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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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墨怕潮濕,一般都裹上宣紙放在錦盒里,夏陽隨意開口要了點宣紙,但是沒想到攤主給他扛了一大摞宣紙過來,拿個蛇皮袋子裝著,瞧著好幾捆兒,外邊包著的報紙毛邊都破了。 攤主大概是覺得自己這么點破墨賣給一個孩子,還賣了十塊錢,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把自己帶來的宣紙都給了夏陽,道:“一共就這些了,你都拿回家去吧,糊墻挺好用的?!?/br> 夏陽瞧著都是宣紙,但是看起來已經不太能用了,不過包古墨倒是也還行,就讓甘越幫他拿了。他收了整套乾隆御墨心情不錯,又從剛才那個盒子里翻出七八塊還算完好的古墨,一起買了,幾塊錢的東西,等到以后可是求也求不來的呢。 攤主樂得直咧嘴笑,又給夏陽搭了一塊略大些的殘墨還有一把小塊的古墨,恨不得連盒子里的那點碎渣都倒給夏陽了。 夏陽起初沒在意,不過拿過來聞了一下,才發現這些小塊古墨的不同。雖然只有小手指那么大小,但是散發出的香味兒沉樸,聞著精神一振。不用說,這是上好的藥墨,雖然沒有剛才收的乾隆御墨好,但怎么也是貢墨的品級,算是上品了。 甘越也從夏陽手上拿了一塊聞了下,道:“別說,比我買的那幾瓶墨汁好聞多了?!?/br> 夏陽想起之前寫春聯的時候在蔣東升腦門上寫了個“王”,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道:“是啊,下次用這個提字肯定不錯?!?/br> 兩人正聊著,蔣東升就回來了,來了先給夏陽手里塞了一疊郵票,“給,我瞧見那邊有郵局,就去給你買了點郵票,上回不是說想給家里寫信嗎?” 夏陽拿著那一厚疊郵票,忽然就沒有言語了,他覺得蔣東升的財運簡直太好,這一把全是整版的金猴票。 蔣東升把夏陽手里抱著的那個破盒子拿過來,自發自覺的牽起他的一只手,道:“我這幾天可能要出去,你別亂跑,就在家呆著,要是想叔叔阿姨了,就給他們寫信。郵票別省著,撕開了用就成……” 撕開用?哪兒舍得撕啊,整套的金猴郵票往后可是火的不得了。夏陽記得沒幾個月就漲到了每枚3角,再往后就幾十幾百的瘋漲上去,等到97年的時候每枚8分錢的金猴票賣到2500塊錢,這么一整版80枚,完全可以在市中心換一套大房子。 夏陽手里拿著十幾張的金猴郵票,感覺跟拿了十幾套房子似的,覺得沉甸甸的。之前他全副心思都投到做衣服上去了,都沒想起來收集這些小玩意兒。 這個成本小,留幾年就增值不少,越往后越值錢。夏陽想起家里的夏志飛,又想起大伯和小叔家的幾個孩子,覺得等下次見著的時候,就分給他們一人一版。夏陽心里盤算了一下,夏志飛和堂弟還小,等他們上大學,剛好能用上。賣了郵票,換套房子,連上大學的學費也足夠了,正好。 蔣東升瞧著夏陽半天沒吭聲,倒是笑瞇瞇的滿眼的滿足,忍不住低頭問他,“想什么呢?高興成這樣?!?/br> 夏陽還在笑,一雙眼睛都彎起來,“沒什么,我覺得這個郵票挺好看的?!?/br> 蔣東升聽見他說也笑起來,“喜歡?那我再去多買點?!?/br> 夏陽干脆的點頭道:“好,我跟你一起去?!?/br> 幾個人起身離開小攤,去了郵局。他們這邊剛走,就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急火火的跑來了,老頭鼻梁上架著一個厚眼鏡,眼鏡腿兒斷了,用白膠帶纏起來,走路的時候一晃一晃的。