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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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簡磕頭道:“不敢欺瞞皇上,此事個中另有隱情。末將這份差事據說是趙王殿下親點的,是他和兵部尚書要點的末將和趙坤的名字,叫末將兩個押送軍械到遼東。本來這件差事交到了末將手里,末將十分高興。因為押送軍械這一路都在大楚境內,所帶的兵馬又都是精銳,并沒有什么危險,回來之后就是大功一件,誰知臨行之前趙王殿下把末將和趙坤偷偷叫到了府上,和我們說了一番話,不免叫末將心中起疑?!?/br> “他和你說了什么?” “他吩咐末將和趙坤不要把這批軍械真的送到遼東去,到了河北的地界,就偷偷轉向,運往當地的衛所!可是末將兩人接到的命令明明是將這批軍械押送到遼東。末將兩人大惑不解,就問趙王殿下這是何故。殿下卻說末將和趙坤都是他的人,他叫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就好了。末將兩人都說軍令在身,不敢違命,殿下卻說他是親王,又是未來的太子、皇上,兵部也要聽他的話。叫我們兩個好好給他辦事,將來自然有好處給我們……” “我們不敢違逆,唯唯諾諾地應下了。臨走之時,殿下又給了末將一封書信,叫我到了河北的時候,將書信交給河北都指揮使李陵李大人!并且叮囑末將在路上不許看信中寫了什么?!?/br> “末將和趙坤奉命上路,越想越奇怪,河北乃是圣駕所在之地,趙王殿下這個時侯送一批兵器過去干嘛?河北都指揮使司歸屬五軍都督府,因為地處京畿要害之地,一向都是最先得到補給的,前陣子才剛剛給河北都司的兵將換裝,李陵李大人那里應該不缺這些軍械才對!末將心里就暗想,除非趙大人手下有一批只聽命于他的私兵……”說到這里正統皇帝已經神色狂變。這次出巡他帶了兩萬人馬護駕,李陵麾下共有三個衛所,手下有兵馬大概一萬五千人,距離避暑山莊不過幾十里路程,若是他再養一批私兵,以有心算無心,驟然發兵,很有可能就將自己一鍋端了。 他只覺得屁股下面像是長了釘子一樣讓自己坐立難安了?!啊f下去!” “趙坤趙大人也是十分迷惑,末將和他參詳了一路,終究是不得要領。末將左思右想覺得事有蹊蹺,實在是河北距離圣駕太近了……便偷偷拆開了趙王殿下讓末將帶給李將軍的書信,結果一看之下,末將當即嚇得魂飛魄散!” “信中寫了什么?” 呂簡磕了一個頭,聲音有些發顫:“趙王信中指使李陵謀反,讓李陵和殿下內外呼應,共謀大位,還說,此事若成了,將來等殿下登基了,定然以王爵之位相酬,要封李陵做異姓王!” “砰!”正統雖然早有預料,聽到這里還是有些怒不可遏,“這個逆子……信在哪里,拿給朕看!” 呂簡忙從懷中掏出信來,陳嘉接了雙手遞給皇上。 這封信卻是陳嘉剛剛才給他的。 皇上拆開信,一眼看見那龍飛鳳舞的筆跡力透紙背,不是趙王葉敏瑜的筆跡還有何人?正統大略掃了幾眼,葉敏瑜在信中寫得雖然有些含糊其辭,大致的意思卻和呂簡所說完全一致。 人證物證俱在,告密的又是靖海侯的心腹,皇上便已信了七八分,心中憤怒之余難免有幾分傷心,他沉聲問道:“靖海侯蕭宗盛對你一家子有恩,你如何想到要告發于他?” 呂簡道:“末將雖然愚鈍,卻也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卻也知道忠君報國,真正該盡忠的是哪一個?何況,末將心里明白,即便是李陵起兵了,所謂邪不勝正,他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遲早也要被皇上煌煌天兵所滅!末將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打算前來像皇上稟報了,卻不想趙坤那賊人一心想要為趙王殿下辦事,死活不肯跟末將一塊兒前來,還威脅末將,不肯叫末將前來告密,末將沒有辦法,便將趙坤這廝殺了!” “你做得好!