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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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大案 直到兩人洗漱完畢換上中衣上了床,葉邑辰像是才從興奮中回過味兒來?!氨就蹰L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這么被別人讓著!”他的聲音里有些自嘲也有些戲謔。 雨瀾早知道瞞不過他,她閉著眼睛裝睡??谥邪l出均勻的聲音。 “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比~邑辰本來背對著她,就翻了個身,一雙手習慣性地伸進了她的衣襟。話里也就帶了些微的調戲意味。 先是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后手就一路向上,在她的胸前的豐腴上逗留了片刻。今天晚上這個冤家頻頻向他放電,葉邑辰也是素了好幾個月的人了,這個時候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雨瀾幾乎一瞬間就感應到了他身體的反應?!巴鯛敗恍械摹彼话炎プ∪~邑辰作怪的手,嬌嗔著說道。 葉邑辰暗暗嘆了一口氣,“快睡吧?!笔忠彩致犜挼貜囊路锿肆顺鰜?。他不是那種沒有自制力的人。孰輕孰重,他很清楚。 雨瀾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他身體的變化,葉邑辰翻了個身,重新背對著她。雨瀾就知道他其實忍得很辛苦。 黑暗中一雙小手伸過來,輕輕摩挲著他的胸膛?!巴鯛敗甭曇魦擅牡姆路鹉艿纬鏊畞?。 葉邑辰真有些無奈了。 本來就已經劍拔弩張了,她還要來撩撥他。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有些惡趣味的,喜歡捉弄他。比如下棋,每次都把他虐得體無完膚,她才會高高興興的。就今天是個例外。 只不過他每一次都是一點兒都不生氣。心中反而流淌著淡淡的暖意。 葉邑辰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覺,很想制止她作惡的小爪子,可是一時之間,又有點貪戀那種感覺。 “王爺……”雨瀾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雖然事實上葉邑辰是憋得很難受,可是這個問題有點不好回答。葉邑辰輕輕咳嗽了一聲,正要說點什么。雨瀾已經貼著他的耳朵說道:“讓我來幫您吧!”聲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要不是黑著燈,雨瀾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問不出這種話來。 接著她的手就向下伸來,葉邑辰“不必了”三個字就硬是吐不出來了。 在外頭值夜的曉月就聽見里邊隱隱約約有些旖旎纏綿的聲音傳出來。她臉色一紅,緊接著神色一變:王妃的胎不穩,可禁不起這樣。急得直跺腳,叫了一個小丫鬟在這里守著,趕緊跑去后罩房那里去敲錢mama的房門。 自從雨瀾懷孕,錢mama就沒有真正睡過一個安穩覺,曉月剛一敲門,她就醒了過來,一看時間這么晚,還有人來敲她的門,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 用最快的速度披衣下床,看見曉月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錢mama的心就是一沉,急急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曉月話到嘴邊卻又有些說不出口:“那個……那個……” 錢mama著急道:“你倒是說話??!” “你還是跟著我去看看吧!”錢mama草草穿上衣裳,就跟著曉月到了正房的外間,剛才那個小丫鬟看見兩個人進來,趕緊給她們行禮。 曉月問:“里頭怎么樣了?” 那個小丫鬟今年才十歲,什么都不明白:“挺好的啊,什么事都沒有!” 