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什么時候輪到你個奴才教我怎么做事?”于蘊氣的渾身發抖,她再不濟也是個小姐,那里用個奴才指手畫腳! 冬梅混不在意,說:“三小姐噤聲,你還是繼續醉著吧,這事嚷嚷開了,對你可沒有半分好處?!?/br> 說著她再不含糊,對著彩蝶吩咐道:“還不快扶三小姐回去,三小姐若是這幅樣子回女院,惹怒了老太太,等席面散了,受罰的可就不只是三小姐了。主子受罰,你這當奴才的還能得什么好?” 卻說冬梅往日里絕不敢如此放肆,可她心里就是不舒坦了,怎么偏趕上她奉酒的時候遇上這不曉事的主!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終于碼完一章了,我吃飯去了~~吃完我試試能不能再碼一章~~ 十分感謝雨天和青青梧桐的地雷~~么么噠~~ ☆、第94章 : 不得不說,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會有什么樣的奴才。 彩蝶膽子也大的很,一點也不擔心受罰,反倒笑嘻嘻地說:“冬梅jiejie,這么大的日子,小姐擅自離席怕是不合規矩,不如咱們先請示了老夫人,再做決定也不遲,反正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br> 彩蝶臉上的笑,很討喜,可冬梅卻一點面子都沒有留,她似笑非笑:“規矩?你看三小姐可像是有規矩的?” 冬梅說了實話,彩蝶倒先陰沉了臉:“冬梅jiejie慎言,再怎么說,我家小姐也是個主子!” 冬梅也不氣,她一臉不屑:“哼,那她也好歹有個主子的樣子。不過,你倒是能說會道,怎么著,還想給我扣個不敬主子的帽子?” 彩蝶原本有些陰沉的臉就有些僵硬。于蘊好歹姓于,行事再不規矩也是主子,她們做奴才的,哪能反抗主子。 不過,話說回來了,冬梅一個一等丫鬟,怎么今日就敢如此放肆?莫不是早得了老太太的吩咐來出手敲打于蘊的?想到這彩蝶再不敢多說,就在那里站著,也不肯送于蘊回去。 彩蝶怎么會知道,冬梅只是被于蘊的不安分氣急了才口無遮攔,若是往常,冬梅絕不敢這么沒規矩。冬梅五歲就被賣進了于府,十幾個年頭下來,說句高攀的話,她早就把靜安堂當成了娘家。老太太安排她奉酒,那是看的起她,可她奉的主子行事卻不規不距。雖說真論起來,不是她的過失,可到底覺得臉上無光了。 彩蝶若是非說她對于蘊這個主子不恭敬,她也不否認。到時候追究起來,老夫人那里,什么樣的處罰她都受著,可眼下不刺撓這對主仆兩句,她心里不舒坦。 不過,從彩蝶的處事上,冬梅倒是看明白了,這彩蝶是想走杏兒的老路了,拼著一次次的受罰也要討好主子,替主子達成愿望。只是,彩蝶似乎忘了,杏兒結局可不算好,杏兒在徐姨娘身邊風光的時間不長,死的倒是凄慘。 話說回來,既然有人要上趕著找不自在,把她的好心當驢肝肺,她也樂得撒手不管。 但是,有她守著,于蘊想進女院給整個于府丟人現眼,那是不可能的。別人喝醉后有哭的,有笑的,有撒潑?;?,也有安穩睡下的。這酒醉后渾身媚態盡顯的小姐,冬梅倒是第一次見,于蘊倒像是花姨娘教導出來的。 “五小姐,冬梅斗膽,借你身邊的喜鵲一用?!笨礃幼?,彩蝶她是指使不動了,可這身邊不是還有一個看熱鬧的五小姐嘛。 于麗正看得起勁,突然被點了名,連忙惶恐地應道:“冬梅jiejie有話吩咐就是,我,她不敢的……” 于麗這話說了一半,有些不明不白,倒是惹笑了冬梅,惹怒了于蘊和彩蝶。 于麗接受的的教育就是——作為庶女,就要有庶女的自覺。在嫁人之前,你的地位跟個二等丫鬟差不多,這個時候,是龍你得先盤著,是虎你得先臥著。所以,別說冬梅這個一等丫鬟只是要借喜鵲,就是要她親自去辦什么事,她也是不敢不依的,因為她分得清形勢,在這個府里,老太太身邊的幾個大丫鬟比她有地位,誰讓她生母不僅很不夠體面,還不得于爵爺的寵。 “如此先謝過五小姐了?!倍沸睦镉谢?,可不能對著乖巧的于麗發,這來往禮節絲毫不差。 “喜鵲,你進去請老夫人出來一趟,就說,三小姐有請!” 麥收桃花村 “是?!毕铲o看了看于麗,見于麗點了頭,才應聲進了女院。 “你!”于蘊半醉半醒,被攔在女院外面,都快被冬梅氣瘋了,正想擺主子的身份出手教訓冬梅,就見男院結伴出來兩個俊俏貴公子。