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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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他是怎么被開瓢兒的?他還當蔣易安帶人來的呢,這會兒正跟蔣易安置氣,哪能把李小瑜送家里去啊?!笔Y東升把茶端給他們,道:“就為這李小瑜,我爸親自把我喊去醫院再囑咐了一遍,說是暫時留她住幾天,等過段時間沒事了再送她回去?!?/br> 別人不敢吭聲,霍明卻是忍不住嗤笑道:“留幾天???是不是留到蔣叔身體好了,再給弄小樓里去?我說這算怎么回事,剛打發走了一個小后媽,又他媽來一個!” “李小瑜不算什么,成不了事兒?!笔Y東升抬頭看霍明一眼,“我覺得現在也許是個機會,當年我外公和我媽的事情已經開始第二次翻案了,沒準能成?!?/br> 嚴宇家里接觸涉外比較多,對此也有所耳聞,點頭道:“是,我也聽到一些消息,上邊希望能引進海外人才,以蘇教授現在的身份必定是首選。只是現在還有爭議的聲音,還要再等一等?!贝蠹s是祖父是外交官的關系,嚴宇很少會十分肯定的說一件事,他肯這么說,便是有了七八分把握。 蔣東升微微瞇起眼睛,他可是一直沒忘記他媽當年受的那些苦,送這些人渣進監獄都太輕了,他所信奉的向來都是以德報德,以拳報怨。他所在乎的就是這一拳,要怎么出才能出的最漂亮,最解恨。 幾個人圍繞著蘇教授平反的事兒討論了一會,嚴宇的信息給出的不多,但是卻最有用?;裘髌陂g一直皺著眉頭,他跟蔣東升交情最深,也是最了解這家伙有多瘋,雖然蔣東升一直在笑,但是他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那絲發狠的光,讓霍明覺得蔣老二這次是徹底認真了。 顧辛一無所覺,端著蔣東升給他續杯的茶笑道:“東哥,你這都在家研究上茶藝了,這么上軍校也太舒服了,跟甘越那個完全不一樣!跟我那理工院也不一樣,我們在那邊都得住校,一群大老爺們擠在一起,大夏天的臭死了!哪里有家里舒坦啊……” 蔣東升難得好脾氣,還在那安慰了顧辛幾句,讓他有空常來玩兒,給顧胖子感動的不行。 霍明轉了兩下手里的茶杯,還在想著王秀琴的事。他知道蔣東升不是那么不懂珍惜的人,哪怕是扔在部隊里也能從個小兵鐵骨錚錚地爬上來,早晚有肩膀上扛花兒的機會。蔣東升為什么會暫時放棄學業? 別人不懂,他卻是懂得,他和蔣東升骨子里是一樣的人,往高深里說,他們是不會讓任何容易影響他們前程的不安分因素繼續存在下去,往直白里說,就是他們記仇——不把這段恩怨徹底做個了結,他們咽不下這口氣! 霍明微微舒了口氣,眉宇也舒展開了,端著茶杯喝了口茶,甭管蔣老二做什么,他跟著壓一把就是了。這么多年蔣東升哪次不是逢兇化吉,即便這次運氣不夠,他霍明的也一并賭上,還就不信了他們倆的運道還不如一個小后媽?! 蔣東升似乎留意到霍明看過來的目光,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見霍少沖他舉杯示意,蔣東升端著自己的茶杯在空中回敬了下,嘴角微微揚起。多年的兄弟,心照不宣。 卻說李小瑜在這邊住的也不十分舒心,她雖然聽不到風言風語了,但是總覺得背后有人議論,一時人都憔悴了不少。 這年頭難得有個緋聞,李小瑜算是開了先河。起先她還能在話劇團宿舍里住,但是擋不住她名氣太大,不少人都往話劇團跑。有的是覺得她花名在外容易占便宜才來的,也有人特意來瞧一眼的,一時人來人往的亂糟糟一片,弄的話劇團的領導都有些不滿意了。 因為朱建康畢竟是打傷了人,被關在朱家不許外出,往話劇團跑來圍觀的人更肆無忌憚了。她出門的時候,還有人依在自行車后座上沖她吹口哨,若是快走幾步,便引來一陣哄笑。 李小瑜平時的精力多半放在了男人身上,少半則拿來努力拍戲,跟話劇團的其他女演員相處的并不是十分融洽。加上之前因為她還和劇團里的一個男演員有過“情書事件”,這更讓女演員們不待見她了,終于有一天,她門上被人釘了一雙破鞋。 這樣羞辱的意味太明顯了,李小瑜就是再強裝作一副清者自清的樣子,也忍不住又羞又怒。