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編劇人生、惡毒男配系統、劇中?。ǔ鰰妫?/a>、雇主觀察日記、渣攻必須虐[快穿]、老弟,作妖呢、永世為奴(NPH)、腦洞與激情存放所、千里暮云平(古言GB1v1h)、嶼海(1v1,親姐弟骨科)
夏陽起初還能配合他,但是很快就丟盔棄甲了。蔣東升身體繃緊的像是鐵塊,反反復復,不肯松開這口好不容易到嘴的嫩羊rou。 【河蟹補充】丁浩驚魂未定的從盆里鉆出來,抬頭就瞧見了白斌站在門口沖他樂,腳下被床單絆住一個咧歪又摔了過去,這下連盆都扣在自己身上了,一盆水嘩嘩地從他頭上流淌而過,向著院子一去不復返,丁浩被盆子扣住淹得哇哇直叫,“奶奶……奶奶??!出人命啦?。?!嗷嗷嗷……淹死我了咳咳??!” 丁奶奶奔出來就瞧見自己寶貝孫子穿著個小褲衩被個大塑料盆扣住了后背,剩下四根小爪兒趴在地上來回扒拉,小腦袋也被大水澆了個透兒濕,濕漉漉的像只剛出殼的……小烏龜。 丁奶奶噗嗤一下就樂了,幫丁浩拿起那盆兒,又給他拉起來,擦了臉哄他,“哎喲喲,我的寶貝浩浩不哭了啊,奶奶來了,啊,咱不哭盆盆壞,奶奶打它?!闭f著拿手在盆上打了兩下。 丁浩嘴角扯了扯,忒丟人了。后頭跟過來的丁遠邊瞧著一院子的水和剛撈出來的丁浩立刻又吹胡子瞪眼,一個大擒拿手就把丁浩逮住了,“小兔崽子又闖禍!” “哈哈!小丁,孩子嘛,淘氣些聰明啊?!焙箢^一個黑西裝的男人進了院子,白斌跟在后頭,一板一眼的跟個小大人似的。 丁遠邊一副羞愧的樣子,舉了舉拎在手里的丁浩道:“白書記,您不知道,這死孩子淘著呢,三天兩頭的闖禍,我把他扔在他奶奶這兒也給我惹出這么大的亂子,真是,唉?!倍±系昧藗€感嘆起做了總結,丁浩也認出面前這人了,白斌他爹,他家老頭以前的頂頭上司,立刻識時務的掛在他爹手上耷拉著腦袋一副我錯了的樣子。 丁奶奶不樂意了,“誰說我孫子只會惹禍了?今兒還自己把尿了的床單洗了呢!是吧浩浩?” 丁浩一張小臉埋得更低了,他這二十幾年都沒這么丟人過。他今兒算是在白斌面前徹底沒臉了…… 白書記是個很和藹的人,笑呵呵的把丁浩解救了下來,拍拍他的腦袋,“小孩嘛,都一樣,如果都跟白斌一樣不做聲兒的那就不熱鬧了,”又從旁邊司機那拿來一盒巧克力遞給丁浩,“拿去吃吧,跟你白斌哥哥去玩兒?!?/br> 丁浩捧著巧克力仔細看著那上頭印的跟花紋兒似的字母,cao,全英文的,白斌你老子這么早就能吃洋巧克力平時沒少貪污吧…… 白書記自然不知道丁浩心里想什么,讓白斌領著丁浩出去玩兒了,丁浩先扯著白斌先回了自己那小破屋,把那巧克力盒子放下改抓了一把橘子糖,開玩笑,這么一盒子出去都不夠外邊那幫猴兒分的,誰知道白大少下回兒什么時候來啊,他得給自己留點儲備糧食先! 丁浩兜里塞滿了橘子糖,裝了個滿滿當當,白斌自然等著他,一身的背帶褲小襯衫,脖子上還打了個小領結,坐在丁浩的床上左摸摸右摸摸,“這是什么?” 白斌拎起件白色的布,上頭還繡著鴨子和蝴蝶結,一臉好奇的問丁浩。丁浩嘴角又開始抽抽了,這是什么?這是他的飯兜兜……cao! 丁浩小盆友是在丁奶奶的溺愛中成長起來的,打小兒吃飯就不讓人省心,這不吃那不吃,好容易吃點人糧食了,端著個碗嘩啦啦的掉東西,氣的丁遠邊好幾次都要在飯桌上抽他,丁奶奶自然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可是丁浩小盆友心智初長,已經能明白帶上圍嘴兒吃飯是要被周圍的小朋友嘲笑的,拒絕帶圍嘴兒。丁奶奶連夜趕了個飯兜兜給他帶上,跟大個兒的圍裙似的,做的長了些順道兜住了大半個身子,終于讓丁浩免了吃頓飯換身兒衣裳外帶幾個巴掌的悲慘生活。 丁浩能直接告訴白斌這是他童年唯n的污點么,當然不能,小心眼一轉立刻說:“這是抹布,剛擦完桌子的!” 