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小攤,幾步就邁到剛賣了古墨的那個攤主面前,喘著氣道:“我把錢拿來了,你那盒子西湖十景的墨呢?我要了?!?/br> 攤主愣了下,道:“您去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不來收了呢,就給賣了?!?/br> “什么?賣了?!”老頭那副破眼鏡都差點從鼻梁上滑下來,匆忙扶了一下,問道,“賣給誰了啊,哎呀,你怎么就給賣了呢!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去去就回??!” 攤主也有點不樂意了,“老爺子,您前幾天就在我這兒挑挑揀揀拿了不少了,您自己說說,買五毛錢的墨,還非讓我搭上截小的,有這么個道理嗎?” 老頭也不服氣,“我這次不是說好了嗎,給你十塊錢,一分都沒少,要不是上午收了一個盒子,也不至于下午沒錢了啊,你不知道,我上午收的空盒子正好和那個西湖十景的墨是一套的,十塊墨放的地方大小紋絲不差,哎呀!你怎么就不等我回來啊……” 老頭在這兒痛心疾首,他是美院的老教授,平時工資不高,這回本來是想出來逛逛,可瞧見筆墨丹青什么的就扎不住手,一口氣花光了一年的積蓄,回頭被老伴兒狠狠罵了一頓。這回那十塊錢還是找老朋友們借的,要不也不至于來晚了,跟那套乾隆御墨失之交臂。 攤主道:“老爺子要不您再看看別的,興許別人那還有呢?!?/br> 老頭瞪了他一眼,“哪兒那么容易找去??!”這上好的古墨可是有緣才能見著,尤其是那樣一整套齊全沒有裂紋,保存的也好的,老頭想起來又是一陣rou疼。 攤主也無奈了,道:“那我也沒辦法呀,買東西先到先得,您又沒付押金,我總不能為了您一個不做生意了啊?!?/br> 老頭在那rou疼了一會,他這幾天逛遍了琉璃廠,也就是這家的古墨最好,好些個都是御用的,甩其他攤子幾條街。好不容易緩過來,老頭嘆了口氣,道:“既然那套西湖十景沒了,你把上午我挑在盒子里的那些給我吧……” 攤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那什么,老爺子真對不住,那些也賣了?!?/br> “什么?也、也賣了?!”老頭這回是真有點喘不過氣了,眼睛都瞪圓了,“一塊也沒剩?” “剛才來了個小孩,他蹲在這挑了半天,基本上都拿走了?!睌傊鲹狭藫项^,把那個破紙盒子推到老頭身前,道:“還剩了點,不過也不太多了,老爺子您要的話五毛錢都拿走吧?!?/br> 老頭端著那個破紙盒子簡直就要痛心疾首了,這是哪個小兔崽子啊,怎么凈撿著好的挑!年份兒上等的,墨品上等的,甚至連那一小把丁點大的藥墨也沒放過??!就給他剩下點碎的渣子,這簡直太欺負人了。 攤主也有點發慌,生怕老爺子一個受刺激就暈過去。他可是瞧見老頭前幾天蹲在他這小攤上帶著放大鏡一個個的挑,寶貝似的撿了一盒子,但是老頭一直不來買,馬上廟會就結束了,他再不賣可就一分沒有,所以剛才一股腦都賣給那個小孩。 “你……給我包起來吧?!崩项^顫巍巍的站起來,掏了五毛錢給他,生怕這點碎渣也沒了。 “老爺子,您別生氣,要不……要不這點算我送您的?”攤主這幾天沒啥生意,就這老頭常來,雖然買的不多,但是也混了個臉熟,這點碎墨送他也沒事。 “哎,你也是小本生意,怪不容易的,不能白拿你的東西?!崩项^堅持付了錢,拿著那點手帕包著的碎墨渣子,還有點心酸。不過很快他就又瞅見攤主屁股底下那塊宣紙了,推了推眼鏡,道:“你這還有宣紙?還有多少,拿出來我瞧瞧!” 