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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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儲位之爭 將蕭妃打倒,踩在自己的腳下,一直是慧妃多年以來的愿望。 慧妃從乾西殿出來,心頭無比的快慰,可是她并沒有因為這種快慰而失去理智,這么多年來的小心謹慎和隱忍讓她完成了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不能因為一點點的失誤而葬送了得來不易的局面。 現在她和陳嘉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乾清宮。 自從皇帝見過了蕭妃之后,或者是因為生氣,或者是因為傷心,回到乾清宮睡了一覺,第二天就燒了起來。這個時侯,他不但無法處置政務,甚至連精神都昏昏沉沉的,不怎么清醒了。 整個皇宮里全都緊張萬分。太醫院的太醫從院正開始,全都宿在了宮里,不敢回家。 自從長興侯耿軍文率軍前去平亂后,葉邑辰也就帶著雨瀾和一雙兒女順勢回到了京師。 葉邑辰開始忙了起來,無數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匯聚到晉親王府,葉邑辰對于宮中的事務也是了若指掌。 皇上病重期間,將葉敏昭接到乾清宮親自教養,如今葉敏昭已經成為了他唯一正常的兒子,他自然對他下了極大的功夫。只是如今他的身體這樣差,葉敏昭就算是住進了乾清宮他也不能教他什么了! 因為皇上已不能批閱奏折,皇上便將批閱奏折的權利放給了葉敏昭,又叫葉敏昭有什么不懂的,只管請教內閣眾位大臣。只不過葉敏昭明顯對于這些白胡子老頭子們沒有太多的信任,反而對于自己的母親慧妃十分信任,所以碰到了什么大事、難事,他都直接拿了奏折去找慧妃商議。 名義上批閱奏折的是葉敏昭,實際上,朝政慢慢地已經被慧妃所控制了。 無可否認,慧妃擁有呂后甚或是武則天一般的才能,短短幾個月,朝廷政令暢達,煥然一新,比之正統主政時猶如死水般的朝政,卻是進步了許多。 皇帝病重,命不久矣的謠言開始在京城之中傳揚。轉眼間到了正統十年的秋天,因為皇帝的病情沒有絲毫好轉,甚至更有加重的趨勢,朝中速立太子的呼聲漸漸高漲了起來。 太子的人選這次已經沒有了懸念,只剩下一個葉敏昭。這些日子以來,葉敏昭吃睡都在乾清宮,他年紀雖小,卻侍奉在皇帝病榻之前,日夜侍疾,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五皇子至純至孝的傳言便慢慢傳了出來。況且他為人聰慧,人所共見,正是當太子的不二人選。 擁立葉敏昭的自然就占了絕大多數。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不和諧的因素,比如就有一個給事中就以“主少而國疑,一旦皇五子登上皇位,貴妃成為太后,勢必把持朝政,牝雞司晨,后宮干政其禍尤烈……”總而言之就是立皇五子為太子沒有意見,但是首先皇帝應該先學習漢武帝,未雨綢繆,現將貴妃處置了才好。 顯然惠妃母以子貴暗中掌控朝政已被群臣發現,文官集團自然對此頗多非議。這個給事中不過是文官集團拋出來試探皇五子母子底限的棋子。 果然葉敏昭讀到這份奏折怒火中燒,當即就想以“妄言朝政,污蔑貴妃”為理由將這個給事中投入大牢?;蒎鷧s看得明白,這個給事中乃是申首府的門生,這件事顯然就是申老頭或者就是內閣那一班老頭暗中主使的。 惠妃不同意將用武力鎮壓給事中,叫葉敏昭在折子上批了三個字“知道了!” 第二天便給皇帝上書,請皇上免去她統攝六宮的權力,從此就安安靜靜地做一個“閑妃”!以此向群臣表示:看,我來唾手可得的六宮的權力都沒不想要,我對權力是十分厭煩,一點都不愛沾染的。 蜀中無大將,除了貴妃,皇宮之中已經沒人能夠代行皇后的權力了。貴妃這道奏折正統是自然不會同意的。不過她的舉動到底是贏得了部分老臣的尊敬,尤其是她十分大度地饒過了那個向皇帝建言要把她“怎么地”的那個給事中,慧妃母子確實慢慢在朝臣中樹立起了十分良好的形象。 事情正在一步步向著慧妃和葉敏昭想象的方向發展,可是正統皇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猶豫不決,遲遲不肯立葉敏昭為太子。 