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酒不醉人人自醉,本以為自己酒已經醒了的謝昆,此刻幾乎又有了大醉的感覺。 于珊未經情、事的身子有些敏感,謝昆也沒有任何技巧,只能依著本能碰觸,兩人糊里糊涂地竟也完成了第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好吧,偶知道偶寫的避重就輕了,尤其是最該詳細認真寫的最后一段,讓偶一筆帶過了~ 可是,親們要原諒我,就這我還憋了兩天呢。 編編大人說了,rourou是絕對不能有的東西,所有親熱描寫都要止步在脖子以上,你們瞧瞧,我都脖子以下了的說~~嘻嘻~~ 我想說:我這也就是點rou渣渣,而且還很小,絕對不夠塞牙縫的,乃們千萬不要舉報呀,真的真的只是一丁點rou沫沫! ☆、第142章 : 謝昆對于珊的了解沒有十分也有八分,于珊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對旁人的安全感極低,說難聽點就是生性有些涼薄,很少將旁人的事放在心上,她所有的心思幾乎都放在了她關心的于府那幾個親人身上,而此時此刻,他不過是剛踏進這個范圍一只腳的半親人。所以即使她嘴上說著相信,心里卻可能是不以為然,因為她并沒有那么在乎他,不過沒關系,口頭說的不如行動做的,甜言蜜語誰都說得出口,可他卻是準備實打實地付諸行動的。 謝昆狠狠親了于珊一口,說道:“謹遵夫人令?!闭f完也不等于珊再趕,扭頭就進了屏風后。 謝昆走后,于珊拍了拍臉上稍顯僵硬的肌rou,輕輕嘆了口氣。一大清早的扭頭就看到謝昆躺在她身邊,心里有種怪怪的感覺。不是排斥,也不是欣喜,反倒像一種宿命的感覺,這感覺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只因為從未有過,反而讓她有些疑惑和緊張。 “大少奶奶,奴婢服侍您?!庇谏鹤谑釆y臺前,正自己梳理著頭發,就聽見旁邊傳來了青晴的聲音,這聲音,怎么說呢,用現代的話說就是感冒聲感冒氣,也不曉得她昨晚究竟做什么了,好像有些惹了風寒。 于珊聽著屏風后傳來的嘩嘩的水聲,再看看青晴滿臉的期待,哪還有不明白的,她這不是想服侍她,而是想服侍謝昆。 其實若是青晴的動作慢些,再耐心等些時日,于珊絕對能忍則忍,最起碼不至于落了青晴的面子,畢竟這青晴是老太太撥過來的人??墒?,俗話說的好,新官上任還要燒三把火呢,青晴這張漂亮的臉上,就差直接寫上,‘我要做通房’幾個字了,若是于珊視而不見,不僅不合她心意,更會被有些人當成泥人。這虧本的買賣,于珊是絕不會做的。 “出去!”于珊將梳子往梳妝臺上一放,臉也沉了下來。 青晴當即就愣在當場,這是怎么說的,她不過是卑躬屈膝地說了一句話,大少奶奶怎么就變了臉色。難不成她的姿態擺的不夠低? “大少奶奶,咳咳……”青晴正要說話,可是因為她剛一緊張摒了聲息,這會突然開口,倒是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若青晴姑娘不適合待在這院子,就回原來的地方去,小廟不容大佛,這道理不用旁人教?!庇谏憾俗谑釆y鏡前,連頭都沒有回。她刻意將語調壓的不溫不火,已經沒了剛開口的火氣,旁人聽著頗有些漫不經心。 青晴緊緊攥著雙手站在于珊的身后,便是這會功夫她也沒想到要跪下來求求情。她是謝老太太的人,在壽安堂空置了七年半,她等謝昆的年份真的太久了,久到即便謝昆沒有碰她,她也將自己看成了謝昆的人。 于珊自梳妝鏡里看著倔強的青晴,著實有些想笑。