攤主趕了十幾里路來擺攤,上午腳乏,便隨便從蛇皮袋子里抽了張宣紙墊在屁股底下,這會兒起來給老爺子找錢,一下就讓老頭看見了。 “您說這個?”攤主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不就是點破紙嗎?而且顏色都黃了,也軟,一戳就是以個洞,糊墻還得兩張一起疊著使用呢。 “對對對,你拿過來!”老頭把那點碎墨揣在口袋里,在衣擺上擦了擦手才去接那點宣紙?!斑@可是有年份了啊,至少二十年以上,不錯不錯,還有沒?我這幾天畫畫兒呢,正愁沒好宣紙……”宣紙存放時間越久,用起來也就越順,舊紙一向比新紙貴,尤其是上了年份兒的,那可真是畫家最稀罕的東西。 攤主咽了口唾沫,道:“那個,老爺子,這個也沒了,我都搭給剛才那個買墨的小孩了……”他瞧著老頭手都哆嗦了,忙又給搭上了一個青瓷碗,道:“老爺子您快別傷心了,這個碗送您,我這兒最好的!” 老頭拿著個碗嘆了口氣,“算了,沒福氣啊?!毕肓讼?,還是揣起來了,謝了攤主就離開了。這碗是官窯出的,質量不錯,尤其還是比較實用的物價。他這幾天買了好些亂七八糟的,沒一件能用,家里的老太婆正生氣呢,拿個碗給她消消氣吧,好歹能倒點醋蘸餃子吃嘛。 蔣東升本來還想買點別的郵票,但是郵局里也沒什么漂亮的,又聽見夏陽說這個月15號是姥爺的生日,這個猴票正好就是那一天發的,這簡直太巧了。蔣東升越發覺得這紅底的金猴票喜慶,帶著夏陽跑了幾個郵局,一口氣買了幾十版的金猴郵票,連單張和四聯排的都沒放過。 夏陽難得喜歡什么東西,蔣東升恨不得搜刮了全部的金猴票都拿來給他,瞧見小孩笑就打心底里滿足。 甘越瞧著這兩位這么瘋狂的買郵票,也跟著時尚了一把,買了一版回去玩兒。他瞧著夏陽給他拿塑料袋子裝起來,還咧嘴笑了笑,“隨便疊一下,我裝口袋里就成?!?/br> 夏陽瞧著甘越還提著那大半蛇皮袋的宣紙,對這個大個子印象好了不少。當年他跟著蔣東升,甘越對他的態度說不上好壞,但也絕對不算親近,如今倒是成了關系不錯的朋友。 夏陽把封號了口的郵票遞給甘越,“喏,回去放著吧,這個集郵很不錯,多留些時間?!?/br> 甘越大大咧咧的裝在口袋里,對夏陽笑了下,“好?!?/br>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外勤,剛從港口回來orz 藥墨篇: 蔣東升:夏陽你看我又找到這么多!都給你! 夏陽:唔,家里已經有很多了。 蔣東升:那給姥爺! 夏陽:姥爺家也有很多了……你送了這么多東西給我,你有沒有想要的? 蔣東升:我啊,我其實就只有一個小小理想,我想要跟一個人一起組成家庭,不要領養孩子,就我們兩個過著奢華而糜爛的生活,錢多的花不完,每天起床睜開眼就能看到他……那個人就是你。 夏陽回答1(崩壞版):剛看完西游降魔回來吧?吃紅燒rou么? 蔣東升:qaq~~~ 夏陽回答2(認真版):好。 蔣東升:qaq~~~~~~ ———————————————————————————— 無論被欺負還是被承諾,區別只是哭的時間長短什么的→_→(泥垢了 謝謝夜灣、泉先、luowei、3970925、何必思夏扔了地雷給天天,鞠躬!也謝謝寫長評的離殤、白歌·夜祭、日向千晴,謝謝各位留言的讀者君~╭(╯3╰)╮窩愛你們!還有,如果大家留言的字數多的話,建議單獨留言,這樣我好送積分給大家,如果是跟在別人的樓下天天是無法送出積分的口牙qaq!積分可以看v章,大家多多留言吧(≧▽≦)/~~~ 46最新更新章節 蔣東升前腳剛走,霍明后腳就抱著羊羊來了。 小姑娘脖子上系了一條大拉毛圍巾,戴著個小羊剪絨帽子,活潑可愛。她很喜歡夏陽,一來就抱住了夏陽的腿,抿著嘴笑彎了眼睛,“小夏哥哥,過年好?!?