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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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宇心里排練的戲碼跟霍少的即興發揮重復了,只能扶著霍少一步步往小工廠里挪步。等走到跟前的時候,霍少這還不忘了叮囑那幾個老師,“老師,你們別都進來,里面也不安全,不如把這周圍的東西清理下,我讓同學去前頭的值班室打電話叫救護車了,醫生等會就來?!?/br> 剩下的那幾個老師也都是小年輕,跟霍明他們幾個差不了幾歲,這會兒急得都快哭了,聽見霍明這么說忙在那一個勁兒的點頭。他們這學校里的學生,哪個不是有來歷有背景的?不少都是軍部大院兒里長大的,以后還要跟他們的父兄一樣,繼續在軍部效力的呢!任何一個都不能出問題的呀! 那幾個老師忙著去指揮了,轉身的功夫,霍明就帶嚴宇也進了那間出事兒的破廠房。 他們二人進去之后,卻當真聞到一股血腥味,這跟之前嚴宇準備的那些雞血不同,鐵銹的味兒太重,像是人血?;裘饕膊粫灹?,立刻站直了身體瞇起眼睛來聞了兩下,“不會真受傷了吧?” 嚴宇面上表情也嚴肅起來,他跟霍明邁步進去,這是兩大間連通了的機器房,外頭一個小的齒輪機,cao縱桿和機床都在里頭,他們剛進第一間機器房內就聞了濃厚的血腥味道,仔細去看,卻是那個老師孫田自己被機器軋斷了一只手,失血過多,已經臉色青灰的昏迷過去了。 顧辛在一邊給他做了簡單的止血,只是顧小爺也沒瞅見過這樣斷手的場面,一時被那濃重的血腥氣味熏得直犯惡心,瞧見旁邊手指頭扔在微微抖動著的那只斬斷的手,更是差點吐出來。他弄好了,小心繞過那攤血,來到霍明身邊道:“算這孫子運氣好,咱們提前準備的那個救護車倒是給他用上了,不然光噴血也能把他噴死。cao,太惡心了……我剛進來那會兒他還在那尿褲子呢!” 孫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只有那只斷手的胳膊還時不時抽動一下。他是第一次做這樣害人性命的事,難免心虛慌張,處理不當竟害自己丟了一只手,當真應了報應這一說。 蔣東升在里面那間廠房里,里頭原本懸掛著的幾個大型機器都已經掉下來了,要是蔣東升真按那個孫田老師說的那樣,去弄那套機床上的設備零件,這幾個玩意兒砸下來,不是落在腦袋上就是砸在脊椎骨上,不死便是萬幸,高位截癱怕是躲不過去了。 顧辛還在給蔣東升弄血包,滋了一脖子的血。嚴宇瞧著那都血流成河了,忙壓低聲音道:“別弄了,差不多了……” 蔣東升躺在那一動不動,但是咬牙也跟著小聲回了一句:“不弄成嗎!都是這傻小子干的好事,我cao,一來就把我胸口那包備用的血漿給按破了!” 甘越弄了個大紅臉,舉著倆沾血的手狼狽道:“我,我那不是著急嗎!東哥你躺在那跟真那什么了似的……”這話一出口,蔣東升差點都沒忍住起來踹他一腳,不過礙于他“重傷患”的形象,只躺在那翻了翻眼皮。他這一抬眼,霍明心有靈犀,照著甘越屁股上踢了一腳道:“麻利點兒!救護車一會就來了?!?/br> 救護車來的很快,用擔架接了兩個受傷的人上車去。甘越他們幾個跟著一起出來,這會兒霍明也不暈了,麻利的跳上去跟著救護車一起走了。出了這么大的事兒,蔣家不可能聽不到動靜,這會能穩住幾家大人的也就只有霍少有這個本事。這是霍明跟蔣東升事先安排好的,只是沒想到還捎帶上一個斷手的家伙。 