他之前想過傳位太子,想過傳位給趙王,卻沒有想過傳位于葉敏昭。這個小兒子他十分疼愛,可是從來沒有把他當成太子培養過。他也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了,想想即將在地下見到太祖和太宗,他心里總是有些不踏實。 到了七月,黃河流域大旱,好多地方一兩個月沒有下一滴雨,報災的折子像是雪片一樣飛進紫禁城。 正統知道之后心里異常沉重。他覺得有些對不起列祖列宗,自己稀里糊涂地得了皇位,又稀里糊涂地治國,這么多年來,渾渾噩噩的,沒有干過一件大事,這個皇位本來就不該由他來繼承,他坐上了皇位,天下卻越來越亂,天災不斷,民不聊生,蜀漢未平,西北邊患未絕。 自己一輩子只得了三個兒子,還有一個兒子瘋了,一個兒子反了,到了現在,即將斷氣的人了,卻連個孫子都沒有抱上,他覺得,正是因為這個皇位不該是他坐,所以這些都是上天給他的警示和懲罰! 他更不敢貿貿然地把皇位傳給葉敏昭了,他還太小,他不知道會把國家搞成什么樣,若是國家徹底亂了,毀了,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去見太祖和太宗。 他一天昏昏沉沉的,睡得時候多,醒的時候少,因為時常想這些,總是會夢見太祖和太宗皇帝。 太子定不下來,大臣們急得要命,可是皇帝病重不肯見人,他們著急也使不上勁兒,陳嘉也極其隱晦地勸了幾回,正統本來對他言聽計從,可是這次卻十分不給面子地駁回了他的請求。 陳嘉也不敢再勸了。 這個時侯,葉敏瑜的叛亂卻越發的如火如荼。 官拜大將軍的長興侯耿軍文率軍5萬,號稱10萬進入山西。葉敏瑜此時的兵力只有2萬,且缺少補給,葉敏瑜先是避其鋒芒,做出要向北運動的跡象,將耿軍文的兵力誘至滹沱河流域。 長興侯耿軍文一路跟著葉敏瑜的身后吃灰,一直想要找到叛軍的主力決戰。按照他的判斷,葉敏瑜定是要北上攻擊宣大一線,與突兀人結盟。 他看著葉敏瑜親自帶慌亂地渡過了滹沱河,耿軍文即令大軍渡河,半渡之時,葉敏瑜以奇兵出其背后,又親自率軍回擊,兩下夾攻,大敗耿軍文。斬首五千余級,獲馬萬余匹。五萬大軍全軍潰散,主將耿軍文被俘,副將軍李堅戰死。軍士掉進河里淹死者無數。 此戰之后叛軍人數已經達到了4萬多人,葉敏瑜帶領叛軍連戰連勝,氣勢大震。葉敏瑜揚言要率軍南下,踏平京師! 各地州府緊張萬分,消息傳回京師,眾皆嘩然! 山西地方官六百里加急的軍情奏折送到了正統的床前,葉敏昭一字一字讀給他聽完了,“好!好!孽子!”他連說了兩個好字,當即就吐出一口血來。 “父皇父皇!”葉敏昭嚇了一大跳,當即喊道,“傳太醫!快傳太醫!”皇帝還沒有立他為太子呢,這個時候可死不得! 太醫院的院正就在乾清宮值守,聽見叫聲即刻進來給正統皇帝把脈。正統這個時侯已經暈了過去。葉敏昭緊張地看著太醫院院正,見他神色十分沉凝,心里不由直沉了下去。 慧妃得到消息趕過來的時候,葉敏昭、陳嘉已經和院正大人坐在了偏廳,正統已經灌了藥,睡過去了?;坼M門就問:“院正大人,皇上怎么樣了?” 院正大人有些欲言又止,嘴唇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慧妃平和地說道:“本宮想聽的是實情!”她言語雖然溫和,可不知怎么的,院正就是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從天而降,他的額頭上已經冒汗了?!盎胤A娘娘,皇上本來就已經油盡燈枯了,現在忽聞噩耗,又吐了血,怕是熬不了幾天了,請娘娘、王爺還有陳公公心里有個準備!” 慧妃臉色非常難看,“皇上還能支撐多久?” 院正道:“十天!” 送走了院正,慧妃緩緩地對兒子和陳嘉道:“不論怎樣,在皇帝駕崩之前,都要拿到他親筆立皇兒為儲君的詔書!” 當夜子時,正統終于慢慢地醒轉了過來?;坼牭较?,換了一件衣服就去了乾清宮。等到了乾清宮的時候,就看見陳嘉守在皇上寢宮的外頭。因為皇帝得了重病,往來的宮女太監全都躡手躡腳的,沒有一點聲音,慧妃向陳嘉打了一個眼色。陳嘉壓低了聲音道:“皇上一醒過來,就叫了王爺進去,連奴才也被遣了出來,不知道皇上這個時候想和王爺說什么!” 兩個人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看見葉敏昭臉色陰沉地從正統的臥室里走了出來?;坼M去,葉敏昭一把拉住了她:“母妃,父皇剛剛睡著,咱們還是別打擾他老人家了?!?