你先下去吧,待這件事處理完了,朕自然還有封賞給你!” 呂簡大喜:“謝主隆恩!” 就有太監引著呂簡出去,正統道:“將他好好看起來!” 陳嘉道:“奴才明白!”便叫了一個小太監進來吩咐了幾句。 小太監下去之后,正統又對陳嘉道:“你多派些斥候監視衛所那邊的動靜,所有士兵枕戈待旦,隨時準備作戰。各營的將佐也要時刻打醒精神?!?/br> “奴才這就下去安排!” 陳嘉也退下了。正統拿起那封信來,又看了一遍,怎么看都是趙王的筆跡,他卻不知道,這個世界能夠模仿筆跡的能人并不在少數。 正統看著看著忍不住老淚縱橫?!半捱@是做了什么孽??!這兩個逆子一個比一個無法無天!朕叫他留守京師,不就是暗示他這儲君之位就是他的嗎,他為何還要勾結外人,想要了朕的命?朕還能活幾年,他連這么幾年都等不下去了嗎?” “父皇息怒,事到如今您更要保重身體才行!兒臣也實在沒有想到,四哥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的語氣也是十分沉痛。 “他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正統皇帝心如刀割,他對這幾個兒子雖然也有些防備之心,但除了這點兒防備之心,他對皇子們可以說是關愛備至,都是早早就封了親王。 葉敏昭道:“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您一直不肯立他為太子,反而處置了不少上書為他說話的大臣,所以四哥懷恨在心吧!他才想要趁著您不在京師的時候,干脆破釜沉舟,一舉登上皇位!” 正統其實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葉敏昭忽然跪了下來:“兒臣有罪!” 正統奇怪道:“你這是為何?” “父皇……四哥曾在兒臣跟前抱怨,說……說您是老糊涂了,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肯信任,卻只信任那些下面少了一嘟嚕的閹狗!” 這所謂的閹狗自然指的是陳嘉了。正統聽到這里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葉敏昭覷了正統一眼,繼續道:“他還說憑他的資歷威望,父皇早就該立他做太子了。又對兒臣說,只要兒臣答應支持他做太子,等他將來做了皇帝,要封兒臣做攝政王,與兒子共掌國是?!?/br> 正統冷冷笑道:“我說這個逆子怎么忽然性情大變,原本傲慢跋扈的人怎么就變得謙虛謹慎了,原來是個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東西!” 葉敏昭道:“兒臣也曾多次勸過四哥,如今大哥已經那個樣子,你又功勛卓著,父皇的天下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急在一時呢。他卻說父皇是不信任我,大哥無才無德也能穩坐太子之位多年,憑什么到了我內外歸心,反而接連被父皇打壓……諸如此類的話說了不少,兒臣想著,他終究是兒臣的血rou至親,又覺得他說這些只不過是發發牢sao,怕父皇責罰于他,就沒有向父皇說明。若是早點兒告訴父皇,父皇就不會陷入今天的危機之中,都是兒臣的錯!” 正統正在氣頭上,這一番黑狀告的正是適逢其時。正統不由得對葉敏瑜又添了幾分厭惡。 他溫和地道:“你起來吧!朕的三個兒子之中,小時候你最是調皮不服管教,現在看來,長大了之后,真正最孝順的人卻是只有你一個。那兩個逆子,朕真是白養了!” 葉敏昭這才站起身來,扶著正統在榻上坐好?!拔ń裰?,最重要的是要保護父皇的安全。消極被動的防御并不是上佳的辦法!” 正統聽了道:“依你之見,可有什么好辦法?” 葉敏昭道:“兒子倒還真有一個辦法,請父皇參詳。如今軍械并未運到河北的衛所,李陵起兵之事怕是還沒有準備妥當,咱們有了防備,料想四哥也不敢驟然發兵。