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木陀副本10
潘子遞給了吳邪一根土煙,說是找扎西要的,能祛濕。雖然前一天顧然給配了祛濕的藥,但照著這雨林的潮濕法,祛濕的東西萬萬不嫌多。 潘子問顧然要不要,顧然點點頭,問潘子拿了一根,點上過肺吸了好幾口,祛不祛濕他沒什么感覺,倒是覺得腦子清醒了不少。 胖子也問潘子要,潘子掐了半根給他,點了幾口就沒了,又要潘子就不給了。大概是潘子看只不給張起靈一個不大好,就也遞了半根給他,張起靈接了過來,直接放在嘴巴里嚼。 “我靠,小哥你不會抽就別糟蹋東西?!迸肿涌棺h,“這東西不是用來吃的?!?/br> “你懂個屁,吃煙草比吸帶勁多了,在云南和緬甸多的是人嚼?!迸俗诱f完也納悶,“不過看小哥你不像老煙槍???怎么知道嚼煙葉子?你跑過船?” 張起靈搖了搖頭,嚼了幾口就把煙草吐在自己手上涂抹手心的傷口。 顧然瞄了一眼張起靈的傷口,嘆了口氣,跟潘子解釋道:“他傷口不容易好,這樣會好的快點?!?/br> 顧然的裝備基本都丟在雨林里了,尤其是被撞飛的那一下,他原本帶在身上的也不剩多少了,只有衣服的防水內袋里有幾顆救命的藥,顯然,現在應付不了張起靈的傷。 胖子帶的裝備還算齊全,包里竟然還有壓縮rou干,五個人就著茶水狼吞虎咽,總算是填滿了肚子。潘子用背包和里面的東西搭了一個遮擋陽光的地方,他放哨,其他人都縮了進去休息。 顧然也實在是累得狠了,需要休息,又不好意思讓潘子一個人一直放哨,便睡在了最外面的位置,有什么情況都能快速醒來。 迷迷糊糊一直到天黑,顧然聽到了十分輕微窸窸窣窣的聲響,腦子懵了片刻才清醒過來,打起手電,周圍什么都沒有,但阿寧的睡袋打開了,上半身都露出來了。 周圍實在是寂靜得可怕,除了胖子的呼嚕聲,什么聲音都沒有,之前的窸窸窣窣聲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不是顧然對自己的耳朵很有自信的話,都要懷疑是幻聽了。 顧然推了推潘子,這家伙睡得淺,一推就醒了,“阿寧的睡袋是你開的?” 潘子一臉莫名其妙,湊過去看了看,搖頭。 這時候吳邪也醒了,見潘子和顧然湊在一起看什么,也湊了過來,打著手電往阿寧的尸體邊一看,發現一排從沼澤里蔓延上來的腳印。 顧然看了一眼,輕聲對吳邪說:“把他們倆叫醒?!比缓笥峙牧伺呐俗?,示意他后退,“這里只有一排腳印,那東西還沒走?!?/br> 張起靈一碰就醒,過來看了一眼腳印,跟顧然對了個眼神,雙雙抽出匕首,如臨大敵。 胖子叫了半天都醒不來,按理來說這家伙就算睡得再實,也不至于像死豬一樣,顧然給張起靈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去看看胖子,讓張起靈在這里看著阿寧的尸體。 顧然一湊近胖子,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家伙的呼吸不穩,根本不是睡熟了的樣子,更要命的是,在他躺的地方,邊上也有一排細小的泥印子,比阿寧那邊的更多也更凌亂。 顧然把吳邪拉到身后,然后跟潘子和張起靈交換了個眼神,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打著手電,小心翼翼地往泥印子的方向走。 就在光照到的一瞬間,顧然只覺得眼前一閃,幾個不明物體從胖子的肩膀下沖了出來,一下子就掠了過去,鉆入了水里。 顧然握著匕首的手抬到一半,動作突然定住了,然后又放下匕首。