蔣東升腦袋被開瓢兒了,這次直接送了急救。 蔣家人接到消息的時候都嚇了一跳,急急忙忙往醫院趕來,不管以前怎么折騰,也沒鬧出過這樣的事,一旦牽扯上性命便讓一大家子人都著急起來。 蔣月趕來的時候更是急得不行,她直接找了院方,讓他們把侄子轉去軍區總院治療。軍區總院的設施條件比這邊醫院的好,有的時候一點就能換回一條命,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兒,蔣月一時語氣重了幾分,把個分院的院長嚇得腿肚子都哆嗦了,但還是咬死了霍少囑咐的幾句話,說是情況不穩定,轉院會加劇病情,總之先穩定了再說。 蔣宏也急匆匆的趕來,蔣老目前不在國內,這件事便交給蔣宏這個父親來做主?;裘髡驹谀侨詢烧Z的就說明了情況,他也沒多添油加醋,這事兒明擺著就是有人搗鬼。蔣宏很憤怒,一雙濃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可能是連帶著最近跟那個和蘇荷很像的女演員在一起,他對蔣東升也愛屋及烏起來,這次更是決定要嚴查,徹查! “工廠那邊還沒有變動吧?那就先從工廠開始查,學校里的勞動鍛煉竟然都發生這樣的事故,簡直就是荒唐!”蔣宏跟旁邊的警衛員叮囑幾句,又轉身來拍了拍霍明的肩膀,道:“這次多虧你了,能及時把他送到這里來醫治?!?/br> 霍明擔著點擔憂,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做這些也是應該的。只是,蔣叔叔,東子現在還在搶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樣了……我送他過來的時候,看到他腦袋上流了好多血?!?/br> 蔣宏也跟著嘆了口氣,盯著手術室半晌沒吭聲。這是他第二次來醫院等著醫生宣判親人的生死,第一次的時候是因為蔣夫人,那時候蔣夫人懷了他的第二個孩子,卻是被蔣東升不小心從樓梯上推下來造成了大出血,不但丟了孩子,而且醫生還說,她以后永遠也不會再有孩子了。 蔣宏頭發里已經隱隱有了幾根白發,他人到中年,并不希望再嘗試一次痛失愛子的滋味。 蔣宏站在急救室門口等了一會,最終還是先離開了,他聽說這次還有一個老師的手被機器切斷了,為了表示關心,他總是要去看一看的。 霍明看了蔣宏離去的背影一眼,琢磨著還得再暗中幫蔣宏一把才行,要不然,還真是一時半會查不出是誰弄出來的事故。在蔣宏心里,怕是已經把那個斷了手的人當成受害者,想都不會想他就是那個暗中搗鬼的人吧? 霍明冷笑一下,他們費了這么大的勁兒,絕不會就這么收場,好戲還在后頭呢。 作者有話要說: 大表哥賣萌篇: 霍明:羊羊很久沒出來了啊,也不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羊羊出場…… 蔣東升:我平時都對讀者們賣萌,這樣會增加夏陽出場的次數,如果你肯躺下讓讀者君們摸摸你的軟肚皮……=。= 霍明(立刻臥倒):喵~~??! 蔣東升:霍(sa)少(bi)你(wo)真(pian)棒(ni )?。╠e)=。= 霍明:臥槽!蔣老二你玩兒我呢吧?!有種你把括號里的拼音也念出來,日你啊=皿=??! 93最新更新章節 蔣東升腦袋上挨了一下,別說蔣家不查出個原因不肯罷休,就連四九城里的那幾位平日不怎么說話的老太太也不樂意了,她們的孩子可都在這上學呢,今天蔣家的小輩被開瓢兒了,誰知道明天會是哪個倒霉?