父皇何不親筆書寫一封書信,找個別的理由將四哥調到您的身邊控制起來,他若是來了,一場戰亂消弭于無形,他若是不來,您也有了借口,叫留在京城的十六叔將他拿下!” 正統覺得有理,便吩咐太監準備筆墨,葉敏昭親自給他磨墨,正統寫了一封手詔,說自己身體抱恙,十分想念兒子,叫他接到手詔之后一刻不停,立即到避暑山莊來見駕。 正統皇帝的手書通過四百里加急送到了葉敏瑜手上。葉敏瑜也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早一刻知道自己被人誣陷謀反,事關重大,他立刻通知了蕭宗昌和蕭宗盛一塊兒到承乾宮商議對策。 一家子不是皇子就是重臣,還有一個皇貴妃,這樣聚在一起實在是有些扎眼,不過此時也顧不得那些了。 承乾宮氣氛十分沉重。蕭宗盛咬牙切齒地道:“這究竟是誰在背后搞的鬼?” 蕭妃倒還保持著一絲冷靜:“還能有誰,自然是景陽宮的那對母子了!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他們隱忍沉寂了這么多年,現在終于不甘寂寞地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蕭宗盛狠狠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杯盤齊齊一跳:“這對毒蛇心腸的母子,那個賤人現在不是還在宮里么,老夫這就去景陽宮殺了那個賤人!” 蕭宗盛常年領兵,脾氣火爆,說這就站了起來。蕭宗昌趕忙叫了一聲:“老二,你這么大年紀了,還是沒有一點兒長進!你給我坐下!你這樣闖進皇上的后宮,殺了他的妃子,這和造反有何分別?” 蕭宗盛冷靜了下來,坐了回去?!澳乾F在該當如何是好?” 一家子人反而都去看蕭妃。就連身為吏部尚書的蕭宗昌也十分信服蕭妃的策略,正是在蕭妃的謀劃下,他們才能順利扳倒了太子。 蕭妃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咱們只有兩條路好走。其一,就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對外就說皇上在承德避暑山莊已經駕崩,葉敏昭秘不發喪,密謀謀取大位,咱們占據京師發兵起事。以討逆為名,發兵殺到承德去!把他們兩個一股腦全滅了?!彼f得含糊其辭,所謂的他們,自然就是皇帝和葉敏昭。 蕭宗盛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蕭妃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夠狠辣的。 蕭妃又道:“這第二條路,就是按照皇上信中所說,免去親王的車駕章服,屏除隨從人員,到皇上那里去承認罪責!皇上為人心軟耳根也軟,到時候你多說好話,只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皇上連太子的命都能留下來,應當不會殺你。日后還有翻身的機會!” 蕭宗昌、蕭宗盛和葉敏瑜一時間全都靜了下來。葉敏瑜目光中閃過灼人的光芒:“若是去了承德那里負荊請罪,就是將自己的小命交到了別人的手里。我更傾向于第一個辦法!”他本無意謀反,可是被逼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是性格果決之人,也不是就真的不敢豁出性命去搏一把。 蕭妃卻是搖頭一嘆:“你可知道,此事最大的障礙是誰?” 葉敏瑜略一思索便想到了:“您是說……十六叔?” 蕭妃沉重地點了點頭?;噬吓R行之前把兵符全都帶走了,所以京郊的大營之中雖然駐扎了近二十萬大軍,可是沒有兵符誰也調不動一兵一卒。和平時期自然是如此,可是一旦葉敏瑜拉起了反旗,那時候統兵的大將們自然就有個站隊的問題。 到時候葉邑辰站起來振臂一呼,不用想百分之八十的人都要倒向他的麾下。