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云魔神將卜李子往前一推,正好接住了后退一小步的寶露,而鞭頭,已經被云梓焱接在了手中。 一股灼熱如地心之火的氣息,瞬間蔓延了過去。 可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男子還未呼出聲來,鞭子驟然被云魔神揚起,鞭尾猶如進攻時的毒蛇,電光火石之間朝男子的嘴里探去。 鞭子竟直接卷進男人的嘴里。猶如被魚鉤勾住的魚兒,男子的身子隨著云梓焱的鞭子一揚起落下,狠狠地砸在地面上。 女子的驚叫聲,終于在看到男子被燒得一團模糊的嘴巴時爆發出來。甚至不少女子被嚇得踉蹌地跑了出去。 原本笙歌艷舞,放/蕩聲不絕于耳的大廳,終于迎來了片刻的沉悶。 “世界終于安靜順眼多了?!笨粗粐樧呋驀樀貌桓遗ね瓮π氐呐?,云魔神心里舒服地嘆了一聲。 “楊隊長,你的手下這樣做未免不妥吧,如此殘虐的手段勢必引起公憤,得罪了太多的勢力,后果怕會得不償失?!卑讱J雄沉聲道。 時至今日,從白欽雄方才說的“你的手下”四個字,便可知道他仍未曾認清擺正自己的位置。 那男子的yin詞穢語,竟讓他的心莫名興奮起來。越難得到的女人越能挑起男人的征服欲。白欽雄甚至想到若能將陰夢和蘭花壓在身下,會是一件何其有趣的事情。 “不這樣,你覺得應該怎樣?”蘭花轉身,冷冷地看著白欽雄,“忍氣吞聲嗎?” 蘭花冷笑一聲,“還是你覺得若是你舔著你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一高興會賞你一堆黃金?”“屎”字蘭花著實說不出口??蛇@句話依舊讓白欽雄的臉,一下子鐵青了起來。 “楊隊長,你這樣說是什么意思?不能因為是你的人,你就處處維護?!?/br> “維護,這個詞你倒是用對了,陰夢,小綿,寶露,難道不是我的下屬嗎?我維護他們難道還有錯了不成?”蘭花聲音冷如寒冰,“得罪太多的勢力?白欽雄,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 蘭花冷哼一聲,“難道只要忍氣吞聲,進入大漠后就沒人舍得對我們動手了嗎?一樣是得罪,為什么不趁著現在各國有著不得大規模拼殺的公約在,順手解決了一個骯臟的東西?!蓖A送?,“順便讓這幫宵小之輩好好掂量掂量,想要對我東華動手,就要有死無全尸的準備?!?/br> 死無全尸四個字才說出,云魔神的手順勢又一揮,直接把那人的頭顱給挑到了一邊。在又一波女人的驚呼聲和跑步聲中,云魔神一副忠心耿耿的親兵派頭,朝蘭花一拱手:“末將謹遵將軍之令,不留全尸!” 可云魔神的這一舉動,無疑觸怒了不少人。大廳里有不少人開始集結在一起。 第74章 古七十三 原本紙醉金迷的*氣氛早已在男子慘死之后消失得一干二凈。 漸漸聚在一起的人群,不善的眼光,落在東華一行人的身上。 嚴陣以待的對峙,使氣氛越發的劍拔弩張。東華一行除了情緒依舊有些游離不定的白欽雄,還有一直顯得怡然自得的云魔神,其他的人的氣勢都節節攀升。雖然并未真正融合成一個密不可分的團體,但面對外來的挑釁和壓力,無論是古門,還是武邢部,都選擇站在統一的戰線上,槍口一致對外。 金昊向前一步,以先鋒的姿態站在蘭花身側,此刻的金昊,猶如一座隨時可能暴動起來的鐵塔,他的雙瞳,泛著淡淡的金色,就連雙拳,也隱隱有著金芒閃爍。 從楊家萬將場回到金獅門后,金昊就閉了死關。若不能將獅爆拳練至大成境界,絕不出關。云梓焱和蘭花帶來的沖擊委實太大了。他可以允許自己喜歡的女子有了遠比他更好的守護者,卻決不能允許自己被曾經在他羽翼下呵護的女子遠遠拋在身后。 果然是天資卓絕之人,看著眼前的金昊,云魔神心里暗暗稱贊,憑著并不完整的獅爆拳功法,金昊竟然將其修煉到這般境界,著實讓人不得不慨嘆一聲,失戀的力量是多么偉大,偉大到能沖破功法的弊端和缺失。