霍明他們幾個唯恐天下不亂,攛著身邊能用到的耳目跟著一起追查,這事兒鬧騰的大了,一時學校都跟著緊張起來。 夏陽所在的附中都聽到了消息,他雖然猜著蔣東升那幾個肯定要折騰出一些事兒來,但是并不清楚他們具體怎么做的。這會兒消息傳過來,當真是被嚇了一跳,收拾了書包立刻就去醫院了。 蔣東升“急救”之后,正安置在醫院病房里休息。蔣東升的家人正在病房門口跟醫生說著什么,夏陽只認得蔣月,便上前跟她打了招呼。蔣月看起來有點疲憊,瞧見夏陽也沒力氣多說什么,只對他道:“東升還沒醒,醫生說現在最好不要太多人進去探望,等晚上情況穩定了,再來看他吧?!?/br> 夏陽點點頭,抱著書包坐在走廊一邊的長凳上,道:“那我在這里等他醒過來?!?/br> 夏陽這一等,便是等到了夜里。 霍明半夜偷偷摸摸提著一個塑料的保溫桶走過來,瞧見夏陽還在那坐著等,忙招呼他進去,“夏陽,什么時候來的???” 夏陽還是有點擔心,提著書包過去問道:“下午來的,蔣月姑姑說他情況不穩定,不能太多人進去看……他沒事吧?” 霍明拍了腦門一下,道:“嗨!你看看,下午來的人太多,我都忘了跟你說了?!彼麤_夏陽擠擠眼睛,笑道,“他好著呢,你以后來了,不用在外面等,偷偷溜進去就成?!?/br> 夏陽糾結了半下午的一顆心這才踏實了,可是進去之后看到蔣東升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白紗布的樣子還是心跳亂了幾下。蔣東升頭上纏繞了那么多紗布,可還能隱約透出些殷紅的血跡,躺在病床上一動也不動的模樣很憔悴。 霍明過去踢了踢床板,道:“蔣老二,醒醒,起來吃飯了啊?!?/br> 蔣東升躺在床上半天才睜開眼,瞧著是睡熟了,剛醒,“怎么這么晚才來啊,餓死了,我說你們也不給我在屋里弄點水,我差點把花瓶里那點水都喝了……”蔣東升嘟嘟囔囔的抱怨,可等抬頭瞧見夏陽之后,兩眼珠子頓時就亮了,一點都沒了剛才又渴又餓的虛弱勁兒,腰桿一下就直了,“夏陽,你怎么來了?來來,吃飯了嗎,一起吃點?” 霍明在一邊給蔣二爺倒水,笑道:“你在屋里兩眼一閉睡的天昏地暗的,知不知道外邊傳的你快死了???小夏在外頭坐著等了你一下午,就等你睜開眼之后能進來看看,你這倒好,睡起來沒個夠了……” 蔣東升立刻懊惱起來,他招手讓夏陽過來,把唯一的那副碗筷給他用,“先吃飯。怪我,當初這事兒有點風險,但是也就裝個兩三天就可以了。我想著先不告訴你,等完事兒之后再說,倒是讓你擔心了?!?/br> 夏陽沒接那副碗筷,站在病床邊上摸了摸蔣東升腦袋上綁著的紗布。 蔣東升能感覺到小孩剛才試探著戳了幾下,笑道:“假的,弄了點血漿染上去的,我連塊皮都沒擦著?!?/br> 夏陽哦了一聲,按下去的力道也大了幾分,帶了點困惑道:“那下頭的傷,怎么辦?他們說你腦袋上有這么大一個血窟窿,你真的縫針了嗎?”夏陽比劃了一下,那顯然是謠傳的,真要是那么大的窟窿蔣東升直接挺在急救室甭想出來了。 霍明在一邊解釋道:“沒事,對外面只說縫了十幾針,而且這傷是在后腦勺上,到時候頭發長出來沒幾個人能瞧出來。就是得多委屈東子一段時間,可能要剃一段時間和尚頭了?!?/br> 蔣東升對剃禿頭并不在意,比起這個更在乎夏陽的安全,抬頭對霍明道:“太晚了,夏陽今天就住在這吧,明天早上顧辛來瞧我的時候,我讓顧辛送他回去?!?/br> 霍明點了點頭,道:“也好,大晚上的我也不方便再往四合院那邊跑,太扎眼了。你這事兒折騰大了,不少人瞧著呢,你自己也留意著點?!?