她不是那么柔弱的人,含著眼淚扔了門上的那雙破鞋,回到屋里便擦干了眼淚想對策??芍旒也辉S她再接近朱建康,其他人有本事的都躲開了,圍著起哄的卻沒幾個真心的,想來想去只有硬著頭皮去找了蔣宏。 蔣宏讓人給她換了宿舍,但是情況依舊,李小瑜也瞧出蔣宏是幫她的,便像是抓緊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樣哀求他。蔣宏沒多考慮,就讓人把李小瑜送去了蔣東升那里,他記得蔣東升那邊還有處四合院,可以暫時照顧李小瑜。 蔣宏其實心里也是有些矛盾的,他一邊覺得自己被朱建康一個小輩打破腦袋特別沒面子,一邊又覺得要是腦袋都破了再護不住李小瑜,那就是更沒面子了。 他至今為止仍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什么,甚至還想著等出院之后一定要跟其他人解釋清楚——他那天是在跟李小瑜道別的時候才握了人家姑娘手一下,這是基本禮儀嘛,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蔣宏目前的情況,想要出院卻是有些困難了。朱建康砸下去的那個茶壺造成的傷口不大,縫幾針的事情,但是那一茶壺的熱水卻是貨真價實的,這么一壺guntang的熱水澆下去,蔣宏的后半個腦袋徹底毀了。剃光頭自然不必說,有些燙傷厲害的地方,頭皮連著頭發都掉落了,再加上秋老虎未退,天氣還有些熱,稍不小心發炎感染起來更是不堪入目。 蔣宏一直趴著睡覺,白天偶爾坐起來活動一下便是最大的奢侈,當真是吃了大苦頭。 蔣宏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蔣易安一連幾次來探望都被門口的秘書擋了回去,蔣易安心里七上八下的,只得先寫了一封信托秘書轉給蔣宏。信里半解釋半檢討的說了許多,最后希望得到蔣宏的諒解,蔣易安等了很久也不見蔣宏派人來喊他,也不知道蔣宏原諒他了沒有。 蔣易安就讀的大學也在京城,他跟朱建康是同學,前段時間鬧出了事朱建康被禁足,他去了學校也大半時間自己看書。王家兄弟成績沒有他好,走了門路補錄進了分數較低的分院,依舊是跟在蔣易安身后幫他想主意。 蔣易安被他們兩個吵得心煩,干脆趁周末放假去了冀州那邊的小文工團找了蔣夫人。 蔣易安和蔣宏冷戰之后也沒了小汽車坐,這次是自己一路顛簸過去的,那邊的小文工團偏遠,簡直要建在了山坳里。最后還是搭上了冀州當地的小客車才算省了些腿腳力氣。 蔣易安坐在破舊的客車上臉色發黑,他旁邊放著兩個沾滿泥巴的麻袋,腳下還有一個竹筐,竹筐里的鴨子嘎嘎亂叫,一撲騰翅膀便滿是灰塵??蛙嚴锶藬D的滿滿當當,即便開著窗戶灌進來的風也是熱的,車內人身上的汗味和牲畜刺鼻的味道一陣陣傳來,每次遇到顛簸的時候這樣的氣味更是厲害,簡直熏地人要吐了。 蔣易安下車的時候使勁拍了拍身上,尤其是褲腿那里,生怕沾染上不干凈的東西。等到他一路擰著眉頭找到蔣夫人那里去的時候,卻得到一個消息,說是蔣夫人從文工團的集體宿舍搬出去了,去了后面的小院單獨住。 蔣易安有些疑惑,道:“怎么突然換了宿舍?誰提的要求?” 文工團的人也不太清楚,想了一會,道:“好像是上級首長的安排,那天京城里來了幾個首長,跟我們團長說了幾句,回頭就給換了單間宿舍,但是那幾個首長還不滿意,讓給換了一個獨戶的小院兒。那個院子不錯,原來是用來接待上級領導的呢!” 蔣易安將信將疑,等他找到那個獨戶的小院,果真瞧見周圍有幾個站崗的警衛員還停了一輛京牌的吉普車。他心里忽然有些高興起來,這既然是京城里首長的安排,那就是說不是他爸就是他爺爺安排的,留了警衛員和吉普車,這樣的待遇,難道是爺爺他們心軟了,準備接他媽回京城去? 蔣易安越想越覺得是,立刻興沖沖的跑過去,只是他剛到門口,幾個站崗的警衛員還攔了他一下。蔣易安不太高興道:“你們攔著我做什么!我是蔣易安,快讓我進去?!?/br> 警衛員班長顯然聽過他的名字,在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后,也不多阻攔放他進去了。