/br> 夏陽彎下腰刮了刮她的鼻尖,也笑了,“你也過年好?!?/br> 霍明把大衣脫下來擱在一邊,笑著道:“這幾天家里沒人,幼兒園開學又晚,先讓羊羊在你這兒呆幾天。你白天幫我照看一下,等晚上我再來接她回去?!?/br> 夏陽知道這是蔣東升臨走前怕自己在這兒有什么事,托霍明照顧來了。羊羊身份金貴,家里又是警衛員又是保姆的,還怕沒人照顧?這明顯就是霍明給他抱了一個鎮宅的小祖宗,有小羊羊在,怕是也沒人敢來這里搗亂。 羊羊不懂這些,她就是記得在大禮堂舞會的時候,夏陽給她講故事還陪她玩兒,所以一聽大表哥提立刻就答應了?,F在眼巴巴的看著夏陽,生怕他不答應,小聲道:“小夏哥哥,羊羊很聽話,我也能給你講故事聽……” 夏陽樂了,點頭道:“那好,一會我去拿點炸糕給你吃,吃完我聽你講故事?!?/br> 霍明忙攔了一句,“別吃太甜,她長牙呢,昨天剛掉了半塊門牙笑都不敢笑了?!?/br> 夏陽帶孩子還算熟練,小時候夏志飛就是他一手帶起來的,羊羊又是個小姑娘,雖然嬌氣了點,但是很聽話,比夏志飛那皮小子還好帶。 夏陽拿了筆和紙放在桌上教小姑娘畫畫,給她勾勒出幾個白描花草和簡單的小貓小狗,讓她比著描繪。小姑娘坐在板凳上畫的很認真,像是給幼兒園老師交第一份作業似的,極力表現。在她的印象里,夏陽長得漂亮,人也溫和,還很有本事,隨手在紙上劃拉幾下就是好看的圖,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夏陽也拿了幾張紙在一邊畫服裝款式圖,一大一小埋頭畫畫,期間羊羊更是從椅子上蹦跶下來舉著自己畫的一張給夏陽看,在夏陽給她打了個一百分之后,歡天喜地的又回去畫去了。 霍明看的瞠目結舌,這還是他們家的羊羊嗎?這小祖宗還有這么好伺候的時候?隨便在紙張劃拉個一百分,就能讓她趴在桌上認真學習小半個鐘頭,這簡直太不真實了啊。 霍明走過去瞧了一眼,羊羊正認真的描第二幅呢,上頭有夏陽畫過的痕跡,鉛筆的痕跡很輕,虛虛的弄了個印子,羊羊畫的時候只要加重了重復一遍就成。小孩兒都喜歡玩這樣的,要么是填顏色,要么是描圖,都是最簡單的。尤其是瞧見描出來的還那么漂亮,樂顛顛的忍不住又繼續下一張了。 霍明看完羊羊的,又順便瞧了一眼夏陽畫的,一下就怔住了。 夏陽畫的是服裝款式圖,簡單幾筆勾勒出人物,細節都在服裝的樣式上,又粗又細,有的還加了點文字說明,那一手字可真是漂亮的很?;裘麟S手拿了一張,上頭畫著個扎著馬尾的女孩,身上穿了件飄逸的連衣裙,因為是黑白的素圖,上頭的荷葉領和腰帶部分看的更清楚,略微提高了一點的腰帶,顯得身材更好。 夏陽要做服裝的事兒,霍明也聽蔣東升提起過,但是并沒當回事,但是今天瞧見夏陽的手稿,突然覺得這小孩沒準還真能做出點大事。起碼這些衣服他就看著很不錯,款式樣子都是京城百貨大樓沒有的,比街上任何流行的衣服都要洋氣,成衣出來絕對不愁賣不出去。 霍明又拿了其他的圖瞧了,好幾張都是連衣裙,每件款式都不一樣,個頂個的新穎。他拿了幾個一邊對比,一邊問道:“夏陽,你下一步要做連衣裙?” “嗯,上次去舞會的時候看到有人冬天都穿了裙子,我就想起來了?!毕年柊压P放下,把紙上的橡皮末吹干凈?!拔也陆衲晏璧娜丝隙ú簧?,跳舞的時候,女孩總不能還穿褲子?!?/br> 霍明樂了,“你還別說,我姐這幾天都在琢磨去哪兒弄條裙子呢,你這些圖要是讓她看到,小心她又帶著那些娘子軍把你包圍嘍?!?/br> 夏陽也笑了,“靜姐是老客戶,她要衣服的話,我肯定優先給她做?!?/br> 霍明瞧著對面的小孩小心又認真的談生意經,瞧著明明生澀地不得了,偏偏還時不時戳到點子上,真是挺有意思。 “我接下來還想用的確良,這個不用布票,現在雖然很少,但是以后機器設備先進了,肯定產量會增加。棉布的話,如果棉花減產就不好辦了,而且棉布還要布票……”夏陽模糊的記得過去鄉里提倡種糧食,像是棉花這樣的經濟作物也被大豆取代了,有的人家不聽,種了棉花采購站也不大收,第二年就再也不敢種了。 霍明尾毛微微上挑了下,夏陽是憑著過去的記憶,他卻是知道不少事情的。這幾年大量進口化纖設備,就是為了騰出棉花用地,增加糧食種植面積,夏陽剛才說出的幾句話已經讓他有點佩服了。 他點頭贊同道,“是,繼續用的確良吧,現在正在津市投了一個石油化纖總廠,過段時間就啟用了,設備是最先進的,布料不是問題?!?/br> 霍明又隨意跟夏陽聊了幾句,最后干脆搬了凳子來這邊坐下,顯然不再把夏陽當成蔣東升的小跟班了?;裘鞯膽B度轉變,這倒是讓夏陽有點驚訝,他原本想著霍明能把他和羊羊放在一個層面上就知足了,沒想到霍明還有這樣跟他一起坐下聊天的時候。 過去蔣東升最狼狽的時候,便是把他送到了霍明那里?;裘鲗λ膽B度可是淡淡的,說不上什么羞辱,但是眼神里總是帶著點譏諷,擺明了拿他當蔣東升的一件玩物?;舸笊俪錾砀哔F,京城圈兒里混得最是有威信,可沒有半分想同他這樣的“玩物”做朋友的意思。 夏陽抬眼看了霍明一眼,如今的霍少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但是眉眼里已經隱隱帶著股傲氣,下巴微微抬著,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樣像是隨時都在算計人。不過這樣年少的模樣,也讓夏陽多了幾分安心,這已經比過去好多了,他總不會怕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霍明絲毫沒有發現夏陽的小心思,還在那安慰他,“你別擔心,等過段時間用的確良還有優惠政策,到時候我給你爭取,你放心做吧?!?/br> 夏陽點點頭,他倒是不擔心這個,但是有霍明的一句話還是挺感激。國內輕紡業剛開始是比較落后,產量也很低,但到了往后的確良布料會越來越多,優惠政策也會多起來。到時候顏色花樣也會翻新,這股風潮沒個十年八年的可下不去。 “對了,東子說你那些襯衫也做好了?吹得可牛了,說我從來沒見過呢,帶我去瞧瞧唄?”霍明把手里的設計稿放下,對蔣東升帶來的這個小孩越來越感興趣了。 正好羊羊也畫完了最后一張臨摹的畫,交了“作業”之后,正踮起腳尖努力趴在桌子沿上去看夏陽畫的。夏陽怕小姑娘畫夠了,就起身帶著她和霍明一起去了隔壁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擺放的井井有條,兩個大書桌拼湊在一起做的裁布板,上面干干凈凈的,所有的布料都整理歸類摞在一邊,剪下的碎布頭也放在一個小紙箱子里擺著。旁邊掛了幾件做好的假領子,一件比一件大,每件都是熨燙地筆挺。 霍明在夏陽的工作室轉了一圈,倒是徹底對這個鄉下來的小孩改觀了。他之前雖然聽蔣東升提過幾句夏陽是把干活兒的好手,但是也沒大往心里去,現在親眼瞧見了才發現這個小孩可真不簡單。 霍明伸手拿了一件夏陽做的假領子,在身上比劃了一下,道:“這個也太小了,得多大的孩子才能穿???” “三歲多吧,我還有個弟弟,這是做給他穿的?!毕年柸×伺赃吢源蟮囊患?,解開扣子遞給羊羊?!斑?,上次你送我糖和巧克力,哥哥沒什么能送給你的,這個當禮物好不好?” 小姑娘看了看霍明,瞧見霍明笑著點頭了,這才笑出了缺了一顆的小門牙,道:“謝謝小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