/br> 蔣東升應了一聲,他這會兒也不裝病號了,樂顛顛的拿著勺子試圖喂夏陽吃米飯。夏陽不太習慣在外人面前跟蔣東升這么親熱,躲也不是,吃也不是,正一臉的為難。 霍明瞅著蔣東升這架勢,跟他小時候喂羊羊吃飯差不多,只不過羊羊不老實,他就直接捏著小姑娘的脖子一勺勺塞嘴巴里的,任憑她扁著嘴巴一副要哭的樣子也沒用。蔣老二這明顯就不行,太溺愛孩子,竟然還一勺勺的哄著喂,嘖嘖! 霍明看不下去了,他覺得蔣東升忒沒出息,托著下巴沖那邊吹了聲口哨,讓那兩位喂飯的看向自己,笑道:“好吃嗎?” 蔣東升給夏陽喂了一口,自己也扒拉了一大口,含糊道:“還成,挺好吃的,怎么了?” 霍明看了那飯菜一眼,又笑了道,“哦,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是你那小后媽給準備的,她也來看你了,剛才還在住院部外面看到她……” 蔣東升一口飯沒咽下去,差點噎死,在胸口捶了好幾下才咽下去,道:“什么?你說誰?這飯是她給送來的?” “也不全是,甘越怕你吃不飽,那些rou都是他給捎帶上的?!被裘魍沁吪伺掳?,道?!安贿^那個湯是你那小后媽給弄的,我瞅著你喝的也挺香的嘛,鴿子湯不錯,長骨頭,對傷口愈合也不錯?!?/br> 蔣東升立刻把那個湯給弄一邊去了,一臉吃不進去的表情,“她來探口風的?” 霍明嗤笑,道:“不然呢?你以為她專門來給你送湯喝啊。她在住院部外面等了一會,原本還想一直等,我讓醫生說你需要靜養轟她回去了,其他人蔣月姑姑也給勸回去了。你那小后媽沒打聽到什么消息,就托我把帶湯給你,讓你醒了吃?!?/br> 夏陽下午坐在那,也被醫生轟了幾次,想來也是蔣東升和霍明事先安排好的,蔣東升這次也是冒了險,知道他裝受傷的人越少越好。 霍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道:“不逗你玩兒了,就那個湯是她給拿來的,其他的都是甘越去買的。也多虧這次是讓甘越去準備的飯菜,這么多,也夠你們倆吃的了?!彼锌畮拙?,跟蔣東升又略微說了下明天要做的事兒,就關上門出去了。 霍明一走,蔣東升立刻就把夏陽抱到床上去了,他站在下面伺候夏陽吃飯,當真是恨不得吹涼了再喂到夏陽嘴里去。夏陽實在不習慣這樣,伸手要去接那個飯勺,被蔣東升攔住了,蔣東升說的一臉誠懇,“你胳膊還沒好,我喂你吃?!?/br> “這都幾個月了,好了……” “沒好!”蔣東升又夾了一筷子青菜喂到夏陽嘴里,說的斬釘截鐵。 夏陽默默嚼著嘴里的菜,他記得蔣東升過去的時候最喜歡潑辣的妞兒,尤其是那種身材好年紀大兩歲的,等到后來遇到他的時候,也是足足等了兩三年才吃到嘴。他不記得蔣東升還喜歡玩兒養成,他以前不是最討厭小孩的么? 蔣東升不知道夏陽心里想什么,這會兒完全過足了親近的癮,他每回把米飯喂到夏陽嘴邊的時候,小孩就睜大了一雙眼睛看著他,跟雛鳥進食似的,張開嘴一口口吃下去。蔣東升內心完全膨脹起來,夏陽這樣全身心依賴他的模樣,給了他一種非他不可、沒他就活不下去的錯覺。 倆人一人一口的吃完飯,如果沒有那份兒鴿子湯,蔣東升可能還會更高興點。 蔣東升這邊的病房也是小單間,外面一個小客廳,擺著個老款式的藍布沙發。這病房跟以往的不太一樣,到了點兒就直接鎖了走廊盡頭的那個大門,任誰也進不來出不去,要出去只能找醫生,受到醫生的再三阻攔不說,更是很少讓進來。 蔣東升在病房里頭落了房鎖,和夏陽一塊睡到了病床上。夏陽原本要去睡沙發,被蔣東升一票否決了,這位自發自覺的抱著枕頭要去睡沙發,“開什么玩笑,你才是病號,我這是裝的,要睡也是我睡沙發!” 