白斌有潔癖,蘿卜頭時期的白斌自然有所表現,立刻放下了那個“抹布”,可能是感覺自己放的太快了怕傷了丁浩小盆友的心,又咳了一聲,試探著夸獎道:“挺好看的?!?/br> 有人夸別人家抹布好看的嗎?白少你打小兒就不老實啊。丁浩哼了一聲,“那是!我奶奶親手做的!”帶著兩兜子糖從凳子上爬下來,小手沖著白斌一揮:“出發!” 白斌被他逗的好奇,“去哪?” 丁浩一臉嚴肅,“去小河邊消滅敵人!” 這是個什么年代?這是他丁浩在橘子糖的槍林彈雨下打下來的年代!敵人果然免受不了糖衣炮彈的威力一個個倒了下來……啊不,一個個圍在丁浩身邊兒巴巴的瞅著他,丁浩那個神氣啊,小鼻子都仰到天上去了,“喊浩哥!” “浩哥~哥~”周圍一圈兒奶聲奶氣。 一把橘子糖撒出去,立刻歡騰了?!俺蕴侨D~” 白斌坐在河邊的石頭上看著丁浩,五月的天,風吹的還算舒服,白斌看著丁浩撒完了兜里的糖打發了一群小孩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就沖自己跑過來,爬上石頭挨著自己坐下,從兜里翻翻掏掏又扣出兩塊橘子糖出來,仔細的對比了大小,遞了一塊較小的給自己—— “請你吃糖!”被太陽曬紅了臉的小孩兒笑呵呵的這么說,一口的小白牙可愛到不行。 白斌接過那塊橘子糖,扁瓣兒的橘子形狀還撒著糖粒子,聞起來一陣清香,白斌皺著眉放進嘴里,他接受過的教育告訴他不可以隨便吃外面不干不凈的東西,但是丁浩給的糖好像散發著格外香甜的氣息,他忍不住含著細細品嘗。 “挺甜的?!卑妆笮α?,摸摸丁浩的腦袋,“謝謝浩浩?!?/br> 丁浩像炸了毛的貓兒,一下從石頭上竄起來,“不許叫浩浩!” 白斌奇怪的看著他,“那叫什么?” “叫……” “丁小浩!”后頭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喊著?!竞有费a充】 150鷹擊長空 蔣東升這個年紀正是火氣最旺的時候,這么一次頂多也就是嘗嘗這口小羊rou的味道,哪里會吃飽。但是馮乙再三叮囑了夏陽身體不好,蔣少也顧慮著,沒敢多跟夏陽鬧幾場。馮乙卻是怕這個傻小子克制不住,才往嚴重里說,他沒想到蔣少心里會這么看重夏陽,也完全沒預料到一個剛開葷的年輕人能克制到這個地步。 夏陽也覺得蔣東升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有點霸道,動不動就把他按在懷里揉上一會兒,但是他能感覺出蔣東升對他多了一點其他的什么。如果說以前蔣東升鎖著他是怕他離開,那么現在大概蔣少似乎安心了許多,看的沒那么嚴了。 夏陽他們兩個人雖然也跟平時一樣成天膩在一塊,外人可能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熟悉的人依舊能看出,這哥倆感情更好了。 蔣東升怕夏陽老跟他在一起悶著,也怕四合院里那些大人們擔心他把小狀元拐跑了,跟夏陽在外面玩了兩天,便帶著他去文物局找了曾姥爺他們。 曾姥爺正在那帶著幾個人挑“破爛”,拿著個小刷子一點點的清理查看,時不時的跟旁邊的夏院長討論幾句。夏院長換上了夏陽新送的一副眼鏡,略微往上撫了撫眼鏡框,便小心接過曾姥爺遞過來的那個破破爛爛的小香爐,擱在了一邊的藍色碎花粗布上,一起擺在那的還有不少老舊玩意兒,都是灰塵撲撲的。 難得的是夏石三也跟在了一旁,他是覺得曾姥爺有文化,文化人干啥他石三爺也得跟著才是。不過夏石三不懂那些歷史啊、鑒別啊,他背著手在那堆從大倉庫里清理出來的小山似的破爛,翻翻撿撿拿個蛇皮麻袋兜了不少的古錢幣——老頭認識這個,夏陽他姥爺剛教過,這是古人用的錢。石三爺覺得花錢買幾個破碗還是挺心疼的,拿回去給家里的海東青和那只大貓用都夠嗆,還是用錢換點“錢”吧,哪怕古錢不能花,擱在家里也心里舒坦些。 