蔣易安沒有覺察出哪里不對,只當時他父親心軟了讓人來特意照顧他媽的安全,心里已經開始琢磨見了他媽之后怎么讓她幫自己求情。 蔣夫人現在住的這個單獨小院,條件比之前的集體宿舍好了很多,蔣易安進來的時候,她正在那邊拿著一份報紙發呆,等蔣易安喊了她一聲才驚覺有人進來,“易安,你怎么來了?” “學校放假,我就過來了?!笔Y易安臉上喜氣洋洋的,聲音里都帶了些急迫,“媽,是不是我爸派人來了?他來接您回去的對不對,咱們什么時候回家???” 蔣夫人臉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下,但是仍舊保持微笑看著自己兒子,招手讓他過來,“你看你一路跑過來這一頭的汗,要不要先喝點水,歇一會……” 蔣易安不耐煩的拉下她的手,又問了一遍,“媽,你快告訴我??!外面那些警衛員到底是誰派來的,我看到外面有車停著,他們很快就會接你回京城了吧?” 蔣夫人避開他的眼睛,含糊應道:“是,應該快回去了吧。這不是你爸派來的人,是你爺爺?!?/br> 蔣易安眼睛亮了下,他完全不在意是誰派來的,是他父親也好,是蔣老也好,總之這就代表他又有了依仗。他之前做事都是依靠蔣夫人提點幫助,可從蔣夫人發配到冀州之后他獨自生活,雖然也會經常來過來詢問,但遇事難免要慌張一些。 蔣夫人臉色不是十分好,她坐在那里同蔣易安說話,總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沒有兒子樂觀,外面的警衛員哪里是像蔣易安說的來照顧她的?那是監視和審問她的,她被困起來了,如今連這個小院都無法走出半步。 蔣易安只想著自己終于有機會和父親和好,只顧著高興沒有多留意蔣夫人的神色。他心情一好,也有了去欣賞這窮山僻壤景色的心情,站在窗邊把那原本半遮著的窗戶徹底推開,看了一眼滿目的青翠,道:“這里空氣真新鮮,偶爾來這邊透透氣也挺舒服?!?/br> 小院單獨落在后邊,窗戶開的大,視野極好,一抬眼就能瞧清楚大半個山坳。這里最高的就是斜對面一座三層的辦公樓,辦公樓已經很舊了,一二層是文工團辦公的地方,最頂層是排練的場地。蔣易安記得他媽之前還經常去那邊練習跳舞,好幾次他來,都是等了好久才瞧見她回來。 大概是心情順了,蔣易安打量著這個小院子覺得挺不錯,連那院墻上爬了半壁的綠植也覺得挺漂亮,“媽,那邊墻上圍著的是什么花???薔薇嗎?” 蔣夫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道:“對,是薔薇?!?/br> 蔣易安看著那稀稀落落猶自開著的粉紅粉白一片的花朵,繼續感慨,“這時候還開花啊,挺好看的?!?/br> 外面忽然傳來了幾聲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聲音清脆,叫的頗響亮。 蔣易安凝神聽了幾聲,他之前跟朱建康玩兒的時候,還特意陪著朱少爺養了幾只鳥。這鳥的叫聲似乎從后面的樹林里傳來的,蔣易安聽了一會,笑道:“這是畫眉鳥吧,不過這鳥嬌氣怕冷,很少瞧見野外有這個的,真是奇怪……” 蔣夫人眼底浮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很快就穩住了,勉強笑道,“這里樹多,四周又都是山,亂飛的野鳥多有什么奇怪的?!?/br> 蔣易安心思也不在那鳥兒上,嘟囔了一句“什么時節了還有畫眉”便算了。 外面的畫眉鳥嘰嘰喳喳叫了一陣,便沒了聲音,蔣夫人一顆亂蹦的心也慢慢恢復平靜,只是臉色依舊有些發白,若是仔細看,她額頭發際那兒還有些細密汗珠,像是受了大驚嚇。 蔣易安臨走的時候,蔣夫人喊住了他,走過去細心的給已經長得比她高的兒子整理了衣領,又幫他弄了下頭發,緩聲道:“易安,你走的時候,把院墻上面的那盆花搬下來好嗎?很久之前放上去的,現在夜里風大,我擔心花盆會摔下來?!?/br> “哦,好?!?/br> 蔣夫人不放心,又囑咐道:“放在外面的院墻下就行?!?/br> 搬花盆這種小事蔣易安自然是做的來,他個子高,略微墊腳就大概能看清楚院墻上的樣子,不過卻是在大叢薔薇花里找了好一會才發現小小的花盆,花盆里葉是一株薔薇,只是開著粉色的花朵,摻雜在里面并不顯眼。 