只是床上的枕頭還有多余的一個,可被子卻沒了。這個天兒不蓋被子絕對扛不住,蔣東升磨磨蹭蹭地收拾那個枕頭,瞅著夏陽擰著眉頭說“一起睡吧”,話音剛落,立刻就把枕頭給擺放好了,鉆進被窩里招手讓夏陽也來。 夏陽脫了衣服躺進去,可能是睡的地方都跟以前不一樣,這感覺挺奇怪的。只是天色也晚了,大半夜的關了燈黑漆漆一片,更是讓人直打瞌睡,但還是強撐著讓蔣東升給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那老師原先是個工農兵大學生,他也沒怎么學過機械理論,就松那么幾個螺絲還擰錯了。我估摸著他原本想用機床坑我的吧,結果做手腳的時候失手了,把他自己也給繞進去了。他之前就擰錯了螺絲,一進來又那么大力氣的去拉機床上的cao縱桿……”蔣東升揉了揉夏陽的腦袋,聲音也放緩了道,“多虧了之前我跟夏叔叔學了怎么給機器上零件來著,要不然,我也看不懂這些?!?/br> 夏陽看他一眼,也想起年后爸媽一起來四合院的時候,蔣東升的確是跟著跑前跑后的忙活了一陣子,跟著一起組裝了幾個切布料的機器。夏陽對他這樣冒險的做法并不太認可,他覺得這次只是蔣東升的運氣好,萬一出了差錯,那豈不是要搭上半條命?他印象里的蔣夫人在日后會更加貪婪,只要姑且縱容她一段時間,等以后蔣東升有了更大的實力,再連根拔起也未嘗不可。 蔣東升跟夏陽想的不一樣,他是覺得有蔣夫人在的一天,他就忍不住在心里翻騰著想要復仇。別的不說,就憑這個女人對蘇荷mama做的那些事兒,蔣東升就不可能放過她??v容她,也只能讓這個女人更加囂張,蔣東升想做的是趁她現在手頭沒了力量,最好一鼓作氣就平了這個蔣夫人,身邊少了威脅,往后還怕沒時間讓自己慢慢發展? 夏陽說不過他,就是瞧著他纏著滿腦袋的繃帶有點擔心。他在蔣東升懷里換了個姿勢,心想這樣也好,既然蔣東升已經知道蔣夫人需要提早提防,那么就讓他來做吧。很多事,他是遠遠不如蔣東升看的長遠、出手更狠的。 孫田傷的太重,那只手勉強接上了,但是也廢了。他躺在病床上幾日半昏迷著,倒是正好躲過第一波的審查,作為那天事故一起受傷的老師還及時給醫治了。 蔣夫人看著事情鬧大,心里也是有點慌的,但是她覺得事情鬧的越大,說明蔣東升傷的越厲害,一時心里也痛快了幾分。只是工廠那邊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機器出的問題,這故障弄的太明顯,工廠的工人更是把那天孫田請他喝酒的事兒也招了出來——要不是孫田重傷,恐怕早抓了去一起審了。 審查的矛頭幾次都指向孫田,這讓蔣夫人有點提心吊膽,但是瞧著孫田一次次躲過,就算問了也沒出什么紕漏,也跟著放心了。目前查不到她頭上,她只要耐心等待就是了,只盼著孫田這次能狠點,讓蔣東升別再爬起來才好。 蔣宏負責追查這件事,他起初是覺得工廠里的機器年久失修才造成的問題,后來卻發現有些不對勁。明著暗里查到的消息都告訴他,那個斷手的老師,身上很有些可疑之處。蔣宏沒想過去懷疑一個受害者,但是得到的消息多了,也不免有了疑心。他又去瞧了那個老師一次,仔細看過去那也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如今失了一只手,清醒的時候就雙眼通紅的盯著天花板,目光呆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蔣宏倒是瞧著他有幾分可憐,怎么也看不出他會是兇手,也想不出他有什么動機去害自己的兒子。 