古代浸yin的久了,讓她不再說什么人人生而平等。在這尊卑分明的時代,她青晴算什么?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奴才罷了。她這會子,不過就是狗仗人勢!話說回來,謝老太太的手伸的未免太長了,合著木府沒什么事讓她管,就可勁的惡心孫媳婦? 于珊和青晴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都沒有說話,這話就談不下去了。 “怎么了?”屏風后的水聲終于停了,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謝昆終于露面了。 “大少爺,奴婢也不知哪里惹了大少奶奶不快……”青晴見謝昆露面,沒絲毫猶豫的跪在了謝昆身前,一邊說著話,眼里就蓄了淚,這要掉不掉的可憐樣,任哪個花花公子見了都要生出憐香惜玉之心,可對著謝昆這個眼睛只長在于珊身上的木頭,她擺出這樣子,簡直與對牛彈琴有異曲同工之妙。 于珊也不解釋,只是從鏡子里看見青晴跪行幾步,要去扯謝昆的衣擺。她忍不住冷笑出聲,謝老太太果然是找個沒腦子只會耍小聰明的來惡心自己來了,她手指都不用動,就能算出青晴的反應,果然是胸大無腦。 可憐謝昆滿心滿眼都長在于珊的后腦勺上,一時不查竟被青晴扯住了衣角。謝昆雖然長得漂亮,性格卻不漂亮,幾乎在感覺到青晴拉扯的同時,就條件反射的踢了一腳。青晴整個人往后倒去,可手上卻仍舊固執地扯住謝昆的衣擺,謝昆底盤重,自是不會出現被青晴拉倒的狀況,如此一來,兩人一角力,倒是將謝昆的衣服撕裂了。 “噗嗤……”于珊聽見刺啦一聲響,回身去看,就見青晴看著手里的一截子布條發呆,而謝昆的臉都黑了,著實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倒將愣怔的青晴激地回了神。 “大少爺,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針線活很好……”青晴反應不可謂不快,她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停地沖著謝昆磕頭。照她這話的意思,自然是她親自為謝昆縫補以上以表誠意。 謝昆陰沉著臉不說話,可仔細去看,他看向于珊的眼,卻有些委屈,倒好像是于珊讓他陷入了這份尷尬一樣??粗@個模樣的謝昆,于珊倒是笑不出來了,本來嘛,這后宅的事就不該謝昆插手,她不過是想看看謝昆會不會為青晴說話而已,誰曉得,一個沒腦子,一個無動于衷,倒是鬧出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讓她開懷一笑。 “青晴,下去吧。你既是惹了風寒,就好好在屋里歇著,養好了身子再來伺候不遲。夫君是將軍,皮糙rou厚的不妨事??赡慵仁且藕蛭?,我就得為自己打算打算了,若是將風寒傳給了我,那……這罪過,可就不是補補衣服就能抵的?!?/br> “大少奶奶,我……”青晴想說,自己沒有感染風寒,也沒有身子不舒坦,只不過是起的太晚了,聲音不夠清亮而已。只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一來她起晚了并不是什么好聽的借口,二來,大少爺現下心情不好,倒不如借著這個借口離了此處,敘敘圖之。 青晴的眼珠子一轉悠就拿定了主意,回道:“是奴婢的不是,只想著盡心盡力伺候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卻忘了大少奶奶不是謝府的人,身子嬌弱受不住,奴婢該死?!?