這一方面是因為他在中下層軍官中擁有無與倫比的威望,另一方面,十二團營改組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上層軍官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可以說對軍權的控制,就是皇帝也比不上他。 葉敏瑜忽地站了起來:“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十六叔,他若肯助我,將來就是讓他當個攝政王又能怎樣!” 眾人點了點頭,想要起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蕭宗昌和蕭宗盛也要分頭回去準備。 葉敏瑜出了皇宮,當即打馬直奔晉王府而去。而此時此刻,葉邑辰正帶著雨瀾、葉敏文和珠姐兒去往大興的路上。 也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怎地,葉邑辰忽然就說要帶著一家人去大興的莊子上避暑,王府在大興的莊子面積極大,里頭還有一個很大的天然湖泊,據說建得十分漂亮,五月份正是天氣熱的時候,那里剛好是避暑的好地方。 葉敏文知道了自然是高興得要命,雨瀾卻暗暗有些奇怪。自從生了珠姐兒,因為孩子還小,她和葉邑辰都盡量避免帶著珠姐兒出門,好在孩子已經大了,再過幾個月就兩歲了,倒也能出門了。 雨瀾就吩咐下人收拾要用的東西。他們現在想出一趟門不容易,大興那種地方雖然山美水美,可是吃穿用度,很多東西都是沒有的。如果不從家里帶過去,就是想買恐怕都沒地方買去。 何況有了珠姐兒這個小祖宗,更是麻煩。 雨瀾列了整整兩張紙的單子叫錢mama帶著下人準備行李,粗略估計大概要十幾個馬車才能拉得過來。 行李才剛剛開始準備,葉邑辰就催著他們上路了?!昂唵螏c換洗的衣裳,咱們馬上就出發?!?/br> 雨瀾放下手里的針線,忍不住問道:“王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了?”也不帶這么著急的吧! 葉邑辰笑著安慰她道:“能有什么事兒,我就是想早點過去!難得咱們一家子能出去散散心,我這不是想趕快就趕到那里嘛!” “切!”雨瀾跟著王爺也有幾個年頭了,對他十分了解,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沒說實話。 雨瀾倒也沒有刨根問底,非要問出個子午卯酉,外頭的事情葉邑辰拿主意就行了,這些年她已經習慣了由葉邑辰為她支撐起一片天地。 于是雨瀾按照他的吩咐,只帶了幾件換洗的衣裳就出了們,留下雙喜在家里收拾行禮,待收拾好了再帶到大興去。 雨瀾帶著兒子女兒上了馬車,葉邑辰也跟著上來了。一家四口,旁邊還有兩個丫鬟侍候,好在馬車里空間足夠大,塞了這么多人進來,還是不覺得擁擠。 珠姐兒現在什么都懂了,可能是孩子都是自家的好吧,雨瀾覺得自己長這么大從來就沒看見過這么聰明的孩子,珠姐兒一歲零一個月的時候學會說話,現在說得已經很溜了。 五太太帶著梁哥兒來玩兒,梁哥兒比珠姐大不少,可是每一次都被珠姐兒欺負,有好幾次梁哥兒被珠姐弄哭了。她還很有眼力見,比如母親一生氣的時候,她就知道躲得遠遠的,還知道借父親的勢…… 總而言之,孩子大了,有些不好帶了!雨瀾都不好意思和五太太說,因為珠姐兒現在才不到兩歲,不敢想象等她長大了,要淘氣成何等樣子,雨瀾現在就有些暗暗頭痛了! “爹爹,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珠姐上了馬車就一個跟頭撲到了葉邑辰的懷里,奶聲奶氣地問。葉邑辰抱著女兒真是老懷大慰。這個女兒從小就和他親近,真是沒有白疼她。 他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幾分:“咱們去大興,那里有咱們的莊子,咱們去哪里避暑去!那里有一個很大的湖,你一定喜歡的!” 珠兒果然十分歡喜,她瞪著一雙大眼睛問:“爹爹,什么叫避暑?” 