孫田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整個兒的手都包扎起來了,他試著動了下手臂,但是除了疼痛其他并無太大的知覺。這讓他那雙原本木訥的眼睛里多了幾分怨毒的情緒,他當初是答應幫蔣夫人這個忙,也的確在機器上做了手腳,但是斷手這件事卻是個意外。他失去了右手,這個打擊對他很大,也正因如此,孫田覺得他應該從蔣夫人那里得到更多才對。他可是斷了一只手啊,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孫田耐心的等了一段時間,終于在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的時候,偷偷約了蔣夫人見面。 蔣夫人對此又氣又急,她自然是知道蔣宏最近在忙著什么,這會正抓的嚴,有點什么事都能驚出她一身冷汗,誰知道這個孫田會在這個時候約她見面。 孫田是來討要報酬的,他當初跟蔣夫人約好了,事成之后要讓他當上教務主任。蔣夫人對此氣得臉色煞白,不太客氣道:“現在這么嚴,你總要給我一段時間來考慮的吧?!?/br> 這跟當初說好的不太一樣,孫田臉色也不耐煩起來,直接亮出斷了的右手道:“你瞧瞧!我為了幫你整那個小子,連手都沒了,你之前給我開的條件,現在可得加碼啊?!彼劬D了兩圈,又嘿嘿笑道,“如果你這邊不行的話,那么我就把事情抖出去。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對這個事情挺感興趣!” 作者有話要說: “跟大表哥學臥倒賣萌”篇: 蔣東升:夏陽,我跟你說,我下一步準備這樣巴拉巴拉…… 夏陽(湊近):什么?我聽不清楚。 蔣東升:我準備修養個一年半載的,慢慢收拾后媽,一下弄死太便宜了。還有,你看我真的受傷了…… 夏陽:你傷的是腦袋,不是肚皮,蔣先生麻煩你敬業一點好嗎= = 94最新更新章節 蔣夫人坐在那挺直了脊背,看著孫田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孫田哼道:“我哪兒敢啊,我只不過在提醒你。當初咱們講條件的時候,可沒說過把我的手也搭上!我才這么年輕,現在我這樣了,你打算就這么不管我了?你別做夢了!” 蔣夫人很不屑的抬高了下巴看著他,道:“ 你以為你能拿我怎么樣啊,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玩意兒,我想整治你有的是辦法,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沒準我還能早點讓你當上主任,這事兒真要捅出去,對你也沒什么好處,你給我安分點吧!” 孫田右臂還吊在脖子上,斷了的手只露出一點指頭,青紫的顏色看著很是可怖。他冷眼瞧著蔣夫人,道:“那咱們就走著瞧,老話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都這樣了,大不了我去自首!本來工廠好端端的機器出毛病就很蹊蹺了,你說我這個時候去自首把事情都說出來,大家信不信這是你讓我干的? ” 孫田這話讓蔣夫人心里突地跳了下,她嘴唇上最后一點弧度消失,渾身發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