夏石三干慣了地里的粗活兒,力氣也大,沒一會就巴拉出不少古錢幣出來,斂到了自己那個蛇皮袋子里。他這邊正撿著,夏陽他們就來了,老頭拎著半口袋的古錢就奔孫子去了,“夏陽,你也來了?來來,爺爺收了不少小玩意兒,等帶回家給你打磨光滑了做錢串子??!” 夏陽老家有個風俗,過年的時候門上會貼一長溜兒的吊錢,五顏六色的,不過還是以金黃為多,求來年有個好運道。楊樹灣里也曾經在土坑里挖出些銅錢,大多拿去打磨平整了給小孩做了毽子、錢串子玩兒,夏石三顯然也是這么想的。 夏陽蹲在那扒拉夏石三撿到的那一堆古錢,嘉慶年的多些,還有不少是五毒花錢,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收來的,倒是樣式各異。 蔣東升蹲在他身邊,給他撐著口袋,問道:“這玩意兒收藏了有用嗎?” 夏陽看著他拿的那個錢,是一枚開元通寶,不過也是最普通的那種,這種不值錢,留個十年八年的也就能漲到幾十塊。夏陽拿下他手里那枚,給換了一個樣式差不多的,道:“這個要看年份的,你那個收了也沒什么用處,這個好些?!?/br> 蔣東升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區別,不過夏陽說好,便拿在手里玩兒了一會。 夏陽一對著這些東西就有些沉迷,臉上的神色也嚴肅起來,挽著袖子在那一枚枚的辨認,倒還真讓他找到了幾枚好東西。夏陽巴拉出那幾枚“王莽金挫刀”,小心擦干凈上面的臟污,笑道:“沒想到在這兒還能瞧見,這個可真難得?!?/br> 這錢流量極少,夏陽當年便想找幾枚來收藏,一直未能如愿,價格也是連年的攀升,有市無價的寶貝一枚。 曾姥爺和夏院長也被這古錢吸引過來了,曾姥爺也喜歡這個,忍不住對夏石三笑道:“還是你運氣好,在那隨便撿都能撿到個寶貝!這個不錯,你收著吧,留著以后總會有些用處,很有文化價值啊?!?/br> 夏石三難得被曾老先生夸獎一回,他對自己這個飽讀詩書的親家一向是敬上三分的,這會兒聽見他夸便忍不住咧嘴直笑。石三爺把那枚古錢一轉手就塞到了夏陽手里,道:“你拿去玩吧,我也不懂這個歷史啊文化的,你留著用,啊?!?/br> 夏陽拿手帕包起那枚古錢,對爺爺笑著道謝,眼睛都彎起來,瞧著是真高興了。夏石三平時很少見到夏陽有這么開心的時候,也跟著在那咧嘴直笑,粗糙的大手撓了撓后腦勺,倒是把草帽弄下來,露出了個大光頭。 夏石三這個光頭一下讓夏陽想起了楊樹灣的親人,他幾個堂哥可都是剃了光頭的,這會兒正在楊樹灣發展民眾呢。跟當初預想的一樣,老夏家開始走上社隊辦廠發展的道路,這往后便是走了鄉鎮企業的路子,他們家都是土生土長的,也拋不開家鄉的根兒,離不開那片水土,在家鄉辦廠倒是正好。 夏陽又想起自己在家考試的堂姐,便道:“爺爺,文君姐考的怎么樣?我之前怕她緊張,一直也沒敢多問,她這次是考的高中還是考的中專?” 夏石三樂呵呵道:“文君丫頭聽了你的話,今年考的高中!她勉強剛過了線,丫頭不好意思,不讓我們跟你說?!?/br> 夏陽道:“這個倒沒什么,文君姐基礎比較弱,要是您舍得,就讓她暑假來這邊念補習班吧,我再找老師專門給她輔導一下,她要是能適應就留在這讀高中也可以。正好我媽一個人在這兒又是管著制衣作坊,又得照顧夏志飛,也有點顧不過來,文君姐來了也能幫襯一把?!?/br> 夏石三略微猶豫一下,便點了頭,他們老一輩的人最盼著家里的孩子們能考出去,不再從黃泥里刨食吃,也有份體面工作??荚?,是那時候農村孩子們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了。夏石三得了個狀元孫子,也盼著家里其他孩子有個好前途。 夏陽性子比較淡,雖然對家里人也掛念,但是卻很少提起,做的往往比說的多。他跟夏石三聊了幾句,便又去扒拉那堆破爛古董去了。