云魔神一顆心得意地晃了晃,說起來,金昊還真該多謝他橫刀奪愛,才有今日這般修為。 獨立特行的云魔神,悠然自得地靠坐在吧臺邊,輕抿了一口手中琥珀色的酒,目光似笑非笑地在對方的人群中一一巡過。 一名鷹鉤鼻的男子從對面的人群中站了出來,眼神陰鷙,“我的組員如此無辜慘死,楊隊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解你爹的褲腰帶!”寶露怒目而視,噼里啪啦破口大罵:“這嘴里全裝著屎的智障玩意,殺了他是給你清理門戶?!?/br> 寶露說起話來猶如連環之炮,正欲提起一口氣再接再厲,便聽到身后一聲輕咳。 寶露扯起的嘴皮子一僵,有人已經嚴重不滿自己喧賓奪主,搶了他家女人的風頭。沖動果然是魔鬼,好說歹說如今做主的可是蘭花。 “隊長,您說,您給總結下?!睂毬豆吠鹊爻m花笑了笑。自從遇到了云梓焱,她的節cao尊嚴驕傲面子矜持全刨土里埋了。 聽著身后云梓焱那裝腔作勢的輕咳聲,蘭花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臉上的笑意,朝寶露點點頭,“罵得好!辱人在先,我需要給你什么解釋?”蘭花沉沉一笑,“倒是隊長要給我解釋下,你的手下辱罵我東華異能組,閣下不僅不及時阻止,還顛倒黑白,還是說?”蘭花頓了頓:“這是閣下縱容默許的?” 最后一句話聲調驟然抬高,寒氣逼人。 隨著蘭花臉色一凜,云魔神手中的酒杯已然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涂抹黃油的小刀。蘭花的話音剛落,云魔神便冷哼一聲,手里的小刀詭異地懸浮于身前,指向那隊長所立的方向,刀身時進時退,仿若隨時都可像離弦之箭般直射出去。 鷹鉤鼻男子渾身不自覺汗毛豎起,一把普普通通的小刀,在他的感應下卻如同催命之刃般危險。男子的眼神,不自覺的向右側某個方向瞄了過去。 如果不是氣氛太過緊張的話,卜李子和寶露真的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云魔神對蘭花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那是竭盡全力地配合著。唱完白臉唱黑臉,唱完黑臉□□臉,技藝之嫻熟,配合之默契,簡直叫人嘆為觀止。而無論是動作,音效,表情,還是對時間點和火候控制,幾乎毫無瑕疵。 這種對蘭花近乎孩子氣的呵護和寵溺,簡直叫人極度無語。即便早已與卜李子情根深種的寶露,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那么一點嫉妒蘭花。 得到身后之人的默許和支持,鷹鉤鼻的心安定了下來,朝蘭花陰測測地道:“只因口舌之爭,楊隊便縱容手下下重手虐殺他國異能者?!崩浜咭宦?,“楊隊果然好手段,好氣魄。怕是進入大漠后,定也無人能與東華異能組一爭長短?!?/br> 此話一語雙關。一將大漠扯進話題,眾人不約而同便會想到傳聞中東華所擁有的三大神兵。擁有三把開啟大漠密藏的鑰匙,東華的優勢,有誰人能及?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西方異能組織的強者異獸便開口了。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梓焱,想到當日楊家萬將場上由這男子主導的一戰,異獸壓下心底的一絲不安。聲音猶如相磨的刀片,尖銳異常:“各國早已達成一致的約定,進入大漠前嚴禁各國異能者相互拼殺。楊隊長這是在挑釁整個異能界的約定,還是楊隊長以為,東華異能組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抗衡整個西方的異能組?” “我早就說過,逞一時之強,唯有匹夫之勇才會這樣冒失?!