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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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一日夜,左顏和土木圖率領殘兵敗將由良鄉向紫荊關方向撤退。葉邑辰親率大軍乘勝追擊,又在固安、霸州等地擊潰兩族聯軍兩萬余人,擒獲兩族將領48人,奪回被掠牲畜兩萬余頭。 六月初十日,突兀與女真分道揚鑣,各自逃命。 葉邑辰根本不管女真人,派人大腦袋帶騎兵認準了突兀人,窮追不舍。突兀人師老兵疲,糧草耗盡,幾乎被逼入絕境,六月十三日,在葉邑辰的挑唆下,突兀發生內訌,幾個大首領聯合殺死了左顏,將他的人頭送到北京,葉邑辰果然遵守諾言,將他們全部放出了塞外。此時女真人也退回到了東北。 京師保衛戰取得了全面的勝利!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左顏一死,草原諸位首領忙著回去重新瓜分地盤,推選新的首領,宣大之圍自解。西南的蜀漢本來已經蠢蠢欲動,準備出蜀北伐,聽說了北京保衛戰的結果,立即派了使臣前來朝貢,大楚的國運本已風雨飄搖,沒成想峰回路轉,不但危機解除了,反而顯出一片國勢興旺之勢。 此時坐鎮京師,領導了京師保衛戰的葉邑辰,不但守住了京師,更殺掉了敵酋左顏,順帶解決了邊界之患,長城內外無數百姓為他立起了生祠,一時國人只知“晉親王”,不知當今皇上! 晉親王府,葉邑辰端坐書案之后,自打北京保衛戰開始之后,他幾乎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這么大個一個北京城,上百萬人口,軍務政務,每天都有成百上千件的事情等著他拿主意。他滿眼血絲,卻掩飾不住興奮的神色。 他的心腹幕僚拿著一個特質的盒子打開給他看,那盒子里不是別的,正是今次大戰的罪魁禍首——左顏的首級! 葉邑辰看后哈哈大笑:“左顏啊左顏,你也有今天!” 幕僚將盒子放到一邊,沉聲道:“左顏一死,突兀立刻陷入四分五裂,我們再派人在女真之間挑起戰火,東北也不足懼!王爺立下如此不世奇功,真是可喜可賀!” 葉邑辰淡淡一笑:“本王只想快意沙場,至于這功勛不功勛的,還沒有看在本王的眼里!” 那人似乎十分了解葉邑辰的脾氣,只微微笑道:“王爺功高震主,聲勢震天,若不早作籌謀,恐怕大禍旋踵即至!” 葉邑辰冷笑一聲:“以本王如今的功勞,皇兄能有什么借口殺我?” 那幕僚冷靜的聲音在屋內回響:“如今京師盡在王爺掌中,取而代之易如反掌!王爺難道就甘心這樣屈居人下嗎?”他做了一個砍劈的動作,“只要派出一支人馬,由您最親近的人統領,連夜趕赴德州,只需要一個晚上,就可以將他們一個不留統統殺死。以王爺的威望,只要做得干凈一些,只說是皇上死于外族流寇之手,倒時您在從容出來收拾殘局,大好江山唾手可得!機不可失……” 葉邑辰心臟砰砰跳動起來,所有的血液全都涌上了腦袋,一張臉都漲得通紅。身為皇族之人,自己的父親又是被太宗皇帝親手害死,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甘心,如今京師都在他的掌中,只要他想當皇帝,成功的機會幾乎有九成,到底是干,還是不干呢? ☆、129 蜀漢設計敏昭中伏 葉邑辰一雙修長的鳳目之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那位幕僚繼續用惡魔一般的聲音道:“山東與河南交界之處有一黑石溝,是回京的必經之地,道路狹窄仄長,僅能容四匹馬并行,兩側山勢陡峭,只要埋伏一隊人在山上,向下投擲石塊,就能輕易將御林軍兩萬人馬一網打盡。并不費什么事兒!”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卷羊皮紙:“我已為殿下擬好了手令,殿下只要在這上面用印,袁將軍的人馬即刻就可以出發。到時候皇上龍馭賓天,太子又死于非命,四皇子五皇子年幼且威望不足,這天下除了您,還有誰能坐得了那把龍椅?” 這個計劃十分完善,這一刻葉邑辰真的心動了。華夏之父,兆民之主,九五至尊,無窮的權勢,能為太祖爺報仇伸冤,更重要的是可以實現他的遠大抱負——只要他當了皇帝,憑他的能力,收復蜀漢,蕩平突兀女真,這所有的榮耀和光環都將落在他的頭上,他甚至可以做出不下于太祖的功業,他的名字可以光耀千古,在史書上永遠傳誦! 