/br> “你的確該死!”于珊聽了這話只是冷笑了一聲,謝昆卻惱火了,他若還看不出青晴的心思就真的白活了。而且,說她該死也不過分,于珊可是日后謝府的女主人,她竟敢說于珊不是謝府的人,實在是誅心之論。 于珊回身扯了扯惱怒的謝昆,不急不緩地對青晴說:“行了,你下去吧?!?/br> 說完也不管青晴什么反應,拉著謝昆的手,說道:“夫君,早些收拾了吧,莫要耽擱了請安的時辰,這可是我第一次見府上的人,去晚了就不妙了?!?/br> 謝昆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雖說去遲了旁人沒什么,但謝老太太那關就不好過了。想到這,他看了看青晴,說道:“還不快滾!” 青晴聽出謝昆聲音的不滿,心里暗暗叫苦,她渾身一顫,再不敢說什么,爬起來就往外走。直到一路回了院子,她才給自己順氣,她第一次覺得英姿勃發的大少爺,脾氣有些不好,而他的逆鱗,就是新進門的大少奶奶。如此一來,老太太許諾給她的事還能實現嗎?不過,老太太可是謝府的大家長,她若是開口讓大少奶奶點頭,出于孝道,大少奶奶也不能說個不字吧?青晴如此一想,心里才算安穩了,若是沒有好處,她又怎會聽從謝老太太。 “珊兒……”青晴離開后,謝昆看著沒什么神色的于珊有些欲言又止。當初他許諾的好好的,謝府糟心事絕對沒有,等離了京城,就是兩人的二人世界。在他看來,讓于珊因他上戰場擔驚受怕已經夠為難了,現在這府里好像也不清凈,他著實有些愧疚了。 于珊一看謝昆的樣子就知道他想什么,她拿起梳子,理順了自己的長發,毫無負擔的說:“青晴原是祖母的丫頭,要處置也不在這一時半刻。這后院的事,也不用你插手,只要你不覺得我無理取鬧,剪斷了你的桃花枝就好?!?/br> “如此就辛苦夫人做個一年半載的園丁,為夫不喜歡枝枝婭婭上的桃花,只喜歡主干上的那一朵?!敝x昆聽于珊不僅比喻的有趣,臉上的表情也是嬌嗔,原先的不安倒是散去了一半。 “你就不覺得,沒了旁支的桃樹太難看?”于珊想象了一下將桃樹修剪成楊樹那般,直挺挺的,怎么想都覺得另類失了美觀。 “不會,我就喜歡只有主干的桃樹,沒了分枝搶養分,那朵桃花才會開的艷麗無雙?!敝x昆壓低身子,將下巴放在于珊的肩上,壞心的沖著于珊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于珊渾身一激靈,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愣是讓她聽出幾分曖昧的氣息,莫不是做了那事,連思想都沾惹了顏色?她有些懷疑地看向謝昆,只見身后之人滿臉的笑容,倒是看不出來‘猥瑣’。于珊深吸一口氣,果然是自己多想了,謝昆是個將軍,又不是京城紈绔,調戲夫人這種話,應該是不會說出口的吧? 不得不說,于珊的直覺很準,可她犯了一個錯誤,作為一個女人,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呢。有的時候,理性的判斷還不如一時的心領神會。 謝昆輕嘆口氣,他的小妻子,好像有些不解風情呢。按道理說,聽他說的這么直白了,就算不敲打幾句,也該紅紅臉吧?唔,他夫人這方面的知識學問有待提高,當然,先生只能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用手機在文案上請假了,可是今早一看,文案竟然沒有變,所以,我捉緊補上昨天的份,抱歉…… 然后,我明天要出差,可能今天、明天、后天三天不能更新了,事先請個假。 