他用手電掃了一圈,沒有東西再沖出來,便又推了推胖子,這次倒是一推就醒了,而且一下子就坐了起來,臉色蒼白,人還有點迷迷糊糊,過了一會兒才說:“你們他娘的干嗎?胖爺我賣藝不賣身的,看我也沒用?!?/br> “是野雞脖子,你剛才差點中招了,但凡我們發現得晚一點,你就去地底下見阿寧了?!鳖櫲凰闪丝跉?,仍有些后怕。 “真他娘的邪門,難道這睡袋是這些蛇自己打開的?”潘子自言自語了一句,用槍拍了拍尸體上下,確定已經沒有蛇在里面了。 顧然說:“野雞脖子的智商很高,應該是之前我殺的那條,來報復我們的?!?/br> 他們正打著手電檢查四周,突然聽胖子一聲驚呼,順著他的燈光看去,二十幾米的地方,竟然有個人影,好像從沼澤的淤泥里鉆出來的。 張起靈仔細看了一眼,驚叫了一聲:“天哪,是陳文錦!”說著一下子沖進了沼澤里,向她蹚去。 張起靈有的飛快,吳邪跟潘子在后面都跟不上他,顧然倒是速度很快,但就在他要追上張起靈的時候,陳文錦突然一個轉身縮進了水里,朝沼澤深處逃了。張起靈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抓住陳文錦,一個縱身也跳進水里,順著水波紋就追了過去。 顧然猶豫一下,停住了腳步,順便攔住了潘子和吳邪。 “別追了,追不上的?!?/br> 胖子奇怪地問:“臥槽,怎么跑了,你們不是認得嗎?難道被我們嚇著了?” 潘子看顧然問:“顧小哥,你不是能追上嗎?” 顧然說:“陳文錦見了我們就跑,必然是有原因的,她一個勁兒要跑,跟啞巴張又是舊識,肯定不會輕易被我捉回來的。你們又追不上,到時候走散了更麻煩?!?/br> “現在怎么辦?”胖子問,“小哥連礦燈也沒拿,在那叢林里幾乎是絕對黑暗,他這么追過去會不會出事?要不咱們回去拿裝備進去支援?” 顧然搖了搖頭:“啞巴張有分寸的,而且只他一個人追過去,陳文錦未見得會跑?!?/br> 胖子說:“那我們就不要在水里等了,還是到岸上去,這里的水里有蛇,雖然在水中蛇不太會攻擊人,但是那種蛇太詭異了,待在這里還是會有危險?!?/br> 走回到那塊巖石上,顧然突然覺得有點不對,“阿寧的尸體呢?”原本放尸體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個空空如也的睡袋。 四周一片寂靜,雖然剛才去追張起靈和陳文錦牽扯了精力,但顧然對自己的耳朵有十二萬分的把握,絕不是隨便有個什么人來搬走了阿寧的尸體,除非身手高到啞巴張那種程度,不然顧然不可能聽不到聲音。 能在這種環境下制造出極小聲響還能弄走阿寧尸體的,顧然立刻想起了之前在阿寧和胖子睡袋里發現的蛇。 果不其然,顧然打開睡袋一檢查,里面全都是蛇爬過的泥痕,十分雜亂,顯然爬過的蛇的數量很多。 胖子臉色大變,驚訝道:“臥槽,難道是那種蛇把尸體搬走了?” 潘子明顯不信,“這不可能,蛇怎么能把這么重一具尸體帶走?”但他臉色變了變,顯然這里的痕跡說明胖子說的是對的。 顧然也贊同胖子的觀點:“是蛇搬走的沒錯,我早年在云南的森林里見過這種?!?/br> “可是這些蛇要尸體干什么?”潘子又問道。 顧然想了半天,才想起以前在云南聽到的一個傳說,“有可能是報仇,但更大的可能是產卵。我是聽住在雨林里的一位老人說的,蛇會抬了尸體來孵化下一代?!?/br> 這是個很匪夷所思的說法,但話是從顧然嘴里說出來的,天然的就多了幾分可信度。 吳邪的心情壓抑了起來,有點失控,心說怎么可以被蛇欺負,便拿起礦燈說:“我們一來一回也就幾分鐘,實體肯定還在周圍,我們去找一下?!?/br> “不能去?!鳖櫲焕切?,“幾百條蛇,就是去送死的?!?