葉邑辰幾乎沖動地取印蓋了下去??赡且凰查g,他的眼前閃過了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他的兒子葉敏文,另一個就是雨瀾。 半晌,葉邑辰艱難地道:“不行,文兒尚在軍中!”當然,還有她,也在軍中。 那幕僚一下子跪在葉邑辰腳下,他也豁出去了:“殿下,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您年富力強,想要兒子……以后多少兒子生不出來,何必為了一個兒子放棄這花花江山,天大的機緣!殿下您要三思??!” 葉邑辰臉上青筋直跳,疲倦地一揮手:“我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他從書案上拿起一份奏折道:“這份呈給皇上的報捷文書,八百里加急發出去吧!行文京師六部,準備皇帝回鑾事宜!”既然京師危局已解,皇上自然很快就回回京。 那位幕僚跟了葉邑辰已經七八年了,一直幫著王爺處理軍中往來文書,對于葉邑辰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早有取而代之的野心,可為什么這么好的機會放在眼前,他卻不肯下決心呢,難道真的是為了那個四歲的小娃娃? 他向來知道葉邑辰心腸夠狠,這一次怎么忽然婦人之仁起來,幕僚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最后爭取道:“殿下,一旦皇上回京,再想謀取大位可就千難萬難了,您若是此時不發動,日后一定會后悔的!” 葉邑辰臉色忽青忽白,終究放不下心中那抹倩影,他用力一拍桌子:“本王自有計較,還不下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個幕僚不敢再勸,滿臉失望地下去了。 六月十四,德州府雨瀾的小院里。 一大早,雨瀾起床之后正在西次間吃早飯。 “小王爺來了!” 話音未落,葉敏昭已經走了進來。 “奴婢見過小王爺!”曉玉曉月斂衽施禮,葉敏昭擺擺手,這段日子他三不五時總要過來,雨瀾院子里人人皆知他和自家小姐關系親近,形如姐弟,曉月等見了他也不再那么拘束了。 雨瀾正要起身見禮,葉敏昭急忙擺手:“快別鬧那些虛禮……”雨瀾早就和他精熟了,順勢也就坐了回去。 葉敏昭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雨瀾問:“小王爺用過早膳了嗎?今天的蝦餃做得不錯,小王爺不妨嘗嘗!”不待他回答,已將一盤水晶蝦餃推到他的面前。 她展顏一笑,整個房間似乎都亮了起來。葉敏昭一時看得有些發呆。其實早就陪著慧妃用過了,只是雨瀾叫他吃,他便再飽也要吃幾口,等他將雨瀾推過來的蝦餃吃完,捧起曉玉奉上的碧螺春,才驚覺不知不覺間竟然吃撐了。 雨瀾叫人收拾了早餐,帶著葉敏昭來到堂屋坐下,急急問道:“前方戰事情況如何?” 這一段日子以來,前方軍情奏報牽動著所有文武百官的心,雨瀾處身內宅,消息不靈,便委托了小王爺代為打聽,小王爺剛好沒有理由和她接近,兩人這下子一拍即合。 小王爺興奮地道:“jiejie,賊酋左顏已經授首了!” “真的?”雨瀾興奮地一張小臉通紅,德州距離京師有些距離,戰報傳遞過來,至少需要一天的時間,前幾日雨瀾便從小王爺口中得知葉邑辰已經解了京師之圍,至于更詳細的情報她就不得而知了。 “快說說,快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仗到底是怎么打的?王爺現在人還好嗎?”昨天葉敏昭在皇上的書房里賴了一個晚上,纏著問他的戰事的情況,皇上看了葉邑辰的報捷奏折也是龍顏大悅,干脆將奏折拿出來給這個小兒子看。 葉敏昭滔滔不絕地向雨瀾講述著北京保衛戰的細節,雨瀾眼中射出奪目的光彩,心中一陣又一陣地驕傲:王爺,你果然沒有叫我失望! 太子行宮中,葉敏舒聽了幕僚的回報,悔得腸子都青了,誰能想到,葉邑辰能做到這個程度,僅僅依靠數萬殘軍,就能守住整個京師不失。如果當初他肯坐鎮京師,那這天大的功勞就少不了他的一份了。 幕僚們都很理解葉敏舒的心情,可他們也都在想: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罷了!”太子疲倦地揮揮手,“叫人整理行裝,咱們怕是不日就要回京了?” 