卑讱J雄暗諷道。 “忍受辱之氣,唯有沒鳥斷根的人才會這般窩囊?!币幌蚰驹G的向榮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眼神掃過白欽雄,“以后若是讓我再聽到你質疑隊長的話,我的劍,不認人?!辩H鏘一聲,劍出而鳴。 熊二說過,作為爪牙,得有爪牙的自覺性。大哥都成了蘭花女王陛下不折不扣的鷹犬,他當個爪牙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反正都是自家人,吃不了虧。 白欽雄一口氣差點沒給憋死??扇缃癖R城下,他要是再糾結這個話題,定會讓其他人看輕了去。 異獸在西方異能界的威望,顯然極高,此話一出,殺氣縱橫。 如此重壓之下,蘭花灑然一笑,“東華有句古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異獸大人竟然可以代表整個西方異能界說話了。無謂再口舌之爭了,要打要殺,異獸大人盡管劃下道來便是。以少欺多的事情,我們東華倒很樂意嘗試嘗試?!?/br> 蘭花的話讓異獸皺起眉頭。這話聽著極其狂妄囂張,卻同樣借了他的話打壓他。 代表整個西方異能組,這頂帽子實在太大了。整個西方異能組,勢力盤根錯節,并不是所有人都一條心一個目標。 “異獸,是誰允許你代表我來做這個決定?”一個清朗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對于不尊重女性的男人,我向來深惡痛絕。那個低賤的家伙,簡直死有余辜?!辫笞开q如一道熾烈的陽光,出現在了大廳里。那俊美無儔的面龐,讓整個大廳為之一亮。 眼睛里帶著如暖陽般的色彩,梵卓優雅地走向蘭花。 行了一個標準的西方紳士禮,梵卓向蘭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蘭花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與之輕輕相握,在梵卓想要行吻手禮之前靈活地將手收了回去。 開什么玩笑,從輕握住梵卓的手時,蘭花就覺得有兩道如影隨形的視線,盯著相握的雙手,誓要從中盯出兩個洞來一般。 家有妒夫,見到摔倒的男性老男人也不能扶呀。 與蘭花此時頗為尷尬的表情相反,梵卓毫不在意地站直了身子,眼睛朝云魔神的方向一瞥,垂于身側的右手仿若不經意的做出揉捏的動作,唇角微微彎起,一副頗為享受的模樣。 云魔神悔得腸子都青了,這些日子與蘭花你儂我儂,感情日增,竟將這個整日一副天下第一美男的sao包貨給忘了。 死死盯住梵卓挑釁的右手,云魔神心里恨恨地想著:“看在你今日與異獸唱反調,為蘭花兒助威而來的份上,暫且饒了你這只豬蹄,改日定當一刀斬斷,紅燜生烤油炸生煎,煮個千百遍才罷休?!迸腼冃g語,順手拈來,可見這些時日,云魔神的廚藝確有突飛猛進之勢哪。 即然是蘭花自愿伸手相握的,我自然要顯得大度寬容一點。云魔神自我催眠安慰著。想當初自家娘親還讓別人賞了一巴掌在屁股上,老爹心里那個耿耿于懷哪,后悔當初沒有將那掌印拓下來,以便攜模試掌,遍尋天下,把人給找出來。 與自家老爹比起來,一個娘子的屁股給人打了,一個娘子的手讓人握了。相較而言,云魔神的心里似乎平衡好受多了。蘭花就只握了個手而已,再者兇徒身份清晰,隨時可以毆打泄憤,比老娘的情況樂觀多了。 可看著梵卓左手故意做出的挑釁動作,簡直叔可忍嬸不可忍。 云魔神緩緩地站起身來,作勢彈了彈衣角,右腳顯得很不經意地輕輕一跺。 梵卓臉上燦爛的笑容突然一僵,只覺得左腳腳底傳來一股極其陰寒之氣。他的體質素來以強悍著稱,可這股蝕骨*的寒氣,猶如密密麻麻的細針,扎得他皮rou麻痹,骨頭酸疼。 梵卓戴著手套的左手猛地一握,“砰”的一聲,身邊十數張桌椅碎成粉末。