曉月再支棱著耳朵聽了一陣子,果然什么聲音都沒有了。錢mama更奇怪了,“你匆匆忙忙地叫我過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黑夜中曉月的臉脹得如同一塊紅布似的。她揮手打發了小丫鬟下去,期期艾艾半天才把這番話說明白了。 錢mama好不容易聽明白了,也是一陣心驚膽戰。懷孕期間一時貪歡,把孩子給弄掉的不是沒有,錢mama就聽說過好幾個??刹荒苋沃贻p人胡來??墒窍胂?,雨瀾又不像那種不明事理的人啊。 她也顧不得什么了,抻著脖子聽了半天,里頭一點聲音都沒有,想是已經睡了。錢mama微微放下心來。她也不去睡覺了,就呆在這里和曉月一起值夜。 第二天一大早,葉邑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大手正壓在雨瀾的小腹上頭,他嚇得一激靈,趕緊縮回手來。平日里他睡覺都是極為注意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忍了半個月,一朝得以發泄,這一覺睡得十分舒暢,也死沉死沉的。 葉邑辰趕緊檢查一番。見雨瀾還在睡著。鼻翼隨著呼吸一動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角掛著一絲甜蜜的微笑。葉邑辰見她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心就放下了大半。 再看雨瀾的表情,真是可愛極了。葉邑辰忍不住看了又看。想起昨天晚上,這種體驗他還真是第一次,雖然雨瀾有點生澀,不過,他還是很滿意的。 小聲叫了丫鬟進來服侍他穿衣洗漱,他連走路都靜悄悄的,怕影響了雨瀾休息。臨走的時候又去看了她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正房。這時候也才剛剛卯時。出門的時候看見曉月和錢mama都肅立在外間侍候——葉邑辰更衣叫得是秋紅和秋綾,兩個人就沒有進去。 他難得對著兩人露出一個笑容來。平時他雖然經常進出正房,可是對于下人,他從來都是視而不見的。曉月和錢mama對視了一眼,都露出驚容來。 葉邑辰神清氣爽的大步出門,先去打了一趟拳。承影和含光跟著葉邑辰,從來沒見他這般高興的。心里暗暗納罕。 打完了拳,回來吃早飯,廚房里按照雨瀾昨天晚上到的吩咐,做了香椿面,葉邑辰一連吃了兩碗,十分滿足的樣子,最后道:“這個香椿面做的不錯?!苯腥速p了廚子,又叫他們留些香椿,等雨瀾和葉敏文醒了,做給他們吃。 雨瀾睡到辰正才起床,也是一夜好睡,醒來之后精神頗佳。錢mama和曉月進來服侍雨瀾洗漱,雨瀾看見錢mama掛著兩只熊貓眼就有些奇怪?!癿ama沒睡好嗎?” 曉月搶著道:“mama一夜都沒睡?!?/br> “出了什么事嗎?”雨瀾頗為奇怪。 “因為……是……”曉月期期艾艾的,雨瀾見她吞吞吐吐的,更是奇怪。錢mama就叫她下去,壓低了聲音道:“王爺雖然……可是您也不能縱著他來,萬一傷著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 雨瀾聽了半天總算是聽明白過來了,先是臉色一紅,然后忍不住掩著嘴吃吃地笑:“mama想左了,我們沒有那個……”這話卻是一時也說不出口。 錢mama以為她不知道輕重,不由急道:“王妃,您還是聽老婆子一句勸,孕期行房不是不行,可也要看具體情況,您胎相本來就不穩……” 雨瀾不由得大為頭痛,知道錢mama是真正關心自己,今天若是不把這件事情說明白了,恐怕難以過關。只得紅著臉扭扭捏捏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兒說了。 錢mama聽了一陣愕然。這……也可以? 雨瀾低著頭都不敢看她了。錢mama明白過來之后卻是一陣高興。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打了一巴掌:“老婆子糊涂,是老婆子糊涂了!老婆子就說您也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 一邊輕手輕腳地幫雨瀾穿上褙子,一邊又在她的耳邊低聲說:“王爺既然愿意……不如以后也……王爺年富力強……總有個忍不住的時候……這樣最好……”聲音是越說越低。 