/br> 慧妃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三人一塊兒到了旁邊的一個偏廳坐下,慧妃問葉敏昭:“皇上和你說了什么?” “父皇說,他說咱們這一支得位不正,數十年前,是太宗皇帝親手殺死了太祖皇帝,太宗一脈才從此登上了皇帝位,一直傳到父皇這一輩!父皇叫我不要忘了這段歷史!”葉敏昭臉上有幾分迷茫,“母妃,你說父皇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些,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慧妃聽了臉色微變,太宗得位不正這件事雖然刻意掩蓋,可是皇上高層還是有許多人知道這一點,慧妃也恰恰知道這件事。她想了想,一時也想不明白,皇帝何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又囑咐葉敏昭道:“不管他說什么,你聽著就是了,千萬不能違逆他的意思!” 葉敏昭點了點頭,“我知道!” 陳嘉卻是每天都跟著正統,對他更了解一些,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難道,皇上是想把皇位交回到太祖一支?” 慧妃脫口而出:“這怎么可能?!” ☆、318 未來皇后 三個人對望一眼,一瞬間全都想到了葉邑辰。葉邑辰是太祖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若是正統真有那個意思把皇位還給□□一枝,有資格繼承皇帝位的,唯有一個葉邑辰。 論威望,論能力,葉邑辰哪點都甩葉敏昭幾條大街,他唯一所欠缺的是即位的合法性。一旦正統把這層意思公布于眾,他將會擁有壓倒一切的號召力,葉敏昭將會沒有一點兒機會了。 難道忙活了這么久,最后卻要為他人做嫁衣?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慧妃面色沉凝地道。 現在皇帝名義上還是整個朝廷的掌控者,而皇上實際上卻已經控制在了他們的手里,慧妃控制了六宮,陳嘉控制了禁軍,皇帝的生死已經在他們一念之間了??墒侨绻梢院侠砗戏ǖ募次?,誰又愿意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去發動宮廷政變呢? 本來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沒想到事到臨頭還是出了岔子! 陳嘉點了點頭:“乾清宮都是咱們的人,娘娘放心!” 慧妃點了點頭:“趁著這幾天,咱們再勸勸皇上,叫他趕快留下冊立皇兒為太子的遺詔,若是皇上執迷不悟……”陳嘉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太了解慧妃了,這個女人殺伐果決,即便男人也有所不如。 陳嘉點了點頭,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忍著惡心和正統在龍床上翻滾,能夠早一日擺脫他,他早已求之不得?;坼従彽溃骸暗仍蹅兂墒铝?,你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大內的第一內相!” 陳嘉現在實際上已經是大內第一內監了,聽了這話并沒有太多興奮之情,只不過在慧妃的面前,他卻不敢如實表現出來,而是裝出感激涕零的樣子:“全靠娘娘栽培!” 慧妃的目光在他的臉上逡巡,她的目光雖然溫和,卻令陳嘉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她忽然伸出手來,握住陳嘉的手道:“阿嘉,你待我們母子恩重如山,我們不會忘了你的恩情的!” 慧妃的話里透出一股別樣的真誠,陳嘉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和慧妃的交情非比尋常,慧妃應該不會過河拆橋的! 正統睡得很不好,一夜醒過來很多次。陳嘉不用說,葉敏昭一直陪在皇帝的身邊,就睡在皇帝御榻前的腳踏板上。到了早上,正統忽然發夢,全身大汗淋漓,嘴里說著胡話。 葉敏昭吩咐太監打了水進來,親自用絞干了的帕子給他擦汗。