/br> “可是,她總不能葬在蛇窩里,還給蛇孵卵?!?/br> 潘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小三爺,你得想開,人活這才是人,死了就是個東西,臭皮囊而已,我們已經不可能把這女人帶回去了,這也算是她自己選擇的歸宿,犯不著為具尸體拼命?!?/br> 胖子也說:“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死在哪里不是死,不過改日要是胖爺我也掛了,你們就把我燒了,別給這些蛇繞去,我可不想死在死在人家手里還繼續給人哺育下一代?!?/br> 顧然拍了一下胖子,“什么死不死的,有我在,哪能讓你們死??!行了,我看咱今天也別睡了,蛇的動靜太小了,我睡著了都很難聽到。都警醒點,先熬過今晚,等等啞巴張,咱再做打算?!?/br> 沒過多久,天就亮了,黑夜與危險帶來的壓迫感也少了許多,四個人都放松了點,但張起靈還是沒有回來。 吃了點東西,潘子蹚水回到峽谷口,撿了點樹枝回來曬干,燒了個篝火做了炭火堆。盤子說,按照時間來看,三爺他們已經到了峽谷口,在這里做個信號煙,一方面標識位置,另一方面也可以警告三爺這里的情況,讓他們提高警惕。 一次煙可以燒幾個小時,第一次煙球滅了之后,沒有任何回音,張起靈也沒有回來,一直到下午,煙球燒了大概一半的時候,顧然突然見到遠處升起一道紅煙。 “吳三省他們已經進去了?”顧然的臉色很難看,煙傳來的方向并不是峽谷外,而是根源處,盆地的中央、沼澤的深處。 ※※※※※※※※※※※※※※※※※※※※ 2005年夏季茶話會之門與鎖 這件事要從王胖子和黑瞎子不知道怎么突然狼狽為jian了開始講,可能因為都是“子”字輩吧。 話說有一天,胖子實在是被家里幾個小祖宗氣得不行了,中午做的水煮rou片,吳邪嫌油,顧然嫌辣,就張起靈還算好伺候,但也不知道另一道蒜蓉茄子怎么惹到他了,一頓飯愣是沒往里伸筷子。 胖子:這家我養不下去了,毀滅吧! 恰逢黑瞎子來杭州,這位也是離家出走的,拿他的話來說,解雨臣和霍秀秀長得有多好看,心就有多黑。 胖子聽明白了,這是來杭州逃債了。 但這并不妨礙被小祖宗們磋磨到離家出走的倆人同病相憐。 倆人一直溜達到天擦黑,才想起來,黑瞎子不用回北京,但胖子家里還有仨嗷嗷待哺的崽。 王胖子實在是不想做飯了,跟黑瞎子一合計,買了一堆烤串、一只炸雞、一扎啤酒。 才不管那些天天精致得要死,少油少鹽還挑嘴的小祖宗呢。 胖子回家,吳山居的大門已經上鎖了,也不知道是顧然和吳邪哪個小兔崽子干的。 鎖是朝外的,不是關上了門從里面鎖的,顯然,鎖門的是從外面鎖了門再翻|墻回家的。明擺著故意留著把鎖給胖子看的。 “嚯,顧然脾氣見長啊?!焙谙棺用嗣掳?,指著門鎖,“知道那是什么鎖嗎?” “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這玩意兒看著還挺新的,顧小然這丫的太不夠奏了,還特意弄了把鎖來鎖胖爺,當我倒斗界小王子的名聲是白叫的啊,這就給你開嘍!”胖子從兜里拿了個鐵絲,一看就是平時溜門撬鎖的事兒沒少干。 鼓搗了半天,鎖紋絲不動。 “別費勁了,這鎖是他自己做的,里頭少說得有五六層機括,別說你了,我都弄不開。當初在花兒爺那兒的時候,他也這么鎖我來著?!焙谙棺右姽植还?,朝胖子勾了勾手指。 “黑爺這又有啥好主意了?” “瞅見沒,用這個?!焙谙棺又噶酥杆麄儌z人提的晚飯,“還香著呢,找張報紙,往里扇,顧然鼻子尖,準能聞見味兒?!?