雨瀾腦袋都快低到胸腔里去了。雖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覺得錢mama這話……真是至理名言! 葉邑辰辦事效率是極高的,當天就安排馬總管將四個陪讀的孩子接到了府上。大嬤嬤早有準備,在正院東北角收拾出一個小院子,將四個伴讀全都安置在那里。雨瀾到底是不放心,叫曉玉親自去探了探。 不 大會兒功夫,曉玉就折了回來:“大嬤嬤都安頓好了,院子一個月前就翻修了一遍。被褥都是新的,擺設也都是開了庫房拿的新東西?!贝髬邒呤莻€能干的,雨瀾松 了口氣。那四個孩子,葉邑辰可以把他們看成奴才,雨瀾卻做不到。就像別人家的孩子到自己家做客一樣,她總得把人家的孩子照顧好了才能安心。 到了下午,四個孩子全都搬了進來,家里都是懂事的,因此每個孩子都只帶了一個貼身丫鬟侍候他們的起居,大嬤嬤安排他們入住多樂園,又調派了二十多個丫鬟婆子侍候著?!岸鄻穲@”這個名字還是雨瀾給起的。 這四個孩子畢竟還小,住在外院雨瀾有些不放心,等文哥兒到了十歲,肯定是要搬到外院去住的,到時候再把四個孩子也挪出去。 雨瀾吃完午飯,歇了個午覺,然后見了見四個孩子。不過一兩個月的功夫,感覺都長大了一點兒,反而是葉敏文可能是因為天天在跟前的關系,感覺上就沒有那么明顯。 四個孩子一起給她磕了頭,雨瀾溫言勉勵了幾句,又賞賜了一些早就準備好的東西,然后就叫他們下去了。葉敏文規規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后,一臉的興奮。 等孩子們都去了,葉敏文才道:“母妃,我想去多樂園看看他們,行嗎?” 雨瀾笑著點了點頭,和顏悅色地說:“你是王府的主人,要盡好地主之誼,招待好小客人知道嗎?” 葉敏文使勁點了點頭。他的大丫鬟聽香病已經看好了,回到葉敏文身邊當差。雨瀾便吩咐奶娘和聽香跟緊了他。 四日后,葉邑辰趁著休沐的時間,帶著葉敏文和四個伴讀的孩子到芝藍院去見孟先生,正式行了拜師的大禮。孟先生正式替五個孩子啟蒙。 當天晚上葉敏文從芝蘭院回來,雨瀾把他叫到身邊問他先生教了什么,人怎么樣,葉敏文一一回答,帶著一股興奮勁??吹贸鰜?,他很喜歡孟先生。 雨瀾又問了問隨侍在一旁的聽香,聽香說孟先生規矩很大,上課的時候她和別府的四個丫鬟只能等在外頭,不過少爺們都很喜歡孟先生,和四個伴讀回來一路上都在討論孟先生,應該是很喜歡他的樣子。 雨瀾想了想,葉邑辰的眼光,應該是錯不了的,也就放心了。 不一日會試的時間公布天下。整整推遲了兩個月,終于要下場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全都緊張的要命,百忙之中還要到處燒香拜佛,更定在三月二十五這天,楊府里合家出動到文昌廟去燒香。 雨瀾自己不能出門,就派了錢mama作代表,也跟著去了一趟文昌廟,不管神仙管不管用,先拜了再說。錢mama是看著承宗長大的, 四月初九,天不亮承宗和承業就被送進了位于京師西南角的貢院,雨瀾也是早早起來在等在家里聽消息。不一時承影親自進來向她稟報,卻是葉邑辰知道她不放心,親自派了承影去打探消息。 會試要考三場,還要等上十余天才會發榜。雨瀾雖然有些擔心,卻知道心急也沒有用,于是便在錢mama等人的勸說下耐心等待結果。 當天晚上葉邑辰回來,看見雨瀾正在燈下做針線。就笑著問:“怎么想起做針線來了?” 雨瀾什么都好,唯獨針線活上差強人意。嫁到王府這么久,就只給葉邑辰做過幾個荷包香囊之類的,連葉邑辰的內衣都是曉月她們幫著做的。 好在葉邑辰不看重這個。 雨瀾笑道:“我準備給肚子里的小寶寶做一件小衣裳?!迸e起繡了一半的小袖子向著葉邑辰顯擺:“王爺你看,好看嗎?”臉上洋溢著淡淡的母性光輝。 她繡了一個月,好不容易才繡出這么點兒。 葉邑辰看了看,料子是上好的蜀錦,就笑道:“料子是好料子,就是繡工不怎么樣!” “王爺您笑話我!”雨瀾一陣嬌嗔不依。葉邑辰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笑容里卻隱含著一絲隱隱的擔憂。 雨瀾吃了一驚,叫了丫鬟將繡花的東西全都撤了下去。關心地問:“王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葉邑辰沒想到雨瀾這般敏感,展顏道:“沒什么事,你不用瞎cao心!” 到了晚上,兩人剛剛歇下,就有小丫鬟隔著簾子傳報,“楊大老爺和楊二老爺求見王爺?!?