梵卓的身子隨之后退半步,原來站立的地方,地面蒙上了一層陰陰灰灰的色彩。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人不知所以,卻聽到梵卓朗聲一笑,“楊隊長對我的實力,可還滿意?” 梵卓的笑容越發的迷人,優雅地朝蘭花微微低頭,“美麗的楊隊長,請允許我帶領我的異能組與你的隊伍組成最為可靠親密的伙伴關系。在大漠里,我們能夠相互守望,彼此依靠,同舟共濟,”梵卓的侃侃而談,聲音激揚而熱烈。 冷不防就在情緒最為激昂的時候,一個冷冷地聲音插了進來,“還需不需要同床共枕?”云魔神的臉冷得就如同寒冬臘月掛在外頭的那根冰棍,萬年不化。 作者有話要說:網文界的嚴打,據說親熱描寫只限脖子以上,于是有了這樣一個段子,大家不知看過沒,我是看一次笑一次。 冷傲龍邪魅一笑,用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分開蘇寒殤的雙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 蘇寒殤顫抖著搖頭:“不不,使不得……” 冷傲龍哪里會聽,故意邊用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磨蹭著蘇寒殤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邊將嘴唇貼近他耳邊,說:“嘴上說使不得,你的身體倒是很想要呢,你看,你的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已經這么不能描寫了呢?!?nbsp;蘇寒殤滿面羞憤,無地自容,正要開口反駁,冷傲龍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冷傲龍狠狠挺身,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不能描寫地不能描寫進了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 蘇寒殤咬緊嘴唇,額頭上都是冷汗,不愿發出聲音,沒等他呼吸平穩,對方那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已經在他脖子以下的不能描寫的部位中重重地不能描寫了起來…… 第75章 古七十四 梵卓唇角的笑容,在聽到云魔神的話時一凝,隨即又綻放開來,“楊隊長若不介意的話,我自然是求之不得,歡迎至極?!?/br> 蘭花簡直有蹲下把頭埋進膝蓋里的沖動。你說這叫什么事?好端端的結盟之舉又再度被云魔神歪曲成為爭風吃醋全武行。別的事也沒看他這么上心過,他的人生,還能不能有點其他的追求。 寶露的心里哼著小曲兒,歡快得不得了。終于有人比她以更為猛烈更為sao包的方式撞向云魔神的槍口了。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寶露整個腦海里充斥的場景是梵卓穿著雪白的,長度及臀的襯衫,被高高地吊了起來。云魔神一身黑衣,手持長鞭,站在梵卓的前面,暴虐曖昧地冷笑著。 云魔神越走越近,原本那張萬年不化的寒冰臉,突然綻出了一絲笑意,猶如吹皺的春水般蕩漾開來,聲音和煦如風:“介意,怎么會?你我同床共枕,楊隊長定然樂意見到身為盟友的我們好好培養一下感情?!?/br> 蘭花一轉頭,看向了以異獸為首的人群。她寧愿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敵意和殺意,也不愿意看著兩個男人上演這場酸到掉牙,假到掉渣的戲碼。 