她連人家的樣貌都沒看清,就連忙收斂了情緒,乖乖地行禮,臉上還適時地散出一點嬌羞,都是酒醉見真情,她倒是酒醉也不忘裝純情。 齊彥對這這樣的于蘊很感興趣,他拿扇子敲著手,口里戲謔道:“好一個嬌羞佳人,四殿下,咱們好像是挖到了寶了,你說是不是?” 齊彥這話不僅對于蘊不尊重,更是對四皇子不尊重,連冬梅都有些色變了,可四皇子倒像是沒聽出來,一直將目光放在于麗身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 齊彥見四皇子沒有頂回來,順著四皇子的目光,只看到有些瑟縮的于麗,而且這于麗還是連頭都不敢抬的主,以致于他只能看到于麗的頭頂。齊彥的神色更顯玩味:“咦?難不成四殿下喜歡這款?” 齊彥與四皇子自小就不對付。 齊彥與三皇子是堂兄堂弟的關系,自然更親近三皇子。三皇子與四皇子交惡,他當然就不會交好四皇子。況且,三皇子不得圣上寵愛,齊貴妃和她身后的齊府,就將過錯推到了四皇子和佳儀小公主身上。宮里的事情,齊彥插不上手,幫不上忙,但是私底下借著酒醉諷刺諷刺四皇子解解氣還是可以的,四皇子總不能跟個‘醉鬼’計較!所以,齊彥的酒量,一直非常淺,京城的那些個公子哥都知道‘一杯倒’的美名非他莫屬。 四皇子看了看真真假假的齊彥,決定不理睬。任何時候,只要碰到了齊彥,齊彥就跟牛皮糖一樣粘在他身上,便是他要出恭,齊彥也跟著,可是他從不曾聽齊彥的嘴里蹦出一句好話,他辯解的越多就會越生氣,到最后,四皇子直接無視了齊彥。 齊彥行事不規矩,倒是算得上聰明,他猜的不錯,四皇子的確不能因為幾句話就置齊彥的罪。若是不饒他,只怕會讓皇上心生不滿。 “于五小姐,是嗎?”四皇子刻意放緩了聲音,可還是嚇的于麗一哆嗦。 于麗幾乎是哭喪著臉從冬梅的身后站出來:“四,四殿下?!?/br> “還請借一步說話?!彼幕首影櫚櫭?,看著于麗頭上的簪子一動一動的,語氣突然有些暴躁,如此一來,倒是給了別人陰晴不定的感覺。 “吆,真看不出來,四殿下還真好這一口,這就說上悄悄話了。那這樣,咱們一人一個不打架?”齊彥感興趣地睜大眼睛,本就上翹的嘴角,拉的更高了,怎么看都有些邪魅! 于蘊聽了這話,先是一呆,然后偷眼看著壞笑地齊彥,臉色越發紅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正待開口相邀,卻見于珊扶著老太太出了女院,老太太的臉上不見喜怒,說出話卻很嚴厲。 “齊公子好大的作派,難不成把這里當成自家后院了?還請齊公子眼睛送亮些,我這里是一等爵府,可不是你們府上,更不是什么勾欄院!” 齊彥裝醉酒,毫不在意老太太的態度,更不在意老太太的話,跟在四皇子身后松松垮垮地給老太太見禮。他到現在還怨憤于府趕他出府,落了他的面子。他當然知齊府拍馬也趕不上于府,所以也就只敢嘴上沾沾便宜。 “四殿下快請起,老身可受不起,莫折殺了老身?!崩咸焐险f著,卻連彎腰相扶都不曾。執掌無限 她出了女院就見四皇子和齊彥在調戲自家孫女,加上喜鵲在女院話說的不明不白的,她只當于蘊和于麗被他們絆住了腳脫不了身,冬梅才讓喜鵲請她來當救兵。 老太太這會有些氣悶,誰家規矩的少爺會在壽宴上追著本家小姐出外院!若不是顧忌他們的身份,她早命人將他們打出去了,還由得他們在這里裝腔作勢!老太太這么一想,臉上就更不高興了。 冬梅見老太太有些誤會和遷怒,再顧不得旁人,拉過老老太太的胳膊,耳語了幾句,將事情的經過大體說了一遍。老太太越聽越難看,先是狠狠地看了眼齊彥,才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有些微醉的于蘊。只是到底不能當著外人收拾,只能先忍下了。 “珊丫頭,你跟麗姐先進去?!崩咸哪樕蠋е嗯?,聲音倒是聽不出不妥。 “是?!庇谏簯寺?,就要回內院。 “且慢!”四皇子眼見于珊和于麗要走,哪還顧得上男女大防,他現在心里貓撓的一樣,不弄明白他著實不安。 “四殿下還有什么事?”老太太因先前誤會了四皇子,此刻對他還算和善。 “我只有一句話要問五小姐,你的簪子……”他話雖然是問的于麗,可看著的卻是于珊,而且話只說了一半,他也知道一個皇子盯著小姐的簪子有多不合理,所以并沒有接下去。 于珊疑惑地看著四皇子稍帶尷尬的臉色,又看了看于麗頭上的雙蝶簪,頓時就領悟了。 