蔣東升倒是在那邊跟石三爺多聊了幾句,拐著玩兒的從石三爺嘴里套話,聽見一兩句他們解決不了的事便記在心里,想著回去找人幫一把才是。 蔣東升對老夏家的人還挺有幾分好感,那群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擱在哪兒都跟剛放出來的混混頭子似的,一臉的橫rou,锃光瓦亮的大光頭,雖然長得不怎像良民,但是心地不壞,都是些憨厚老實的。 曾姥爺坐在那邊開始擦拭自己弄來的老物件了,今天找到的字畫不多,倒是雜七雜八的不少,還有個青銅小鼎,造型古樸可愛,惹得曾姥爺愛不釋手。夏院長對字畫癡迷,瞧著這邊沒了能吸引他的東西,便想去前面的文物商店再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幾塊古墨。 夏陽見他往前面走,起身喊住他道:“老師,我也去?!?/br> 夏院長樂了,道:“那感情好,你運氣一向不錯,帶著你我也沾沾好運,沒準還真能瞧見塊好墨呢!” 夏陽笑笑,也沒說什么。等到一老一少到了文物商店,里面的店員一瞧見夏陽,便從柜臺里取了整整齊齊的一整捆兒的上好宣紙出來,笑著遞給夏陽,道:“上次定的那些,我找了好久,終于給你湊齊了。小夏,你點點,看夠不夠?” 夏院長瞧著自己的小徒弟上前去清點那些宣紙,眼睛都瞪直了,那些他打眼一看,至少都是十幾年以上的??!而且還都是熟宣??!但凡常習字作畫的人都知道,舊紙那才是最好用的呢,藏個十幾二十年的,用起來那叫一個痛快??!但是宣紙太過嬌氣,不好收藏,尤其是熟宣,一不小心被風吹了就會“漏礬”,一著墨就會出現白色斑點,很是糟心。夏陽手里拿著的那一整卷,顯然是密封結實,存放妥當的,外頭包裹的那層油紙皮都沒怎么破損。 夏院長羨慕的看著,在瞧見夏陽掏出大把的外匯券買宣紙的時候,又忍不住小聲吞了下口水,他這小徒弟可比他有錢多了。過去一年里,他常帶夏陽去南方寫生,可是親眼瞧見夏陽怎么把買賣做大的,他這徒弟可是賺錢的一把好手兒。 夏陽看好了宣紙,又沖店員小聲咳嗽了一聲,店員立刻心領神會,裝作一副剛想起來的模樣,從柜臺里拿出一個錦緞盒子擺在了架子上。店員一邊擺上去,一邊自言自語道:“你瞧瞧,我差點都忘了,這里還有一塊剛收的古墨沒擺出來……” 夏院長從他一拿出盒子來的時候眼睛就直了,眼巴巴瞅著那錦緞盒子恨不得墊腳去看了,“哎哎,同志,麻煩你把那個古墨拿下來給我看一下吧!這是什么時候的墨???” 店員忍著笑,道:“哦,我們只管收這個,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的,老先生您懂這個嗎?” 夏院長最愛的就是這個了,拿過錦緞盒子呼吸都粗重了不少,眼睛盯著那古墨不放,半天才嘿嘿笑了:“好寶貝??!這是正兒八經的徽墨,外面雖然磕壞了些,但是年份絕對不低!你瞧這里,聞聞這味道……嘖嘖!” 夏院長遇到心愛的寶貝夸贊的不停,抱著那盒子古墨不松開,儼然已經把這個當成了自己的寶貝,恨不得把所有的好詞兒都夸到它身上。夏陽在一邊笑著聽老頭講這寶貝的起源,文物商店的小伙子也憋著笑看夏陽哄他老師。 夏院長樂極生悲,這邊夸的天上地下絕無僅有了,那邊門口就進來一個大鼻子老外,頂著一頭金色卷毛,眨巴著眼就盯在了夏院長懷里的古墨上。 這老外是r國的外交官,也是常來這兒的顧客,這次來就是準備買點什么帶回國探親用,他原本還在犯愁要帶什么,一進來就聽見了夏院長在那夸贊自己得了個寶貝,便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瞧。 “您拿的是……什么?”老外磕磕巴巴也會幾句中文,比劃著要跟夏院長要來欣賞一下?!熬涂匆幌伦?,可以嗎?謝謝?!?/br> 夏院長被人搶慣了,立刻就給捂在懷里去了,怒道:“謝什么謝!不給,走走走,一眼也不給你看!