蔣易安幾步走過去,那邊恰巧有一塊青石,踩上去輕易的就拿下了那盆薔薇花。那是一小盆粉薔薇,開的不大,花骨朵也單薄,但是透著股野性的柔媚,微風拂過,綠枝亂顫下彰顯著最后的那點活力,唯恐錯過了花季。 蔣易安看著那盆野薔薇,覺得扔在外面墻角下有點可惜,好歹是自己媽在這兒受苦的一份寄托,便沒聽蔣夫人的話,帶著這盆薔薇回京城去了?;蛟S他父親蔣宏在病中看到這盆薔薇,會想起他的母親,也會高興一點吧?畢竟,他們一家就快團聚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在小劇場爭取出場的配角不是好配角” 顧辛:大家好??!我今天用表演的形式告訴大家神馬叫“作繭自縛”~咿???!腫么鉆不進去啊臥槽! 甘越(嚴肅):前天有人問我和甘越誰是胖子,答案如圖。 顧辛:等下……我好像…鉆進去一點了…… 霍明(不滿):演技這種東西我表妹才是真絕色,顧辛你行不行啊,不行閃開讓羊羊來! 蔣東升:憑什么讓你們家羊羊來!我家陽陽今天就出現個名字好么! 已經被大家遺忘的仍在努力的顧小胖:……我…我今天表演的……是…… ———————————————— 拆開劇情會零散,2章合一信息量會比較大,以上來自又熬夜寫晚了的苦逼作者orz 另:關于這幾天評論區的事兒,說幾句話。 我珍惜每一個喜愛文和因文而喜愛我的讀者,謝謝大家這么多的長評支持和鼓勵,也謝謝肯花那么長時間來提出意見的小遠同學。網絡寫作是愛好,沒有老師的指導,大家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和老師,因為時間關系(天天是時速1千字的渣渣,所以基本上一章需要35個小時來查資料和碼字)沒能一一回復大家,但是大家的留言都會認真去看,在能力范圍內爭取做到最好。 一篇文不同的人看了,肯定會有不同的想法,歡迎大家交流~如果不滿還望輕拍(笑),因為一篇長評大概會扣除十萬多的積分來著。小遠同學得知后也補了很多,謝謝你,在此也對補分的其他讀者表示感謝,鞠躬!能感受到大家的愛護,真的特別幸福! 字數多的同學請一定要另開評論喲,天天會盡可能多送積分給大家╭(╯3╰)╮~愛你們!晚安~ 125最新更新章節 蔣易安搬了那盆薔薇去了醫院,他想把這花拿去給蔣宏。他心里也有些忐忑,畢竟蔣宏頭上的傷還未愈,之前可是很干脆的拒絕了他的探望。蔣易安一路上想著見到父親之后要說的話,準備的差不多了,這才走到蔣宏病房前。他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光舉起手來敲門這個動作都在暗中鼓勁,正準備敲下去,忽然聽見里面有熟悉的聲音。 蔣易安遲疑一下,將耳朵貼近了些去聽,那聲音模模糊糊的倒是有幾分熟悉,那人正在和他父親談話,隱約還聽到他們提起了他媽王秀琴。 “……首長這段時間很忙,可能要等一兩個月才回國?!?/br> 蔣宏應了一聲,微微咳了下,似乎有些累了,連聲音都顯得疲憊,“我知道了,父親最近工作擔子很重,這件事我會好好去做的?!?/br> “首長已經安排好了,您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可以,不要再……武城……王秀琴的事一定要……” 蔣易安有些疑惑,正想再多聽一會,忽然聽見里面一陣木椅響動。他也知道偷聽不太體面,忙躲到一邊的走廊里背過身去,等腳步聲遠了,這才探了頭去看,果然是跟在蔣老身邊多年的警衛員。 蔣易安剛才聽的一知半解,加上又記起蔣夫人那邊有不少京城派去的警衛員,略微一想,便猜著這大概是蔣老在提點他父親蔣宏盡快去冀州接人。蔣易安興奮起來,他單手抱著那盆野薔薇,伸手去敲病房門,這一次果然沒有再被蔣宏拒之門外。 蔣易安推門進去,一走進去就見到蔣宏腦袋上裹著紗布,還坐在外面的那個小客廳的沙發上,沒有挪動地方。他小心問候了一聲,“爸,您好點了嗎?” 蔣宏見到他也只略微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瞧著臉色倒是沒有以前那樣嚴厲了。 