/br> 雨瀾擁被而起,震驚地問道:“王爺,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這都已經睡下了,這個時間大老爺和二老爺來拜訪葉邑辰,葉邑辰再說沒事,她怎么能夠相信。 葉邑辰猶豫了一下,雨瀾道:“你不告訴我,我更擔心!” 葉邑辰的大手摸著她的腦袋:“你先鎮定一下情緒。聽我慢慢說,千萬不要著急,也不要生氣?!?/br> 雨瀾乖乖點頭。葉邑辰才道:“坊間傳說,說是會試副主考將考題泄露給了敏之?!薄懊糁本褪浅凶诘淖?。 “科場舞弊”是極為嚴重的案情,牽扯上去不死也要脫層皮。雨瀾心不由得就揪了起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躺下,我慢慢和你說?!比~邑辰扶著她在床上躺好。淡淡道:“會試才考完了一場,京里就開始傳出流言蜚語……”他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原來,街頭巷尾都在盛傳楊首輔之孫楊承宗伙同江陰士子張琳賄買試題。這張琳乃是應天府的鄉試的解元,兩人一個是北京的解元,一個是南京的解元,張琳又在京師羈縻數月之久,他交游廣闊,出手豪闊,到了京師就去拜見承宗。 兩人都是年輕才俊,相互賞識對方的才學,不多久就往來頻密。而這次主持會試的兩位主考官,副主考官就是禮部右侍郎姜政,乃是大楚首屈一指的大文人,可巧的他不但是老太爺的門生,還是承宗鄉試時主持鄉試的座師。 坊間傳出,承宗就是從姜政手中賄買了試題,又將試題透露給了張琳。說得有鼻子有眼,就跟真的一樣。 因為承宗和姜政之間有這一層關系,叫人不由得就先相信了三分。 雨 瀾緊張地抓住葉邑辰的衣襟:“王爺,我不相信三弟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他還如此年輕,就算是這一科不中,三年之后仍有機會,何必冒這么大的風險,買通主考 官盜竊試題呢?王爺,你一定要幫幫他?!睏罴疫@樣的人家,若是舉業上出不來,那將來的前途就堪憂了。何況承宗這樣的人才,若是埋沒了就真的太可惜了。 葉邑辰點了點頭:“敏之的人品我信得過!我先歇著,等我去見見岳父大人和二叔再說?!?/br> 葉邑辰穿戴整齊去了前院。雨瀾一個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承宗若是出事兒了,承祖作為他的哥哥也絕對跑不了,所以大老爺和二老爺聯袂而來也就比較容易理解。 她緊張地思索著,承宗是絕對不可能去賄買試題的。這個弟弟雖然接觸不多,可她十分了解,他是個極沉穩又極有分寸的人物,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的買到了試圖,憑他的謹慎,也絕對不可能叫人知道,更不可能將試題大咧咧地告訴給另一個考生張琳。 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種謠言不可能平白無故地就出來,而且聽葉邑辰的意思,只不過一天時間就傳得街頭巷尾皆知了,顯然是有心人在背后散播謠言所致。也許是少年成名意氣風發,太過遭人嫉妒。所以有人故意散播謠言陷害他?或者是有政敵為了構陷姜政或者張琳從而牽連的承宗? 更有可能,是為了對付楊家,楊老太爺,甚至牽連太子? 這些都有可能!雨瀾想得頭痛欲裂,心亂如麻。 那么散播謠言之人,還有沒有后手呢? 科 場舞弊案,實在是這對一個文人舉子來說,太過牽連名聲。就雨瀾所知,太宗年間,就曾發生過一次類似的案子。湖南布政使李羽主持鄉試,政敵上書攻擊他賄賣試 題,取同科的少詹事方乾之子方鉞為舉人,太宗下令大理寺嚴查,查來查去,也是個“查無實據”,太宗將誣告之人降職調外任,那個倒霉的方鉞革除舉人資格,不 準再參加科舉考試。 明明是政治斗爭受到了牽連,可是方鉞卻終生與官場無緣。雨瀾真害怕正統皇帝援引太宗朝的例子,也來個這樣的判罰,那承宗這輩子就徹底完蛋了。 葉邑辰叫雨瀾早點歇著,她又哪里睡得著。等了足有大半個時辰,葉邑辰才姍姍來遲。雨瀾著急地問:“王爺,怎么樣了?” 葉邑辰就有些無奈,不告訴她吧怕她胡思亂想,告訴她她又跟著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