你懂文房四寶嗎你……” 老外聽了半天,就聽出“文房四寶”這四個字兒來,立刻傻呵呵的從隨身帶著的包里也掏出一個錦緞盒子,得意道:“懂,四寶!這里都有!” 夏院長抬眼瞧了下,剛想撇嘴,忽然就愣住了,那盒子里可不是什么文房四寶,那是三支毛筆,還有一個白玉印章。夏院長還想再看,人家老外也跟他似的,一把合起了盒蓋,道:“交換著看看,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讀書人的科普”篇: 有一天大家談起了男風的問題—— 曾老先生:這有什么稀奇,漢時便有了,魏晉南北朝的時候此風漸漸普及,詩詞歌賦里常寫的嘛! 石三爺(驚):???! 曾老先生:唐朝與五代時候,男色之風漸衰。 石三爺(略放心):哦。 曾老先生:但是宋朝又興盛起來。 石三爺:啥?!=口=?。?! 曾老先生:元代男色之風又衰。 石三爺:…… 曾老先生:到明清時期又復盛。 石三爺覺得讀書人的世界太他娘的奇怪了,知道的都是他不知道的事兒。以及,自己的寶貝孫子似乎在上面和蔣東升那傻小子玩的略親密了些……聽完讀書人的科普,石三爺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orz 151鷹擊長空 夏院長看著那老外盒子里的東西,忽然覺得眼熟,那筆也就算了,那個白玉印章,用的玉雖然不是特別好的,但是模樣倒是跟他以前用過的一塊很相似。早些年亂的不行,家里有個值錢的老物件也不敢留,后來他還病了一場,不少東西都被老伴兒拿去換了錢給他看病。這個玉印章,當初跟老鄉換了一斤半小米,他喝了一冬天的小米養活過來,但是一直念著的。 夏院長拿自己拿盒子徽墨跟老外交換了看,那老外也不懂什么叫墨,大約是覺得大塊的更值錢,在那嘀嘀咕咕的念叨了幾句。他說的是俄語,夏陽在一邊聽到幾句,這人似乎是把古墨當成了大塊的黑玉,摸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 夏院長在一旁端詳那幾支毛筆和白玉印章,反過來看的時候,果然瞧見了當年提的那幾個字,伯良。那是他曾經用過的一個名字,章雕刻的并不十分好,玉料也一般,但是那娟秀的字跡卻讓夏院長回想起當年老伴兒在燈下一筆一劃細心刻制的模樣,一時眼里都忍不住露出了溫和笑意。 當年文化運動的時候,是他最困難的一段時間,被紅小兵拉出去批斗,關牛棚,又斷斷續續的生病,幾乎快熬不下去了。那段時間,都是老伴兒一個人默不吭聲的支撐著整個家,他瞧在眼里疼在心上,他們老兩口一輩子沒紅過臉,那是他唯一一次跟老伴兒提了要求,求她跟自己離婚。 但是夏家老太太只說,“你再想想,想清楚了,咱們就離婚?!?/br> 就這樣,日復一日的拖下來,終于還是熬過來了。 這枚白玉章,對他有一種特殊的意義,不是任何外物能比擬的。夏院長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決定了,要拿那徽墨換這枚印章,他這么把年紀,回想起從前,雖然有苦有甜,但總歸是記得的好事居多,像是瞧見這枚章,就像是瞧見當年老伴兒對自己點點滴滴的好,眼角的笑紋藏都藏不住。 那個老外一早就相中了夏院長的徽墨,他聽得懂的中文很少,夏院長之前長篇大論的那么一通夸獎,老外當真了,捧著那點子古墨當成了不得了的寶貝。 夏院長不懂俄語,讓夏陽幫著給解釋了一下,說愿意拿徽墨跟老外交換一下。 夏院長把玩著白玉章等了半天,瞧著自己小徒弟在那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最后都比劃上了,也跟著奇怪起來,道:“夏陽,怎么了?他是不是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