葉邑辰耐心地給她解釋道:“避暑的意思,就是天氣熱了,咱們就避到一個不熱的地方去住。這就是避暑了?!?/br> 珠兒顯得有些奇怪,又有些不明所以:“既然天氣熱了,咱們不是可以用冰嗎,咱們用冰造一個大房子住在里頭,不就不熱了嗎?” 葉邑辰聽得一愣,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機靈鬼!用冰做成的房子很快就會化了!” 另一邊,葉敏瑜快馬加鞭地趕到晉王府,馬福親自迎接出來,葉敏瑜道:“十六叔呢,您進去通報一聲,我有急事要見他!” 馬福點頭哈腰地道:“殿下,您來得可真不湊巧,王爺去了大興莊子上避暑去了!” 他躲了?這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葉敏瑜只覺得一顆心直沉了下去。 ☆、312 情絲難斷 葉敏瑜心里一沉,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問清楚了葉邑辰的去向,他也不難為馬福,策馬帶人追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卻在心里盤算著葉邑辰的想法。 葉邑辰在這個關口避了出去,定然不是偶然。自己能知道的事情,沒有理由葉邑辰不知道,那他便是猜到了自己要來和他談判,故意避開了自己。那么他的意圖就很明顯了,顯然是不想和自己合作的! 葉敏瑜正是因為帶過兵打過仗,在軍中混過了那么長時間才知道葉邑辰的影響力,自打他外出開府以來,他就一直沒有放松拉攏葉邑辰的努力,可是自始至終,葉邑辰的態度始終曖昧,在關鍵時候他卻來了個釜底抽薪? 葉敏瑜知道若是想據地起事的話,沒有葉邑辰的幫助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他前頭起兵了,葉邑辰只要登高一呼,就能分分鐘把他滅了,這件事他再清楚不過了。 葉敏瑜是個高傲的人,葉邑辰已經表明態度了,可是這次事關重大,不管怎么樣,他都要再試一次,能不能成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的背后有多少利益集團在支持他,牽連著多少身家性命,他比誰都明白。 葉敏瑜不敢耽擱,風馳電掣地到了大興,停在一處花紅柳綠世外桃源一般的莊子前面,葉敏瑜翻身下馬,看見守門的竟然是葉邑辰身邊的親兵隊長袁大腦袋,不由得有些愕然。 袁大腦袋跟著葉邑辰多年,立下不少的功勛,葉邑辰早就把他放到十二團營里做了一個中層的軍官,日后有葉邑辰這尊大靠山,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今天葉邑辰把他親自叫回來給他看門,葉敏瑜就知道自己今天休想進得去這個門了。 袁大腦袋和葉敏瑜很熟,北京保衛戰的時候他和葉敏瑜共同戰斗過,他向來瞧不起那些弱不禁風的皇二代,對葉敏瑜算是一個特例。 “趙王殿下你怎么來了?”他雙手抱拳,嘴一咧,立刻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 葉敏瑜對這員猛將是十分喜歡的,看見他就想起當年北京城上并肩作戰的場景,心情也不由得好了很多。笑著說道:“袁將軍,別來無恙??!” 大腦袋呵呵一笑:“托殿下的福,如今老袁不但在西山大營里謀了個職位,王爺還幫老袁娶了一房媳婦,媳婦又給老袁生了一個大胖兒子,老袁也是有家小的人了!”可能是想起了老婆孩子,大腦袋就是一陣嘿嘿地傻笑。 跟隨葉敏瑜前來的都是忠心耿耿的親衛,有不少人都和袁大腦袋相熟,紛紛打趣道:“大腦袋,想不到你也娶媳婦了!”“你長得這么丑,沒把媳婦嚇壞了吧!”“連兒子都有了?你這成天在軍營里頭混,兒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大家嘻嘻哈哈地打著招呼,氣氛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