于珊沒有假裝聽不懂,也不裝傻,直接給他解了疑惑:“這簪子是楊表姐送給我的,不過我已經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我看五meimei帶著也好看,便做了順水人情給了五meimei?!?/br> 四皇子聽到于珊說已經有了一支一模一樣的,臉色就有些不好了,他很肯定地說:“你在撒謊!” 于珊倒沒想到四皇子如此確定,卻還是強言道:“我發誓,句句屬實?!?/br> 四皇子看著于珊認真的神色,一下子又不敢肯定了,據他的這幾年的調查,于珊絕不是隨便開玩笑的人。難不成真有了一支仿的?可就算是照著樣子仿的,也不可能在他之前交到于珊手上?他哪里知道于珊發誓說已經有了一支,是指上輩子有了一支。 這簪子是四皇子親手設計,著內務府打造的,世上絕無僅有,獨一份。雖然看著做工精美,但其實并不算頂珍貴,所取材料,也只是幾兩黃金罷了,可它勝在一份用心。他就準備靠著這簪子向于珊攤牌擄芳心了!這些年他托楊宇婷送進去不少禮,可他唯一在意的就是這支簪子是否被于珊珍藏了。眼下見于珊將蝶簪棄若敝屣,他怎么能不難過。 究竟是誰送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簪子給于珊?不對,絕不可能有一樣的!可于珊為什么敢發誓?這簪子的意思代表的是戀慕,于珊不僅將簪子轉手送人,還強調說有一支一模一樣的,那她實際的意思就是說,她心里有人了,所以不接受他的心意? 四皇子自以為明白了于珊的意思,就要說什么??伤痤^,只看見于珊頭也不回的背影,對他沒有絲毫留戀。她身材高挑,路走的很穩,可他愣是覺出幾分虛弱來,他也說不清為什么,總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倒像是夢里真實發生過一樣。 他晃了晃腦袋,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想揮走?;剡^神來的他卻有些惱火了,他看上的人,怎么能心里沒有他,不僅沒有他還有了別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重生之婚癢 于珊當然不知道,她弄巧成拙了。她只記得四皇子需要的是一個傻乎乎的妻子,所以這些年她不遮掩鋒芒,一來是不想委屈自己,二來也是為了讓四皇子知難而退??墒撬?,四皇子終究是個男人,龍家血脈,傲骨天成,如何受得住她這般無視? 四皇子的心思幾乎在轉瞬間改變了,巧取不成那就強奪!如果說,一開始他只是為了利用于珊麻痹太子,那這四年里的調查了解,倒是激起了四皇子的征服欲!如此聰慧的女子,倒也配得上他。況且,若按照皇上如今的打算,于府的富貴近在眼前,到時候于珊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便是跟木穎安站在一起,也絲毫不會遜色。至于將來于珊能不能爭過木穎安坐上皇后之位,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眼下的狀況就成了,于珊越是看不上四皇子,四皇子越要上趕著,而且志在必得! 不過,他需要幫手,楊宇婷與于珊的關系太遠了,利用不起來。于麗?不行,太懦弱了,而且還是個孩子,看她的樣子就有些不分好歹,萬一守不住嘴,得不償失;于蘊?四皇子看著身邊臉色泛紅,迷迷糊糊的于蘊,微微搖了搖頭。她倒是好色誘,可是她一個庶女,沒有得力的助手,能做的有限。 他需要一個與于珊有利益沖突,愿意對付于珊,而且地位與她不相上下的人。 四皇子像是突然開了竅,這樣的人,于府有且僅有一個——于倩!他并不知道于府幾個姐妹的感情怎么樣,可是他知道,于倩敬謝老爵爺酒,謝老爵爺不肯喝。而謝老爵爺卻逼著于珊敬他酒……如果,于倩知道了內情,會怎么想?會不會當于珊就一只攔路虎,恨不得處之而后快? 四皇子剛定下心思,就聽齊彥調侃開了:“戚戚,四殿下,看你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倒是有些搞不懂,你究竟是看上了簪子還是看上了人,不計看上的是哪個,你只要納了那妮子,還不都是你的?” 齊彥也是見四皇子自于珊和于麗走后,他就迷茫著臉不說話,恰好給了他肆意調笑的機會。 “齊公子慎言!