如果下午工作不忙的話,我盡量今晚上再更新一章。明天后天在外地,就沒辦法了,么么噠~~ ☆、第143章 : 于珊和謝昆兩人收拾妥當,就往壽安堂走去,于珊的步子要比謝昆小一些,加上腰身有些不適,便很自覺地落后謝昆半個身子,并不與謝昆并排而行。 若是謝昆是個粗心的漢子,倒是不會發現這不足半步的差距,可他雖是武將,細心程度卻不下于心思細膩的于華,所以,當他想與于珊說說話,扭頭卻看不到于珊的側臉的時候,他微微皺了眉,甚是霸道的向后一伸手,就將于珊捉到了身側,正要開口說話,就察覺到于珊的掙扎,他一瞪眼,話也不說了,只顧拉著于珊快步往前走。 于珊本有些心不在焉,猝不及防之下,被謝昆拉的微一趔趄,她略帶不滿地看向謝昆,卻只見他俊美的臉繃得緊緊的,從側面看像是賭氣的孩子。于珊想及此,心里一時感慨,卻又覺得自己的感慨有些好笑,這個時代,十*的少年都是兩三個孩子的爹爹了,她怎么會覺得謝昆還像孩子,果然是因為沒有睡飽。 只是被謝昆這孩子氣的一鬧,倒是沒了男尊女卑的心理壓力,也不必顧忌著男人的尊位,她索性不再掙扎,不再cao持著大家閨秀的小碎步,而是根據謝昆的步調,調整了自己的步伐,堪堪與謝昆比肩而行。也幸虧于珊個頭高挑,小碎步走得了,邁大步也不成問題。眼下謝昆和于珊兩人的步子邁地很大氣,很均勻,從側面看倒像幾乎成了一個人了。 謝昆這小心眼的心里才舒坦了,他變臉一樣扭頭沖著于珊笑了笑,由惱怒轉到欣喜,他幾乎不需要任何過渡,而他初雨乍晴的笑容竟讓于珊看的愣了神。 待反應過來,于珊又有些失笑,適才謝昆給她的他還是孩子的感覺,果然不是她的錯覺,他不自覺地在她面前收起了成熟穩重的一面,如同孩子一樣小心眼里帶了些小心翼翼,全然不像殺罰果決的將軍。 這樣很好。人都說,女人嫁人后越活越小是種福氣,其實,男人在婚后愿意在你面前表現的像個孩子去討好你,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只是,這畢竟是在府里,若是突然有人出現在她面前,跟他們說‘請大少爺、大少奶奶安’,她究竟該裝作看不見呢,由謝昆打發了呢,還是裝一下臉紅不好意思? 事實證明,于珊想多了。她‘提心吊膽’地一路行來,竟是一個下人也沒有看到。 謝府的另類規矩讓謝府的每個大小主子都是嫡出,相對來說,嫡庶爭斗的糟心事的確少了些,可每個女人的生育能力畢竟是有限的,所以,這規矩在某種程度上壓制了謝府的人口發展,而每代上還總有那么幾個正經的主子常駐邊關,所以這偌大的謝府真不是一般的冷清。 就在于珊覺得這謝府太沒有人氣的時候,兩人就到了壽安堂。然后,她很自覺地將感慨的話咽了下去,合著謝府不是沒有人,而是人都在壽安堂。 謝老太太與謝府最不搭調的一處,就是喜好奢華,平日里便是沒什么事也喜歡拿人頭充場面,遇著正經事,那更是上綱上線。 于珊到的時候,謝老太太不過是剛剛起身,正由丫鬟伺候著洗漱。她站在門外,眼看著一個丫鬟提著夜壺出來了,之后里間一陣輕咳,然后另外一個丫鬟端著痰盂出來了,不一會又有另外兩個丫鬟,一個端著杯子一個拿著柳枝先后出來了,然后不一刻又出來一個端著臉盆的丫鬟,過了好一會,又出來一個提著匣子的婦人…… 這出來的丫鬟婆子,一個個的都目不斜視,倒好像壽安堂門前站著的于珊是透明的,而且這些人都是有出沒進,她們這一天的活計就只有這些。于珊看著謝昆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就覺得好笑,合著這謝府的規矩都是由謝老太太講究出來的,不是她們不給于珊面子,便連謝昆也是視而不見,這下人調、教的很成功。 