六月十五,皇上傳下上諭,命延慶郡王代天巡視南京,他則帶著滿朝文武和兩萬大軍當即啟程,返回京師。 京師保住了,國家保住了,皇上接下來要考慮的是他的皇位能不能保住。太宗皇帝本來就得位不正,葉邑辰對他們這一支一直心懷不滿,這些他都是知道的,萬一葉邑辰趁他不在自立為帝,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不要怪他多疑,實在是九五之尊這個位置實在有太多太多的人覬覦。 皇上歸心似箭,但是文武百官又帶著家眷,怎么也走不快。 大軍出城的那一天,官員百姓闔城出動,歡送皇上御架回京。人群中一個五短身材的漢子親自看著大軍迤邐而出,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精芒。 那人出了人群,看似漫不經意地向回走去,覷著左近無人跟隨,這才小心翼翼地拐進一家客棧。 他在一間客房上輕輕敲了五下,三長兩短。房門隨即被“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漢字cao著南方口音道:“老馬,你可算回來了!快進來,殿下正在等著你呢!” 馬姓漢子閃身進了房門,這客房是個大套間,他穿過一個門,進了正房,只見上首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一身貴介公子的打扮,生得面如冠玉,眉若朗星,更難得的是此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飄逸出塵的氣息,竟是個萬中無一的美男子。 馬姓漢子上前便拜:“屬下參見殿下!” 那人笑一笑,宛若春花盛開;“此時非比尋常,馬千總不必多禮?!彼o馬千總看了座,和聲問道:“正統皇帝出城了嗎?” “屬下親眼看見,正統的法架出了德州城!” “嗯……”年輕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眉毛好看地蹙起,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他身邊一位年約四旬,氣度雍容的老者插言道:“從德州到京師,只需要十余日,殿下,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早作準備才是!” 青年嘆了一口氣道:“那葉邑辰大破外族聯軍,使萬千百姓免受突兀女真蹂躪之苦,實乃我輩漢人中的英雄,孤、我這次出行本欲一晤,奈何卻要做這等**計謀之事!” 老者急忙勸道:“我等俱知殿下乃是光風霽月之人??纱蟪俏覀兊男母怪?,葉邑辰又如此的用兵如神。若不趁機離間他們君臣之間的感情,等葉邑辰帶兵南下,我國危矣!我已叫人備下了炸藥千斤,只要炸塌一座山峰,將正統皇帝儀仗的前半部分活埋,再嫁禍給葉邑辰……他本就功高震主,不怕正統皇帝不起疑心!臣等數年來一直留心楚國境內形勢,若是趁機逼反了他,那便最好,即便不能,皇帝必然也將他投閑置散,也可兵不血刃除去一大禍患!此計計劃周密,定能奏效。為蜀漢數百萬百姓計,殿下千萬不可心存婦人之仁??!” “你所說這些,我全都知曉……罷!罷!傳我的命令下去,我們帶來的全部人馬,今夜分批出城,到黑石溝布置,一切按計劃行事!” 屋內所有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向青年男子躬身應道:“是!” 青年男子卻沒有看向他們,他的目光遙望西南,仿佛跨越了千山萬水,心里有個聲音在說:“銀月,銀月,孤如此煞費苦心地設計你的族人,你能諒解孤的一番苦心嗎?” 一路走得都十分順暢,數日后兩萬大軍護著御駕來到黑石溝,只見山勢陡峭,亂石嶙峋,這條路僅能容數匹戰馬通行,端地十分險要。但是這是連通山東和河南兩處驛路的一處必經通道,若是繞道,不是不能走,但是繞得太遠,皇上肯定是等不及的。 這次出巡率領兩萬禁軍負責皇上駐蹕安全的是駙馬都尉王友,王友是正統皇帝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皇上更將寵愛的六公主嫁給了他,因此雖然他能力不見得很強,但勝在對皇上忠心耿耿,所以皇上就將這項最重要的職責交給了他。 皇上將自身的安危交了給他,是對他的無限信任,換個角度看,卻是把千斤重擔壓在他的肩上,這一路他是謹慎又謹慎,小心又小心,到了這個地方,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地方想要偷襲埋伏,實在是太容易了。 