肯定和我們說的不一樣……” 駱啟明面上依舊帶著微笑,點頭應道:“是,我只是聽父親說過一次,似乎是什么‘程甲本’?!?/br> 曾老和夏院長一起抬頭看著他,兩個老頭眼里都在發光! 駱啟明臉上依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透出幾分自信,“家父向來喜歡收集這些,家藏頗豐?!?/br> 曾老喝了幾杯薄酒,身邊又有老友在,一時忍不住竟然問了一句老話出來:“啟明啊,你結婚沒有?有孩子沒啊,我家夏陽可是一表人才啊,你看看!打著燈籠都沒處找!” 夏陽沒來得及攔住,知道曾老這是酒勁兒上來了,一時哭笑不得道:“姥爺,駱先生他還沒有……” 駱啟明打斷夏陽道:“我有一個孩子?!?/br> 夏陽也愣了下,不過看向駱啟明的時候,顯然那位也有些心虛,用手捂在唇邊咳了一聲,含糊道:“不過他比夏陽大兩歲,而且是男孩,比我都要高了?!?/br> 夏陽臉上也紅了,駱啟明這明顯的就是在占蔣東升便宜,比他大兩歲的,個頭那么高的,不是蔣東升是哪個? 認親家宴辦的不錯,只是蔣東升找來給夏陽撐場子的軍人氣場太硬,瞧著更像是盯著瞧準了誰看不慣夏陽,他們就要收拾誰似的。 晚宴結束,夏陽婉拒了蔣老派人送他回去,跟著駱啟明和曾老他們一起走了。蔣東升的這位舅舅一晚上可是沒少給夏陽打眼色,似乎有些很重要的話要同他講。 駱啟明讓人送了兩位老人回去,自己親自開車送夏陽,只是他在車上沉默了一會,身上的外套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像是在為什么事煩惱如何開口。 “我一直很在意東升,你知道,幼楠現在已經有點清醒了,她會經常問起東升的事……”駱啟明揉了揉擰著的眉心,試探著開口?!拔译[約聽到一些消息,似乎東升的情況不太好。不過軍部流露出來的事半真半假,似乎也不能當真?!?/br> 夏陽明白他的意思,關于蔣東升的事都是軍內私密的,駱啟明能打聽到這么多已經很有手段了?!榜樝壬?,你放寬心,他運氣一向很好,這次也不例外?!?/br> 夏陽說的含糊,但是傳達過來的總是一個帶給人愉快的好消息,駱啟明終于放心了些。他略微松了口氣,看著夏陽笑道:“那就好,他是個好運氣的小子,你也是?!?/br> 夏陽笑笑沒有說話,駱啟明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兩下,又道:“夏陽,其實運氣也是可以投資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風險投資呢?” 夏陽略微想了一下,點頭道:“好?!彼X得他的好運氣,完全可以再維持一段時間,既然已經走到臺前,事業做大才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 駱啟明看他一眼,滿是欣慰,“你這次回來,好像想通了不少事?!?/br> 夏陽唇角彎了下,道:“是,我答應了一個人,要跟他并肩站在一起,至少我不能做的太差?!毕年柼鹗滞罂戳艘幌卤?,“駱先生,我想十點之前必須回家,可能有人會打電話找我?!?/br> 駱啟明看了他腕上的手表,那款手表他瞧見蔣東升曾經戴過,蔣東升人高馬大帶著正好,如今套在夏陽手腕上顯得大許多,不過表鏈縮短了,大小正合適。駱啟明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送你回去,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手表的主人通話幾句呢?” 夏陽也笑了,“我想應該可以?!?/br> 174鷹擊長空 駱啟明和蔣東升的通話非常簡短,只是互相問好,便掛了電話。駱先生對蔣東升十分放心,相比之下,他倒是更在意被推到人前的夏陽,臉上滿是擔憂道:“你一個人行嗎?