不多久,謝天亮夫婦、謝天衡夫婦、謝天博夫婦都到了。于珊有心上前見禮,還不曾邁步,就被謝昆拉住了,她稍顯疑惑地看了看不動如山的謝昆,又看了看微笑著安撫她的幾個長輩,頓覺黑線布了滿臉。這謝老太太奇葩啊,這涼颼颼的大清晨,不讓他們進去等著就算了,還不準他們相互交談打發時間不成? 也罷,幾個長輩都在等著,她也不必壞了壽安堂的規矩,那她就繼續無聲地等著吧。怎知她剛定下腳步,謝昆就拉著她挪了位子,一句話也沒說就站到木氏身后。不一會,幾個小輩也到了,還真是各就各位,各找各媽。 “各位主子,老太太起身了?!币膊恢谰烤沟攘硕嗑?,一個身穿橘黃色的衣服的丫鬟,自壽安堂走出,沖著眾人恭敬地行了一禮,才一板一眼地說道。 這丫鬟的長相只能算是清秀,相貌上,別說比不上青晴,就是青英也比她出色些。只是她給于珊的感覺卻是很好,一看就是與人為善的那種人。而且,這丫鬟在壽安堂的地位絕對低不了,她衣衫的布料雖比不上于珊和謝昆的喜服香云紗珍貴,卻也是上等的絲綢,加之氣度上佳,出了謝府的門,說她是正經人家的小姐也不掉份。 于珊暗里點點頭,對謝老太太油然生起了幾分敬佩之情。暫且不說謝老太太這個人怎么樣,單說她調、教出的丫鬟婆子,不僅個個忠心為主,而且將丫鬟用出了小姐的氣質,這就是一份很給自己張臉的能耐。不過,木家女本來最擅長的就是琢磨人心,謝老太太身為木家女的佼佼者,有這能耐也是正常的。 “走吧,進去吧?!蹦臼蠜]有察覺任何異處,很自然地開口,之后與謝天亮并肩走在了最前頭。 后頭的齊氏本也想說這話,只是嘴巴微張,話還不曾說出口,就被木氏搶了先。她閉了嘴巴,眼里帶了幾分疑惑。她看了看搶在二房前頭的謝昆和于珊,又有些了然,她只當是木氏想要在于珊面前擺婆婆的譜,哪里知道,這是木氏正式開始奪、權的開始。 木藍藍回京已經三月有余,卻什么事也不出頭,便連她管廚房的權利,還是齊氏自覺不好意思,主動讓出來的。而且,木藍藍雖是謝老太太的侄女,可跟老太太的關系并不好,也不同齊氏一樣日日到壽安堂盡孝,這姑侄兩個,頗有些相看兩相厭,只是木家女演戲的能手,外人看不出來罷了。 以往像這種人員齊全都湊到一起的場合雖然不多,可每一次都是齊氏開口帶路的,一開始她還覺得搶了木氏的地位心里過意不去,可自從老太太流露出要將謝天亮夫婦打發到邊關去之后,明里暗里地捧著說她勞苦功高的時候,她倒是不愧疚了。想想也是,這么些年是誰勞心勞力地cao持著這個家?她忙的孩子都沒工夫生,這成親已經十多年了,膝下只有謝興一個兒子,謝芳一個女兒。 她也不笨,知道老太太不過是在利用她,可她也沒辦法,謝芳明年及笄,婚事雖然她與二爺說了算,可最終拍板的,還是老太太。便是為著自己的女兒,她也得當好老太太手中的箭??倸w老太太站在哪一邊,哪一邊的勝算就添兩成。木氏的確是占了名分的優勢,可孝字大于天,她木氏還能反抗老太太? 齊氏是不懼她這大嫂的,美則美矣,可惜就是少脾氣,沒有當家主母的范。不得不說,齊氏是真的不了解木藍藍,齊氏嫁入謝府的時候,木藍藍已經在邊關謝府當家了,而齊氏這一輩子就不曾出過京城,自然不知道木氏的為人處事,她忖度老太太心思的水平不低,可壞就壞在,她低看了外表無害的木藍藍。 等所有人進了壽安堂,老太太便將謝洪叫到了身邊,說:“洪哥,去請你祖父,這會應是在園子里練拳?!?/br> “請什么請,這都什么時辰了,拳都練了兩遍了!”謝洪還不曾邁步,就見謝老爵爺微帶著不滿從外間進了屋。 謝老爵爺是知道自己的老妻的作風的,第一天,不管是孫媳婦還是兒媳婦,下馬威一定會做足了,便是老大媳婦進門的時候,也沒得好。