王友望著兩側高聳陡峭的山勢,先是派了麾下的兩位參將各帶一哨人馬上山查探。 兩人一看那山勢就臉色不悅了。他們都是京師勛貴子弟,靠著祖宗的蔭庇,才混到現在的職級,向來對差事也比較怠慢,又因為來之前曾經走過這黑石溝,并無任何異常,兩人被派了這個苦差事,心里暗罵,嘴上卻不敢說,只能帶人泱泱而去,大致搜尋了一圈便回來復命,都說兩側山脊并無伏兵埋伏。 此時皇上的御駕已經到了,皇上將王友召到近前,問:“為何停在此處不前?” 王友跪下稟道:“皇上,這黑石溝山勢險要,微臣身負皇上保衛重任,實在不敢掉以輕心。需派人打探清楚,再過也不遲!” 皇上聽他如此說,不由面色稍霽,看著此地的地形,皇上也有些心驚膽戰的感覺,若是有人埋伏,只要兩頭一堵,光是從上面往下滾石頭也能將這些人活活砸死了。 皇上問;“可有什么發現?” 王友道:“一切正常?!?/br> 皇上松了一口氣:“那便過吧!” 王友不知怎么的,總覺得心里不踏實,不由道:“皇上,微臣有一不情之請,還請皇上允準!” “愛卿有何請求?” “為確保萬無一失,微臣想請皇上準微臣將人馬分為三部,第一部打著您的黃羅傘蓋先行通過!” 他這也是謹慎起見,皇上想起秦始皇“誤中副車”的故事,想了想便準允了。王友不敢耽擱,趕忙趕到前頭去分派人馬,很巧的是,雨瀾所在的楊家便被分在第一部。 葉敏昭見雨瀾分在了第一部,便親自來到皇上面前,請皇上讓他打著黃羅傘蓋冒充皇上先行。 皇上見幼子如此孝順,甘當棋子,一時心中高興,伸手摸了摸葉敏昭的腦袋,連聲道:“好孩子!” 慧妃見了暗暗著急,可兒子要在皇上面前表孝心,她這個做母親的斷沒有不成全的道理,一開始皇上也有些猶豫,耐不住葉敏昭的苦求,又想這不過是以防萬一之策,應該并無多大風險,也就答應了小王爺的請求。 第一部的一萬軍馬便打著皇上的黃羅傘蓋進了黑石溝。葉敏昭打著黃羅傘蓋走在中間。進了黑石溝才知道此處地勢實在險要,根本就沒有路,馬都騎不了,馬車自然也沒法坐,雨瀾等一眾楊家人只好下車走路,葉敏昭也下了馬,牽著馬向前走。 剛剛走到中段,就聽見西邊的山上陡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一面山壁忽然塌了下來,將走在最前面的一眾軍兵全都壓在了下頭。 一時煙塵彌漫,人喊馬嘶,如同人間地獄,走在最前頭的上千官兵還沒等反應過來就連人帶馬被巨大的山體整個活埋了。 也不知刺客是怎么想得,葉敏昭就走在黃洛傘蓋旁邊,那塌了的山竟不是正對著他砸下來的,他那里不是重災區,不過還是有無數小石頭下雨似的降落下來,葉敏昭顧不得躲避,事一發生他便回頭去看雨瀾:“jiejie!” ☆、130 情意重小王爺擋石 山峰已經完全塌陷了,走在最前面的數千軍兵估計全都被壓成了rou餅。幾個貼身侍衛架著葉敏昭躲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葉敏昭心急如焚,“jiejie!”他叫了一聲回頭去找雨瀾,可這時候官兵全都炸了營,四處人影重重,哪里有雨瀾的影子。 葉敏昭一著急,掙扎著就要從石頭后面出來,劇烈爆炸造成的塌方使山上不大不小的石塊還在不停地滾下來。這個時候出去實在太危險了。 一個侍衛大聲勸道:“小王爺,危險!” 葉敏昭根本不管不顧,站起身來就往后跑,兩個侍衛情急之下扯著他的袍子不讓他走,葉敏昭是真急了,刷地一聲拔出腰間的寶劍,森然道:“誰敢阻攔本王!” 那幾個侍衛見他小臉漲得通紅,眼中冒出嗜血的兇光,一時全都被他震懾住了,再也不敢阻攔。直到葉敏昭從石頭后面走出去,他們才反應過來,急步跟上。 到處都是人仰馬翻,因為率隊的將官已經在前頭被壓死了,這時也無人整頓隊伍,到處都是亂糟糟的一片,葉敏昭在幾個侍衛的保護下心急如焚地向后走去,找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在人群中看見雨瀾的影子。 雨瀾此刻正和雨霞、雨晴呆在一起,身邊的護衛也不知是死了還是跑了,三個小姑娘站在那里頗有些手足無措。葉敏昭見她臉色雖然蒼白,但是身上并無傷痕,高懸的一顆心總算落了下來。 “jiejie!”葉敏昭叫了一聲,興奮地朝前跑去,幾個侍衛對望一眼,這才明白這位爺原來是找某位姑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