正統忽然“啊”地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葉敏昭抓住他的手,說道:“父皇,您又做噩夢了!我是昭兒,我在這里!父皇!” 正統渾濁的雙目漸漸有了聚焦,看見兒子充滿焦急的面孔,他神色一松:“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葉敏昭見正統醒過來了,心里微微一喜,他回頭看了一眼擺在大殿里的西洋自鳴鐘:“已經辰時三刻了!” 正統的精神非常差,他沙啞著嗓子問葉敏昭道:“朕睡了多久了?” 葉敏昭道:“有三四個時辰!” 他睡的時間雖然很長,但是睡眠質量特別不好。實際上自從葉敏瑜叛亂他暈倒在地之后,他就一直睡不好覺。他抓著葉敏昭的手,緊緊地握?。骸半迍偛庞肿鲐瑝袅?!朕夢見,夢見葉敏瑜這個逆子,他帶兵打進了紫禁城,一把火把整個紫禁城都給燒了!” “朕,朕還夢見,突兀人、女真人,還有蜀漢的劉章全都打了進來,京師到處都是兵,到處都是兵,朕的子民流離失所!這些,都是朕的錯,都是朕教子不嚴,都是朕治國無方!” “父皇!父皇!那都是夢,都是夢而已!京師好好的,紫禁城也好好的!”葉敏昭像是安慰孩子一樣安慰著正統。 正統搖了搖頭:“朕還夢見了太祖和太宗皇帝,他們都怪朕,怪朕敗壞了大楚的大好江山!皇兒,你說,朕百年之后,史書會怎么評價朕呢?”他兩眼通紅,眼底是一片的青灰之色。 “父皇,您御宇十年,仁厚愛民,抵御外敵,減免賦稅,天下的臣民沒有不愛戴您的,您一定會被載入史冊,歌頌千秋的,您就放心吧?!?/br> 葉敏昭安慰著皇帝,陳嘉已經帶著一溜太監悄悄走了進來。太監們拿著洗漱用的盆、毛巾、痰盂,葉敏昭親自服侍正統簡單地擦了擦臉,又從太監手里接過一個小碗,碗里是人參烏雞粥,舀起一勺喂到正統的嘴邊。 正統搖了搖頭,他感覺肚子仿佛不是他的了,完全失去了知覺,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餓的感覺。 葉敏昭勸道:“父皇,您好歹吃一點兒吧!” 正統推開他的手道:“朕不餓,朕不想吃!” “那您想吃點兒什么?您和兒子說,兒子這就吩咐御膳房給您做來!” 正統擺一擺手道:“不必麻煩了!現在就是有龍肝鳳膽擺在朕的面前,朕也沒有絲毫胃口?!?/br> 葉敏昭和陳嘉對望一眼,全都看出了對方的無奈。 “既然皇上不肯吃飯,還是把藥先喝了吧!”陳嘉捧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湯,葉敏昭接到了手里,親自嘗了一口:“那父皇吃藥吧!” 正統還是搖頭:“朕吃了多少藥了,也不見一絲好轉,罷了,朕知道,朕是活不了多久了!這藥這般苦法,何必要朕再受這份罪呢!”任憑葉敏昭和陳嘉如何勸說,終究是不肯吃藥。 陳嘉只得叫太監將飯和藥都端了下去。陳嘉小聲對葉敏昭道:“五殿下,您也去歇一會兒吧!”又轉頭對著皇帝說:“五殿下衣不解帶在您床前侍奉整晚,熬得人都瘦了一圈??烧媸切㈨?!奴才看著都覺得心疼!”這么孝順的兒子,您還是趕快叫他當太子吧。 可惜正統沒能理解陳嘉的話中有話的意思,他抓著葉敏昭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快去休息吧,朕知道你這孩子懂事孝順,你還小,把身子熬壞了可怎么好,這里有陳嘉在呢,你不用擔心朕!” 葉敏昭自己根本就不想走,可是皇帝的態度很堅決,葉敏昭只好給陳嘉打了一個眼色,出了皇帝的寢宮。 接下來的一兩天里,皇帝對陳嘉說自己耳鳴,好象有個蟲子向耳里鉆。他怕風、怕光、怕聲音,而且有一種恐懼感。又一連幾天睡不好覺,整個人的身體狀態十分不好。 陳嘉叫人把乾清宮周圍的所有知了都用粘桿粘走了,又派人將皇帝寢房里的所有墻粉上了淡綠色。這樣皇上看著就不那么刺眼了。 太醫們輪流給皇上把脈,對于這種癥狀全都是一籌莫展,誰也不知道皇上得的這是什么病。如果雨瀾在這里的話,她一定能夠知道,皇上這不是什么病,這根本就是神經衰弱。 慧妃和葉敏昭不好勸他立太子,只好讓陳嘉在皇帝面前提上兩次,又把大臣們上書要求早立太子的奏折讀給皇上聽。正統聽完了卻長吁短嘆,又顯得猶豫不決,就是不肯痛痛快快地立太子。 這個時候葉邑辰請旨探視皇上?;坼热四睦锔易屗娀噬?,就以“皇帝病重,無法面見大臣”為理由,將奏折批還給了葉邑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