唯有寶露咬著下唇,雙眸里閃爍著激動而熱切的光芒?;钌愕拇采蟿幼鲬?,已經在寶露的腦海里自動地開始一幕幕掠過。 梵卓咧開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便僵住,回過味來的梵卓一陣懊惱。想他堂堂的西方血族的王者,從來都唯有他調侃捉弄別人的份,何時曾被人如此當眾調戲,還是個男人?還是個他極為看不順眼的男人。 梵卓的聲音冷凝了下來,笑容不打眼底,“盛情難卻,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br> “甚好,晚上我去找你?!痹颇袢崧暤?。垂眸的那一抹溫柔和風情,讓梵卓生生打了一個寒顫,覺得自己勢必犯了一個是男人都不應該犯的錯誤。 云魔神的話讓蘭花同樣嬌軀一抖,想起了那日云魔神拉著楊家一幫兄弟去練武場,最后把他們一個個練趴下,幾天起不了床的一幕。那一日的云魔神,對楊家兄弟的邀請,同樣是這般的情深意切,誠摯動人。 梵卓與云梓焱之間的對話,雖說有些不倫不類,不陰不陽,卻無疑擺明了一個事實,梵卓與東華異能組口頭上結盟了。 血族在西方擁有悠久的歷史,所經營的整個龐大的血族帝國,積累了驚人的財富和恐怖的勢力。就方才梵卓出現時跟在他身后的幾支異能小隊,便都是幾國頂尖的好手。而這還只是他擺在明面上的勢力,至于血族在進入大漠的隊伍里還有多少隱藏的底牌,便無人知曉了。 就在異獸微微皺眉時,西方這邊的陣營,又有人動了。 風狼領著以摩西小島為首的幾支隊伍,大步走了過來。 風狼深鞠一躬,“雖然勢微力薄,但愿為小姐效犬馬之勞,任憑小姐差遣?!?/br> 除了異獸等曾在楊家萬將場出現的人,大多數西方的勢力都為之一震。狼人族雖然隨著他們始祖的隕落漸漸日薄西山,實力早已不如血族。但所謂將死之虎虎威猶在。更何況最近傳言狼人族已經有了純粹的王族血脈的覺醒。 如此曾在西方異能界顯赫一時的勢力,姿態竟然擺得如此之低。而且風狼對蘭花的稱呼也頗為叫人深思。不稱楊隊長,而稱呼小姐。顯然,狼人族所效力的對象并不是整個東華異能組,而是眼前的楊小姐一人。 這樣一想,更多的莫名深思的眼光,便落在了蘭花身上。 風狼內心有些惴惴不安。以異獸為首的西方異能組聲討東華的時候他沒有站出來。因為摩西小島的實力著實有限,根本起不到翻轉整個場面的效果,還不如低調蟄伏,作為東華的一枚暗棋,進入大漠之后能夠更靈活地收集情報,供其所用。 但風狼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還是他們的老對手血族。更加算不到梵卓竟然如此囂張放蕩,在與小姐說話時用詞如此親昵,最最算不到的是神主大人竟然“以身相誘”。 風狼覺得他應該帶著自己的隊伍走出來,不能讓血族以為只有他們能對東華雪中送炭,伸出援手。他必須讓血族還有其他的勢力清楚,小姐帶領的隊伍不是孤軍奮戰,他們狼人族所擁有的實力,都將是小姐麾下最忠心的死士。 “看到沒?”寶露朝白欽雄一笑,壓低聲音挑釁地說了一句,“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換了你,能有這么好的人緣?能有這么多的盟友嗎?” 白欽雄冷哼一聲,并不作答,心中陰狠一笑,“得意,也就得意多幾天而已?!?/br> 對面的異獸,似乎看到什么天大好笑的事情般,哈哈大笑起來,“血族和狼人族竟然走到了一起,這是我迄今為止看到的最荒唐的事情了?!?/br> 風狼還沒來得及開口反駁,便聽到梵卓一臉笑意誠懇地道:“那只能怨你自己心胸狹隘,眼光短淺。有了共同的天敵和共同的盟友,一些歷史遺留下來的宿怨和矛盾,是可以暫時放在一邊的。阿瑟,你說是嗎?看了這么久的戲,可還覺得滿意?!?/br> 對面的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正是圣光廷的圣子阿瑟。