/br> 胖子去附近的報刊亭買了份報紙,分了一半給黑瞎子,一邊扇一邊說:“這可忒損了?!?/br> “管用就行?!焙谙棺釉捯魟偮?,就聽叮當一聲,從墻里扔出來個東西落在地上,打眼一看,是把造型相當崎嶇的鑰匙。 倆人開門進去,吳邪、張起靈、顧然仨人端坐在院子里的餐桌前,就等著他倆帶回來的東西開飯呢。 邊喝酒邊擼串再加上炸雞,確乎是幾乎所有人都無法阻擋的誘惑。然而這并不能阻擋顧然不做人。 吃飽喝足后,顧然和吳邪倆人揉著吃飽的肚子就進屋了,張起靈更是直接回了房間,沒辦法,黑瞎子和胖子倆人只能收拾餐桌。 他們倆在廚房洗碗的功夫,突然,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關上了,緊接著就是落鎖的聲音。 黑瞎子壓根沒想到串都擼完了還能有這么一出,目瞪口呆問胖子:“顧然現在怎么成這樣了?不是,你們吳山居就這么由著他鬧騰?” 熊孩子 小祖宗=顧然本人。 胖子心里大寫一個冤,簡直百口莫辯。 黑瞎子當然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他,直接把門踹開了。 鎖解不開,但門還是能暴力拆除的。 當然,黑瞎子的負債中又多了拆門這一項。 為什么債不給胖子?開玩笑,君不見吳山居已經欠解雨臣這么多錢了嗎,怎么還能讓自己人再掏錢,肯定是轉移債務啊。 ———————— 給你們講一講我的電腦的奇幻旅程。 今天下午去錄一個視頻,整理好素材之后傳網盤發給后期,沒有會員,1個多g,發的很慢,一直到晚上八|九點鐘。 進度條卡在了696mb不動了,旁邊的網速是在變化的,平均也有100kb/s的樣子,是正常的。但進度條就是不動。 我暫停了之后重新開始,進度條倒退到了692mb,開始動了,動到696mb,再次卡住了,如此幾遍,不見成效。 我借了朋友的網盤賬號,更絕,4mb就卡住了,然后暫停重新開始,從0繼續道4mb再次卡住,完美上演了我之前692-696mb的無限循環。 我說行吧,正好電腦提示我要更新,就先更新了再看看能不能再掙扎掙扎吧。 更新之后,點開這篇文的word,office顯示要更新,然后等了一會兒彈框,出現錯誤讓我關閉程序…… 重啟之后,仍是如此。 與此同時,我用q|q把要上傳網盤的文件傳到了手機上,用手機上傳。手機網盤點了上傳之后,我看到進度條有變化,就準備給學生的網課了。 下了網課,再一看,進度不錯,83%了,很快就能結束。 然后我選擇了先去百度office的問題,調整了一下,順利打開了文檔,寫完了作話段子。 再看手機網盤,怎么還在83%??? 它卡住了,暫停重新下載,進度條倒是不倒退,就是沒有網速,也沒有進度。 我從流量切成了校園網,它動了,可喜可賀,終于傳上去了,我交差了。 再然后,我準備打開晉江更新,把手機熱點打開,驚訝地發現,我的電腦除了我的手機熱點,什么wifi都能搜到。 我拔了無線網卡重新插|上,仍然搜不到我的熱點,于是我登錄了校園網,打下了這段作話。 在我打字的過程中,我的校園網在間歇式的斷掉、自己連接、斷掉、自己連接。 我麻了,我覺得我今天就是水逆。 順便我今天去拍視頻,昨天寫完腳本檢查相機,要給電池充電,驚訝地發現我電池充電器壞了……壞了??! 上一次用充電器不過隔了半個月而已…… 今天拿去修,人家沒開門,加了老板的微信,我問老板相機電池充電器能不能修,老板說,沒多錢,再買一個…… 雙十一之后,一二百塊錢的購物于我而言都是一筆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