蔣易安進來把那盆薔薇放在采光好的窗臺上,又給蔣宏倒了杯水小心討好他,“爸,怎么就您一個人在這兒啊,也沒留個人照顧您。水溫度正好,您喝點吧?” 蔣宏擺擺手,示意自己并不口渴,“你怎么過來了?不上課了么?!?/br> 蔣易安不敢坐下,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回答了蔣宏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被冷落了太長時間,他覺得蔣宏今天對他格外的寬容,甚至比以前還好些。蔣易安陪蔣宏說了半天話,好一會才轉著圈兒問到剛才蔣老來的事上,“對了爸,我剛才上樓的時候好像看到爺爺那邊的警衛員過來了,他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蔣宏敷衍道:“沒什么,你爺爺最近會比較忙,讓人過來囑咐我了一些事情?!彼@然并不想同蔣易安說這個話題,隨便找了個什么事詢問蔣易安幾句,把話題岔開了。 蔣老的確是出國訪問去了,但是警衛員來這里可不是給蔣宏叮囑瑣事的,是來傳達蔣老下的指令:一是要給當年蘇教授翻案,二是徹查王秀琴。 蘇教授平反的事情,還在一步步的推進,而王秀琴的事情,蔣老這次決定自己親自派人調查,并沒有給蔣宏說明事關蘇荷。他對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如以前那樣信任了,要是說蔣老之前還對蔣宏抱有幾分希望,那么從蔣東升在工廠出事之后,他便對蔣宏失望之極。再加上最近李小瑜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蔣老越發對蔣宏不信任了,他這個廢物兒子在感情的問題上處理的一塌糊涂,耳根子又軟,若是讓他知道或許真能做出幫王秀琴遮擋罪行的事。 蔣老讓警衛員前來傳話,只含糊告訴蔣宏要調查王秀琴和武城王家,半個字也沒有提及蘇荷。 即便是這樣,蔣老依舊高估了蔣宏的為人,這個剛過上幾年安穩日子的中年男人,在警衛員隱隱提到武城王家有些過失時,便害怕了。蔣宏心里的那份怯懦再次占了上風,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冒出了要盡快和王秀琴解除夫妻關系的念頭?;蛘哒f,這個念頭不知何時早已深埋在他心底,早就有了離婚的打算。 也正因為這樣,他對蔣易安的態度也好起來,總歸是覺得無法再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心里有些愧疚。 蔣易安并不知情,只當父親已經原諒了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心里還是想要得到一份證實,便猶豫著開口的道:“爸,我去冀州的時候,看到我媽換了新院子住,周圍還有很多警衛員,是不是……?” “你又去冀州了?”蔣宏皺眉,含糊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多問,這不是你該管的?!?/br> “可是我很想我媽,爸,要不我等爺爺回來去問問……” 蔣宏對調查王秀琴的事一知半解,但是聽到蔣易安這么說,還是立刻制止了他,“不許去!你爺爺那么忙,家里的事兒哪里用麻煩他,你老實讀你的書就是了?!?/br> 蔣易安哦了一聲,他不敢直接開口提蔣夫人,便走到窗臺前有意無意的擺弄那盆花。 蔣宏果然開始留意起那盆薔薇來,問道:“這是哪里來的花?開的還不錯?!?/br> 蔣易安把花盆略微調整了下角度,讓蔣宏能看到更漂亮的一面,笑道:“這是從冀州帶回來的,我媽親手種的薔薇,她說在那里過的挺好,養花養鳥的挺清閑,只是有的時候很想家,也很想您?!?/br> 蔣宏這些天在醫院休養,確實很少見到這么有活力的植物,看到薔薇便想起蔣夫人當年在文藝匯演的時候跳的那支柔媚舞,也想起她當年在小樓里細心養花的樣子。 蔣宏看了那花一眼,忍不住多問了幾句,得知蔣夫人消瘦許多,微微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