要不要我送幾個保鏢過來?” 這會兒大陸還沒有普及“保鏢”這個詞,倒是港臺電影里出現的頻率居多,夏陽聽到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我也不去哪里,這樣就足夠了?!?/br> 夏陽說的這樣,是指之前蔣東升送來的一些退伍兵,這些大兵身手利落,都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一等一的好兵。再過幾年,這些人可都是社會上富商和明星們爭著搶著雇傭的職業保鏢。 駱啟明也略微放了心,拿起外套搭在手臂上,道:“嗯,你這幾天自己小心一些,凡事有利有弊,不要太大意了?!?/br> 夏陽恭恭敬敬的在一旁聽著,點頭應了一聲,“是?!?/br> 駱啟明瞬間就安慰了,他覺得這才是聽話的好小孩,他這輩子是指望不上蔣東升喊他一聲了,倒是夏陽這樣聽話的,喊一兩聲“干爹”還有幾分希望。駱先生慈愛的摸了摸夏陽的頭頂,不同于常人的蔚藍眼睛里也柔和了許多,“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有事就讓人去喊我,我還住在之前的四合院那里?!?/br> 夏陽送了他出去,瞧著走遠了,又返回去收拾了幾件衣服,也跟著離開了。這是這次夏陽走的是偏門,那里連著一處還沒啟用的小院子,等他從生銹的鐵門里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有個人騎跨在自行車上等他了。 來的人五大三粗的,二十幾歲便一臉的絡腮胡子,瞧著像是個北方大漢。他見夏陽出來,立刻把帽檐往上推了推,憨厚笑道:“小夏是吧?我叫穆瑞,是來接你的,東哥電話里跟你說了吧?” 夏陽點了點頭,背著那一大包衣物坐在他后座上。穆瑞在前面說了一聲“坐穩了”,腿腳略微使力車子便滑出老遠,瞧著腳下的力氣當真是大的很,而且動作十分靈巧,跟他粗笨的身形截然相反。 夏陽到的時候,蔣東升正坐在那和岳老板一邊下棋一邊聊天,瞧見他過來立刻想站起來,但是很站穩,身子都咧歪了一下。 夏陽背后的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幾步過去扶住了他,低頭去看他的腿,道:“醫生不是說還不能下床嗎?你怎么自己走出來了?!?/br> 蔣東升笑笑,道:“在屋里太悶了,出來跟岳老板下幾盤?!?/br> 岳斐見蔣東升大半的身子都依靠在夏陽肩膀上,剛才還生龍活虎的人,一瞧見夏陽就立刻成腿傷未愈的病號了,也沒點破他。岳斐把桌子上的殘棋收起來,笑著道:“既然小夏來了,我也可以休息一會了,不然跟你下棋老輸也怪沒意思的。你這家伙,我是你老板,你還不讓讓我?!?/br> 蔣東升半依在夏陽身上,連肩膀也環住了夏陽,聽見岳斐說也笑道:“就是因為是老板才不能讓著??!我得讓您瞧見我有幾分真本事,以后也好出力不是?” 穆瑞進來的晚了兩步,一進門就瞧見蔣東升在那咧嘴喊疼,像是這會兒突然想起自己腿上有傷了似的。穆瑞神色也有些古怪起來,他可記得蔣少前幾天就能單腿蹦著去跟他們比試了,就這么一條腿,還愣是打趴下三個人。就連他這個重量級的,也被蔣少用巧勁兒給推了個跟頭,再回頭就被蔣少拿槍戳在腦門上,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掏出的槍,蔣少似乎貼身一直擱著一把,用起來比自己的手指頭還靈活。 穆瑞是岳斐從別的軍區挑來的好手,駕駛全能,重型機槍火炮也能用,這個身上有蒙古血統的壯漢唯一崇拜的就是比自己強大的家伙,例如把他摔趴下的蔣東升。但是蔣少今天軟塌塌的依著一個小男孩喊疼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他眼花了吧? 