我看你這酒氣倒是越醒越濃的,只怕你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四皇子不甘示弱,邊說著還隱晦地看了眼于蘊。 于蘊登時臉更紅了,步子悄悄往齊彥身邊挪了挪。 老太太看著臉色更不好了,他們兩個打擂臺,倒拿于府的小姐作伐,偏于蘊還不爭氣地上趕著! 她有些惱怒地吩咐冬梅說:“冬梅,將蘊姐扶回房去,好好歇著。別讓她吹了冷風,惹了風寒,你可明白?” “是!”冬梅應了聲,自然明白這意思是讓她看著于蘊,今下午就不要讓她跑出來了。 冬梅轉向于蘊,說:“三小姐,請吧?!?/br> 于蘊很不想離開,可看著老太太的冷臉,抗議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她像被欺負的小媳婦,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走,看著齊彥的目光,溫柔而眷戀。 齊彥倒有些愣怔,他原本只是跟著四皇子出來,想看看四皇子究竟要干什么,不曾想,這真被他發現了寶貝。 待緩過神來,覺得這女子,有意思的很,這般風情瞧著比車想容那個蠻夷之后更有味道,不如,納了?可是,就算她只是個庶女,那也是一等爵府的小姐,若是納為貴妾,豈非埋汰了她?那怎么辦才好呢?娶的話,又有些不甘心呢,賢妻美妾,于蘊目前的舉止可跟賢字不沾邊呢…… ☆、第95章 : 老太太將微醉的于蘊打發了,看了眼明顯都不在狀態的兩人,輕哼了一聲,也就置之不理。女院還有一大攤子事呢,她可沒得功夫理兩個‘醉鬼’,他們想發呆便繼續發呆吧。 “夏竹,我們回去?!毕闹襁B忙攙起老太太,往女院走去。 直到老太太出聲,四皇子和齊彥才齊齊回過神來。他們兩個都是厚臉皮的,也不覺得在老太太面前走神是什么大事。 “于老夫人,請留步?!?/br> 老太太因四皇子的一句‘酒不醉人人自醉’的調侃也是惱了他,只他是皇家貴胄,老太太不好表現的太過:“四殿下還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言重了……”四皇子連連行禮,他現在是個皇子,如果將來只是個王爺,那在品階上,王妃還比不上老太太,他可不敢在老太太面前充大。 齊彥眼見四皇子欲言又止,非常反常地一改以往虎皮膏藥的作風,搶先說道:“我先去外面散散酒氣,免得沖撞了貴人?!闭f完一步三晃的出了院子。齊彥畢竟曾在于府習武了大半年,于府哪里有好風景他也是知曉的,便甩了引路的小廝,自在的轉悠。 直到齊彥走遠了,四皇子才言辭懇切地問老太太:“敢問皇妹何在?” 聽的他問及慕容佳儀,老太太思忖片刻才問:“四殿下這話什么意思?”確實不怪老太太多想多問,四皇子是木皇后所出,就算疼惜小公主怕也有限。若是四皇子嘴上不嚴,回宮后亂說話,難保不會惹出是非。 “皇妹扮成傳旨太監進了于府,難不成,老夫人竟沒有發現?那皇妹能去哪,她見不到華哥,是決計不會回宮的?!彼幕首幼焐蠁柕眉?,實際心里早就篤定了老太太會認出佳儀,而且,鑒于佳儀是她的侄孫女,她一定會護她周全。 老太太神情一肅,聽到此事竟然扯上了于華,也顧不得生氣:“四殿下借一步說話?!闭f著就將四皇子引出了院子,找了個清靜的小院,就在石凳上坐了,連茶水點心都沒有備下。 “夏竹,你去外面守著,誰也不準接近院子,可明白?” 夏竹見老太太的神色是少有的嚴厲,自然知道輕重,出口保證道:“老夫人放心?!?/br> 眼見夏竹出了門子,老太太定了定神,才出口道:“公主此刻在女院,有珊丫頭和楠丫頭陪著,四殿下不必擔心。只是你說的公主見不到華哥不肯回宮卻是怎么回事?老身不記得華哥與公主是相識的?!贝_實,就算于華跟著于老爵爺進了宮,也是見不到后宮的娘娘公主的。 四皇子輕輕抿了抿嘴唇,整理了一下語言,才說:“華哥四年前是不是連夜離了于府,往大西北去的?” “的確?!?/br> “那就沒錯了。老夫人可能不知道慧妃娘娘對皇妹的教導方式,外人只道慧妃娘娘整日守著皇妹待在昭仁宮,甚少離宮,這卻是有些誤會的?;坼锬锏拇_是常年待在昭仁宮,鮮少出宮門,但皇妹卻自小就時常出宮游玩。說起來,她倒是皇宮里最自由的?!彼幕首拥穆曇衾锒嗔藥追制G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