今日他本想早些到壽安堂,可怎知竟被個‘武癡園丁’困住了腳,謝老爵爺耍了兩遍拳才將人打發了,急趕慢趕的到了壽安堂,就聽見謝老太太的話,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那所謂的‘武癡園丁’的確是個武癡,但之所以大著膽子請教他,只怕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了! 謝老太太也不覺有什么不對,新入府的外府女兒,只要還不曾敬茶,就不是謝府的人,總要磨磨她的性子,以后才好調、教,像于珊這種,還沒進門就被長房上上下下地寵著,她就是看不慣。 于珊可不知道謝老太太犯的什么神經,站了一早上了,她恨不得快些敬了茶,早些離了此地。 以后誰若是再說謝府人口簡單,沒有糟心事,她就跟誰急。遠的不說,單說謝府的這個奇葩老人,就奇葩的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出差剛回來,今天工作緊張。 我明后天肯定會更六千,七月底,小說一定完結,撐死了八月一號。 親們如果覺得掉坑里看太累的話,可以等七月底再來找偶,那個時候絕對完結了。 ps:四天沒寫了,狀態不佳,干不出來曾經承諾的六千,抱歉 ☆、第144章 : “祖父,請喝茶?!庇谏汉椭x昆跪在一個單層的紅色蒲團上,異口同聲道。 謝老爵爺看了看這兩個小兩口,然后笑著接了,他將一個薄薄的紅封放在了春香所持的托盤之上,意味深長地解釋道:“早些年我在西北留了一間客棧,兩處酒樓,非是家業而是我的私產。原本是鐘老弟在打理,盈利不多,可好歹給不能繼續上戰場的士兵留條后路。幾年前鐘老弟也去了,他兒子不肯輕受,就將這房契地契給送了回來。粉丫頭,你已是我謝家長媳,我也就不經你母親的手,直接將這擔子交給你了。雖說責任大些,但好歹也是一份產業,做得好了也是積功德的事,咱不講求神拜佛,就踏踏實實的干點實事,比什么都強?!?/br> 謝老爵爺這話其實說的有些不倫不類,新嫁娘敬茶,反過來復過去,不就是‘百年好合、早生貴子’,偏他不按套路走,說了一通在旁人看來毫無意義的話。這三張地契,在謝老太太、齊氏甚至木氏看來,都不值什么。雖說地契有三張,可它們地處西北,根本不值錢,再加上是為了收養老弱病殘,哪里還有什么進項。 可謝府的幾個男丁,聽老爵爺說完,看于珊的目光卻變了,這不是一份產業,這是一份榮耀,被西北將士恭敬以待的榮耀,也是敲開西北軍心的金鑰匙,這不僅僅是隔輩親了,這也代表了老爵爺對于珊寄予的厚望。 當初木藍藍入嫁,老爵爺沒有將此轉給木藍藍,不僅僅是因為那時鐘將軍安好,更是因為老爵爺對木藍藍有心結,雖說不是木藍藍的過錯,可在老爵爺心里,木藍藍的確是謝府犧牲了長女換回來的尊貴媳婦。謝天亮夫婦也知道這些,所以對謝天慧也存了一份內疚??梢哉f,整個謝府,只有謝老太太覺得將謝天慧綁進了皇宮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當然,現在的于珊也還不懂這三張地契的價值,但這并不影響她內心對此處產業的重視,就憑這產業的目的,就值得她費雙倍的精力去打理,便是賠上些錢財也值得。 想及此,她鄭而重之的叩首,應道:“孫媳謹遵祖父教導?!?/br> 老爵爺見此,欣慰的點了點頭,再看于珊,越看越順眼。她若是個男孩,那必定是能文能武的,而且,聽衿容說,粉丫頭是掌家的能手,亂世持家也不成問題。他眼瞅著謝昆將于珊娶進了門,緊繃的心總算是有了著落。 “祖母,請喝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