岳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是過來人,當年也做過類似的事兒,現在再瞧見這樣的舉動忍不住有些尷尬。這招是挺好使,但是破綻略多啊,以后還要改進才行。 “那你先進去休息,剛才談的事,你再考慮一下?!痹漓撑牧伺哪氯鸬募绨?,讓這個傻大個醒醒神,推著他到了門口。 蔣東升賴在夏陽肩上,身體略微僵了下,提高了點聲音道:“老板,我覺得那件事還是找幾個懂行的人比較好?!?/br> 岳斐回頭瞧著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了夏陽一眼又轉回蔣東升身上,“哦,這么快就決定了?” “您不是說吳輝之前找來的那幾個人都太正派了嗎?”蔣東升看著他道:“我認識一個,肯定不像好人?!?/br> 岳斐來了點興趣,問道:“可靠嗎?” 蔣東升笑了下,“就是之前跟我出任務的一個兵,沒什么背景,不過身手不錯。我上次回戰地醫院就是他護送的,過命的交情,信得住?!?/br> 岳斐目光有意無意的看了夏陽一眼,蔣東升盯著他,略微有點緊張。不過很快岳斐就點了頭,語氣輕松道:“那很好,把部隊番號告訴吳輝,讓他去找?!?/br> 蔣東升明顯放松了些,忙點頭道:“好,我明天一早就把地址和番號告訴他。那人受了點輕傷,也有可能會老家的寨子里?!?/br> 夏陽一直沒說話,直到岳斐走了之后,才一邊扶著蔣東升進里屋一邊奇怪道:“岳老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幫忙的?我看他好像有話沒說完,我……” 蔣東升打斷他道:“跟你沒關系,這事兒你也幫不上什么忙?!彼约阂灿X出話說的太快,頓了下,又搪塞道:“都是邊境上的事兒,這些你真的幫不了?!?/br> 夏陽哦了一聲,也再追問下去,這些都屬于保密事項,蔣東升不說,他一般也不多問。他扶著蔣東升在里面房間里的床上坐下,把背包擱在一邊,先去瞧了蔣東升的腿,小心掀開褲管看了一下,皺眉道:“瞧著好像好了,就是這里好像還有點紅腫……疼嗎?” 夏陽輕輕碰了一下,蔣東升就哼唧起來,弄的夏陽也手足無措。夏陽想去給他拿藥,卻被蔣東升按住了手又覆在那,“不用藥,你給我揉兩下就好了?!?/br> 夏陽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的給他揉了兩下,還學著以前給曾姥爺捏腿的手法,也輕輕捏了兩下,蔣東升舒服的差點哼出聲。 蔣東升伸手在夏陽腦袋上揉了兩下,道:“這次來多住幾天吧?我一個人悶得慌?!?/br> 夏陽順著他的膝蓋往上卷了下褲腳,瞧著那些傷疤忍不住有些心疼,“好,我跟家里說了,學校那邊也請了假?!?/br> “我記得姥爺說你以前從來不請假,風雨無阻的去上學?!笔Y東升眼底都是笑意,手上的動作也輕了幾分,更像是在親昵的愛撫?!昂孟窀以谝黄鹬?,你就開始學著翹課了?!?/br> 夏陽悶聲道:“近墨者黑?!?/br> 蔣東升拽著他的胳膊讓他湊近一點,一口熱氣噴在他耳朵邊上,道:“咱倆到底誰是近墨者黑?我記得你屋里可是放著不少古墨,早上起來還念一遍名字,嗯?” 夏陽耳根發紅,抬頭看了他一眼,不服氣道:“我跟你說的不一樣,我說的‘墨’是……” 蔣東升也沒再跟他爭辯,伸手就去夠夏陽放在旁邊的那個大背包,他把包一拽過來就讓夏陽驚叫了一聲,“別拽,輕點、輕點!” 蔣東升瞥了夏陽一眼,對夏陽那點心思早就摸得清楚,伸手在背包里略微找了一下就翻出一塊包裹嚴實的白色手帕,跟個小包袱似的裹著一塊四四方方的物件,上面的結打的也規矩板正,四個角都扯的一樣齊。 夏陽臉都紅了,伸手要去搶回來,“你給我!蔣東升,你不能隨便翻別人的包,你這樣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